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天邊有天邊給你跑麽你要跑你跑,嘿嘿,某家就派人一路往西,一路往東,一路往北,一路往難,給你來個四面包抄。自打在艨艟聽了王況說的地是圓的之後,徐國緒就信了,在他看來,既然地是圓的,那我就是跟你跑不同的方向,也是能逮着你的,隻是以他現在的想象力,還無法想象到地球的真實樣子,恐怕也隻有他親自走一遭了,才會知道要這麽抓人。理論可行,但操作性就值得商榷了。
是這樣的,剛剛邝老大讓某去将平日裏的兄弟們都帶來讓他先過過眼,省得日後萬一要是有個差池而誤了大事。某就尋思,自家手下的幾個兄弟,能得了台面的也就那麽三兩個,怕是不夠用的,倒是這東治港巡察衙門裏有幾個好手,不管是跟人也好,還是打殺也成。都能得了手的,就想着能不能讓建安侯您老說個話,調他們一兩個出來,某情願領着兄弟們聽他号令。或許是邝老大跟他交代過了,皮三也不敢過于拐彎曲抹的,見王況沒再說話,就趕快的把自己的想法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全倒了出來。
難道自己已經強勢到了讓人認爲可以指使地方了麽如果這話是從建安人口中說出來,王況想都不用想就會答應下來,畢竟建安已經深深的烙了他王況的印記。.而且建州官員衙役的任命,按李世民的說法。是要王況拿個主意的,換句話,就是除了幾大巨頭比如說刺史,别駕,司馬和鎮将外,其他人哪怕是縣令,王況都可以一本就參掉,李世民絕對不會去管這個官員是不是真有錯的,這是李世民自己當着朝廷各個相公的面說的話。所以王況可以也敢這麽做。
但是,東治港是屬于福州的地盤,而且又是相對來說比較獨立的地方,黃知遠在東治港的權限也隻能管這裏的民,但管不了軍。而東治巡察衙門是屬于建州水軍設立的衙門,負責港口這一片地方的治安等等,從律法來講,王況這一個挂着侯名的散官。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說三道四的,更不要說大筆一揮的調人。
某隻能幫你去說說,至于巡察衙門放不放人,那某就保證不了了,你記住,若是他們放人,那是看在某的面;而若他們不願意放人。那也是他們自有自己的打算,明白了給人造成強勢的印象。不是别人的錯,而是自己不知不覺的作爲潛移默化的影響着他人對自己的觀感。這個觀感很不好,有點危險。
王況一直緻力于讓自己和權争之間劃出一條非常清晰的鴻溝,其實爲的就是王家的根基不牢,和那些傳承了幾百千年的豪門大閥沒的比,雖然現在從表面看來,王家是風光無限,但一個家族最根本的基礎就是人,那些個豪門大閥,哪個不是家族子弟幾百千的就是在亂世裏,隻要家族子弟抱成團,就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輕易的去動他們,這一點尤其在三國裏表現得最爲淋漓盡緻。
所以在王況手乃至于到了他的下一代甚至更多代,王況都希望是要堅決的貫徹執行這個不權争的策略的,如此則可以爲王家打根基争取到充足的時間,大唐盛世就是王況沒來,也還有一百多近兩百年,有這沒多年,足夠王家發展成爲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就算沒成大樹,至少也能抗得住大風不至于被一吹就折了。
而現在王況帶來了改變,大唐盛世應該可以延續更長的時間,王家也就有了更充裕的打基礎時間。說到底,王況滅東瀛也好,挑動朝廷對回鹘用兵也罷,又或者是對安息對大食對吐蕃的強硬,除了他骨子裏從後世帶來的憤青思想,也有很大部分歸根到底就是要掃清大唐外圍的威脅,爲大唐開拓一個更大的立足空間,也就間接的延遲了日後的衰敗進程。
