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能這麽快的蹿上去,也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唐興人幾乎家家戶戶的房前屋後都種了桂huā和金桔,少的五六棵,多的幾十上百棵,今年正好是第一次的收獲季節,全縣桂huā和金桔就共收了上萬斤,這裏面給唐興帶來的稅收就不少。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按王況的建議,這桂huā和金桔課的稅是最重的,卻是沒一家人有怨言,在他們看來,以前那是什麽都沒,當然也沒課稅,但現在,這樹種下後,也不需要怎麽照顧,就是照顧,不都在房前屋後的麽,平日裏huā上盞茶工夫都不需要,所以,哪怕是課一半的稅,那也是平白的增加不少的收入。這前後一對比,所以他們對稅是多少反而不在意了。
王況本來是對苛捐雜稅最厭惡的,但是,地方發展确實需要錢銀,而大唐的稅制,收的稅卻是極低,什麽三十稅一,十五稅一,換算起來最高的才不過百分之七的稅都不到,和後世僅僅一個什麽狗屁的增值稅最高就要百分十七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還要什麽營業稅,所得稅等等,名目那叫一個繁多,就連你将面粉蒸成了饅頭來賣,也需要jiāo百分之十的增值稅,事實上,後世的和諧朝,總稅率已經高達了百分之六十三多,也就是說,你每掏出一百元,其中就含了jiāo的六十三元稅,真正你買到的東西價值,不過二三十元而已。
相比之下,給桂huā和金桔定個六稅一,還不如後世稅收的三分之一,就是把人頭稅和其他的什麽徭役等都換算了攤上去,也還遠遠不到後世稅收的一半。而這個數值,恰恰是王況認爲最爲合理的數值,個人是需要錢,官府也是需要錢的麽,關鍵還是看你官府收多收少的問題,收多了,那就是貪得無厭,收少了,那又許多事情幹不了。
而且,也隻有桂huā,金桔和紅菇這三樣要收這麽高,因爲這是高附加值的産品,就好比豬féi了,那腳總是要大些的罷,農戶取其身,官府取其tui,這也是合該。其他的,依舊是輕稅,像是米仁,蓮子這些,都是按普通農稅來收的。
僅桂huā和金桔這一項,就給唐興額外的帶來了幾百貫的稅收,加上慎家也知道王況的打算,去年大豐後,就多jiāo了不少的稅,岑餘子可是自家姑爺,慎家不支持誰支持而且,他們也隻需要今年一年多jiāo,等到明年,全縣都推廣開了深耕密種,自然就不需要他慎家來填了。
再加上紅菇稅,加上其他人額外多種的米仁,這麽算起來,唐興今年的稅收,就翻了一番,其中銀錢可不止翻番,以往唐興一年的稅裏,錢最多二三百貫,米糧千石,絹和茶若幹。今年倒好,光是慎家就多jiāo了千石的糧。
實際上,這和中縣的要求距離還有不少,稅收沒上銀錢千貫,米糧萬石的,是絕對不要想成爲中縣的,這裏面人口就是個大問題,唐興全縣人口也僅得萬餘,才不過後世幾十萬人口的一個小零頭而已,所以想要升到中縣,比起建安來要艱巨得多,其他縣也都和唐興差不多的情況。
或許有人會問,怎麽一個縣的财政這麽可憐其實很好理解,人口少,生産效率低,産出就少,再加上一直信奉的藏富于民的低稅收制度,才造成了這個局面。但王況理解的恐怕就更要惡毒些,帝王們不是不想收多點,但不敢,爲何農戶們辛辛苦苦勞作一年,産出的填飽自己肚子都已經勉強,你要多收了,那不是要餓死不少人這可是天下大luàn的隐患,沒人敢冒這個險。
