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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大學士到了廣州城後,直接拜見了平南王尚可喜,這給了他一個驚喜。∈↗,
洪承疇大學士直接把自己給主子的幾條建議對他說了。
平南王尚可喜當時沒有說話,他先咔咔做響地撓着自己青黝黝的頭皮說:“我是一個大老粗,需要慢慢想,這樣吧,洪大學士,咱們兩個先剃頭吧,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長毛子了,太難看了。”
在廣州城地區,平南王尚可喜早就實現了剃發留頭,不剃發砍頭的政策。
洪承疇大學士能平安進了廣州城,全靠着他事先報出大學士的名頭,而且指名見平南王,哪個守衛敢爲難?
這樣,他的頭發就顯得太長了。
洪承疇大學士馬上笑着說:“正是,身在蠻夷中,不能夠剃頭,這頭皮也是癢癢得很!”
兩個剃頭的人給叫進來了,開始熟練地給兩個人剃頭。
好久沒有這個感覺了,洪承疇大學士發現自己的心頭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失去,但是思路卻越發的清楚了。
洪承疇大學士和平南王尚可喜斜靠在躺椅上,任由剃頭的人擺弄。
洪承疇大學士說:“平南王,這個廣州城真是修得如鐵桶一般了!”
平南王尚可喜像是得意地說:“主子交給奴才辦的事情,敢不好好地辦?那還配叫奴才嘛?”
這個驕傲是真的,一些大明降臣也想用“奴才”的稱呼,但是主子不讓的,除非你表現出色,真讓主子感受到了你的忠心才可以讓你以“奴才”來自稱。
但是洪承疇大學士其實想說的是,這個大城現在雖然看起來真是鐵闆一塊了,但是怕連鄭家軍都擋不住。
他看到了,這城牆變厚了,還變高了,肯定也是用過了鋼筋混凝土。
那城牆上的火炮已經林立了,如果按照以前的标準,這裏已經是攻不破的堡壘了。
但是,他們連山都能炸開,還差這個?那是自己親眼所見!
這樣是守不住的!
唯一的辦法是,帶兵迅速北上四川與平西王吳三桂彙合,憑四川的天險,可能守住;或者從那裏北歸,與中原大軍組成百萬級别的大軍,守住天險,或有可能!
總之,留在廣州城,那就是他們爲刀俎,我等爲魚肉了!
等着兩個剃頭的人,剃完後躬着身子離開了,這時洪承疇大學士正想掏出馬票來打賞,卻看到平南王尚可喜忽然咯咯吱吱地笑了,說:
“他們能給我等剃頭,都是他們祖上修來的福分,你給什麽打賞?别受漢唐集團那幫子人的影響。
哎呀,我好像在《福建時報》看過了,好像是一個大才寫的,說是:隻要人人都學會了奉獻,死神也望而卻步,世界會變成美好的人間!
啧啧,這個老鄭,手下大才真多,我他娘地真喜歡聽這樣的話!
那一陣兒,我就想,将來要是抓住老鄭,我準保不殺他,跟主子求個情兒,就讓他陪我聊天,這老鄭一招一式有意思。
但是後來嘛,我現在能保住廣州城就行了------”
他看到洪承疇大學士想說話了,他擺一擺手,眼睛裏忽然是冰雪一片了,說:“前不久剛剛收到主子的手谕,令我等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廣州城,沒有時日限定!呵呵-------”
洪承疇大學士心裏也是一片冰雪了,馬上明白了,主子要在這裏拖住他們的大軍!
這裏是死地,是孤軍,是兌換的棋子!
洪承疇大學士看着平南王尚可喜的戲谑表情,明白了他爲什麽不在意自己的建議了。
平南王尚可喜這時用毫無生氣,但是卻很平靜地語氣說:“大學士,這個情況下還能來這裏,可見你對主子的忠心了,而且你在那裏的表現很英勇,有勇有謀,《漢唐時報》的報紙我天天看,想必主子也能看到-------你走吧,可以化妝成商人,借着澳門的商船也好,馬尼拉的商船也好,可以混過海峽。
漢唐集團真厲害,幾十條大海船就把那裏封住了。
我這裏大規模地乘海船回去,想都不要想了。
放心,我給主子的密奏裏,會替老哥哥說好話的------到時候不要忘了憑吊我一下!”
這語氣太傷感了。
洪承疇大學士想了想,忽然大笑,說:“哈哈,我也聽到他們漢唐集團有一句話:人是一切自然力量的總和!”
平南王尚可喜眨巴眨巴眼睛說:“啥意思?一刀剁下就沒了命的,啥大自然的力量?”
“呵呵,這意思是别看老天爺有翻江倒海的能力,有刮風下雨的能力,這個人吧,早晚也能做到------什麽深海龍宮吧,天上月宮吧,隻要給了時間,早晚人也能去得了!”
平南王尚可喜撇着嘴說:“漢唐集團的人,一開始說的還靠譜,說着說着就開始吹噓了------龍宮,那是主子一樣的人才能去了的,人去了?受天譴的!”
洪承疇大學士不想和他争論什麽,便說:“他們越自大越好啊,我等的機會就來了。”
平南王尚可喜的眼睛忽然露出一絲生機,問道:“你是真正的讀書人,辦法多,快說說!”
洪承疇大學士這麽多時日後,終于找到了感覺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頭皮,順手捋了一下那金錢鼠尾辮子,然後兩人開始了長談。
據說談了足足有兩天兩夜,據說兩人在書房裏還有過聲高聲低的争吵!
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是可以從廣州城的變化看出一些端倪來。
廣州城突然宣布海禁!
