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一百人先後受過李逵與武松的訓練,身體素質又是精挑細選。每日訓練任務雖重,但也堅持得下來。
“大家快跑!”肖遙背負五十斤山石,雖然定的是四十斤,但肖遙自己卻又多加十斤。那李逵與武松知道肖遙孔武,但沒料到肖遙竟強之若斯,心下更加佩服。
每日清晨四千步長跑就相當于現在的五千多米武裝越野了,肖遙全程陪訓,見到有人支撐不住,卸下其重物自己背負。衆人見肖遙如此,更是大爲感動,七日後竟無人再要肖遙幫忙,暗自咬牙撐住。
跑完步,大家一身的大汗。肖遙褪去衣衫,在三月清冷的風中以泉水濯身。有了肖遙打頭,衆人均皆效仿。
深山裏,密林中,日後威震天下的破軍全員正在全體裸浴。此時再也沒階級觀念,無富貴草民之分,有的隻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之誼。打趣之聲四起,豪爽的笑聲不時回蕩在森林上空,久久不散……
挂鈎梯、鐵絲網,肖遙更是帶頭操練三百回,像這等訓練既能增加身體敏捷與協調性,無形中訓練的也是潛入的能力。
待到申時搏擊之時,肖遙卻沒了對手。百人隊中自是兩兩捉對,而李逵也聰明起來,徑直找了武松也湊起了一對。不管武松怎麽慫恿他去找肖遙相練,這蠻牛怎麽也不肯不肯:“想讓俺上你的當!俺鐵牛雖然勇悍但到得哥哥面前,尚相去甚遠。你這鳥人當俺真傻啊?”這番話得武松直翻白眼。
無奈,肖遙試演了幾番後世的軍體拳。軍體拳是由踢、打、摔、拿、擰等格鬥的基本要素所組成,學成後自可以随意組合成各種套路。由于是後世格鬥術,集合了所有格鬥術“一招制敵”的特性、又兼具長拳舒展大方,動作靈活迅有力,節奏明顯,又有南拳步穩、勢烈、動作剛勁有力的特。簡單易學,便于推廣。
這肖遙前世甚癡迷武俠,是以找來各種武術套路習之,這軍體拳自也是那時學會的。
剛打完,那鐵牛笑了起來,道:“哥哥,這套拳法太過簡單,有你得那麽神乎嗎?俺鐵牛第一個不信。”話音剛落有不少人也露出贊同的神色。
須知古人最喜敝帚自珍。就連那師父教徒弟尚保留幾手。非不信任肖遙。隻因這套軍體拳不若别地拳術潇灑飄逸、晦澀難懂。
實踐是檢驗真理地唯一标準。既然不信肖遙也隻好試演一番了。“這樣吧。既然不信。灑家就陪你們切磋一下。”跟粗犷大汗在一起。肖遙自不再像從前般酸腐。
那李逵行了一禮。道了一聲“得罪了。”便直直攻來。
肖遙觑準時機。一個絆腿壓肘。緊接着一個挾脖擰摔。李逵便倒地不起。這還是肖遙手下留了情。不然光是那個絆腿壓肘黑李逵就已被擊中了要害。失去行動地能力。再者那挾脖擰摔。隻要手上稍一用力。鐵牛地脖兒可就斷了。
“不算不算。哥哥哪能用這些無賴地招數?剛剛吓煞俺了。看哥哥右腿微動。似是想朝俺鐵牛子孫袋處招呼。俺鐵牛才會變招被哥哥你擊敗。”李逵大爲叫屈。因看了肖遙試演時有一式撩陰腿地腿法。對陣之時方想起厲害。
“真正在戰場上對陣。誰人管你無賴還是光明正大?當你十萬對陣敵方四十萬人。對方會否因爲你方人少而隻派出十萬對陣?須知戰場之上要利用一切條件。隻要能戰勝。便是十人打一人又何嘗不可?諸位每日辛勤苦練所爲何事?隻盼是早日習得制敵之法。勝敵之術。技藝術法無有正邪、高貴低賤之。這要看使用武技地人了。若是爲了鏟除奸邪。就算用些無賴之術又有何妨?世人若要罵。就讓他們罵我好了。”肖遙正色道。必須糾正他們心中現有地錯誤觀念。不然将來對陣之時要吃大虧。
肖遙灌輸的是:一切爲了任務。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作風,這就是職業軍人和民兵的區别。
李逵聞言,不做聲了。其實有時候肖遙倒是蠻羨慕李逵的,這厮思維簡單,隻要是認定的事,不管如何都會去做,真性情、真漢子。雖然這個性格平日裏惹是生非,但是這樣活着倒是不累。
武松聞言想了想,道:“武松明白了。”随即手一招,“再上十個人!”
肖遙一聽這個瀑布汗啊,好你個武二郎,學得倒快,轉眼便學會了以多淩寡。沒時間感慨了,肖遙凝神對陣,這一番激鬥下來,肖遙自也領悟不少。
肖遙自從得了那德堪和尚贈與的神照策秘芨,再加上數次行于危險之間,眼光自比前世高上許多。往日軍體拳不通之處,此時竟恍然大悟,臨陣之際愈加純熟,那拳中多變化,也信手拈來。
待那十人新敗,肖遙豪氣頓生
們一齊上罷!”
