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脫離簡池糾纏的三級喪屍馬上就察覺到了,它額頭上的獨角微微一顫,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波紋從這裏飛快的散發出去。[燃^文^書庫][](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ieba
正在暈頭轉向的四隻獨臂喪屍,還有外面正飛速趕來的四隻無眼喪屍馬上就感受到了這股波紋,它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驚恐起來,仿佛接下來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喪屍的臉上,确實讓人難以置信,不過煙塵中的簡池根本就不知道,此刻他被煙塵嗆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在強烈的刺激下,鮮血又從肺裏被咳了出來。
在這其中,巨型獨臂喪屍的表現最爲強烈,煙塵中隻見它低着頭,緊緊的拽住那隻唯一的拳頭,高大的身形也微微顫抖起來。
突然,它轉過頭朝三級喪屍的方向看了過去,死死的盯住對方,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強烈不滿。
三級喪屍雖然沒有眼睛,但是卻明顯感覺到了,臉色頓時一變,額頭那隻獨角又微微顫動起來。巨型獨臂喪屍仿佛受到了某種強力壓迫一樣,萬分不情願的低下頭去,隻是從它的動作來看,顯然是非常勉強。
簡池發現這裏的局勢并沒有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混戰起來,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令東來和喬雷鋒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已經很久沒有從那邊傳來動靜了,眼看着煙塵就要散去,要是再這麽耗下去,這隻三級喪屍隻怕随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這些高等級喪屍确實很厲害,在它們的圍攻下,簡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了不起,隻是先前在心裏許下的願望恐怕是不能實現了。
令東來爲了救下自己,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并且和喬雷鋒一起掩護自己沖到了這裏,他卻沒有對這隻三級喪屍造成一些傷害,想到這裏,簡池很不甘心。
蘇子悅他們此刻應該已經到了鐵路橋上,他們三個人的任務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自己反正已經是身陷絕境,幹脆豁出去了,就算不能弄死那隻三級喪屍,也要它嘗嘗自己的厲害。
人類已經被喪屍殺戮的差不多快要滅絕了,作爲其中的一份子,簡池自然與它們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雖然以後可能沒有機會看到人類反攻的那一天,但是現在,他卻可以拉開這場反攻開始的序幕。
隻是可惜了令東來和喬雷鋒這兩個有趣的家夥,這樣出色的隊友,卻心甘情願的陪着自己陷落在這裏,一想到這裏,簡池的心裏就有些過意不去,除了當年那些生死相依的兄弟,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他生出這樣的情緒了。
既然是兄弟,那麽就讓我來陪你們,大家一起——同生共死!
“噗!”
簡池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朝着那隻三級喪屍沖了過去。
在三級喪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簡池就已經狠狠的壓到了它的身上,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環扣着手臂,和對方擠成一團,親密得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就在簡池的雙腿還來及鎖住三級喪屍下體的時候,一對有力的下肢就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腰腹上。新傷加上舊傷,簡池胸中又是一口鮮血湧了上來,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放松對手上的力道。
“老子******!”
簡池含着血大吼一聲,結結實實的噴了三級喪屍一身。他從背後拔出鐵釺,就像一個瘋子,瘋狂的朝着三級喪屍的身上亂捅着。
鐵釺,你不是很牛逼嗎,快點,快點給我力量!
他已經管不了之前的擔憂了,此刻就算變成魔鬼,他也要将這隻三級喪屍弄死。
簡池的臉上沒有了一直以來的從容,他現在的模樣就像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更讓他憤怒的是,捅了這麽多下,居然還是沒能破開三級喪屍那層皮膚。
由于一開始沒有控制住三級喪屍的下肢,簡池在瘋狂發洩的同時,也被對方一下下猛烈的踹個不停,此刻鮮血不光從嘴裏,同時也從他的鼻子、耳朵裏大量湧了出來。
力量,我需要力量!快點,快點給我出來啊……我x啊!
這隻三級喪屍根本沒有想到簡池會如此難纏,就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也沒有松手,那張異常猙獰的臉上明顯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它當然不會任由這樣下去,此刻終于被簡池這種不要命的方式給徹底激怒了。
“撕拉!”
簡池的耳邊又傳來了這聲熟悉的嘶吼,已經迷迷糊糊的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聽見這種聲音了,隻是每次聽到,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喪屍的聽覺很靈敏,雖然巨型獨臂喪屍很不情願,但卻不得不聽從這隻三級喪屍的号令,畢竟對方比它高了一個等級,畢竟在這上面,還有一個讓它膽戰心驚的存在。
再說了,這聲嘶吼裏面包含的信息也讓它有些高興,那是救援的信号。
你們這些三級喪屍不都是很厲害嗎,現在還不是要我們來救你,我爲什麽對你不服氣,還不就是因爲你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是個關系戶。
帶着這樣的情緒,他揮舞着那隻獨臂,率領着身後的部下朝着這邊沖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四隻無眼喪屍也趕到了這裏,作爲三級喪屍的直系部下,看見這樣的情況當然是異常憤怒,就算沒有聽到号令,它們也不會放過那個讓首領如此狼狽的人類。
七隻二級喪屍沖過來的陣勢當然不可小視,面對這前所未有的危機時刻,簡池卻沒有一絲的猶豫,依然飛快的朝着三級喪屍的身上瘋狂地捅着。
他已經不在乎了……
大量的鮮血順着簡池的身體流淌下來,又被他飛速揚起的手臂給帶了出去,此刻煙塵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夕陽從外面照進這片廢墟裏,将他全身籠罩在了這片光影裏。
不知不覺,一股熟悉的熱流又從鐵釺上面傳了出來,不過這次情況不同,那股熱流的火熱程度與往常相比,反差實在太大,燙的簡池差點扔掉了手裏的鐵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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