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東來輕輕推開一扇趁着的鐵門,在他身後的簡池和黃玉卓立即将突擊步槍上面的燈光照射進去,這才看清楚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
裏面有桌椅鐵床,看來是值班人員休息的地方,令東來回頭看了一眼簡池。
“你确定感受到的那股能量波動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不知道什麽原因,軍火庫裏面的溫度比外面低了很多,三個人這時候都感覺到有些寒冷,聽到令東來這麽問,簡池沒有遲疑,馬上回道:“我确定!”
令東來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把裏面掃視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看來這裏面肯定有玄機,我們進去仔細檢查一下。”
“我和老令到裏面去檢查,黃玉卓你留在外面警戒,要是有什麽異常,你可以自行處理。”簡池掏出煙點上,毫不顧忌牆上寫着的“嚴禁煙火”的标志,并且還給另外兩人丢了過去。
令東來和黃玉卓可沒有像他那樣,正規部隊出身的他們在遵守紀律方面絕對是非常嚴謹,兩個人都把香煙夾在了耳朵上面。
“你們兩個……”
簡池“啧啧”了兩聲,搖了搖頭走進了房間裏面,令東來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黃玉卓撇了撇嘴,靠在了門外的牆上。
房間裏面的擺設很簡單,除了剛才從戰術手電光裏面看到的東西,就隻有一個看似很平常的鐵皮櫃子。
這個櫃子緊貼在床對面的牆上,從外表上看并沒有出奇的地方,但是進入到房間裏面的簡池卻将目光牢牢鎖定在了它的身上。
“這東西有什麽問題?”
令東來在鐵皮櫃子上面拍了幾下,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空的?”他的眉頭一挑,然後一把将櫃門拉開,發現裏面正如聽到的那樣,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居然放了一個不裝東西的櫃子在這裏,這也太明顯了吧,老令你們這些部隊裏面的人的都是這麽單純的一根筋嗎?”
簡池彈了彈煙灰,将雙手搭在鐵皮櫃子的兩側,然後用力一推。
不出兩人所料,櫃子後面的牆壁上露出了一扇銀灰色的金屬門,令東來上去研究了一陣,回頭說道:“是钛合金的。”
簡池将煙頭扔到地上踩熄,然後把突擊步槍背到身上,拿出鐵釺朝着那扇金屬門用力紮了過去。
“嘎吱!”
房間裏馬上響起了非常難聽的金屬摩擦聲,在簡池的持續用力下,鐵釺那有些鈍的尖部開始朝着金屬門裏面緩緩紮了進去。
钛合金強度高密度低,具有優異的比強度,但是硬度其實并不高,并且不耐摩擦。簡池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決定用鐵釺來試試能不能破開這扇門。
他将手裏的鐵釺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力旋轉着,利用鐵釺的硬度來一點點的将金屬門鑽開,隻要能開上一個口子,簡池就能大緻看清楚裏面的東西,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确。
其實簡池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這根鐵釺到底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材質不是他所知道的的任何一種。黑黝黝的鐵釺硬度非常高,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被任何東西損傷過,就算以三級喪屍那等鋒利的爪子,也沒有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迹。
無論裏面究竟藏着一個什麽東西,簡池都打算弄個清楚,他很清楚有時候好奇心帶來的并不一定就是驚喜,很有可能是巨大的危險。但是在他心中的那種威脅感到現在都沒有消散,不把這個情況弄明白,簡池無法安心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随着鐵釺慢慢深入到金屬門裏面,旁邊令東來的情緒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簡池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件事情這麽執着,所以現在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任何局面的準備。
兩個人發出的炙熱目光足以把這種高耐蝕性的金屬給融化掉了,外面的黃玉卓這時候也發現了房間裏面的情緒不對勁,他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就被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給吓了回去。
“這麽嚴肅?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黃玉卓心中暗暗感歎了一番,然後又百無聊奈的注視着軍火庫裏面的各種武器,“這麽多武器彈藥,看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擔心補給不夠了。”
不過他的想法似乎有些狹隘,在簡池和令東來他們看來,發現這個軍火庫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給後面他們将要聚集地的行動帶來了非常大的助力。
“那是什麽?”
黃玉卓的目光不小心掃到了一個武器貨架,看到上面纏繞着的東西,他下意識的低聲說道。
離着他大概幾米遠的地方有着一排貨架,上面擺滿了子彈,不過這時候在那些貨架的柱子上面,纏繞着一些黑乎乎的好像藤蔓一樣的東西。
黃玉卓馬上把插着戰術手電的突擊步槍轉了過去,手電光從黑暗中劃過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大部分的貨架上面都被這種黑乎乎的東西給覆蓋上了。
“我……我草!”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他終于看清楚了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全部都是各種植物的藤蔓枝葉。
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藤蔓枝葉并不會給人帶來綠色舒爽的感覺,它們的枝葉不停的顫動着,就好像有生命一樣。
當然植物的确是有生命的,不過在黃玉卓看來,現在這種生命的表現很可怕。
因爲在他的眼中,已經完全被這些植物所占領了,除了還有少部分的貨架還沒有被纏滿,整個軍火庫裏面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植物的世界。
“這……這……TM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黃玉卓肯定他們進入軍火庫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些東西,這也就是說,在這麽一個短短的時間段裏面,這些植物的成長速度……
“池哥!”
他忽然朝着小房間裏面大喊道:“你快來看看,外面……”
“外面怎麽了?”
令東來忽然出現在黃玉卓的身邊,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臉上就變得無比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