這一百零二人聽聞如此,蜂擁而上。肖遙注意到場中尚有二人沒有動彈,一個是李逵,這厮腦子一根筋,認定的事絕然不可逆轉,肖遙自不在意。
肖遙注意的是場中另外的一個漢子,此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零上下,長得孔武有力頗爲壯碩;方臉,這倒和武松有些相像,黝黑的皮膚顯是長期太陽暴曬之故。整體給人的感覺頗似現下的東北大漢。
而那武松心下卻盤算,若是肖遙不敵便可暗自從中阻撓下衆人的攻勢,是以揉身而上。待見那肖遙越戰越勇,越打越順,方放下心來。
隻見肖遙左突右擋,指東打西,合着特有的節奏,竟似在舞蹈一般。隻是這舞舞的是男兒的方剛健勇,須關西大漢,手執鐵闆,彈銅琵相合,方能相得益彰。
那李逵瞪大眼睛,生怕是漏掉了肖遙的動作,一張大口也張得有如面盆一般,旁邊那大漢亦是滿面的震驚。
等肖遙停下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倒了一大片。
這一幹人本就精挑細選出來參加訓練,而後又從訓練中脫穎而出。皆是眼高之輩,手底下倒也有真功夫,肖遙訓練嚴酷但能體恤下屬,很多人已拜服。這一番以一人之力敵百人下來,連那些桀骜不馴之人俱皆懾服,真真地從心底服氣了。
肖遙走到李逵身邊那大漢身畔,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裏也暗暗喝彩:“好一位壯士!”開口問道:“你爲甚未來參戰?”
“某自流落街頭,好漢也見過一些。但那些好漢與員外一比皆爲碌碌之輩。平日裏話甚是好聽,待得做下事來有的連普通人都不如。某觀員外有如此豪氣,先自弱了氣勢,然氣勢不在不如不戰,留待尋得破綻再行攻戰。”那人一番話得肖遙暗暗頭,如此莽漢竟有如斯細緻的心思,倒也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後又爲何不攻?”
“員外越戰越勇,某再攻必是一般下場。不若留些氣力參加員外的訓練,以期早日練得員外一般身手。”這番話,衆人原先心中鄙視其拍馬屁的人也低頭暗自思量。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大漢竟将這話演繹到了極緻。
“請問壯士姓名。”肖遙道。
“壯士不敢當,的叫時遷。”壯漢恭敬道。
居然是時遷?梁山好漢1o8,排名1o7斯模樣。肖遙腳下一陣踉跄,險些栽倒,心中更是憑空炸響了一道驚雷。原先印象中獐頭鼠目、猥瑣之極的形容竟一也不搭邊。
“敢問壯士,是否擅長牽羊之術?”肖遙暗自收斂心神,問道。
那時遷大驚,勃然變色道:“那隻是人住往竹園前,爲維持生計才做下這可恥之事。人早就痛改前非,況且人以前行竊的恩主皆是那爲官不仁、爲富不義之徒。人以後決計不敢再行那腌臜之事,懇請員外饒恕。”時遷往日行事之前自是謹慎非常,就連莫逆好友都未曾言及。
此時一聽肖遙問及此,自是大驚。
“某曾言,世間所有技巧盡皆技法,要觀所爲之目的。你這門手藝甚好,以後在訓練之餘還要多多習練,以免生疏,某自有用處。”肖遙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大加贊賞,鼓勵其多多習練,這讓很多人都大爲訝異。均想:這肖遙所行之事,天馬行空,難尋痕迹但隻要是肖遙的,他們卻都是相信。
聖人行事都是大異常人,古人皆這般想法。所以詫異跪詫異也都沒有出言相詢。
時遷從此在肖遙身邊忠心耿耿,立下許多功勞。肖遙也提有加,自是與那《水浒傳》中時遷遭遇不同,暫且不提。
卻那武松不識水性,待到那三天一次的遊水訓練自是不肯下水。
肖遙拿出兄長的身份強壓下去,看着那武松臉色蒼白走下了水,肖遙也不免暗暗笑。憶《水傳》中武松酒後打虎,何等豪傑,哪曾想今日這本該打虎的英雄,此時卻像隻怕水的貓兒。
這武松還罷了,觀那李逵卻是在後面拿鞭子抽也不下水。口中直念叨:“哥哥你直接殺了鐵牛吧,哪用尋這些由頭。打死俺鐵牛也不去水裏。”
肖遙無奈,這李逵不似武松,隻好仗着力大把李逵扔下河去。
看着鐵牛委屈的神情、淚水粼粼的虎目,肖遙一陣心軟。這支特種軍可是肖遙依仗的利器,秘營負責防衛,這破軍就是手中出鞘的劍。
附時辰對照表(采用24時制):
子1
醜
寅
卯
辰
巳1
午—13
未15
申17
酉—19
1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