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19日14:34:56PMX市上空
“指揮部,利劍0—1已到達X市上空,請求指示。”張陸利說道。“收到,利劍0—1,請在空中搜索地面上的一切移動目标,以及進行清掃工作。”指揮部回話。“收到,執行命令。”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在頭頂陽光的照射下,投射到地面的影子猶如猛禽一般掠過地面上的一切物體。X市的可怕現狀一一映入張陸利的眼簾。簡直就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這座城市已經死了。”張陸利想到。街道上被堵了個水洩不通,被燒毀的汽車成群結隊的躺在公路上,電線杆交通燈都以一種不吉利的角度傾斜着,看上去就像是亡者墓地旁邊插的招魂幡,地面上到處是僵硬的屍體,尚未淪爲廢墟的建築物也在昨晚的攻擊中被點燃,此時左側的大樓看起來就像是一支巨型的火炬。
“天哪,這太慘了。”副駕駛的楊晨發出一聲感慨。可以說是對當今這座城市最好的描述,簡單卻又直擊要害。
張陸利把高度降低,方便能更好的搜索地面上的移動目标。低空飛行時張陸利才發現情況與中低空中所看到明顯不同,直升機掠過大樓的時候,張陸利可以感受到敵意的眼光猶如細小的銀針紮在背上一樣。飛過了大樓之後,轉角處的景象讓他忘記了自己還在低空飛行。喪屍蝗蟲一般的聚集在街道上,有組織地攻擊着一幢建築物。
“這還真是沒有見過,指揮部,正在發揮現場畫面。”張陸利用直升飛機上的攝像機開始傳輸現場畫面。
“已接收現場畫面,請将攝像機往左移動,好,停下,放大。”張陸利一步一步地接收着指示,他在屏幕上發現了一個行動方式詭異的喪屍,它不間斷地在喪屍群裏穿梭着,它移動到哪,喪屍群就朝哪個方向進攻。
“指揮部,請求進一步指示。”張陸利說道。“利劍0—1請等待,正在處理發回的圖像。”指揮部的命令傳回,張陸利隻好将直升機懸停在空中繼續拍攝現場圖像。長時間的呆在同一個地方不動顯然不是個好主意,地面上的喪屍已經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雙臂前伸着向直升機的方向緩慢地移動過來。
“指揮部,我們已經暴露了,請求撤離。”張陸利焦急的說道。“利劍0—1,再堅持30秒。”指揮部否決了他的請求。
顯然,30秒,已經足夠一隻喪屍化以後的貓跳上他的飛機了,更不妙的是,地面上已經有少數幾個特殊的喪屍開始朝空中噴吐強酸了。太危險了。“指揮部,我将提升高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知爲何這句話蹦進了他的腦袋裏。
随着高度的擡升,那些緻命的酸液已經碰不到他們了,“剛才真是好險。”楊晨說道。
“利劍0—1,這裏是指揮部,請回到剛才的位置,繼續執行任務。”對方的聲音在張陸利聽來有些惱怒。
“敵人數量太多,無法繼續執行。”回到剛才的位子無異于送死,張陸利想。
對面沉默了半分鍾後,再次開口了。“準許攻擊,但不要誤傷特殊目标。”
“利劍0—1收到,重複,攻擊敵群不要誤傷特殊目标。”
張陸利打開了發射按鈕上方的蓋子,利用頭盔上的目視瞄準系統對着喪屍最多的地方按下了發射鈕,機身兩側挂載的57mm18管火箭發射巢裏面的火箭傾巢而出呼嘯着向敵群飛去,隻見火箭彈在喪屍群裏炸開,爆炸的火球帶着無數的斷肢殘骸飛上天空。
“Woo,精彩的爆炸。”張陸利發出一陣歡呼。待硝煙散去,張陸利發現目标已經消失了。留下的隻有一些阿貓阿狗在下面對着空中的直升機發出憤怒的咆哮。
“指揮部,目标消失,不排除被炸死的情況。”他看了一眼油量表加道。“剩餘油量不足,利劍0—1請求返航。”鬼才想繼續呆在這種地方了。
“這裏是指揮部,請求否決,利劍0—1,任務目标變更,搜尋特殊感染者,并協助附近地面的狼獾小隊捕捉它。”草,張陸利憋着一肚子火回道:“利劍0—1明白,将繼續搜索目标。”
張陸利駕駛着燃油不到三分之一的飛機在方才開火的區域内盤旋,試圖找到那個喪屍的“指揮官”。然而自己和楊晨兩個人看得眼睛發痛了都沒有找到所謂的特殊目标。
“該不會真的被炸死了吧?”楊晨問道。
“炸死了也好。。。。”話還沒說完,就被頭盔耳機裏傳來的聲音打斷。“狼獾小隊報道,請給予空中指示。”
“狼獾小隊,這裏是利劍0—1,請報告你們的方位。”在對方提供了他們所在的方位後,張陸利操縱着直升機向他們飛去,在一幢被燒毀的二層建築物後面,張陸利發現了四個包裹在橙黃色防化服裏的人正朝着他揮舞手臂。“狼獾小隊,請跟随我的指引。”張陸利駕駛着飛機沿着先前的飛行路線邊指引着狼獾小隊,一邊利用機頭上的30mm速射火炮幫助他們掃清地面的障礙。
經過1個小時多的飛飛停停,總算是到達了先前的建築物前,它前面的的道路上聚集的喪屍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隻,很快橙黃色的狼獾就讓它們安靜了下來。
