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地火來晚了!請師叔責罰!”
地火穿着黑衣,站在岸邊,彎下腰,沖着裏面的許陽道。
“不晚,不晚!謝師兄可還好?”許陽懷抱着小雅,從船中走了出來,看着依然如舊的地火說道。
“自從師叔了無音訊之後,師傅一直心中挂念着師叔,茶飯不思,如今。”地火說着卻不再多說。
“如今怎麽了?”許陽聽完一驚,當時自己就看出謝文華時日不多了,難道出了事故不成?自己給他的不死草沒有用不成?
“沒到師叔想的那個地步,具體情況一時也說不清,師叔一看便知!”地火說着瞥了眼一旁的李勝。
“好,帶路!”
許陽說着,便于龔二一躍上岸,站在了兩隊人馬之中。
“是,師叔請!”
地火說着,急忙讓開一道路,閃到了一遍。
而就在許陽準備踏步而行的時候,那李勝卻突然伸手攔住了前行的路。
“李勝你想幹什麽,難道要開戰不成?”地火見李勝攔住了去路,臉上一陣殺意湧現。
“呵呵,開戰?怕你們不成?老子早就閑的慌了,你們離開可以,不過還要請許老弟跟我們走一趟了!”李勝說完,身後的部下,便将許陽等人圍了起來。
“怎麽?我要是不去呢?”
許陽說着雙目一冷,眼睛猶如一把利刃直射李勝而去。
李勝看着許陽那兇狠的眼神,身體本能的一縮,随即咬着牙惡狠狠的冷笑:“那就對不住了!給我拿下!”說着率先向許陽抓了過去。
“找死!”
許陽此刻心中正擔憂着謝文華,又想要盡快的安妥好小雅,心中早就窩了一團火,出手自然狠辣。
許陽不等李勝欺身上前,便一腳踢了出去,狠狠的踢在了李勝的胸口之處。
隻聽“咔擦”一聲,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李勝臉上一白,随後發出一聲痛呼,身體便遠遠的倒飛出去。
“舵主!”
李勝身後的手下,見李勝吃虧,紛紛上前,準備群攻許陽。
而一側的地火,在這一刻,已經挺身而出,擋在了許陽的先前,身後的門生,也在此刻一擁而上,兩方一觸即發。
“給我住手!咳咳!”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下,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那道蒼老的聲音聽似微弱,聲音中卻透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師傅!你,怎麽來了!”
“謝師兄!”
當那道身影,出現在人群的盡頭,在人們眼前顯露之後,許陽與地火紛紛發出了驚呼。
“咳咳!”
此刻的謝文華,佝偻着身軀,被一側的天書所攙扶着,慢慢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大隊的人馬,有圓真,有小麻,還有一些曾經相識的面孔。
謝文華猶如一個行将就木之人,艱難的走到人群的中央,那爬滿白發的頭顱,突然地擡起,渾濁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銳利無比,直直的盯着李勝。
“回去告訴陰老頭,我謝某人還沒死呢,這裏還不是他的地方!”
李勝看着謝文華的雙眼,身體猛地後退了一步,随即滿臉蒼白,額頭之上冒出一層細汗,對着謝文華彎了彎腰,便急忙帶人退了回去。
當謝文華望着退去的李勝遠走之後,這才猛地深咳了一下,一口夾雜着血絲的濃痰,被吐了出來,仰起頭,看着許陽粗重的**。
“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命薄!”
謝文華說着,臉上的皺皮,堆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許陽一下沖到謝文華的面前,看着蒼老了十多歲的謝文華皺了皺眉頭:“勞師兄挂念了,師兄你這是怎麽了?爲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呵呵,說來話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謝文華說着看了看許陽懷中的小雅。
許陽看到謝文華的眼神,低頭望向小雅,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悲涼之一,相見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幾分。
“圓真,小麻,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許陽擡起頭,看着那些關切的眼神,露出一抹久違的微笑。
許陽随着謝文華來到住處,衆人坐下之後,不等許陽開口,謝文華卻突然開口說話了:“别問那麽多,先說你,你懷中的女子與你什麽關系?”
許陽一愣,随即顧不得太多,低頭摸了摸小雅那冰冷的身體道:“她是小雅,是我的妻子!”
“什麽,是你的妻子!”當圓真小麻聽到許陽的話之後,一個個驚呼出口,卻被謝文華用眼神制止。
“對,是我的妻子,是我在最危險的時候遇到的,她救了我,後來就走到了一起,就在前不久,她中了蠱毒!”
“嗯,我沒看錯,她果然中了蠱毒,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從外邊來看,她的身體,生機已經全無,也就是說,她已經死了,但是,我又能感受的到她的神魂還在!”
謝文華說着把目光投向了許陽。
“這一點,也正是我要向師兄請教的地方了,我用神禁之術,封住她的神魂不脫離肉身,用三生石凝固她的意識,才勉強保住她的神魂不散,但是她的肉身,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許陽說着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謝文華,眼神中有希望又有忐忑,唯恐聽到一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結果。
謝文華聽完許陽的話,閉上了雙眼,靠在椅子上,皺着眉頭,兩根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在苦苦的思索。
此刻房間之中,沒人說話,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的輕微,生怕有一點點的動靜,就幹擾到謝文華的思路。
這種壓抑的氛圍持續了很久,許陽的内心也跌落到了谷底,而就在此刻,謝文華突然睜開了雙眼。
許陽身體一緊,渾身崩起,直直的看着謝文華。
謝文華看着許陽,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許陽得到答案,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幹了一樣,一下跌坐在了沙發之上,一臉的絕望,雙目布滿了血絲。
就在許陽渾身一片冰冷的時候,謝文華卻突然道:“我是沒辦法了,不過并不代表就沒一點點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