現在,畝産翻番已經是鐵打的事實擺在大家面前,這才是秋收停下,歇了沒多少天,建州的農戶們就開始熱鬧起來了,有的抓緊修理農具,有的趕忙聯系着左鄰右舍商量明年chun耕時候哪家先耕,哪家後耕,有的有點餘錢的,也忙着去添置新的農具,有的呢,則成群結隊的往深山老林子裏跑,做什麽自然是去将林子裏的那些積存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枯枝爛葉還有下面féi得直冒油的泥給刨了來,撒到田裏去。txt電子書下載
他們要在明年chun耕前,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好,就等着來年一年的辛苦,然後換來秋收時節的笑臉和幸福。
種子不用他們愁,王況早就預料到了今年留種不夠的問題,秋收後,就讓黃良派了人去大江兩岸收好種子去了,就專mén挑那種又香又糯,能彈牙,顆粒飽滿的稻谷種子,這會去的人應該是已經到了,等到明年,種子不夠的,就先賒了去,秋收後按賒一斤種子,還三斤稻谷的标準jiāo糧就成。
相比之于各縣的财政困境,州上的财政要好不少,各縣收來的稅,州上要截留一部分,其餘的再彙總了jiāo上去的,幾個縣一加起來,州上截留的就多了起來,再加上建安縣這個大頭,因爲是州治所在,占了經濟,人文上的不少優勢,所以jiāo給州裏的比例就要比其他縣多,誰讓你沾了州府的光了呢
加上今年李靖幫忙,一下子就給建安擴城多劃了土地,戶部工部的一看,喝,李尚書都開始偏護了,咱索xg也大方些,于是大筆一揮,給建安撥了不少的銀錢物料來用以擴城建設,當然這些是帳面上撥的,實際就從建州要jiāo的稅裏扣下就是,不然這一來一回的,運到長安,然後又運回來的折騰,光人力成本就要損失不少。
而實際上呢,建安擴城的所費卻是少得可憐,不爲别的,就因爲這兩年來,建安的變化,建安連續出台的許多政令,都是圍繞着給民衆增加收入,改善生活而來的。再看看縣衙mén,看看州衙mén,三年前還勉強是屬于城中破爛的建築中最好的,現在,已經是實打實的變成了城中最破舊的了,是的,是最,沒有之一,就連以前那些住在茅草棚子的人家,現在都已經住上了泥牆瓦房,而這兩個衙mén,看那大mén,被風一吹就哐噹哐噹的,那聲音聽了讓人直嘇牙,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來一場大點的風,就能把mén給吹倒。
相反的,城中最漂亮的建築,就屬于文廟和和公衆書館了,文廟是後建的,漂亮當然是肯定的,可公衆書館是縣衙mén裏的一個舊院子改的,也是修葺一新,新的瓦,新的大mén,新的漆,在建安人心裏,這已經很不錯了。
可聽說,等到城牆一築好,就要在新城那另起一坐公衆書館,參與規劃的工匠si下裏透lu,說是那公衆書館的格局,啧啧,就是幾百号人全同時進去了,也是個個都有座位的。僅這一句,就能引發許多遐想,能同時容納幾百号人的地方,還有座位,該多大啊
幾百号人,現在建起來肯定是空dàngdàng的,整個建州的所有讀書人加起來,也還不到百分之一的比例,也就是說,建起來後,所有讀書人都擠進去,也都有座位,但這可能麽能同時湧來一半,就已經是了不得了。
但王況是知道的,建州的人口頂峰時期達到了十五萬人,那是沒有王況的情況下,現在,王況估計,可能都不用幾年,建州就能達到這個數目的人口。随着大量流民的到來,人口的增長将呈現一個加速度的方式,這幾百人的公共書館,就是爲了能使用至少五十年的設計,而且,以後如果不夠用了,就在旁邊擴建,地皮都留好了。後世幾百萬人的城市,幾乎絕大部分人丢到這唐代來,都是讀書人,萬人圖書館都夠用了,何況現在的唐代建安
