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公路上,高坡躊躇道,“趙倫在軍區裏殺了那麽多人,連豐是不能再回了,那我們應該去哪兒?”
羅攀皺了皺眉頭,說道:“從理論上來說,當前整個華國最安全的地方隻怕就是首都了。發生這種事以後,國家肯定會将力量集中在一起,以我們的實力,相信在那裏活下去應該不是問題。”
“你是說去首都?你沒開玩笑吧?”高坡的手在羅攀面前晃了晃,接着說道:“你知道這裏是哪嗎?是連豐啊!從這裏到首都就算是坐飛機也要好久吧?況且我們身上連一丁點兒食物都沒有,憑什麽去?”
高坡誇張地叫了起來,羅攀被他說得臉都紅了起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很顯然,衆人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食物,幾人走的匆忙,對比都沒有什麽準備。
“去運城。”趙倫丢下三個字,就頭也不回地順着公路往前走。
羅攀和高坡對視了一眼,隻好跟了上去。杜雨萱無緣無故失蹤,最好的朋友跟自己鬧翻,任誰都看得出來趙倫此時的心情絕不是太好。
連豐作爲蘇南省能排進前三的大城市,距離省會運城并不是太遠,以前趙倫也曾經和父母去過不少次,坐車的話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抵達,如今就算是三人步行,也絕不會超過三天。
然而就算是三天,幾人也絕不會太好過,如今的野外不比從前,無數嚴峻的問題擺在衆人面前:食物問題、安全問題、住宿問題……無論哪一個,光是想想都令人頭大。
幸運的是,三人有的是公路,本身人煙便很稀少,那麽自然蟲子也極爲少見。也許普通的黑背蟲并不能給趙倫帶來什麽威脅,可是卻能消耗趙倫額外的體力。以趙倫進化過的胃部,隻要不增加什麽額外消耗,撐過這三天應該不成問題。
三人一路北上,大概是因爲趙倫的緣故,其他兩人都不怎麽出聲,氣氛顯得很是沉悶。再加上沿途景物也沒什麽變化,除了白霧就是白霧,即使走了一天,也讓人懷疑路程有沒有縮短。
趙倫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趕路的感覺,當初從廣林逃出來的時候可比現在艱苦的多,自己甚至差點餓死在路上,現在這點兒路又算得了什麽?羅攀顯然也是個能吃苦的人,年紀比另外兩人大了不少,那麽生活閱曆自然也要多許多,一路上沒有絲毫抱怨。
最令人驚訝的竟然是高坡,他的體型注定了他體能要比另外兩人差,果不其然,沒走一會兒便累得氣喘籲籲,出乎趙倫的意料,似乎是不想拖隊伍的後腿,他竟然沒有出聲抱怨,隻是埋着頭往前走。這讓趙倫不禁高看了他一眼,爲了讓他跟上,甚至刻意放慢了行進速度。
高坡并沒有得罪龍振岚,讓他留在軍區也不會有什麽麻煩,可是他選擇了和趙倫在一起,這一點本身就極爲難得?一直以來,他确實也是履行着諾言,以趙倫的小弟自居,可是趙倫也沒有擺出老大的架子,兩人說是朋友也不爲過。唯一的污點便是他當初吃過人肉,這對趙倫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這也成了兩人之間關系發展的唯一阻礙。
三人走走停停,白天很快過去,漫長的夜晚終于降臨,沒有照明工具的三人在黑暗中寸步難行,最終選擇了在離公路不遠的一處大樹下先休息一晚。
露宿免不了要有篝火,那麽高坡随身攜帶的打火機便有了用處,在野外沒有火那就什麽都幹不了,不管是篝火,燒水還是燒熟食物,都免不了要用到火,高坡也是專門準備了一個打火機。
“我們去附近找些幹樹枝樹葉吧,不要走太遠。”羅攀叮囑道。
公路的兩邊不是荒野便是矮樹林,想找些幹柴倒是很容易,很快的,一個簡易的篝火堆便弄了出來,一大堆柴火放在旁邊随時往裏添加。
“你們兩個快睡吧,今天晚上我守夜,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跟你們說。”羅攀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專注地望着眼前的黑暗。
“那個……下半夜我來守吧,累了一天了,你也休息一會兒。”高坡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說道。
“那好吧,你趕快睡,到後半夜我叫你起來。”羅攀感激地看了高坡一眼。
至于趙倫,還是闆着臉,一言不發地靠着大樹躺下,對兩人的行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說是大樹,但是稱其爲古樹都差不多,樹枝顯得極爲粗壯,一人環臂都抱不住,遺憾的是在大的樹也經受不了風霜的侵蝕:枝幹極爲枯燥,已經沒了半點水分,輕輕一扣便化爲粉末簌簌落下,原本應該極爲繁茂的枝葉也變得枯黃破敗,讓人心中不禁升起兔死狐悲的感覺。
趙倫卻是管不了那麽多,他此時已經靠着這顆蒼老的大樹開始假寐。之前他便感覺身體中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地方,正好趁現在仔細研究研究。
一靜下心,趙倫便感覺自己身體裏似乎多出了一些東西:像是一股細小的能量流,正在身體内緩緩流動。這種感覺與之前的暖流截然不同,暖流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在身體裏并不會随便移動,可是這個能量給人的感覺卻是帶着絲絲涼意,顯得厚重凝視,運動路線似乎帶着一定的規律,每走一圈便壯大一分,像極了武俠小說裏的内力。
這又是什麽?暖流的進化體嗎?
暖流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的一幹二淨,趙倫并不清楚這是不是暖流變異而來,但是這并不妨礙趙倫做一些實驗。
趙倫試着用意念去引導它,很成功的,這股能量流朝着趙倫的雙眼飛快湧入!然而……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能量流轉了一圈便返回了體内繼續流動。
接下來是刀臂,能量流瞬間灌進了刀臂,趙倫倒想看看能不能像内力那樣強化刀臂。“噗嗤”一聲,刀臂齊根沒入了土裏,趙倫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刀臂并沒有任何得到增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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