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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有得必有失下


深吸一口氣,霍俊中心頭默念西升經。随着經文在腦海滾過,霍俊中冷靜了下來。命運既然讓自己面對這些人,那這些人就是自己的劫數。修行人,避禍應劫,有什麽好怕的。

一名劫匪來到霍俊中身前,兇惡的道:“小子,把身上錢都拿出來,還有手機交出來。”

事到臨頭,霍俊中心頭平靜如湖,不起一點波瀾。也許是外來的壓力,霍俊中修行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平靜的境界。呼吸運轉時,似乎能感覺到自己五髒六腑的細微變化。

霍俊中平靜的對劫匪道:“錢和手機都是我的東西,我沒有理由給你們。”

這劫匪倒沒想到,一車人都在刀下發抖,幾個女人都哭出了聲。但是就是沒有人敢反抗,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是個中學生的病怏怏的小子,居然如此大膽。劫匪拿刀平着從霍俊中面頰滑過:“小子,看到了嗎,這是刀,插上會疼的。我們這是打劫,懂了沒有,把錢交出來。”

霍俊中伸手,準确的扣住了劫匪的手腕,劫匪隻覺手一麻,刀子落下,霍俊中另一隻手接住刀子。幾乎是沒有思考的,順手将刀子齊柄刺入了劫匪的大腿中。

這劫匪一聲慘叫,捂着大腿倒了下去。

霍俊中看着劫匪因疼痛而如蝦米一樣蜷曲着身體在哀嚎,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傷人,心頭毫無恐懼喜悅也沒有憎惡。虛道爺教導他的是,遇事當心如明鏡,不以物喜,不以情悲。不主動招惹他人,但是面對挑戰,哪怕血流五步,也不可受辱。

持刀向他人,就要做好被刀傷的準備。所以當劫匪舉刀向霍俊中,他毫不猶豫的奪刀反而刺傷劫匪。“你說的是真的,這是刀,插上會疼的。”

霍俊中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令另外兩名劫匪一下子勇氣徹底打消。原本上上來找他算賬,可是霍俊中讓他們從心頭趕到了一種未知的恐懼。

不止是兩名劫匪,還有其他乘客也都被吓住了。揮刀傷人已經不多見,但是這少年,奪刀傷人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純淨如幼兒,似乎不是刺傷了人,而隻是扔掉了一件無關物品。在他身上,有比瘋狂更可怕的殘酷的氣質。

車内,瞬間所有聲音都停止了,,除了被刀傷的劫匪的哀嚎在回蕩。

剩下的兩名劫匪失去了勇氣,看向車門,竟然準備抛下同伴逃走。

一名被搶的乘客看到犯人因爲驚恐想逃,卻一下子來了勇氣。從背後用不鏽鋼暖水瓶狠狠的砸在劫匪的後腦。同時大喊:“打死你個龜兒子,搶老子地,瞎了你地狗眼。”随着這男子的爆發,其他人也激動了起來,勇氣大增,開始紛紛攻擊劫匪。

甚至連一隻裝聾作啞的司機,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了根棍子,湊上來毆打中刀的劫匪。

三名劫匪瞬間被打的滿臉鮮血,車門打開,被抛下車。乘客們不依不饒的追下去,繼續痛打他們。

三名劫匪慘叫着喊着救命,但是在這山道上,除了這輛車的乘客,就沒有其他人了。乘客們就像爆發的野獸,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

霍俊中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荒謬感。

剛才這車内幾十人,面對三名歹徒卻沒有一人敢于反抗。任由三名劫匪搶去身上的錢财,手表,手機,首飾。甚至連大聲哭泣都不敢。三名劫匪那時候趾高氣揚,看起來無比兇殘,似乎主宰着這些人的命運。可當他們因爲恐懼而失去了暴力威脅,乘客們立刻由被人欺辱的可憐人變成了野獸。而三名劫匪不管如何哀求,面臨的卻隻有一次次的重擊。甚至連女士都擠進來,用力的用鞋子踢着他們。

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當人群散開,三名劫匪就如三頭豬一樣,躺在道路旁,渾身是血,生死不明。

這時乘客們才感到一陣驚恐,有人小聲道:“他們不會被打死了吧?”

