“老瘋子,出來吧!”
王靖将錢明從地上拎了起來,擡起頭,看向山頂說道。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出來的,我要是再不出來,我那乖徒弟不是要被你打死了?”
話音剛落,一道邋遢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場中,快到許陽都看不清楚其走過的痕迹。
當那道身影出現在場中定下來之後,許陽這才看清楚老瘋子的模樣。
這老瘋子說起來,倒是與李清河有幾分相像,同樣的邋遢無比,渾身髒兮兮的,身上穿着一件不知多久沒有換過的衣衫,衣衫也早已看不出了顔色,上面沾滿了污垢,頭發亂糟糟的松散着,搭在肩膀之上,背對着許陽。
“怎麽,還不放開錢明?難道你要跟我打一場才肯罷休?”
老瘋子的生意之中沒有一點點的感情,隻是十分平淡的沖着王靖說道。
“哼,他先是把孫虎打傷,現在又把黃磊打的半死不活,難道你以爲我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王靖說着冷笑了一聲。
“哦?那你準備怎麽樣?”
老瘋子并不覺得意外,淡淡的問道。
“怎麽樣?這還用說?他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王靖說着眼中一寒。
“代價?哈哈,王靖,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十分的可笑嗎?你以爲我是傻子不成?我可是一直坐在山頂上,從頭看到尾,還用我揭穿你嗎?”老瘋子說着滿是不屑。
王靖聽完臉上一變,随即冷哼一聲:“哼,那有如何?錢明不守門規,打傷同門師弟,理應責罰!”
“責罰你個鬼,你說責罰就責罰?先前錢明被黃小子打死的時候你怎麽不出現?怎麽不責罰?現在你跑出來伸張正義了,也不怕大家笑掉大牙,你還要一點的臉嗎?”
老瘋子此刻當真是口無遮攔,絲毫不顧一點王靖的顔面。
“你。”
“好,好,既然你是這種态度,那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現在人就在我的手上,你想把他帶走,那就親自來取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麽大的能耐!”
王靖說着臉上一狠,随即把手高高的舉起,将錢明舉在了空中,臉上一陣陰笑,随後雙手在空中快速的旋轉,想要将錢明扔下山去。
“住手!”
老瘋子看到王靖像是玩弄一個玩具一樣,任意的**着錢明,在這一刻,終于是怒了起來,二話不說,身形快速的一閃而過,瞬間沖到了王靖的面前,朝着王靖拍了過去。
然而,王靖看到老瘋子的到來,卻詭異的笑了一笑,随後一把将手中的錢明扔到一旁,大聲笑道:“來的好!”
老瘋子見王靖如此輕易的就丢掉了錢明,心中一驚,這王靖原來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啊,就是要用錢明把自己引出來,等着自己出手,莫非這其中有什麽古怪不成?
雖然老瘋子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此刻已經到了王靖的面前,想要退去,已經爲時已晚。
就在老瘋子距離王靖隻有一拳的距離的時候,那王靖嘴角突然上揚,随後雙手在胸前一橫,大喝一聲:“起!”
“不好!”
當老瘋子看到王靖的動作的時候,整個人的臉上都變了一變,迅速的停住了身體,想要後退,然而就在此刻,一陣灰色的霧氣,從老瘋子的四周出現,将老瘋子圍在了中心。
王靖與老瘋子一起被那霧氣圍在了裏面,霧氣形成的屏障,将衆人的實現隔絕,使人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
此時許陽驚訝的發現,在哪霧氣出現的一刻,一旁的杜成飛整個人的臉都變了。
“鬼神術,這王靖竟然對老瘋子用了鬼神之術!”
“什麽是鬼神術?”
許陽看着不斷的顫抖着身體的杜成飛驚訝的問道。
“這鬼神術是六門第一大術,這門術法的來曆可是極大,這是當年八門創始人,研究出來的第一術,這術之所以這麽厲害,那是因爲此術需要借天地之力,運用八卦,引來鬼神爲助力,這些霧氣,就是地底的幽冥之氣,平常人沾着即死的,也多虧這老瘋子是死門之人,一身死氣倒是勉強可以抵上一下,不過這并不是最爲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那霧氣之中,可是有些許多厲鬼邪神!這才是要人命的,當年李仙收複八門的時候,也曾受此術的阻攔,不過李仙乃是神人也,最終是破掉了此術,進了八門,而後在李仙收複八門之後,覺得此術太過于妖邪,便将此術毀去。卻不知這王靖怎麽會這種禁術?”杜成飛說着滿眼的驚駭。
“這樣嗎?”
許陽聽完一愣,随後不知爲何,看着那霧氣竟然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那霧氣對于許陽有着極大的吸引力一般,身體迫切的想要将那些霧氣吸納進去。
許陽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感覺,便強行壓下了自己的渴望,繼續看着場中。
此刻的場中,那原本不大的霧氣,已經漸漸的擴散到了場地的一半大小,霧氣不斷滾動着,裏面竟然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響傳出,讓人覺得無比的怪異。
“爲何裏面沒有了動靜?”
許陽看着無比的疑惑,莫非老瘋子已經敗了不成?
“這我也不知,畢竟我也未曾親眼見識過這鬼神術的施展,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那王靖既然沒有出現,那麽說明老瘋子還沒有落敗!”杜成飛說着擔心的看着那霧氣。
許陽聽完杜成飛的解釋,皺了皺眉頭,随即輕輕的擡起自己的手掌,雙手簡單的掐動了幾下,而後兩根手指在自己的眼前一抹,頓時眼中閃過一道青光,再次望向霧氣的時候,發現那濃郁的霧氣,在眼前變得稀薄,随後霧氣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見了蹤影。
當許陽看清楚裏面的場景的時候,整個人一愣,随即滿臉的古怪。
想像中的激烈對戰并沒有出現,許陽隻看到老瘋子呆呆的坐在地面之上,緊緊的閉着眼睛,臉上神情不斷的變化,而那王靖,則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