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千經理很快回到了香山溪小區,熱蘭遮地區的交通還是暢通的,因爲人人遵守紅綠旗的指揮。
在小區外面的停車場,負責停車的一個安保隊員跑了出來,主動接過車。
說實話,别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沈經理,您中午回來吃飯嗎?”
那個安保隊員親切地說。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隊員,嘴唇上剛剛有了黒色的絨毛,像那面時空的大學生,但是身體更加結實些。
沈千千經理知道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他們個個都是安保隊的精華,在個人擒拿和槍法上都是一流的,而且都受過一定的教育。
用伍堅強部長的話說,他們的綜合素養要超過特工大隊。
香山溪守備隊,就是王牌隊。
沈千千經理說:“是啊,在外面吃夠了,回來換換口味。對了,楊友行秘書長開車了嗎?”
那個安保隊員馬上回答,不帶停頓,說:“今天早六點到目前,他的車子沒有啓動的記錄,就這裏來說,沒有見到他出門。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北門?”
“不用了,謝謝你。”
那小子對這破大飛輪汽車愛得,要死,他要是出門,不可能不開車。
那個安保隊員看着沈千千經理進了小區後,把她的車泊到車庫裏面,然後回到了安保崗哨樓。
他對同伴說:“看到報紙沒有?我買的股票又漲了!”
他的同伴也高興地說:“看到了,我的也漲了!”
他笑着說:“無論漲多少我等也不會賣的——這一輩子都跟着他們走了!”
他的同伴說:“還是先好好保護他們的安全吧,别丢了我香山溪守備隊的臉面,将來不管是當巡警也好,還是當他們的行政人員也好,你有的是機會,把錢放銀行裏白白虧錢!——我嘛,倒是想當訟師,你沒有看報紙嘛,他們是論小時收費的,真是搶錢呢!”
那個安保隊員連連點頭,在漢唐安保隊裏,退役後想做什麽是你自己的自由。
但是他卻是有些興奮了,他收拾好自己的軍儀,又要去巡視一遍。
他的同伴說:“白天的巡視可以有兩個小時的間隔,現在離上次才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啊!”
“沒有關系,我多巡視一圈子,心裏開心!”
漢唐集團從不會發布無法監督的命令。
他們沒有規定某一類人不能認購股票,當然,你要先有漢唐銀行的開戶。
你不讓某一類人認購,人家可以讓代理人去做,從而使這個規定像個笑話,最後不了了之。
股市的核心是什麽?當然是公平公正的制度,以及嚴格的監管和實實在在的執行力。
就算是再有漏洞的制度,隻要全場人都遵守,它也能實現基本的公平公正。
當然,發現漏洞還可以彌補,這個世界也許沒有完美的制度,但是一定要有一顆不斷追求完美的心。
世界上從沒有百分之百的完美,這是對的,但是它不能成爲拒絕改變的借口,除非你是有意的。
在楊友行秘書長的家門前,沈千千經理敲了敲門,沒有人開,而且門還不是鎖着的。
她輕輕推開門,進去了,這是她第一次進到一個男人的家裏。
在客廳裏,她看到牆壁上也是挂着大幅黑白照,照片裏楊友行秘書長赤着上身,穿着牛仔褲,兩隻手卡在牛仔褲兜裏。
這個動做使他可以擠出上身的肌肉,果然有一些,健壯不能說,健康到算是有了。
傻瓜,你修長的手指最好看!
照片裏,他的神情是憂郁而無奈,似乎在問,我是如此的有才華,但是我将何去何從?
面對這張照片,沈千千經理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過耳短發,很不公正地給了一個點評:超級自戀!
她看到後門開着,便走了過去。
這時,她看見了一個可怕的場面!
香山溪小區裏的木屋别墅,人人有份,哪怕不在這裏住。
它在當時規劃時,門前的草坪是小塊型的,而後院的草坪是大塊型的。
楊友行秘書長的後院,比誰都幸運,他擁有一棵香樟樹,天然的,足有百年曆史了。
據說,它原先是半枯半綠的,但是自從楊友行秘書長搬進來後,越發得茂盛起來。
更爲美觀的是,它有一根斜逸出來的樹幹,雖然有吳傑廠長大腿那樣粗細,但是整體上,非常勻稱,像一個侍者在伸手迎接。
沈千千經理看到,楊友行秘書長,站在一張椅子上,正在上面搭着繩子,還似乎拽了拽,試一試結實不——
“不要啊!”沈千千經理一下子撲了過去,她的平底鞋子讓她運動自如,她的青春活力讓她健步如飛!
楊友行秘書長還沒有回頭的機會,她已經趕到了,一下子把他撲跑在草坪上!
由于慣性,兩個人在草地上滾了起來!
最後一個停止動作是,她趴在了楊友行秘書長的身上,還在緊緊地摟着他,而他的雙手同時捂在了她的胸前,柔軟而又堅挺,還能感覺到她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
這一瞬間,天地停止了運動,時間這大神都退而卻步!
但是楊友行秘書長的正常的男人的生理反應卻如約而至!
兩人都感覺不對了——
兩人慌忙站起來,這是怎麽搞的!
沈千千經理快速整理着衣服,說:“你爲什麽要上吊自殺?!就是因爲你昨晚挨了兩記女生的耳光嗎?”
