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
當許陽看到那艘巨大無比的黑船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舞若小說網首發】
隻見這艘巨船之上,并不是完好無損,偌大的船體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小洞,還有一些不知是何木材而補上的補丁,整個船隻給人的感覺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然而就是這麽一艘到處充斥着腐朽破敗氣息的船隻,此刻已經被下方那數以萬計的陰魂,費勁氣力拉到了碼頭之前。
随着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一根根鐵鏈被套在了碼頭前拿出由巨石做成的船鎖之上,大船也是猛地晃動了幾下,随即安靜的停靠在了碼頭邊上。
當巨船停靠之後,那一直站在上方的黑袍人,一個個口中發出怪笑之聲,似乎是在慶祝一般,随後便揮舞着手中的皮鞭,對着下方的陰魂發号施令。
那些陰魂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一個個虛弱的癱倒在了地上,見皮鞭揮舞而來,最終還是疲憊的從地面之上爬起,排着隊,向着碼頭之上而去。
然而,有些陰魂,由于消耗的是在太多,在地面之上強行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從地面之上爬起,而那些黑袍人,也不再催促,冷眼看着這一切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許陽幾人早已屏住了呼吸,空氣中不知何時,慢慢的出現一絲凝重的氣息,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而那些站在碼頭之前的黑袍人,此刻一個個也是無比的凝重,不停的盯着那早已幹枯的河面。
“呼!”就在此刻,一股莫名的陰風吹起,這突如其來的陰風,将許陽吹得精神一緊。
許陽疑惑的看着四周,發現那些陰魂,此刻已經一排排的站開,正準備着什麽。
陰風并沒有停止,而是越吹越急,越吹越大,吹得整個空中到處都是灰白色的氣流,肉眼可見,吹得大船之上的船帆,在此刻也開始不斷的嗚嗚作響,像是吹響了号角一般。
終于,在陰風的怒吼聲中,一陣水浪的聲響,漸漸的由遠至今的響起。
許陽聽到聲響之後,目光急忙投向河面,卻發現,在那早已幹枯的河面上,竟然出現一股巨大的浪潮,由遠處洶湧的奔騰而來。
暗黃色的河水,猶如一股遮天蔽日的沙塵風暴一般,迅猛的撲了過來,使得原本安靜的碼頭,開始變得風雨飄搖。
碼頭之上,到處都是那拍擊而來的水浪之氣,猶如一股陰間雨水,不斷的從空中****而下。
那些站在碼頭之上的陰魂,有些腳下不穩,被那巨浪,無情的卷下河内,神魂在被扯下去的那一刻,便迅速的消散無影。
巨浪像是不知疲憊的軍隊一般,一**的沖刷着碼頭,沖擊着那停靠在碼頭之上的巨船。
許陽看着那被不斷沖擊的巨船,心中已經開始默數,這不斷發出飄搖之音的巨船,還在何時,被這巨浪沖垮。
然而這巨船似乎像是在和許陽打賭一般,任憑那巨浪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身軀,不斷的在河水之中飄搖,每當許陽覺得在下一刻,他就會散架的時候,他都會倔強的頂住沖擊,猶如一個巨人一般,屹立在河中。
終于,那巨浪久攻巨船不下,開始垂頭喪氣的緩緩的退去,那浪潮在此刻也越來越小,随後便消散的無所影蹤,原地隻留下一片的狼藉,像是訴說着剛才風暴的來臨。
當那河面歸于平靜之後,一直站在碼頭之上的黑袍人,在此刻動了,隻見其大手一揮,一隻黑色的小旗,便出現在了手中,随後對着那些呆立的陰魂大手一擺,那些陰魂便自行的排成一排,開始向着那巨船之上行進。
看着那些陰魂一個個麻木的走進巨船,許陽不禁有些疑惑,這些人到底是要幹什麽?先是用這麽多的陰魂,将這艘巨船拉來,現如今又命這些陰魂上船,像是要起凡遠航,他們究竟要把這些陰魂帶到何處?
就在許陽這般猜測不已的時候,從那碼頭的另外一側,出現一陣陣的鐵鏈響動之聲。
許陽順着聲響望去,看到在另外一側的碼頭入口處,出現一群陰魂,那些陰魂的腳上,皆是套着一根鐵鏈,鐵鏈在地面之上,不斷的摩擦着,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正想着這邊靠近。
當那些陰魂靠近之後,許陽發現這一批陰魂,正是先前自己跟随的那一批,不過這些陰魂的數量,與之前相比卻是多上了不少。
“恩?”當那些陰魂靠近之後,許陽在那陰魂之中一瞄,竟然發現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有很多竟然是先前漁船上的那些漁民,以及那弦磨族人,他們竟然也被帶到了這裏。
“足天龍呢?”當陰魂站到碼頭上之後,爲首的那個黑袍人,在陰魂中間望了望,寒聲說道。
“沒有見到足大人的蹤迹,這些陰魂是自行前來的,可能是足大人,将這些陰魂運送下來之後,有事未來!”一個小厮摸樣的矮小男子,從陰魂之中走了出來,對着爲首那名黑袍恭敬的回道。
“哼,真是個廢物,要是死在了外面更好,既然他沒來,那也就不用管他了,你繼續在此守候,若是下一批見到足天龍的話,就讓他速速的歸來”
“遵命,鬼大人這就要離開嗎?”那名小厮偷偷的擡起頭,看向那鬼大人。
“恩,你退下吧,這一次押解之後,我就完成了任務,就不會再來了,你再此好自爲之!”鬼大人說完便對着身後的陰魂一招手,便率先上了船。
當那鬼大人上船之後,那站在碼頭之上的黑袍,也開始一個個的登上了船,僅留下幾人斷後,等待陰魂盡數上船。
許陽看到這皺了皺眉,随即對着龔二做了個手勢,龔二會意之後,便與許陽分成兩路,從兩處不同的方向,繞過那些黑袍,混在了陰魂中間。
就在許陽與龔二混在陰魂中間,剛剛踏上船隻的時候,那僅剩的幾名黑袍,似乎有所感覺,向着船口望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