雖然一個朝代的衰敗并不隻有一個外部原因,還有内部原因在裏面起着更大的作用,但内部原因王況控制也把握不了,就隻能從外部着手,消除一部分原因也應該能有一點作用,如此王家就擁有更穩定更充足的發展時間和空間,這是以空間來換取時間,是不得已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于說後面的幾代人,會不會有取大唐而代之的想法,王況管不了也沒法管,你可以限制一個人的行爲,但你限制不了他的思想,等到時間一長,王況做爲王家崛起的開路人,影響力也會漸漸的降低,而等這個影響力降低到一定的程度,那麽各種各樣的想法自然也就會滋長起來,這不是王況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在大唐的時間裏所能做的,甚至于當他身死之後,自己的兒子女他都管不了。
卻是王況多慮了,也或者是他知道太多參與權争者後失敗的大多都沒什麽好下場,知道得比這世任何一個人都要多得多,所以王況才有這樣的憂慮。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建州水軍同樣深深的打了他王況的烙印,沒有王況的力成,就不會有建州水軍的出現;沒有王況征東瀛,下建東建南,就不會有建州水軍如今這般如日中天的名頭,可以說,打從建州水軍建立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誰,說起建州水軍,都繞不開他王況去。
而且,王況也早忘記了,當初成立建州水軍的時候,朝廷各大佬曾經一緻的通過決定,建州水軍隻是挂名在建州鎮将府之下,而實際的指揮者就是王況。這不能怪王況,王況除了對樓船的關注度比較高外,其他的事情他幾乎也沒怎麽過問的,就連打東瀛,那也是黃大的一怒之下而爲,并不是王況下令去做的。
但皮三卻從王況的話裏聽出了一點點的冷意,他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娘咧,哪個龜兒子說的建安侯好說話的這下建安侯不高興了,早知道就自己去找巡察衙門好了麽。可再一想,更是冷汗淋漓,幸虧自己來問了這麽一下,要真的冒冒失失的跑到巡察衙門裏去要人,哪怕再是低聲下氣的求人,要被建安侯知道,怕是沒有好果子吃,還好,還好來問了這麽一下。
嘿,二郎你莫非忘了聖人可是說過,建州水軍是聽你調派的,當時這話還是某傳給業嗣和王家那小子的,你不記得,某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的,業嗣那還有聖人的字喻,大郎你應該是見過那字的罷徐國緒身胖但心思靈敏着呢,常年在宮裏在那大染缸中,哪能聽不出王況隐藏在話語裏的擔心來,就提醒王況,也是敲打敲大皮三,你看見沒有,聖人可是說了建州水軍歸建安侯管,可建安侯竟然不肯管,不想要這個權,都忘了這事了。
嗯,見過的,李鎮将将那字條給某看過,本來當初也是想讓某到水軍來的,但某想到小東家怕是不喜過多的參合到軍政,就推掉了,不然現在這水軍副将,估計也該落到了某頭了罷黃大咧嘴一笑,一口白生生的牙在跳躍着的火光映襯下,閃閃發光。
嗌那是你大郎不想離開二郎,不然你現在開口試看看,别說水軍副将,某家估計聖人會直接封你爲主将,把王家小子調到渤海去了,又或者幹脆按二郎以前說的,撥出一軍去渤海開府,任命你爲主将,這都是有可能的,啧啧,真是有什麽樣的人就有什麽樣的兄弟,二郎不喜權,你大郎也不樂意,王大郎更是如此,當個司馬,比他原來當班頭還辛苦,勞碌命啊你們,某家怎麽這麽不幸,認得你們這一幫怪人,搞得某家也成了勞碌命了。徐國緒長歎了一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
本來按王況當初的設想,确實是要建議從建州水軍中撥出一半人馬到渤海去另立一軍,以黃大爲主将的,但黃大死活不去,而目前又沒有适合的将領可以擔任水軍主将的,因此這事就一直的拖延到現在,大唐現在馬戰将和帥才都不缺,缺的就是船的統領人才。
皮三一聽徐國緒的話,腦中靈光一閃,他知道該怎麽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