最先動手的那人,也臉色大變,但是他卻嘴硬道:“這些車匪,被打死活該。而且我們是自衛,你們都看見了,他們持刀先攻擊我們的,我們才正當防衛。”乘客們紛紛點頭。

有人首先回到車上,其他人也很快上車。那個男人叫道:“今天大家一起自衛的,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大家就當沒發生過。今後誰也不要說這件事。”

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考慮送三名生死不知的劫匪去醫院。每個人都希望這件事就如沒有發生過。司機腳踩油門,客車飛馳而去,将三名劫匪扔到了山路之上。

由霍俊中的反抗,這些人才敢反抗的。但是之後,卻沒有感謝霍俊中,看他的眼神,隻有厭惡和恐懼。似乎一切是他引起的。

霍俊中對他們的視線如完全未知,一言不發。坐公車來到縣城,下車直奔火車站。乘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霍俊中終于回到了他出生長大的城市。

一下車,霍俊中就感到頭一陣昏沉,炎熱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看不到的無法描述的存在。那就像是一種最根本的混濁,令霍俊中覺得自己如被淹沒在沼澤中的人,心口發悶。

這就是虛道爺曾提到過的,紅塵之海?佛經中所言的苦海。

在肉眼不能看到的層面,人的意識會無意識的散發并彙聚,也是人類社會最終能淩駕于一切生物之上的最根本原因。

對修行精神層面的人來說,紅塵之海是危險無比的陷阱。陷入之後,要脫身可謂難上加難。既要了解紅塵之海,了解人道,而又不能陷入其中,化爲紅塵的一部分,拿捏之間,正是自古以來無數天分過人的修行者飲恨的根源。

霍俊中第一次感觸到了紅塵之海,粘稠,空洞,無邊無際,沉悶的令人發狂。卻又在每一個角落中,化爲滔天巨浪,轟擊出命運的軌道。

天命不可違!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上天下地,惟我獨尊!!!

這些看似矛盾的自古以來聖者們的話,直到感覺到紅塵之海,霍俊中才第一次真正的有一點明白了。

紅塵之海是人的精神的聚集,人越多,紅塵之海就會越厚重。山中因爲人口稀少,紅塵之海單薄的無法感覺。這座城市是亞洲最大的城市,人口數千萬,一百多年前就被稱作冒險家的樂園,魔都。是集合了無數人的目标,生命,理想的城市。所以這裏的紅塵之海,留有着百年來無數人的欲望的痕迹。

霍俊中緩緩吐出肺部的空氣,吐得幹幹淨淨,然後深深地吸氣。将渾濁污穢的都市的空氣,深深地吸入身體中。

正式入紅塵,就從這一口氣開始。

霍俊中之後,立刻找到了一家小飯館。小小的身體,卻吃下了四盒盒飯。

在山中,他利用吐納服氣,減少身體損耗,運轉身體,隻用松子黃精就能提供身體所需。如果能再進一步,修煉到先天境界,甚至能辟谷不食,直接從陽光空氣中提取生命所需。就如胎兒無需進食,無需呼吸一樣。

但是在都市中,空氣如此渾濁,要像山中那樣生存方式,是不可行的。

修行者,先修身再修心。據說印度修行者有苦修者,以折磨肉身而領悟生命之道。不過虛道爺不贊成苦修,認爲那是魔道。

吃完飯,霍俊中打車來到爺爺家,這也是霍俊中在都市中的居住之地。這是位于郊區的一棟老房子,據說還是租界時德國人修的。霍家在那時候就居住在此。

他壓了門鈴,門很快打開,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

“小霍,你回來了。”一聲興奮地尖叫,啪啪聲中,又有兩人跑了過來。

霍俊中微微一笑:“你們看來過的不錯。”

開門的是孿生姐妹中的妹妹盧紅蘭,來都市三個月,她身上的鄉土氣息幾乎看不出了。頭發明顯經過精心修飾,有些蓬松,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離子燙之類的處理。畫了眼影,抹了口紅,腮紅,睫毛應該是戴了假睫毛,長的令人擔心紮瞎眼睛。穿着透明帶子的鮮豔花色連衣裙,腰部收的線條,胸部的輪廓都很清晰。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十五歲的女孩,倒是像二十歲的豔麗大姑娘了。

所以霍俊中才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僅僅幾個月,她可謂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緊跟着跑出來的姐姐青蘭,僅是樸素的長裙,紮着簡單的馬尾,僅有幾乎看不出來的淡妝,不過也幾乎看不出鄉土氣息。

這三個月,兩姐妹身上産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霍俊中也很意外。

小丫頭謝惠玲剪了個男孩一樣的短發,顯得非常精神活潑,看到霍俊中,她高興的叫着就沖到了霍俊中懷裏。霍俊中揉了揉她的短發,“小玲玲,長高了呢。”

三個女孩高興的把霍俊中迎接到房中,霍俊中問道:“爺爺呢?”