除走私軍器的商船,一切不允許進入,當然也一切不允許出行!
原先的海商們莫明其妙,該交的銀子,我等都交過了,這又如何變了?他們集體來拜訪平南王了。
平南王尚可喜嘿嘿笑道:“你們這是肆意生事啊,我的法令已經頒布,你們還聚衆生事,此事定有陰謀!追查!”
結果,衆多差役從他們的家中抄出無數與漢唐集團管治下地區人員的來信!
看看吧,他們就是溝通外敵之人!
全部抄家!
其家人全部投入大牢中!慢慢審訊!
錢财入庫,其貨物便宜供應市民百姓,提高價格來收購周邊農民的産出,銀兩是無用的,物資和民心有大用處------
果然,全城百姓歡樂!
城市周邊的農田,原本是那些有主的海商,全沒收了,重新分了,招各地農民租種,隻要做三年,這土地就是你的了!
天神!這吸引力太大了,從粵北和粵西跑來了無數農民。
當時平南王尚可喜撓着頭皮說:“他娘的,這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還沒有殺光嗎??”
洪承疇大學士說:“呵呵,以利驅民,漢唐集團的做法,不過爾爾------”
平南王尚可喜像是大老粗一樣地說:“那下一步呢?”
洪承疇大學士不高興了,他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不夠真誠配合了。
他故意長吟着,不出聲了。
平南王尚可喜也覺得不對了,他面對的是極其聰明的人,這個方法對普通大才或可好用,對他,有些不恰當了,呵呵,習慣罷了。
平南王尚可喜冷笑着說:“那些占我便宜的人,應該爲我所用了吧?應該好組織起來了!”
洪承疇大學士這時才點點頭,感覺到了他的真誠!
這個時候,我等都想着爲主子盡一份力氣,也想保着自己,不精誠團結,怎麽可以呢?!
于是,廣州城内的青壯棍棒隊,中年菜刀隊,婦女剪刀隊,少年敢死隊,全都組織起來了,便凡敢進廣州城一步,定讓他滅亡!
由于這些隊經常巡街呼喊,整個廣州城的戰鬥**很強,所有賣漢唐集團商品的店鋪都被砸爛了,貨物不知道哪裏去了。
洪承疇大學士得意地說:“我在漢唐集團看到了他們的基幹民兵,不過如此罷了,雕蟲小技耳。”
平南王尚可喜心中的想法已經大爲改變,說實話,若是自己當年在攻打廣州城時,大明那些殘渣餘孽這樣做了,他哪裏可以攻下!?
洪承疇大學士是絕頂大才啊!
平南王尚可喜心服口服,比起我老尚來,他所指揮的行動,有理有據,無一不讓百姓舍命跟從。
天佑我大清!
這個絕頂大才又說:“廣州城需要有内奸了,第一批大商戶煙銷雲散了,還有那些中等之家沒有動!但是要有令人信服的手段------斷了海貿,不這樣不可以的。”
明白!平南王尚可喜把頭皮抓得更響了,主子就是主子,聽說當年收降他費了好多心機,他娘的,比我可費事,果然有兩下子!
如果漢唐集團真是關心平民傷亡,他們就不敢來!
我和洪大學士一樣,可以陪你們一起死,你來吧!休想審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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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城内的四海商鋪專賣各種果脯。
老闆是個殘疾人,挺壯實個漢子,腿瘸。
還怪了,招的店員也是如此,都是殘疾人,最能幹的是個啞吧。
當這一天輪到青壯棍棒隊巡街完事後,這個店裏唯一能參加的人員,那個啞吧回到店裏了後,坐着喝了一壺茶,看到再也沒有人進來了,就進了裏間。
店鋪的裏間大不一樣了,有很多吊着的沙袋。
原先那個腿瘸的老闆正在那裏用腿踢着各個大小的沙袋。
那個啞吧忽然說道:“吳大隊長,你的腿功退步了!”
那個腿瘸的老闆忽然一個縱跳,到了他身邊,一隻腿掃向他的左耳!
這要是掃中了,人定會昏死過去,耳朵是緻命要害啊!
那個啞吧說:“來的好!”
連忙雙手十字撐,準備擋住這左腿後,自己趁機右腿踢向他的支撐腿!
當然收着力了,也沒有踢向關節,大腿處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腿瘸的老闆,瞬間換腳彈跳了,而且,他的右腳生生停在了自己左耳處,風勢刺耳!
楊三仔當時定住不動了,那右腿也定住不動!
他連忙用手推開吳隊長的右腿,說:“你又來吓唬我------”
這要是讓他掃中,必昏無疑啊。
吳化龍大隊長這時收了腿,呵呵笑了起來,說:“小子,你還得練啊------俺聽說有個什麽地羅安保公司的女人,可以随時朝天一字跨,生生砸人頭頂,還是鋼包高跟鞋------俺就做不到------真是柔順又有力的腿啊------”
楊三仔一聽到女人,馬上來了勁頭,說:“有這樣的女人,我要了,你都老了,我未婚!”
吳化龍大隊長說:“好的小子,完成任務後,俺幫你介紹!”
特工隊員楊三仔不在意地說:“這都是一群被愚弄的二貨,見了我等的厲害就明白了,全是二貨!有啥難完成任務的?!”
吳化龍大隊長這時嚴肅起來了,說:“小子,你記住!俺們是來拯救他們的,不是來嘲諷的!換你如果沒有開眼,你也會這樣的!不許嘲諷!!”
噢,知道了。
特工隊員楊三仔看了看大隊長的表情,沒有敢再說什麽。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黃金盟主guozhiyin、白銀盟主h36900、蕭湘、清1色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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