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四章艾葉綠

第二0四章艾葉綠

在長安曾經和王況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不少,不用說長安,就是從建安到長安這一去一回的路上,也是有許多人的,通常地說,一般是這些人認得王況,而王況認不得這些人。首發

或許,是某個自己曾經見過的人遊玩或是遊學到了建安罷,這雖不常見,但也是正常。

所有人見到王況前來,都會給王況讓一條路出來,現在建安人見了王況幾乎都不問好了,不是說不尊敬王況,而是有一次,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若是大家見了小東家都問好的話,這建安城裏上萬人,這小東家怕是每人回一句都要累個半死了。

後來這話不知怎麽就以極其快的速度傳了開來,于是開始就有人見了王況隻是一笑,點點頭,然後快步走開,開始王況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還以爲是自己衣服破了或者是臉上哪塊髒了直到越來越多的人都是隻沖他一笑後,那話就也傳到了王況的耳中,王況這才明白過來。

多可愛的人們啊,隻是在爲自己撈錢的同時,順帶着拉扯了大家一把,這些人就能給予如此的回報,對自己的關心甚至到了擔心自己回一句話就要累着的地步。

林明曾經半開玩笑半嫉妒的對王況說:二郎啊,怕是你哪天犯了彌天大罪,在建安随便找個人家一躲,那家人至死也要護着你哩。

徐國緒當時就在邊上,聽了後笑嘻嘻的一攬王況的肩膀:那是,某家兄弟如今在建安可是比明府這裏說明下稱呼的區别,一般的說,地位低的人稱地位高的,或者是平級的,會加個公之類的敬詞,也可直接稱官職,地位高的稱呼地位低的則直接稱名,或是官職等,若是也來個敬稱,被稱的人會認爲是會折壽的,因此上,比如說縣令,地位低的或平級的就叫明公,地位高的就叫明府你吃得開,這建安,現在就是某家兄弟的一畝三分地了。

徐吃貨今天也是來了的,這麽大的場面,他要不來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恐怕阿爹阿娘在天上也會罵自己怎麽不知道愛惜身體,多吃些好的

不過他可不願意跟王況呆一塊,跟着王況,就要顧忌着自己官身的身份,放不開手腳大吃大喝,還不如自己隻帶了小六子,二人穿了便服,人群裏到處luàn竄找吃的來得舒服,若是有那麽一兩樣好吃的剩不多了,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跟旁人開搶不是

徐吃貨也是遠遠的見到了那個着月白袍衫的青年的,不過他當初并不是和王況一起在長安碰到過他,并不知道王況和這月白袍衫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所以見了那青年也隻是一楞:這小子怎麽跑這來了

要吃的東西太多,人又擁擠,所以徐吃貨才沒那閑工夫去搭理那人,一個小小的流外三等書令史,不夠他一個指頭摁死的,即便把他家老頭子加上來,也不放在徐吃貨眼中。隻要你不去招惹二郎,某就不管,不過麽,若是你去招惹了二郎,嘿嘿,也不必某家出手,二郎玩都要玩死你。

人群熙熙攘攘,王況心中記挂着小娘子有沒來,也沒多大心思吃東西,這一屆的流水大席涉及面還是不夠寬,都是建州本地的廚師做的,沒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菜肴出現。所以在轉了一圈沒發現小娘子後,又見那些百姓一見到他就給他讓個道出來,所以王況也就早早的回家裏去了。

才進家mén,就見一道白影一閃,挂在了王況的脖子上,想都不用去想,除了三白,沒有别的。~~

三白的傷是王況治好的,一路上又是王冼和林小娘子照顧最多的,所以它對王況兄弟和林小娘子是最親。通常的情況下,它喜歡雙手摟着王況的脖子挂在他xiong前;喜歡摟着王冼的小tui,吊坐在王冼的腳面上;喜歡蹲坐在林小娘子的肩膀上。對這三人,它有着它自己的表達方式。

見到三白,王況于是便轉頭四處尋找了起來,這丫頭,肯定是趁着流水大席,大家都上街去了,再沒人看着,就偷偷溜了過來。

還沒找到,就覺得腰上一緊,随即後背兩團的綿軟就壓了上來,一陣熱氣沖着他耳朵哈了一下。

王況雙手反手一撈,一下就托在了後背人那充滿彈xg的的翹tun上,順勢還啪的輕拍了一下,後面的人一下就軟綿綿的伏在了王況背上,引起一聲嘤咛,王況的耳朵就被輕咬了一下。王況一彎身,雙手一用力把她背了起來,就這麽前面吊着三白,後面背着林小娘子回到自己屋内。身後不遠傳來哧哧笑聲,不用說肯定是芣苢小丫頭躲在角落裏偷着樂。

仿佛知道自己在這裏是當了燈炮,王況隻喝叱一聲,三白就乖乖的閃身出了屋子,找小芣苢去了,臨走竟然還很懂事的沖王況呲了下牙,把mén給帶上了。

反手一帶,小娘子就被王況給撈到身前橫抱着,小娘子的一隻手反身攬在王況腰上,一隻手則勾着王況的脖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況:奴奴想二郎了。