“霍爺爺在書房畫畫。”

霍俊中讓三女等一會,他前往二樓的書房。推開門,身材瘦高,雖然已經年過七十,一頭白發,但是霍老爺子的背影卻給人如松樹般的堅毅挺拔的感覺。

霍老爺子是著名藝術家,在繪畫,雕刻,古漢語上都有很深的造詣。結婚很晚,四十歲才要了兒子,父子關系也并不算太好,一度甚至斷絕了往來。

後來雖然修複了父子間的關系,不再像陌生人,但是卻也并不像一般人家那麽和睦親近。後來霍俊中父親在妻子難産死後,就去了美國離開了再也沒有回國。霍俊中因爲身體不好,自小就由保姆撫養,前幾年年又因爲病情複發,而前往山中休養。霍俊中本身就天性内斂,也許是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體随時會死,霍俊中對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和爺爺的關系也很淡薄。

霍俊中很尊敬爺爺,但是,也僅僅是尊敬而已。相比之下,對虛道爺,他倒是有一種親人的感覺。

而霍老爺子,也是個看起來有些冷漠的老人。在霍俊中和他一起生活的過程中,也隻是爲霍俊中提供生活用品,安排學校等,對霍俊中的生活細節如和他人交往,心情好壞,素來是不問的。

總的來說,這是一家并不親近的家人。

“爺爺,我回來了。”霍俊中向爺爺問安,霍老爺子回頭扶了一下眼鏡道:“回來了,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回家,讓人去接你。”

霍俊中道:“爺爺,我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好自己。”

“那就好,年輕人早點成長自立是好事。”霍老爺子對于他一個人回來并沒有過多反應,又問道:“吃了嗎?”

“吃過了,謝謝爺爺關心。我下去了,不打攪您的工作。”

霍老爺子點點頭,爺孫之間,相隔一年多的見面,就以這樣禮貌而生分的對話結束了。

霍俊中對這樣的爺孫之間的交流很習慣,當年他還和爺爺一起生活的時候,往往兩人一天就隻說一兩句話。而對話内容基本是,吃了嗎?吃了。身體感覺怎麽樣?很好。就是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

下來後,盧青蘭小聲道:“小霍,我燒了水,你等一下泡個澡,可以去疲勞的。”

“謝謝了。”盧紅蘭則端着果盤放到霍俊中面前不滿的說道:“小霍,你說什麽謝謝,這樣顯得我們很生分。”

“紅蘭,我是真心感謝。”

盧紅蘭剝了一顆葡萄塞到霍俊中口中:“别說這種話,否則我們要對你說一輩子謝謝了。不是你,我們哪能有機會知道外面的世界原來如此美麗,如此巨大。要是在那個小山村裏嫁人呆一輩子,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我死都不會甘心的。”

姐妹兩人中,青蘭文雅謹慎小心,在過去就一直很溫柔的照顧着霍俊中。而紅蘭則有着極爲大膽潑辣的性格,在小村中被稱爲野丫頭。來到都市這三個月,兩人的性格差異越發明顯。

霍俊中吃下葡萄問道:“紅蘭,你怎麽打扮成這樣?”

盧紅蘭緊張的問道:“小霍,不好看嗎?”