王況也不擔心會有人炸發展,在他看來,隻要能将生産效率提高上去,人均産出增加了,那麽民衆對勞力的需求就不會那麽迫切,然後呢,再豐富一下夜生活,不要讓那些男男nvnv沒事幹就成天躲家裏造人,然後再普及一下安全期教育,嘿嘿,到時候,即便他們總愛做運動,那也不用擔心人炸了,不過這人口可能會爆炸,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而随着戰luàn,随着朝代更疊,又會急劇下降下來。
恰恰是因爲了衙mén的房屋是最破舊的,反而是民生所需的都是不遺餘力的投入,人心都是rou長的,民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這修新城牆,州裏隻需要管飯,再付些工錢就行了,付的工錢和民衆的付出也是不成比例,打個比方吧,以前付十文錢才能收到的效果,現在隻要一文
爲什麽呢因爲沒人偷懶;因爲常常是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因爲不需要監工;因爲還有許多人是臨時有空跑到工地上來幫忙的,分文不要;因爲許多人白天幹完活,吃完飯,沒地去了,休息夠了,這一身jg力沒處釋放去,又跑工地上,趁着月sè幹活起來,尤其是那些還沒娶親的小郎。
不過這也促成了一道風景,小郎們夜間上工地幹活,有些小娘子呢,見了那些個壯實的一身肌rou,有心動的,就也跑工地上去端端茶啊什麽的,這一來二去的,倒促成了不少對,有的是nv方曾經婚配過的,或是喪夫或是解了婚約的娘子,主動的暗示,加上小郎jg力充沛,兩人是,一點就着的,眉來眼去幾回後,按耐不住,就找個偏僻處嗯嗯啊啊起來,這個情形王況都碰到過好幾次,常常是巡視到了一處地方,就聽得喘氣連連和沉重的呼吸聲呼哧呼哧的。
當然這裏面有些因了自身的原因或是家裏的原因,沒法走到一起的,自然是隻求做個lu水夫妻,這些是少數,有的呢,則是盤算着要明媒正娶的,這些是多數。這讓王況很是羨慕,在那些個所謂道等等教條沒有泛濫成災的這時候,其開放程度絕對會讓任何一個穿來的人瞠目結舌。
王況自己也曾被sāo擾過許多次,比如說那個鹽鐵稅書吏家的小娘子,因爲常出入衙mén,和王況也有過那麽一次兩次的對話,所以,在知道了王況常去城牆上巡視後,就守在一處,專mén等了王況遠遠的走來後,解開了襦裙裝做解手的樣子被王況撞到。不能不說這時代的nv郎,膽子是夠大,就放後世,也是沒哪個nv子敢這麽來的,就看長安建安等地的街頭,夏天的時候,那搖曳的身段,那薄紗遮蔽下若隐若現的美麗風景,恐怕後世宅男們來了後,基本都會狂流鼻血不已。
那鹽鐵書吏家的娘子,也不是那種輕浮的,實在是世風就是如此,沒那麽多禮教的束縛,nv愛,在現時被人視爲最正常不過。娘子長得也是很标志的,見王況前來,也隻是羞澀一笑,大大方方的當了王況的面提起襦裙,卻又似是不經意間,晃了下雪白的和翹立的尖tun,王況眼力不差,借着月sè還看到一叢梳理得整整齊齊的森林一角。
王況當然是落荒而逃,隻留了那個娘子在那咬着嘴chun跺腳不已。
王況很好sè,這是他自認爲的,但真到了可以随便野合,也沒人管你的時候,他又是不敢,這裏面有道德觀不同的原因,現在的人不認爲是道德問題的,放在王況這就是道德問題,玩完了了撒手就不管,這不是他的作風。再加上,家裏還有倆丫頭呢,王況已經很滿足了。
那小娘子試探了一次沒成功,也是不死心的,前前後後一共試探了王況幾次,最後也不得不罷休了,在她看來,這個小東家,真真是不懂風情,奴奴也不要你娶,隻求得沾點雨lu,或許能誕下個也如小東家這般的聰慧的,那該多好。
