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江晨暮又拿起了老頭子的牌位。

“别怪我，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江晨暮喃喃的說道，随後，他把這牌位掰成兩段，從中間拿出了那字條。

“狐仙失約，鬼窟異變。”

江晨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小小一張字條，好像是預言了自己和老頭子的一生，或者說，這是給自己留下的記載。

但是，這到底是什麽人留下的？

鬼窟異變，狐仙失約。這兩件事情就隻有道門才知道，而且，關于狐仙的傳聞，好像其他道門并不認可。

但是現在，這紙條上卻清清楚楚的寫了出來，這讓江晨暮覺得有些詭異。

其他祖師的牌位他沒有動，暫且不說他們的牌位中到底有沒有字條，就算是有，自己也無從求證。

“這是什麽東西？”慕容冥湊過來，細細的打量着這紙條。

看了半天，他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但是看江晨暮的臉色卻始終都不怎麽好看。

江晨暮死死地捏着字條，臉色越來越難看。

狐仙失約，這就是對老頭子一聲的評判嗎？他不知道到底是誰留下的這字條，但是卻很現實。

再說自己的，千年傳承，道門厄難。

如果說道門厄難是從鬼王大劫推測出來的話，那麽千年傳承，知道的人一共就隻有那麽幾個。

首先，就是摸金校尉的那幾個老不死。

他們的确知道自己是降靈師的傳承者，但是，卻有很多細節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更何況，自己在血海中遭遇的一切，更是無從說起。

除了自己和9527之外，再也沒有别人知道了。

難道說，真的有人能夠預言自己的未來？看着那斷裂的牌位，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世界上真的有預言嗎？”江晨暮喃喃的說道。

相術，這也算是一種預言。但是，相術卻隻能看到一些片段。用9527的話來說，隻不過是将其大概率事件拿出來分析一下，這就是相術的本質。

想要真正的預言一個人的未來，哪怕是9527這樣的人工智能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是人類了。

當然，還有一種存在，那就是那骷髅所說的神明。

或許他們會擁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對于江晨暮來說，那隻是神話而已，并不能當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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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諸多細節入手，可以推測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9527說道。

這也是算命的方式，有因必有果。你做過的事情，必然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但是，像眼前這樣的預言，卻僅存在于理論中。

江晨暮不信命就是因爲，每個人都有改變自己命運的辦法。

就好像，有人說你注定是人上人，達官顯貴。但是你突然想不開，自殺了，這就是改變了命運。

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所以想要完全預言一個人的未來，可以肯定的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擺在眼前的這一幕，讓江晨暮有些理解不了。

難道說，真的有預言的存在嗎？

他繼續看那紙條，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紙條而已，沒有任何的獨特之處。如果是放在别處，江晨暮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慕容冥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又看向了其他的牌位。

如果不是有江晨暮在一旁，他肯定要把這些牌位全都打開，看看裏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預言。

“老大，要不要……”他看向江晨暮，臉上滿是詢問的神色。

隻要江晨暮點頭，他就會立刻動手。

江晨暮搖頭，不管怎麽說，這都是祖師的牌位，自己這麽去破壞有些說不過去。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條，或許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千年傳承，又沒有說明是降靈師的傳承。

不過，他還是把那紙條塞進了自己兜裏。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預言是不是真的可以預測自己的未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旁邊的門後面好像有東西在動。

天色已經暗了，烏雲聚集在小山村上面，好像随時都會有大雨似的。他想了想，走了過去。

是一個铠甲！

“就是這個铠甲，但是不應該在這裏啊。”慕容冥眉頭微皺。

當初他來到這裏雖然匆忙，但是一些大緻的擺設卻還是記得的。那些牌位是早就已經存在的，至于這铠甲，好像是擺在旁邊的棺材上的。

江晨暮圍着這铠甲轉了一圈，臉上滿是戒備的神色。

自己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詛咒，如果再因此而沾染了另外一種詛咒的話，那自己可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這铠甲所沾染的詛咒很厲害，不比詛咒之石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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