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看着他那模樣,心中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搖頭道“哪有那麽誇張,唉,我悄悄的實話給你啊,其實就是那個喀日則,自己個兒走路不心,撞到了我的刀上,而我的刀子又恰好鋒利了些,結果他的腦袋就掉下來了。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柳二暗暗鄙視,走路能把腦袋走掉了,這位爺感情是拿咱當孩子耍呢。當下隻是搖頭不信。肖遙面現爲難道“那怎麽辦啊?難不成就這樣放了你們,那二哥我的面子往哪放呢?咱以後還用混嗎?”
柳二心中悲歎,這厮來去,都是不肯放過自己的。正自煩躁之際,卻聽肖遙拍手道“我想到了!”柳二聞聲心裏一哆嗦,臉色黑。這厮又想到了,卻不知又是什麽損招。
耳中聽的肖遙道“既是你們疑心我有武藝,那麽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們不比這個了。唉,俺最拿手的不讓比,你們可真霸道啊。”柳二額頭見汗。
“那便是你們來任選一事,咱們來比過,但要是你們勝了,自不必。想要怎樣便都随你。隻不過若是你們敗了,卻又如何啊?”
柳二聽讓自己選題目,不由的大是疑惑,這厮能這麽好心?且先聽他怎麽便了。當下道“若是二哥當真讓咱選比試的題目,若是咱們敗了,這條性命便交了給二哥就是。”
肖遙聞言,爲難的道“這樣啊。我這人心軟,見不得血,要你們性命來幹什麽?”蹙眉想了半天才道,“要不這樣吧,若是你們輸了呢,你們那性命我卻也也不要,不過賭債肉償,你們便在這一杯不飲白幹上1o年,以稍贖你們冒犯我的罪過,這樣行不?唉,我真是心太軟了。”着,不由的長籲短歎着,似是自己吃了天大的虧一般。
柳二聽的臉都綠了,這還心軟?就爲這事兒,就要賣身1o年!指啊!簡直是太令人指了!他居然還自己心軟。柳二一時竟是不知該什麽好了。
他愣着,肖遙卻是不愣,當下拍掌道“看看,看看你感動那傻樣,行了,也不必謝我了。誰讓我這人心軟呢。就這麽定了,罷,你們準備比什麽。不過隻能選男人們做的事兒啊,還有必須是不違律法之事!否則讓我去跟你們比什麽坑蒙拐騙偷,豈不是壞俺名聲。”
柳二聽着肖遙就這麽拍闆了,心下雖是不願,卻也不敢反駁。畢竟能保住命,不缺胳膊斷腿的,已經是偷笑了。再既是自己出題目,卻也不見得就輸了給他。
心中計議已定。便咬咬牙應了下來。隻是卻全然沒見肖遙臉上閃現地。那副狐狸偷到了雞般地奸笑。店内衆人大是興奮。今日喝道了如此好酒不。居然還能看到這般熱鬧。卻是極劃算地。個個都是滿臉興奮之色。不約而同地叫好。
柳二這邊将幾個潑皮湊到一起。低低商議。肖遙也不着急。自尋了個長凳坐下。讓兒給他取了一桶啤酒。自顧慢慢品着。衆人有樣學樣。都是慢慢喝着酒。看着這邊。
柳二等人計議半響。方才擡頭。看着肖遙。嗫嚅着道“肖二哥。不若咱們就比鬥蛐蛐兒。或是鬥雞。你看怎樣?”
肖遙聞言“噗”地一口酒直出。登時将那柳二噴了個滿頭滿臉。柳二敢怒不敢言。呆呆地望着他。肖遙口中不疊聲地道歉“啊。對不住對不住。一時口誤。一時口誤。”隻是面上卻是沒看出絲毫歉疚地模樣。
柳二強忍着怒氣。悶聲道“不當事地。肖二哥且咱地題目可能應下?”肖遙滿面古怪地看着他。怪聲道“我你是豬啊?現在寒冬臘月地。去哪尋那蛐蛐兒去?還鬥雞。那專門地鬥雞是那般好找嗎?不是我你。就算是混黑社會。也應當做個有學問地黑社會。你這般無知。如何能有前途?沒聽過一句話嗎。貧窮不要緊。就怕沒文化。近親結婚地危害大啊。”
柳二等人滿面通紅。他們幾個隻顧想着能赢。全然忘了季節這事兒。隻是照着日常玩地最溜地出手。卻被肖遙逮着狠狠奚落了一番。對于黑社會這詞兒。聽到肖遙地多了。大體地意思倒也終是明白了些。隻是跟那近親結婚卻挨得上嗎?
