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許陽突然睜開那墨綠的雙眼,口中不斷的發出奇異的聲響,夏日的熱風吹着,伴随着樹葉沙沙的作響,燈光仿佛也受到了影響,變得忽明忽暗,一旁的小青小花吓得縮在鐵柱身後,卻緊張的露着小腦袋,不停的望着許陽,仿佛在想,許陽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呢,好可怕。[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此時,一股突如起來的大風平地刮起,地上的塵土被席卷而起,猶如一陣沙塵風暴來襲,就在此時,許陽的身體猛地一抖,一道黑色虛影從許陽體内爆射而出,向着院外而去。
李清河見此臉色一冷,随即揚手冷哼一聲“造了這麽大孽,就想這樣走了?你還是乖乖留下吧”說完雙手猛地向着門口一指,頓時門口處金光一閃,出現一道黃色屏障,将那黑影死死的擋在面前。
黑影見此向後退了一退,随即猛地飛向一旁的角落,李清河見此露出譏笑,站起身來,猛地一跺地面,頓時地面一道波紋蔓延,黑影竟然無論如何飛不出去,隻能在原地打轉。
黑影像是知道不除去李清河自己就無法離開,便不再逃竄,猛地向着李清河飛來,飛至身前,卻發現這黑影竟然隻是一團霧氣,那霧氣帶着飄渺,卻又很是凝實,估計在重幾分便會形成實體。
李清河一把拿起桌上木劍,挑起一張符便狠狠的甩向那黑影,黑影見此急忙一下散開身形化成一股股黑色氣體,卻又凝聚出現在李清河背後,狠狠地向着李清河包裹。
李清河頭也不回,胳膊向後一伸就刺出一劍,這一劍刺中黑影,黑影頓時暗淡幾分,随即突然再次消失不見,李清河皺了皺眉頭,四處打量着,卻沒了黑影的蹤迹,四周的光線變得越發陰暗,一旁的鐵柱三人也是覺得越發的陰冷起來,覺得四周都有一種刺骨的寒意,此時的微風竟然停止,樹葉挂在樹上安靜下來。
就在這一刻,突然四周憑空出現諸多黑色絲線,一道道筆直的射向李清河,李清河急忙揮劍阻擋,但是那黑色絲線猶如無窮無盡一般不停的射來,李清河猛地将劍橫在胸前,一口咬破舌尖,将舌尖血猛地抹着額前正中,閉上雙眼口中念着咒語,而那沒了木劍阻擋的黑線便洶湧的向着李清河襲來。
黑線射向李清河身前,頓時,李清河身上金光大放,一道刺目的金光将李清河包裹,黑線射在金光之上頓時消融一空,黑線這時猶如驚弓之鳥,一下轟然而退,最後重新凝聚,此時李清河猛地睜開雙眼,雙目一道精光閃過。
那黑影見此像是碰到克星一般,竟然再無戰意,猛地沖向許陽,一旁的鐵柱見此大驚,大吼“三娃”
那黑影沖向許陽面前,竟然沒有再次融入許陽體内,卻凝聚成一張巨口,狠狠的咬在許陽的胸口,像是在吸取着什麽,李清河見此大怒“孽障,”
李清河猛地一把抛出飛劍,飛劍之上綁着一條白色絲帶,絲帶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飛劍一劍刺中那正在努力吸取的黑影,黑影頓時發出一聲奇異的聲響,像鳴啼,向慘叫,說不出的怪異,霎那間便化爲一道霧氣,剛剛想要飄散,那白絲帶卻蓦然發出一股吸力,狠狠的将那霧氣吸進其中,絲帶随即由白色變成了黑色。
黑影被絲帶吸收,李清河見此,終于松了口氣,卻一下堆在地上,臉上流出虛汗,背後的衣衫更是被汗水浸濕,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鐵柱見此急忙跑到李清河身邊,一把拉住李清河,急切的問“太爺,你沒事吧太爺,”
李清河沒有回話,歇了半響才疲憊的擡起頭,虛弱的說“我沒事,消耗太大,動了精血,休養就可,去給三娃喂點水吧,将這顆藥丸喂他服下,此刻他是一副軀體,其體無主,别再被其他孤魂占了身子,小青,趕緊給祖宗弄些吃的,要肉,”李清河虛弱不堪的眯着眼吩咐着。
鐵柱将李清河背到房内,又急急的去宰殺一隻雞,交給小青給李清河炖了,這才端着碗清水,急切的跑到許陽身邊,許陽被捆綁在樹上,那瘦弱的身軀,這幾日更是瘦的露着骨頭,渾身沒點血色,面容扭曲着,身體也是硬邦邦的,鐵柱看到這心中如刀割,雙目一酸,淚水便止不住的留下。
鐵柱用手輕輕的擦了擦許陽臉上的污漬,随即輕輕的掰開許陽的嘴巴,将那黑色的藥丸塞進許陽口中,給許陽喂了點水,便站在哪裏,愣愣的看着許陽發呆。
“爹,你幹嘛呢,三醒了嗎”不知何時小青端着一碗雞湯站在鐵柱身邊,心疼的看着自己,鐵柱擦了擦眼淚,蹲下摸了摸小青,用沙啞的聲音輕聲說“三比較貪睡,過幾天就醒了,太爺還好嗎?雞肉他吃了嗎?”
小青看着鐵柱,紅着眼咬了咬嘴唇:“爹,你也喝點雞湯吧,你都好幾日沒進食了,這樣會頂不住的,我知道三娃是被什麽鬼怪害成這樣的,不過老祖宗會救他的,三要是醒了看你這樣,也會很難受的。”
鐵柱看着小青那堅決的眼神,用顫抖的雙手接過雞湯,喝下雞湯,雞湯在喉猶如刀割,下肚猶如火燒,這幾日苦了這兩個孩子。
小青看着鐵柱喝下雞湯頓時高興了起來,接過碗道“爹,我再給你去盛一碗,”說着就要轉身,鐵柱一把拉住小青道“爹喝不下去了,你跟小花多喝點,這兩天你們也沒怎麽吃飯,爹沒事,給你娘也喂點雞湯吧,我去看看你老祖宗”
鐵柱說完便進了房内,此時李清河正拿着一個雞腿大口的吃着,時不時的剝開些肉遞給一旁的小花,見鐵柱進來便指了指闆凳道“坐”
鐵柱坐下,看着李清河與小花,想要張口說些什麽,卻說不出口,李清河見此丢下雞腿,擦了擦手,對着鐵柱說道“三娃的事我自有主張,三娃必須暴曬三天,不然其體内陰氣無法消散,日後終會有隐患,”
李清河說完,又扭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桂枝,随即說道“現在主要還是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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