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微弱的燈光,在漆黑的船艙之中亮起,騷動的漁民們,借着那微弱的光線,看向了四周。[燃^文^書庫][]
這一看之下,一個個不由得大驚失色,此時場中的一切,皆是變了個模樣。
陰風仍然在不斷的吹着,空中依然有許多的紙筆在不斷的飛舞,而此刻那些漁民們再也沒有心去争奪那不斷飛舞的紙筆了,而是雙目之中裝滿了驚恐之色。
“冥币!怎麽全是冥币!”
漁民們大聲吼叫了起來,似乎不能接受這一個事實,随即目光看向那一堆堆的金币。
當看到那些金币的時候,漁民們臉上瞬間變得蒼白,原本金光燦燦的金币堆,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堆堆駭人的人骨,密密麻麻的堆在那裏。
在那一堆堆的人骨的一旁,則是躺着那些屍體,此時的屍體也不再向之前那般紅潤,而是早已風化。
這一刻,整個船艙都變了,變得陰氣深深,四周布滿了蛛網,到處都是散落的骨骸,以及滿地的冥币紙錢,猶如進了墓地一般。
“怎麽,怎麽會這樣?”許陽也是被這一幕給驚住了,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
“啊,這是地獄,這一定是地獄!”漁民們看到這一切都吓得六神無主,開始大吼起來。
一聲聲驚慌無助的嘶吼,在這無比壓抑的黑夜中無比的刺耳,并且伴随着陣陣的陰風呼嘯之聲,使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驚叫聲響起的時候,一聲無比清脆的聲響,卻是在這一刻突然響了起來,顯得無比的突兀,使得人整個空間猛地一靜。
所有的聲響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人們的驚呼,狂風的呼嘯,在這一刻全部停止下來,似乎在畏懼着什麽。
“咔,咔”
許陽的在聽到這聲異動響起之後,瞳孔猛地一縮,随即手中的電筒迅速的向着聲響傳出的地方猛地射了過去。
聲響是從一處角落之中響起,燈光穿過黑暗,想要射向角落,卻是被中心處的那一大堆碎骨所阻擋,而後面的一切,卻是看不真切。
“咔,咔,”聲響不斷的傳出,而且節奏越來越快,那些漁民驚恐的縮在一起,不斷的後退着,死死的盯着那骨堆之後。
終于,那道聲響猶如一陣鞭炮一般,不停地響起,在一連串密集的響動之後,嘎然而止了下來。
整個船艙沒人說話,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的沉悶,一陣陰風調皮的從四周挂起,掠過人們,不斷的打轉。
這壓抑的氣氛不斷地在每個人的心頭蔓延,像是一堵大山一般,越發側沉重。
終于,有人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恐懼,心理的防線終于被攻破了。
“啊!”那縮在一堆的漁民中,突然沖出一個漁民,大聲吼叫着,身體猶如飛箭一般,快速的沖人群之中沖出,猛地向着樓梯口跑了過去。
“不要!”
“快回去!”許陽見此臉色一變,沖着那人猛地大吼。
然而那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身體好不停頓,隻是呼吸之間,便與許陽擦肩而過,沖向出口。
眼看着出口近在眼前,那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然而就在下一秒,他那剛剛露出笑意的臉龐卻是凝固,緊接變成驚恐,想要發出驚呼,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卻定格了,再也動彈不得,眼中的神采也是快速的消失,不見了蹤影。
“小馬!”
“小馬?你怎麽了?”
“說話啊!”
那些漁民看着定在遠處,保持着奔跑姿勢的小馬,不安的喊道。
沒人回答他們,隻有他們的聲音在整個船艙之中不斷的回蕩着。
“他死了!”
離小馬最近的許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小馬的靈魂在不斷的消散着。
“死,死了?”
“怎麽就死了?”
、“這,這不可能,小馬,小馬你說話啊!”漁民不信許陽說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無聲無息的死了?
就在衆人喊了半響無果的時候,小馬的身體确實猛地一個哆嗦。
“小馬?小馬沒死!”
漁民們見此自然驚喜的大叫。
“咯咯,咯咯”小馬那不斷抖動着的身體之中,傳出一陣怪異的聲響,随即在人們驚慌的注視之下,小馬慢慢的轉過了身體。
“啊!”
“小馬!”
當小馬轉過身體那一刻,漁民們吓瘋了。
此時的小馬,已經不再是他們所看到的那個小馬了,此時的小馬身體的正面,被一張張數不清的冥币所覆蓋,那些冥币像是一個吸血蟲一般,緊緊地貼在小馬的身體之上,一絲絲的鮮血不斷的被冥币強行從小馬的身體之中吸出。
鮮血很快便浸透那些冥币,白色的冥币已經開始變得血紅,而小馬的身體也是被那些冥币貼的越來越近,小馬的身體也是在那冥币不斷的壓縮之下,變得越來越瘦小了起來。
“轟”
終于,壓縮到一定程度之後,那些冥币瞬間飛舞消散而開,小馬的身體也再次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此時的小馬猶如一個血人一般,全身都沾染着血液,面貌依稀可見,隻是按身體确實縮水了許多。
本以爲小馬就會這樣倒下的時候,小馬的身體卻是突然像是洩了氣一般,體内的骨架也像是散了架,迅速的癱倒在了地上,在其身體接觸地面的那一刻,整個身體一散而開,血肉從身體之上不斷的剝離分開,變成薄薄的一片,被那陰風一吹,變成了一張張血色的冥币,緩緩的散落在了地上。
小馬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人們的面前,生生變成了冥币,散落在了人們的面前。,
此時的人們完全已經看呆,愣在遠處,整個腦海之中一片的空白,别說是他們,就連許陽與龔二,此時也是呆住了,許陽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匪夷所思的手段,這一切都令許陽毛骨悚然,這,這是什麽法門?
在人們久久無聲之後,有些東西似乎不滿現在這安靜的分爲,率先打破了這片甯靜。
那一直躺在四周的幹屍,在這個時候,卻是輕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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