“狼獾小隊回報,并未發現特殊目标。”人聲通過耳機傳入張陸利的耳機裏。“狼獾小隊請進入建築物内搜索。”張陸利給地面小隊下達指示。“我們的油料不夠了。”楊辰出言提醒道。張陸利瞥了一眼油量表指針已經快要指向零了,他趕緊把狼獾小隊的指引任務交給楊晨,自己則呼叫指揮部請求返航。“指揮部,這裏是利劍0—1,油量快要見底,請求返航。”正好這時狼獾小隊在建築物内沒有發現目标的消息傳來,指揮部也就允許了返航。“請求準許,請在接收地面小隊後反航。”
張陸利把飛機高度降低準備找到一塊可以進行降落的地方,在降至與街道兩側平齊的高度時,意外發生了,消失的特殊目标。幽靈一樣的出現在樓頂,發出了張陸利從未聽過的尖叫,接着,幾隻會噴吐酸液的喪屍出現,朝着自己的飛機就是幾口綠色的“濃痰”。高強度合金闆瞬間在融化了,飛機失去了控制,螺旋槳切入建築物的裏面,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哀嚎着撞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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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劇烈的撞擊帶來的眩暈中蘇醒過來,檢查了身上并沒有傷口後,張陸利嘗試着動了動身子,悲慘的發現自己被困在駕駛艙裏了,身邊的楊晨頭盔碎裂,歪着腦袋倒在副駕駛席上,胸口被一段尖利的金屬插穿,導緻他死亡的可怖傷口還在流出新鮮的血液,張陸利蜷起身子靠在座椅上用腳猛踢駕駛艙的玻璃,很快,布滿裂紋的鋼化玻璃就被他從窗框上踹落了。探出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副讓人腿打軟的景象,外面的天色已近夜晚,幾簇火苗燃燒着提供着少的可憐的照明,穿着橙黃色防化服的狼獾小隊此時已經減員到了三個人,他們的衣服也被喪屍身上濺出的血染成了黑色,雖然他們擁有普通戰士無與倫比的高超的戰鬥技巧,但是喪屍還在從四面八方朝墜機地點湧來,張陸利拔出51式手槍朝屍群射擊,但是他所做的隻是在早已死去的屍體身上開了幾個洞罷了。
狼獾小隊的一名成員聽到了他的槍聲,轉身跑來遞給他一把沾滿它原先主人滑膩鮮血的自動步槍,透過厚厚的防護服告訴張陸利:“隻有一個彈夾,省着點用。”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一口綠色的酸液不偏不倚地噴了他一聲,上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在張陸利面前被融化隻剩下一截手掌了,張陸利爬出機艙,撿起了斷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接着用突擊步槍對着殺死他的兇手幾發點射,爲他報了仇。
一個彈夾的子彈在不到1分鍾的時間裏就被打完了。“我沒子彈了。”張陸利喊道。“最後一個。”說完扔給他一個滿的彈夾,轉過身去用槍托猛砸近身的喪屍。“這根本打不完,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隻有找到它們的指揮才能擊退它們,你們掩護我,我去找。”說完張陸利換上新的彈匣就朝着先前目擊特殊目标所在的建築物跑去。
進入了昏暗建築物,張陸利打開了槍上的戰術手電,手電慘白的光照射在牆上讓恐怖的氣氛又增添了幾分,“啊。。。。。。”慘叫聲的傳來和槍聲的停止,證明狼獾小隊已經被全滅了,接下來就是自己了,隻有先幹掉那個智慧型喪屍才會有一線生機。
當他踏上了第二層的時候,遇到了輕微的抵抗,幾隻普通的喪屍在朝他撲來之前就被他一一爆頭,但是依然不見那隻喪屍的身影,三樓的樓層正上到一半,一隻觸手卷來纏住了他的腳,在打了幾發子彈後,觸手斷了開來,黑暗裏傳來一聲慘叫,張陸利驚恐地對着方位不明的敵人潛藏的黑暗裏打光了槍裏所有的子彈後,換上了手槍膽戰心驚地繼續朝樓上前進。
“啪嗒。”來曆不明的惡臭液體滴在了張陸利的臉上,他擡起手電往上一照,期望能發現那隻喪屍,然而什麽也沒有,
可是等他放低視線,正對着的就是那隻尖叫的喪屍。“她”一揚手打飛了張陸利的手電,手電落地後就滅了,吓得他瘋狂的朝黑暗傾瀉着子彈。在最後一發彈殼落地發出“叮當”的撞擊聲後,一切又回到可怕的寂靜中。
張陸利的心理防線被擊潰了,雙腿打抖地向後腿,直至撞上一個“人”。他一下繃直了身子,害怕的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她”陰森的笑容。
“啊。。。。。。”慘叫聲回蕩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