店内衆人聽得都是哄堂大笑,柳二滿面羞愧,無助的道“那……那要怎樣才好?”肖遙眼中閃着得意的光芒,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故作不屑的道“難道你們除了玩這無聊之事外,就再也沒有拿手的了?唉,也罷,看你們這德行,恐也就是吃喝玩樂等死了事的。這玩樂沒法比,難道要比這吃喝嗎?”着大是搖頭。
柳二卻是聞言大喜,連忙道“對對,就是比吃喝,這吃酒本就是男兒最好之事,如何不能比的?二哥既是方才了由的選擇,那的就選這個了。”
肖遙故作懊惱的道“你們卻打的好算計,這裏吃喝全是我的,怎麽算都是你們劃算。我這裏菜系全是級好料,跟你們比吃,豈不是被你們吃破産了?”
柳二忙道“二哥哪裏話來,咱們隻比吃酒就是,不敢讓二哥給咱們供吃的呢。這般可是行了吧。”
肖遙拿眼睇着他們,喃喃的道“比吃酒?你們這許多人,卻來喝我一個,卻不是欺我嗎?”柳二尴尬的不出話來。
旁邊衆人都是起哄,紛紛指責柳二無賴,更有人喊着,是男兒便直接比試武藝才是。人家肖大官人已經法外開恩了,如此作爲,卻是連婦人也羞于爲之的。柳二等人頓時手足無措。
便于此時,人群中那位大人卻是擠了過來,微微笑道“柳二,不如便由老夫和肖哥兒一起跟你們比比,你看可成?否則,衆怒難犯,後果卻也不用老夫多言了。”至最後,眼中忽的閃現一縷寒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顯現。
肖遙好奇的看着這個老人,隻覺其身上似是有着一股難言的味道,嗯,應該是軍人!對!就是軍人特有的那種氣質。
老人見他打量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老夫何中,肖哥兒劍膽琴心,用意深刻,老夫佩服。貿然自薦,還望肖哥兒莫怪。”
肖遙聽這何中一語道破自己心機,不由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随即卻又恢複那副懶散樣,呵呵笑道“何老丈客氣了,仗義相助,可感激還不及,至于怪罪一言,卻是無影之事。”着閃目看向老人身後那人,心中更是确定,這二人定是軍兵無疑。
何中見肖遙看三兒,便呵呵一笑,對三兒道“還不過來見過二郎。”那漢子上前叉手行禮,唱諾道“祝三兒見過二哥。”
肖遙趕忙還禮,笑道“三哥客氣了,男兒哪有那多講究,但叫二郎便是。”祝三兒見他毫無讀書人的腐氣,隻覺得甚對自己脾胃,不由的大喜。
三人見罷了禮,肖遙轉頭看着面容尴尬的柳二,歎口氣道“你也不用爲難,既是我話已出口,便當遵從,就是我一人與你們相鬥便了。男兒若是連一諾尚不能守,便真的是沒救了。你可明白?”着,兩眼大有深意的望着柳二。旁邊何中和祝三兒,不由得暗暗頭,贊歎不已。
柳二眼見此時肖遙尚有此言,忽的有一絲感動,正色抱拳道“二哥之言,柳二記下了。此次比鬥,若是柳二僥幸得勝,不敢再犯,自當回去準備賠罪之禮,日後再來謝罪。若是柳二敗了,咱們便賣了與二哥便是,也不必提什麽1o年不1o年的了。二哥但請放心,的們雖是破落,卻也不願做那沒卵蛋的食言之人。”
肖遙哈哈大笑,道“好,就是如此。”着,揮手讓兒将大桶搬上。衆二轟應一聲,自去取酒。郭盛和文苑此時聽的肖遙要與這般潑皮鬥酒,也是又走了下來,站到肖遙身邊,低低埋怨。
肖遙嘿嘿低笑,道“二兄難不成還不知弟的酒量嗎?”郭盛文苑登時閉嘴。開玩笑,這厮那還叫酒量,簡直就是變态,怎麽喝都不帶醉的,哪次三人同飲,不是被他灌得暈頭轉向的。
這邊兒哼哧哼哧的擡了兩大桶酒水出來,肖遙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一手一隻,輕松将兩大桶拎起,緩步走至柳二身前,将那兩桶往地上一放,登時便傳來兩聲沉悶的咚咚之聲。地面亦爲之輕輕一震。
柳二面色一變,眼中露出敬服的神色。便是那何中和祝三兒,眼中也是蓦然一亮。肖遙這一手露出,卻是依仗着剛剛有所成的内氣之力。便是爲了對柳二等人起到震懾之威的。此時眼見目的達到,遂呵呵一笑,取過兩隻舀子,一隻遞給柳二,一隻自己拿了,笑道“咱們這便開始吧。”
【下集預告:一桶啤酒的價值】【還有三天就下榜了。給位大大,看看家裏還有餘糧沒,給兩口吧。已經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