“我上吊自殺?我去——在那面的世界裏,我寫一章網文要花費四個小時,才有四百來個訂閱,看盜版的卻有五萬以上,甚至還有看盜版的人來辱罵你不講道德!
他們的道德模範不是以人的标準來衡量——
我已經見過各種沒有底線的醜惡了,我會自殺嘛?!”
“——那你在幹什麽?”
“你說過,你喜歡蕩秋千——”
“噢——”
這個時候,場外傳來了李燕婷廠長的聲音:“楊友行,你剛才做了什麽?!”
“噢!”楊友行秘書長轉過身來,沖着怒氣沖沖地過來的李燕婷廠長迎了過去,說,“婷婷,你聽我說,我說剛才她以爲我要上吊自殺,你信嗎?!”
“先把你們身上的草葉撲打掉吧!”
李燕婷廠長目光敏銳,女人的感覺異常靈敏,這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男人,花心,而且無恥!
啪!
李燕婷廠長轉身就走了——
幸福的男女關系隻有一種,他們結婚了,他們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不幸的男女關系有n種,最不幸運的是,你隻不過想找一個紅顔知己,而且,你真的什麽也沒有做——卻被人認爲花心。
你說吧,你喜歡男人傾聽你的才華,還是喜歡女人傾聽?!
沈千千經理把身上的青草葉撲打掉,走到捂着臉發呆的楊友行秘書長身後。
她說:“姐也被人誤會了呢,給你一個選擇,選我還是她?”
“——”
“姐昨晚打你了,是因爲心疼你被她打了——”
這是多麽強大的女人式邏輯,比不要逼臉的看盜版者還狠!
“——姐隻想說,我真的懂你,你選吧,不管結果如何,姐都是你的聽衆——”
“——你!”
“areyousure?”
“我确定。”
“ok,姐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再發生了。我會好好和她談談,女人之間的事情好談的,不用你操心。”
中午的陽光一直照在沈千千經理身上,但是此時,在楊友行秘書長的眼裏,她卻像一把美麗而冰冷的刀出鞘了——嗖!——
李燕婷廠長今天其實也是請假了,前一段時間确實太忙了。
她絕不是故意冷落楊友行,而是以爲,男人嘛,應該有擔當一些。
再說了,他忙着《漢唐時報》的時候,自己不也沒有找他?!
受不了寂寞的男人,還叫男人?!
以前呢,也是不願聽他啰裏啰嗦的說着這不好,那有問題,還說什麽偉大的作品和偉大的新聞工作者都是以揭示社會的陰暗爲主!
自己以前确實有些不願意聽,不說以前了,現在大家都過得好好的,多好?!總提以前有什麽意思?!
但是,事實證明,他是一個無恥的花心男人!
打對了!幸好提前發現了!!
李燕婷廠長大步走了一會兒,又想到,但是,好像當時真有繩子和椅子——
真是錯怪了?也許要和沈千千談談?
她回到自己的家後,換了睡衣,突然想到他們兩個人身上有草葉,一定是滾過了!
“真惡心!真惡心!真惡心!”李燕婷喊了起來,“我不要他了,你當接盤手吧!”
李燕婷廠長恨恨地拉開了煤氨冰箱,拿出兩個橙子,狠狠來了幾刀!
“割掉你,割掉你!”
好好的生活讓你破壞了,本來一切都忙完了!
這是真的,她的輕工業區,如今真的可以松一口氣了。
杭州商團的郭勿語承攬了一部分鞋業的發包後,很快就減輕了輕工業區的鞋業生産的壓力,而且這個郭勿語還精明而小心,他一點點地要漢唐集團輕工業區給他提供設備,理由光明正大。
你多給我一些,我馬上就能多出産,就是走一個來料加工的路子,不是偷學你們的技術,你看,你們不算其它皮具的生産要求,光是軍靴的發包,單單是三個月上兩萬份鞋幫的要求,沒有你們的設備,根本就無法完成,畢竟,是你們需要嘛。
這個要求合理。
他首先得到了最新式的手搖剪裁、打孔、縫紉設備,最好的銅楦成型模具,這個時候各種尺寸他都吩咐人測量準确。
甚至,連他們如何鞣制皮革的辦法,如何加工縫紉麻線的辦法,他都一一用各種計謀得到了。
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而且她總是把她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呵呵,如此機會,不好好利用,是不是當我郭某人白混商行了?
對人隻說一分半,留得真言在心間!
他們都是年輕人,呵呵,多好的機會。
李燕婷廠長當然還高興了,看看,古人一點也不傻,隻要看一遍,就能明白流水線程序,隻要給他們提供使用設備,他們的産量馬上上來了。
真心好,漢唐集團安保部的需求差不多滿足了,定遠侯那面的追貨也可以完成。
當郭勿語已經做好準備,想甩開對方,自己完全加工時,漢唐鞋業竟然來了個什麽上市了!
事情在發生變化!
郭勿語冷靜地衡量着自己的得失,那幾份有關股市知識的報紙,他幾乎翻爛了。
單單這一個漢唐鞋業,是自己買他們的股票,力争當上股東,還是脫離他們單幹,自己悶頭發财?!
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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