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玉津樓上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模糊之間,隻見眼前似有人影晃動,許是覺自己醒來,不由一聲驚呼,随即一雙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托起,另一手已是将一隻碗盞送至嘴邊。

董平心中暗歎,閉上雙眼,就着那碗喝了,定定神,才又睜開眼睛。這次終是看清了,隻是當他看清那人之時,卻是不由的一怔。這人可不就是那個與田慶相鬥的藍衫人嗎?原來這恩公卻是他。若是論起來,自己這番罪的起源卻也是此人了,這一時間,究竟是恩還是仇,實是讓董平有些糾結。

隻是不過片刻,便即猛省。就算沒有這人的那事,以自己性子也早晚會有此大難。更何況自己當時身負職責,本就是分内之事,但恩公救護自己卻是兩可之間,若非大仁大義之人,又怎會爲自己費偌大心力。

想及此處,已是掙紮起身,就于榻上跪倒,叩頭道“董平叩謝恩公救命大恩!尚望恩公恕過董平當日不敬之罪。”

肖遙慌忙伸手扶起,連連搖頭道“董兄哪裏話來,當日若非肖遙之故,董兄又何能遭此大禍,此俱爲肖遙引起,此番能爲董兄稍盡綿薄,肖遙心中方安。董兄這恩公兩字,卻是再也休提!”

董平聽他直言相承,想及自己方才刹那間的想法,不由的大是慚愧。當下慚聲道“恩公大度,董平慚愧!其實當日若非董平橫加幹預。由得恩公教訓了那田慶,也不至有這般事情,董平自招禍端,如何能遷怪恩公身上。恩公不怪當日董平魯莽,慨然施以援手,此恩實比天高。董平非不知好歹之輩,恩公不必隐瞞了。”

肖遙一鄂,不想當日竟是已被他看破。嚴加他滿面羞愧,不由哈哈一笑了!此事不提也罷,你我皆男兒,自當憑性情而交。你也不要稱我什麽恩公,我聽得也是别扭。我名肖遙,排行在二,若是願意。你我日後兄弟相稱就是。你若再有異議,那便是瞧我不起了。”

董平大是感動,嗫嚅了下,方才頭,顫聲叫道“二哥!”肖遙大喜,連連拍他肩膀,滿是歡喜地應了。

董平低頭暗暗拭去淚水,忽的想起肖遙名字,心中不由一震。霍然擡頭道“二哥可是……可是那竹園主人?”

肖遙大笑道“怎麽,你此刻才知嗎?正是爲兄!”董平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五味瓶,竹園主人之名,此時早遍傳于天下。傾其所有,義收流民,帶動東京大富之家廣爲周濟受災之民,不知活了多少人性命。鄉間多有供奉其長生牌位的。

更是驚才絕豔,明月樓頭,白璧題詩。竟讓蘇大學士引爲畢生知己。千裏送兄,更是仁義無雙。便是西北種經略相公,亦是對其推崇備至。贈令結交。這等人物,可笑自己竟還将其誤認爲惹事生非之輩。當真是愧煞人也。

董平一時間實是有些不能自己。默然不語。肖遙隻道他尚未恢複。身體疲乏。便起身笑道“兄弟剛剛醒來。身子太弱。待會兒先進些粥水。好好休養幾日。等你大好之後。爲兄定當陪你痛飲一番。”

罷。又将他扶着躺下。自去安排下人送來吃食。董平心下溫暖。暗感不已。肖遙出地院子。心情大好。

他當日離了湯陰。讓人先将董平送回竹園。遍尋東京名醫診治。自己陪着妹和漪月終是踏入河北之境。尋了一處青山玩了兩天。這才急急而由地頭大。原來他這位新鮮出爐地定京侯爺。方才封官兒。就搞出這麽大一動作。竟連衛戍京師地禁衛司都讓皇帝派了出去。這等殊榮。直讓朝中各方勢力大爲震驚。都是将目光望向了竹園。

于是乎。每日裏大京官兒。送禮地。遞牌子求見地。拉關系地。往來絡繹不絕。再加上米芾、王冼等人地宣揚。更有無數文人士子。登門求見。或請求拜爲門生。或請教詩詞學問地。也有那些狂傲之士。欲要來比試一番。以圖一朝成名。

肖遙每日裏不得不打精神。迎來送往。每日裏陪着談詩論畫。唱詞調弦。熙熙攘攘之間。當真可算是往來無白丁了。一時間。京師中。肖二郎才子之名與仁義之名并重。讓衆多士子眼紅崇拜不身之所。變得跟市場一般熱鬧。無奈下。隻得躲了出去。衆人尋他不到。方才漸漸少了登門地。隻是再想恢複從前那般閑散。卻是絕無可能了。

