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沙沙……”
令東來坐在箱子上,費勁的操作着那台非常簡陋的電台,但是弄了半天也隻能聽到裏面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他皺着眉頭道:“隊長,這玩意能用,隻是暫時還無法和聚集地聯系上。[燃^文^書庫][]”
賀彩琳點點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令東來咬咬牙,有些艱難的說道:“根據以往的情況來看,我分析可能是微波中繼站出了問題。”賀彩琳心中一驚,中繼站就設在聚集地中,周圍保護非常嚴密,如果出現問題,那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中繼站的作用毋庸置疑,沒有它,市聚集地就不能與華國現在僅存的幾個聚集地聯系上,一旦不能運行,後果不堪設想。
賀彩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這次出來這麽久沒回去,父親一定很擔心,如果真是中轉站出了問題,那現在聚集地裏的情況……
雖然她的個性**要強,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面對這種局面,眼下隻能盡快回到聚集地。
她看着大廳裏三三兩兩聚着的人群,皺着眉頭道:“所有人把東西收拾好,隻能帶食物和水,要是發現有人大包小包,别怪我不客氣。”說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簡池,這才發現那家夥跟蘇子悅皮皮三人躺在角落裏,居然睡着了。
賀彩琳開始有點羨慕簡池了,現在還能這麽輕松的休息,在腦中将這個家夥抛開後,她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這裏有沒有車?”衆人茫然的搖了搖頭,賀彩琳頭疼道:“你們一直都沒出去過?”看着這幫人默不作聲的表情,她心想:“我這都成保姆了。”
無奈之下的賀彩琳忽然眼珠一轉,打定了注意。
剛走到離簡池隻有幾米遠的地方,就看見他睜開了眼睛。
“醒了?”賀彩琳冷笑道。
“被你這麽盯着,我能睡的着嗎……”簡池也不客氣,他睡的正舒服。
“有件事我想你來……”賀彩琳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嘴裏自然的說道。簡池沒好氣的打斷她道:“路口那裏就有一輛小型貨櫃車,你那裏随然出來一個人就能搞定,别來煩我。”
“我的人需要盯着這些家夥,誰知道這裏面有些什麽鳥人,再說你這麽厲害,這點小事肯定手到擒來。”賀彩琳磨着牙齒小聲道。
“那等天亮弄也不遲,我睡覺了。”簡池倒頭又睡了下去。
賀彩琳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看着毫無顧忌睡着的簡池,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終究還是讓冷靜壓過了憤怒,她踏着重重的腳步走了回去。簡池卻無知無覺的美美的睡了一覺,隻是睡夢中一股淡淡的馨香總是一直包圍在身邊,讓人倍感舒适。他伸着懶腰醒了過來,就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眼睛正愣愣看着自己。
蘇子悅滿臉通紅,飛快的轉過頭去。
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雖然總有着那麽一股揮之不去的屍臭味,但必須承認,沒有了工業社會的污染,地球正在迅速的恢複生機。皮皮早已做好了早飯,他端了三份過來,此時正與蘇子悅一起吃着。
簡池再怎麽遲鈍也感覺到了蘇子悅的異樣,但這時也不好問個明白,他端起自己的那份呼噜呼噜就是一陣風卷殘雲,然後叼着煙走到了賀彩琳身邊,看着**未眠的令東來,難得的升起一股同情。
令東來此刻正紅着眼睛繼續擺弄着電台,賀彩琳沒好氣的看了簡池一眼,咬着嘴唇道:“睡醒啦?那現在可以動身了。”憋了**的她也隻能在這個時候含沙射影的發發脾氣。簡池晃了晃腦袋,拍着黃玉卓的肩膀道:“出去透透氣?”