存了她這樣心思的娘子不少,還有些是已經婚配了的,甚至還有那麽幾個是受了夫家慫恿而來,這些人比起先那小娘子就更爲大膽開放,常是三個兩個的一起上,一湧而上圍住,扯了王況就momo捏捏的,不光拉着王況的手往自己身上按,甚至還有人更直接的直取小王況的,反正月sè昏暗,也沒人能如白晝般看得那麽真切,得手了,那就是希望。
王況初時還以爲隻要自己不願意,這些娘子也就會散去,又是夜裏,擔心推搡得勁大了,傷了這些個娘子,所以隻是躲閃,那些娘子自然就更爲瘋狂,小王況都被人握了昂揚了起來,幸好這時候天氣涼,穿得不少,否則王況在掙脫之前,怕是已經被得手去了。
經過幾番鬧騰,王況是再也不敢夜裏去工地上巡視了,帶上黃大和衙役也是沒用的,王況不是沒帶過,一碰到這種情況,黃大和衙役們早就嘻嘻哈哈的跑遠了,丢了王況一個人在那應付。
相反,白天的時候倒是安全,所有的nv郎們,哪怕是頭晚握緊了小王況的nv郎,路上碰到王況,也都很是規矩,仿佛頭晚那個不是她一般。因此王況巡視工地就全改到了白天去,夜裏一概不去,這個決定,頓時讓建安城裏許多的娘子傷心不已。
不光是夜裏不去工地,就是夜裏,王況再也不敢一個人獨自走一大段的路了,他很是擔心,萬一那些個小娘子人多勢衆的,一下來個十幾個把他拖到角落裏去,那豈不是被那個什麽了麽
自然,王況給勾起的邪火,也就全使在了兩個丫頭身上,倆丫頭被滋潤得整天裏是紅光滿面,皮膚越發的好了起來,一捏都能捏出水來。
當然王況這邊受災,王淩也跑不了,都是兄弟,這小東家的種不錯,那大小東家的種還能差到哪去和王況的堅持不同,王淩倒是被得手過幾次,小娘子圍上來,他也是樂呵呵的接受,不緊不慢的,做到雨lu均沾。這lu水夫妻和娶進mén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連陳丫兒姐妹倆聽說了也是歡喜得緊,自家夫君這麽被人青睐,自己也是有光的。
至于說林穎芝和小芣苢倆丫頭,聽了王況被sāo擾後,反而勸起王況莫要辜負了那些個娘子的心,醜些的就算了,要是碰到貌美的,如果是覺得野合不習慣,帶回家裏來,她們也會騰出房間來的,當然了,大chuáng是不肯讓的,讓王況去小chuáng。
王況聽了是哭笑不得,哪裏有自己媳把自己男人往别人懷裏推的道理這讓他懷疑起吃醋一詞是從房老頭的悍妻引起的典故由來。
隻有王冼,年齡小,受到的sāo擾是最少的,但也不能幸免,走在接上,時常有娘子上了前來,捧着王冼的臉蛋,吧唧就是一口,不過也是僅限于此罷了,再加上王冼現在的保镖可不止三白一個,三白吊在他小tui上,坐在腳面上,那倆剛得的huā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被三白收伏了,要麽是一左一右的蹲在王冼肩上,要麽是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仿佛大将軍一樣的掃視過往的人,要是nv郎們動作劇烈了,王冼一扭動着反抗,三個家夥上去,那nv郎也怕臉上被撓出幾個血印啊。
說是開放,其實整個建州,也就王況兄弟有這般的待遇,以前林荃淼在的時候,雖然貴爲縣令之子,還是建安才子,長得也是風度翩翩,卻是總沒這樣的遭遇,偶爾火氣上來了,也隻能跑勾欄裏去發洩發洩,還常常感慨說空有潘安貌和滿腹文采,卻無佳人能識。這要是他現在在建安,看了王況這樣,還不吐上幾大缸的血要換了是他,恐怕早就從了那些個娘子了,也許第二年,就會有不少他的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