今日本是聽聞索已經回京。知道哲宗終是沒有怪罪。想來是由得自己了。心下大喜。便要前往見見索。畢竟自己當日相當于擺了人家一道。實是有些不地道。走到園門處。卻正遇上給董平診治地郎中。言談之下。得知董平已是大有起色。這才暫時按下去看索地想法。先來看了董平。

這會兒,董平還需靜養,自己正可利用這個時間去尋索,也免了在家被人騷擾之苦。當下,到妹和漪月出打了招呼,便往禁衛司而去。妹與漪月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好笑之餘,自不會阻他,隻是囑咐莫要多飲雲雲。

肖遙一一應了,出地園門,套車而行。到了禁衛司,讓人通報索,索聞報尚以爲是人來捉弄他,等到半信半疑的出來,一眼看到含笑而立的肖遙時,登時大喜,急忙上前見禮。

肖遙拉着他了上次不得不先走的原因,讓他莫怪。索哪會将這些事放在心上,況且在這個時代,上官要做什麽,根本不需要向屬下多言。似是肖遙這樣尊重他人的,簡直如同怪胎一樣。但在大宋這個重文輕武的特殊時期,于這些粗豪的武将來,這份尊重卻是顯得分外珍貴。

索心下更是感念,隻覺此生得能結識定京侯爺,定是自家祖宗前世積德所緻。侯爺如此相重,自己以後那也就是一句話:火裏來水裏去,但憑吩咐就是。

肖遙拉上他,讓車夫将車往玉津樓而去。這玉津樓卻不是在東華門外,而是汴河橋的河市上。

大宋承平已久,東京城更是随着市井的繁華,而漸漸放棄了原本地坊市格局,那河市一地極是繁榮,絲毫不下于東華門,處處都是酒肆店鋪。時值華燈初上,金吾不禁,雕車競駐于天街,寶馬争馳于禦路。

全國各地,四面八方的珍馐美食盡集于此。随着海運的擴展,遙遠異國之物,也多現于街頭。各色香氣飄灑纏繞,花燈虹彩如同光的海洋。箫鼓喧空,錦瑟絲弦四處皆聞。或有瓦子中,看那精彩雜耍衆人的高聲叫好,或是荒腔走闆之際,衆人的倒彩噓聲一片,直将個夜市渲染的熙攘喧鬧。

那玉津樓緊鄰卞橋,水光波漾在燈火的映射下,将其裝扮的恍如幻境。是以深得士子文人所愛,多集于此。二人在門前下車,自有二出來迎着,高聲唱客。

索尚是次往這等所在飲酒,略微有些拘謹。二人拾級而上,直上三樓。肖遙見他緊張,不由笑着道“将軍于百萬軍中尚自不懼,何以在此竟顯拘束?”指着樓中衆人,低笑道“他們亦不必咱們多個腦袋,咱們自來吃喝,圖個快活而已,又何必怕了他們。”

索聞聽怕字,不由脖子一梗,粗聲道“侯爺忒也看索,咱豈會怕他們。”他乃粗人,這三樓之地卻是個靜雅所在,于他而言,雖是正常話,但在這裏卻頓時聲震四座。

他話音一落,周圍就是一靜,衆人目光已是刷的都看了過來。肖遙心中暗暗叫苦,大是後悔領他來此,這會兒卻又不好退出去,隻得硬着頭皮,與他尋個座頭坐下。

索也是覺,不由有些慚慚。肖遙微笑拍拍他,待要安慰兩句,卻忽聽得一個聲音叫道“這位莫非是竹園主人,定京侯肖侯爺?”

肖遙聞言一鄂,轉頭看去,卻見中間一張桌上,正自圍坐着六個人,皆是一聲文士裝扮。此時問話之人,正是坐于中間地一人。

那人年約三十上下,頭戴四方文士巾,一聲月白豎領寬袖廣身白布袍。面容清越,眉眼飛揚,頗有幾分傲色。剩下幾人亦是差不多年紀,此時都是好奇的向自己這邊打量着。

肖遙心中苦笑,今日總算深深體會到了名人的苦楚了。眼見人家問話,隻得抱拳一禮,微笑回道“不敢,正是肖某。”

那人不屑地看了眼肖遙身旁粗魯的索一眼,這才緩緩道“素聞肖侯爺文采斐然,驚才絕豔。在下河朔湯文宗,在座亦皆我河朔英才,不若請肖侯爺同來一叙如何?”

肖遙見他目光閃爍,再看那邊架勢,知曉定是沒有好事,今晚本是與索暢飲,不願惹事,當下抱拳回道“多謝湯兄盛情,隻是弟今晚還有朋友,咱們還是改日再叙

湯文宗眉梢一挑,看看索,卻是淡淡地出一句話來。這一句話,卻又是就此引出一個人物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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