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上了平地,衆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回想起一路的披荊斬棘,大家心裏都不免有些後怕。[燃^文^書庫][]
皮皮看見蘇子悅從簡池的背上下來,關切的問道:“子悅,腳底的水泡還疼嗎?實在不行的話,等會我接着來背你。”
蘇子悅甩了甩腳,微笑着搖頭道:“我哪裏有那麽嬌弱,池哥,皮皮,雖然我是女人,但也不想被你們一直背在身上,我們三人以後的路還很長,我要陪着你們一起走下去。”
她小腿褲子上有幾處被樹枝給劃破了,簡池正要蹲下身子幫她紮緊,聞言動作一頓,片刻後又繼續伸手将那幾處破口處給牢牢紮緊。
“我幫你紮緊了,以後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崩開了。”
簡池站起身愛憐的摸了摸蘇子悅的臉,又拍了拍正傻樂着的皮皮的大肚皮。
既然你們願意一直陪着我走下去,那我們聯起手來,看看我們在這末世裏面究竟能走多遠!
“别動!”
一旁突然傳來了令東來一聲低喝,簡池回頭一看,發現華秀正錯愕的站在一片林子的旁邊,手裏還拿着一片葉子。
“怎麽回事?”蘇子悅不解道。
“噓!”簡池小心的招招手,将蘇子悅和皮皮拉到身後。
“嗬……嗬……”林子裏忽然響起了喪屍的嘶叫聲,令東來悄悄摸到華秀身邊,朝着樹林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
看着他拉着華秀的手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後退,其他人如臨大敵,緊張的看着兩人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
賀彩琳踢了踢晉鵬和黃玉卓,示意他倆做好準備。就在這個時刻,林子邊緣處的樹枝一陣顫動,裏面忽然冒出一個喪屍的腦袋。
喪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情況,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嗬哈!”
就在令東來和華秀馬上就要走到衆人當中的時候,喪屍猛然張開大嘴,突然加速朝着他們撲過去。
“别開槍!”“砰!”
令東來沖着賀彩琳喊了一聲,可惜爲時已晚,晉鵬手裏的槍已經響了起來。
看到喪屍撲倒在地,令東來的臉上一片雪白,沖着衆人大吼道:“快跑,裏面全是喪屍!”
“吼!吼!吼!”
話音未落,樹林裏馬上就響起了一片連綿不絕的嘶吼聲,數不清的喪屍如同螞蟻一樣從樹林裏沖了出來。
賀彩琳一看事不可爲,當機立斷道:“你們往半山上跑。”半山那裏有一道斷崖,他們先去從那裏下來的時候還在感言,要是遇到的喪屍太多,這裏就是一個不錯的避難地。
天知道這片樹林裏藏了多少喪屍,衆人沒敢等到它們全部湧出,紛紛掉頭就往賀彩琳說的地方跑去。
令東來與黃玉卓一起将毫無反抗的華秀左右架起,在賀彩琳和晉鵬的掩護下快速有序的朝後面退去。先前被簡池奪去的那隻突擊步槍已經還了回來,賀彩琳這時正拿在手上冷靜的點射,将幾個跑得最快的喪屍打翻在地。
簡池早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就拉着蘇子悅和皮皮朝後面跑去,施婉吓得腿都軟了,李依澤見狀一把将她抱起,抗在身上扭頭就跑,石廣和向旬反應有點慢,這時就落到了最後。
“不要丢下我們。”向旬一邊跑,一邊大叫着,石廣卻是不說話,隻顧悶着頭跑。
“哎喲!”
向旬驚慌之下,沒注意到腳下橫着一截樹幹,頓時一頭栽倒在地。
石廣步子一頓,正要上前拉起向旬,但看到後面緊緊追來的喪屍,他心中膽怯,又慌忙追着前面的人跑去。
“啊!!!”
向旬發出一聲絕望的大叫,轉眼就被湧上來的喪屍給吞沒了。
施婉轉頭一看,發現向旬摔倒的地方已經層層疊疊擠滿了喪屍,四周揚起一片血霧。
“不!”
她頓時淚如泉湧,大叫着掙紮起來。
“啪!”
李依澤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怒道:“不要亂動,向旬已經救不回來了!”說着他的眼淚也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旁悶着頭不吭聲的石廣,心中不禁一聲長歎。
爲什麽?爲什麽我李依澤還是這般沒用,又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隊友死去,爲什麽又是這樣,這到底是爲什麽?
李依澤胸中泛起一陣苦悶,心髒處一陣猛烈的跳動,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我跑不動了。”華秀流着淚大叫道。
令東來松開手,面無表情道:“把她丢在這裏。”
黃玉卓抓着華秀的肩膀,一邊跑,一邊惡狠狠的道:“跑不動也得跑,你要是真想死,我們就真的把你丢在這裏。”
華秀急忙道:“不要!”
“那你就自己跟上!”令東來頭也不回的說道,華秀朝後望了一眼,吓得連滾帶爬的又跑了起來。
由于剛走不久,衆人沿着踩出來的小路很快就跑到了半山斷崖處,黃玉卓抓着上面垂下來的繩子,“蹭蹭”幾下就爬了上去。他站在上面很清楚的看到了喪屍追來的情況,大叫道:“快點上來。”
衆人一個接一個的爬了上去,危機之下,大家都變得比平時更加拼命,粗糙的繩子握在手中硌得生疼,但就連華秀都沒叫一聲疼。
輪到石廣的時候,他像是被吓得渾身癱軟了一樣,死活都爬不上去。
“你先上去!我來掩護着小子。”賀彩琳沖着簡池喊道。
簡池皺了皺眉,不悅道:“說那麽多幹嘛,你先上去。”說完他手一伸,很是輕松的就将賀彩琳手中的槍給拿了過來。
“這槍還是我還給你的,現在我收回了。”
賀彩琳氣得直跺腳,但是槍已經被簡池給拿走了,無奈之下,隻好托着石廣一起上到了斷崖。
簡池熟練的拉開槍栓,看也不看的朝着撲過來的喪屍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最前排的幾個喪屍的腦袋頓時爆開,賀彩琳在上面看得咬牙切齒,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家夥究竟還藏着多少秘密!”一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憤怒的揮揮手,沒想到晉鵬站的很近,一下打到了他身上。
“哎呀!”
晉鵬大叫一聲,一個玻璃瓶從他懷裏掉了出來,在石壁上磕了一下,裏面深黃色的液體飛濺出來,有幾滴正好落到了簡池背後的鐵釺上。
玻璃瓶掉在草叢裏,馬上就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異樣氣味,原本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喪屍頓時齊刷刷的停下腳步,愣了片刻,突然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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