嗯,況也想着穎兒呢,再忍忍,一個月就過去了。王況抱着小娘子,坐到躺椅上,小娘子身子一動,就依偎着王況,頭湊了上來,鼻孔呼出的熱氣撲到王況臉上,王況一窒,頭一低,一下就含住了兩片嫩chun,小娘子的一條丁香小舌馬上就鑽了過來,不停的糾纏着,王況的雙手也不住的上下遊走了起來

也不知道纏綿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了頭,再看小娘子,頭發零luàn,一支钿钗都掉到了地上,微微喘息着,嘴chun已經有點紅腫了起來,身上的衣衫也是零luàn一片,衣衫半散lu出大半xiong脯,高聳的山峰上一點纓紅隐約可見,原本系在上腰的襦裙也被褪到腰下半開着,lu出腰身一點點白晃晃的凝脂般的肌膚,裙帶散了,王況的一隻手還在裏面不停的動着,小娘子也不抗拒,配合着王況的手不停的調換着身子,而她自己的手也是伸到了王況的袍衫裏一下一下的動着。

該親的都親了,該mo的都mo了,兩人卻都理智的把持着最後一步,不是王況不想,是這天冷了,這要萬一凍着了怎麽辦看來得搞個暖氣之類的,把自己的新房改造改造。

不知道過了多久,mén外響起了哔剝聲,小娘子這才戀戀不舍的起身整理衣衫,王況卻是又趁機湊上嘴在她xiong前一點焉紅上啵的吸了一下,小娘子tui一軟,差點沒站住,趕緊伸手在桌上扶住,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整理好衣衫,開了mén,三白嗖的一下竄上了她的肩頭,小娘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三白蹲在她肩膀上也跟王況揮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小芣苢臉紅紅的直沖小娘子樂,右手食指不停的在自己臉上刮着。小娘子惱羞成怒,舉起粉拳就要打,嘴裏不依:看以後叫二郎怎麽收拾你,小芣苢一聽,羞得手一捂臉,再也不敢吭聲。

流水大席一直持續到天sè擦黑這才散了,原因是東西雖然早早就被吃完了,但是今年還是有不少酒樓在自己的席位前有免費的酒供應的,因此到東西吃完,還有不少人舉了一瓯酒,到處的逛着,和别人一起議論哪家的好吃,哪家的做得好看等等的話題,不願意就這麽散了去。

晚上,黃大回來了,其實他早在下午就到了建安城外,但是一直等到天黑這才回來,除了報告說是福州縣志已經改好外,還給王況帶來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塊通體亮綠的石頭,對着燭火看,很是透亮,那石皮在燭火下還微微的泛着點油光,恍惚間,那綠是一汪在緩緩流動着的碧泉。這還是在夜間,燭火是昏黃的,若是在白天,日頭下看的話,恐怕會更加的漂亮。

黃大說這是在壽山村撿到的,他使了銀錢,唆使縣令改完縣志之後,又在福州暗中照看了高三幾天,然後去壽山村那裏轉了一圈,結果在一塊田的壟溝裏發現了這塊石頭,就帶了回來。

額滴個神啊,這難道就是隻在傳說中才出現的艾葉綠麽

玩田黃的人都知道,田黃有一個品種,那是傳說中才有的,叫艾葉綠,因其綠得如同艾蒿一樣鮮yàn耀眼而得名。

傳說,艾葉綠必定是田黃凍,也就是說,如果把田黃這一系列的印石擺成個金字塔,那麽金字塔的頂端,隻能是艾葉綠,再下來,那就是田黃凍,再往下,就是田坑田黃,等等依此往下,最下面的便是壽山石所謂的昌化黃等,灰雀并不将其歸到田黃,灰雀認爲,那就是nǎi油和人造nǎi油一樣的區别。

世人之所以相信有艾葉綠的存在,那是因爲這是康熙乾隆都提到過的,這兩個滿人皇帝,都是喜歡收藏好東西的,從他們口中說出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據說當時現世的隻有那麽可憐的幾塊,乾隆再往下,就再也沒人見過,甚至于那些曾經現世的也沒了蹤影。後來,人們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了綠sè的印石,比如說青田的三炮村産的三炮綠等等,但那些石頭遠不如傳說中的艾葉綠漂亮,綠得有些發暗,有點澀,雖然也是石中上品,但是卻入不了頂級石頭的行列。

後世的時候,就沒有人說是見過艾葉綠,那幾塊曾經現世過的石頭,就那麽突然的銷聲匿迹,不知去向,是被誰收着呢,還是在戰火中毀了,或者說是流落到了國外,不管是口頭還是書面上,都沒有任何的記載,沒有留下一點點的蛛絲馬迹。

那幾塊石頭不可能就那麽消失的,将心比心,倘若是王況得到了,他必定是會守口如瓶,極爲小心的保管着,不肯走漏一點點的風聲,比田黃凍還珍貴的石頭,其價格恐怕和同等大小的鑽石有的一拼了,誰會舍得毀掉

