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彩琳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椅背上悠然抽着煙的簡池。[燃^文^書庫][]
喬雷鋒也在抽煙,不過跟簡池比起來,動作明顯帶着痞氣。他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好像并沒有在意這些,叼着煙在那裏搓着腳丫子,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異樣的味道。
蘇子悅緊靠在簡池的旁邊,神情似乎有點遊離。而讓賀彩琳有些驚訝的是,小舞此刻竟然正坐在簡池和蘇子悅的對面。
她用力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除了黃玉卓,在場的其他人也已經醒了過來。
賀彩琳臉上一變,看向了身旁的令東來。“玉卓出了什麽事?”
“我已經檢查過了,他沒事。”
令東來搖搖頭,說道:“隻是玉卓現在的情況很奇怪,從外表看是在昏迷當中,但是我剛才翻開他的眼皮,發現并非這樣……”
賀彩琳直接打斷道:“說重點!”
令東來并不介意,繼續說道:“簡單說來,他現在是在睡覺,并且還在做夢!”
“睡覺?做夢!”
賀彩琳有些不能理解,原本以爲這家夥出了狀況,沒想到他竟然在睡覺做夢。不過她相信令東來的判斷,這麽多年的了解,知道對方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人。
不過在睡覺,并且還能做夢,就說明黃玉卓現在的狀況還不錯,這家夥,實在是不能讓人省心。
現在這樣的情況,随時都可能發生危險。賀彩琳掃視了一眼四周,看到簡池對面的小舞正呆呆的坐在那裏。
自從她醒來之後,就沒見到小舞動彈一下,這樣的情況極不正常。以她們兩人之間的交情,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互相詢問對方。
賀彩琳的性格幹脆利落,她直接了當的問簡池:“小舞是什麽情況?”
簡池彈了彈煙灰,很自然的回答道:“沒什麽。”
“沒什麽?那她幹嘛這幅表情坐你對面。”賀彩琳根本不信,跟簡池接觸久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簡池在耍自己。
“我怎麽知道……”簡池将雙手抄到腦後,叼着煙說道:“她坐到我對面之後,到現在還沒有說一句話。”
賀彩琳還想追問,令東來拉住她的手臂,說道:“小舞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賀彩琳徑直走到小舞身邊,緊挨着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小舞的情況确實有些反常。
小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沒有力氣一樣,将頭深深的垂了下去,不過賀彩琳坐在她旁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異常。
要知道,小舞的全名叫作白鳳舞,人如其名,皮膚特别的白皙,不過在此刻看來,她那張雪白的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讓人心生憐惜。
賀彩琳将小舞摟在懷中,心疼得低聲問道:“小白,你怎麽了?”
白鳳舞被賀彩琳一下抱住,下意識的就要掙脫,不過她渾渾噩噩了這麽久,這一下就有些控制不了身體的動作。
就在右手已經握住腰帶裏那副匕首的時候,她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一下就倒在了賀彩琳的懷中。
“彩姐……我……”
小舞遲疑着沒有說下去,賀彩琳有些急了,冷着臉問道:“你怎麽了?快說給我聽,要是誰欺負了你,我一定弄死他!”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賀彩琳的眼神從在場的男人臉上一一掃了過去,最終停留在喬雷鋒的身上。
賀彩琳沒有去看簡池,因爲她知道,那家夥沒有那麽無聊。
喬雷鋒被賀彩琳那道冰涼的眼神看得後背發涼,他茫然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你是在說我嗎……”
賀彩琳沒有答話,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喬雷鋒一下子跳了起來,飛起的煙頭差點燒到了他的嘴巴。
“我靠,不是賀隊長,你這麽毫無理由的懷疑,真的很讓我傷心啊。”
喬雷鋒一臉的委屈,很傷心的解釋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嘿嘿,對小舞我……我愛惜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傷害她!依我看啊,小舞這妹子是有心事……”
“再說了,你們兩個女人這麽緊密的抱在一起,真的好嗎?是不是有點太……太浪費了。”
就在賀彩琳怒氣馬上就要爆發的時候,簡池忽然開口說道:“沒人欺負她,這個我最清楚。”
沒等賀彩琳反應過來,他又說道:“行了,别在這裏磨磨蹭蹭了,要知道,我們現在并沒有脫離危險!”
被簡池一打斷,賀彩琳這才猛然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立刻問道:“剛才我們出了什麽事?那個韓夏呢?”
除了蘇子悅,其他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簡池,不過他們并沒有發現,此刻偎依在賀彩琳懷中的白鳳舞,也也眼神悄悄的轉了過來。
不過簡池并沒有在意大家那種異常炙熱的眼神,他将煙頭扔出窗外,站起身說道:“他走了。”
“現在我們也該走了。”
說完,他将桌子上的水壺遞給了賀彩琳,朝着車廂後面的連接門那裏走去,蘇子悅也收起臉上那種有些遊離的神情,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後。
“皮皮,别在那裏裝死了,快點跟上!”聽見蘇子悅的聲音,皮皮“哎”了一聲,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
“這就走了?是不是有些草率啊……池哥!”
喬雷鋒高聲叫道,不過他嘴上是這麽說,腳下卻移動的飛快。
“池哥,别走那麽快,等我給你看好東西……”
車廂裏剩下的人不僅面面相觑,晉鵬遲疑了一下,試探着問道:“隊長,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跟上去啊。”賀彩琳沒好氣的回答道,同時将白鳳舞也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小白,我不管你有什麽心事,但是你隻需要記住,我賀彩琳永遠是你的姐姐,就這樣!”
“晉鵬把黃玉卓背上,我們走!”
說完,她拉着白鳳舞當先跟了上去,令東來等到晉鵬将黃玉卓背好後,這才一同走出去。
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裏的華秀看了一眼施婉,怯生生的問道:“婉姐,我們怎麽辦?”沒等施婉開口,旁邊的李依澤堅決的說道:“還能怎麽辦,自然是跟着池哥啊,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他轉過頭,看着施婉說道:“我可以肯定,韓夏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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