黃玉卓看了看賀彩琳,見她同意後,滿臉喜色道:“池哥你叫我玉卓就可以了。”簡池點點頭道:“玉卓先去出口看看情況,我再去找幾個人。”
說完他徑直走到了華秀他們所在的地方,毫不客氣的指着三個男生道:“我是簡池,你們三個等會和我出去弄一輛車,記住,一切行動聽我指揮,誰要是亂來,就算死在我腳下也不會拉你一把。”
聽他說得這樣不客氣,施婉正要開口,卻被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拉住了衣袖。那個男生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小婉,作爲一個男人,我想跟着這位大哥出去見識一下,再也不想這麽不明不白的活下去了。”施婉訝道:“李依澤你……”
李依澤扶了扶眼鏡,鼓足勇氣道:“不光是我,向旬和石廣也跟我是一樣的想法,我想你和秀秀也不願意看到,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畏畏縮縮的模樣。”施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生,雖然他們臉上的神情很明顯都是強自鎮定,但眼下她的心中卻充滿了感動,秀秀你看到了嗎,大家都在成長,我們也要加油了。
“這三個小家夥還不錯。”簡池微微一笑。
或許是知道自己生死莫測,三個男生看着華秀與施婉都是一副生離死别的模樣。
“别tm在那傷感了,一會的功夫就回來了。”簡池看不下去了,上去一人頭上來了一下,華秀怒視了一眼簡池,但也沒有再說什麽。
看着簡池帶頭朝出口走去,皮皮有些擔心的問道:“子悅,簡池就這麽出去了啊?”蘇子悅滿不在乎道:“比這更危險的情況都闖過來了,現在不過是去弄一輛車,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皮皮不知道什麽是“更危險的情況”,但看到她這麽有信心,也就放下心來。
雖然昨晚簡池他們是爬上窗戶進來的,但現在有三個不怎麽樣的小男生,他和黃玉卓也隻能順着吊籃一個個的下去。簡池看着黃玉卓肩上的突擊步槍道:“我先下去,你這槍等會盡量不要用。”黃玉卓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開槍,子彈就這麽點,打完了回去路上怎麽辦。”
簡池當先一人順着繩子滑到了樓下,腳未落地就用鐵釺敲碎了三個喪屍的腦門,顧不上濺出的腦漿,他一個大步沖上前去,趁着喪屍還沒反應過來,黃玉卓也緊跟着滑了下來,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危險,他提着一柄消防斧護在簡池身後左劈右砍。過了一天**,喪屍們也已經散得稀稀疏疏,此刻的簡池和黃玉卓龍精虎猛,很快就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
三個男生從上面看着樓下的情況,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但他們心裏都清楚,作爲一個男人,如果連心裏這關都過不了的話,以後怕也隻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屈辱的活下去。
在李依澤的帶頭下,他們總算是磕磕絆絆的下到了地面。向旬長得眉清目秀,一副斯斯的模樣,落地時正好踩在一具無頭的喪屍身上,污血頓時就浸上了球鞋,一股惡臭撲來,他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李依澤與石廣雖然腹中也是一陣翻騰,但終究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在那傻站着幹嘛,找死啊,快跟上!”遠遠的傳來簡池的怒喝聲,李依澤強行拉起吐個不停的向旬,和石廣一起踩着高高低低的路面,艱難的跟上前去。“别發愣了,現在隻能靠自己,我們在前面頂着,你們三個在後面注意四周漏掉的喪屍,是男人,就給我把你們手中的斧子舉起來。”簡池一邊說着又一釺抽翻一個喪屍的頭蓋骨,看着那綠油油的果凍一樣的東西噴濺出來,向旬又快忍不住了。
簡池說完就不再管他們,要不是覺得他們還有着那麽一點點勇氣,他才懶得費這功夫,如果真的因爲害怕栽在這裏,那也怪不得别人。
要想在這個世道活下去,就必須要成長起來,迅速的适應這個世界,不對自己狠一點,那就等着被喪屍啃。
貨櫃車離着小樓并不遠,不一會五人就殺到了它跟前,這時四周的喪屍也被殺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有黃玉卓對付,簡池也很放心。他看了看面色慘淡的李依澤他們,大笑着點上一根煙。
“怎麽樣!爽不爽?哈哈哈哈!”
李依澤一斧子将一個喪屍的頭削了下來,由于躲避不及,污血濺了他一褲子,此刻雖然滿臉汗水,但他臉上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簡大哥,我剛才親手幹掉了一個,真tm爽!”簡池噴了口煙出來,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一個算什麽,看你累的那模樣,以後出去别說是跟我簡池混的。”這話讓李依澤有點尴尬,不過正處于興奮中的他也顧不了那麽多,除了簡池和黃玉卓,三個男生這時都是一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模樣。
“現在大學生的身體素質都不怎樣啊!”煙霧缭繞中的簡池納悶的想着,他順手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檢查了一番,将裏面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掀了出來,還好鑰匙就插在上面,免去了一番功夫。由于帶着三個菜鳥,簡池也不想出什麽意外,叮囑道:“你們三個去把後面的貨櫃打開,先敲幾下聽聽裏面有沒有聲息,一定注意安全,一人開門,其他兩個拿着武器戒備。”
膽子最大的李依澤自告奮勇的去打開車門,向旬和石廣舉着斧子緊張的站在他身邊。貨櫃車由于一直停在露天,後面的貨櫃廂早已是鏽迹斑斑,李依澤一斧子劈開挂鎖,然後吃力的将廂門緩緩拉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