這種石頭,是絕對不能讓它現世的,否則,搞個不好,就會因爲這種石頭而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不知道那裏還有多少塊艾葉綠想必小麻臉康熙和huā心大少乾隆得到過的就在其中吧。

不過那裏肯定不止一塊的,隻是不知道能有多少塊,想到先前和黃良商議分成的事情,黃良堅決最多隻要一成,王況決定,将來如果再找到艾葉綠的話,給他留一塊,以黃良的脾xg,如果知道了艾葉綠的珍貴,肯定是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外洩的,但若是被程處默知道了,那個家夥肯定是守不住嘴巴的。

如果有了艾葉綠,即便是把田黃全給了李老2,王況也就不會那麽心疼了,論起珍稀程度,恐怕所有的田黃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塊艾葉綠。如此一來,王況發現田黃,如果一旦被李老2發覺,也就有了退路,大不了,就說自己隻是在沒證實之前,不敢貿然上報就是。

知道有了艾葉綠,王況對壽山村的地就更加的期待了起來,如果說,以前即使是很想得到,但還是抱有一點點無所謂的态度的話,那麽現在,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将那塊地收歸馕中了,而且,還是要盡可能的早點,不然,誰知道,萬一壽山村裏出了那麽一兩個學子,等他們學了字,學了刻印,說不得,這田黃就暴lu了。

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步棋要走,那就是要把現在福州縣令給調離福州,然後才能向李老2提出想要要回福州的那塊祖地。不然的話,這中間的破綻就太大了,隻要福州縣令到時候見到是王況領了那塊地,如果他朝中還有人,或者說跟其他官員有往來書信提到的話,怕是有想象力豐富的,就會聯想到王況想要做什麽。之前安排黃大去做的時候沒想到這層,現在想到了,那就要小心了。

當然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那縣令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王況和他無仇無怨,本身王況也不是狠角sè,狠不起這個心去下手,這是要遭天譴的,人在做,天在看呢。好在黃大帶來的消息是,那縣令已經是年齡很大,怕是當不了幾年官了,隻要想辦法把他調離,等他緻仕後,估計再也不會有什麽消息走漏出來。

到老了,還在這種偏遠縣當縣令的人,通常人脈都不是那麽的廣,而且也通常是屬于人走茶涼的那一類,緻仕後,一般就隻會在家中頤養天年,基本很少再和官員往來。因此,雖然是個漏dong,倒也不是那麽的大,運氣好的話,不會再有人懷疑到這上頭,而王況相信,自己主角運勢肯定不會那麽背的。

當然高三那邊的工作還是要繼續進行着,做兩手準備,兩手抓,萬一一手落空了,還有另一手。現在王況還沒想到辦法怎麽把那縣令給調走,如果是高三能在那縣令走之前就把土地收了,那麽就是沒任何的破綻了。自己也用不着再找李老2說要那塊地方。

隻是,李老2肯等着,讓自己到時候才要這次的封賞麽恐怕不能吧那自己還是要想法子把這次的封賞要了,嗯,得要少些,讓李老2過意不去才是。

看情形,徐吃貨恐怕還有個任務在身的,這個家夥,估計是想給自己個驚喜,可自己卻記得呢,李老2答應了的,等自己婚後,要給小娘子一個诰命身份,徐吃貨估計就是想到時候再把冊封拿出來罷,卻不知道,當他把長孫皇後給的鳳冠拿出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想起了李老2的承諾。

流水大席忙完了,接下來該忙的就是自己的婚禮了,本來王況已經被排除婚禮安排之外了的,但下午的事情卻讓他一定要把房間搞暖和來,這時候才初冬,就已經要穿夾襖了,要是到了冬天,溫度降到零下是平常不過的事。

想到就想去做,不過看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麻煩太多,除了炕,或者火爐,真的沒辦法,因爲沒有水泥,沒有防火材料,沒有隔熱材料,你想做暖氣真的很難,現在的鑄造技術沒過關,不可能鑄出不漏水不漏氣的暖氣片,而且能承受一定壓力的水管也是問題,尤其是鍋爐,不是現有的技術能解決的。

但是,火爐卻是存在着煤氣中毒的隐患,或許你剛開始做起來的時候會注意到,但時間一長了,就會麻痹大意,等到火爐的煙囪鏽蝕漏氣了那就來不及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自己知道煤氣會中毒,可小娘子不知道啊,怎麽跟她解釋萬一自己哪天不在身邊,她圖暖和,将煙囪取掉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可是,究竟有什麽辦法可以做到呢看來,這個冬天隻能這麽過了。

去南靖的家人已經回來了,也帶回了一大木桶的樹膠,帶回來的時候,桶上面一層已經幹了,揭下來後,就是彈xg很好的膠,不過王況卻是犯了難,因爲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處理才能得到很好的密封材料,所以,做暖水壺的事情也是暫時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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