霍俊中看着她想了想道:“很好看,不過,看起來實在是成熟了點,你這樣子像是外面工作了的女人。”

“我是工作了呀。”盧紅蘭興奮的說道:“小霍,你肯定想不到我打什麽工。”

霍俊中愣了一下道:“你還未成年,什麽單位敢用你?那是違法的。”

“才不是呢。”盧紅蘭搖着霍俊中的手臂:“你猜。”

看到妹妹紅蘭自然的和霍俊中黏在一起,身體接觸,青蘭目光有點迷茫,不過一閃而過,誰也沒有在意。

下丫頭謝惠玲打破了紅蘭的懸念,她笑嘻嘻的道:“紅蘭姐姐做了模特,很快照片就要上雜志了。還要唱歌演電影的。”

霍俊中還真是完全沒有想到,盧家姐妹是很漂亮,不過剛從山裏出來,而且以她的年級,進娛樂圈實在是令人意外。

“紅蘭,你該不是被什麽人騙了吧?比如拍什麽不好的照片。”霍俊中沒好意思說出**。

“才不會呢。”紅蘭眨巴着大眼睛握住霍俊中的手放在自己很驕人的心口上,“我是你的,除了你,我才不會讓别人看我光着身子的。”三個月都市生活,盧紅蘭原本就外向火辣的性格,更是如吃了催化劑一樣爆炸般的前進。這種令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話,她毫不猶豫的就說出口。

令霍俊中反而面色一紅,心頭亂跳。忙深吸一口氣,令心情平穩。不過手掌上傳來的感覺真好,差點令他都舍不得收回手。

紅塵何止是會改變修行的人的心性,看來,這被稱作魔都之地,足以讓任何人的性格心性都發生改變。

盧青蘭面紅耳赤的拍了紅蘭一把:“紅蘭,你這樣會吓壞小霍的,你是女孩子,要有點女孩子的樣子。”

盧紅蘭不服氣的道:“我是女孩子,但是我也是小霍的妻子,很快就會變成女人的。對自己的男人,有什麽不可以的。”

霍俊中有些狼狽的道:“我去洗澡。”有點抱頭鼠竄的感覺沖入浴室。

到了浴室,他手扶心口,心髒跳得那叫個快。什麽靜心調息,什麽心如碧水,不起波瀾,剛才都忘記了。

看着鏡子中面口孔燒燒的自己的臉,蒼白中帶着紅暈。霍俊中苦笑道:“虛道爺,這紅塵劫數,來的也太快了吧。”

搖搖頭,把自己腦中的混亂清理一下,霍俊中坐入浴缸中,讓熱水将全身侵沒。口鼻也掩入水中,在水中,心頭默念。“我命在我,不屬天地。我不視不聽不知。神不出身。與道同久。吾與天地,分一氣而治。自守根本也,非效衆人行善。非行仁義。非行忠信。非行恭敬。非行愛欲。萬物即利來,常淡泊無爲。大道歸也。故神人無光,聖人無名。”

利用道經,霍俊中終于将情緒漸漸的壓制控制了下來。

虛道爺曾說,桃花到處非是運,紅粉香巾第一劫。情愛乃是修道人最難過的一關,甚至有些修行到可以白日飛升的天仙境界的修行者,都會因爲難以割舍情愛,而最後隕落。霍俊中對此覺得自己一是還小,二來自己這種身體性格,估計也沒有什麽機會多認識異性,三來身體雖然逐漸恢複,但是看起來依然病怏怏的,女性也不會喜歡自己這種人。所以桃花劫對自己來說,很遙遠。

可是沒想到幾個月下來,原本和自己關系質樸純粹的小姑娘一下子變得如此主動誘惑人,當然,以前關系質樸純粹這是霍俊中自以爲而已。虛道爺說自己在内丹練成之前,不得損耗元陽。看來,這件原本霍俊中認爲不會是問題的事情,現在變成了大問題。

霍俊中苦笑一聲,從水中坐了起來。“虛道爺,這是劫數。”他摸着心口坦承道:“可是……我很高興。”

在客廳中,小惠玲眨着眼睛崇拜的看着被青蘭揪着耳朵的紅蘭。“紅蘭姐姐,你好熱情,就像電視上演的一樣。”

青蘭則生氣的道:“紅蘭,你怎麽能這樣子,這樣萬一吓住了小霍,讓他覺得我們很下賤怎麽辦?我們是女孩子,就算喜歡人,也要含蓄才行。”

紅蘭摔脫青蘭的手,惡狠狠的說道:“含蓄,姐姐,想清楚我們的身份環境,要是小霍被别人勾引跑了怎麽辦?要是他不要我們怎麽辦?”

盧青蘭有點慌張的道:“不會的,小霍和我們關系這麽近,而且他也給我們下了彩禮,怎麽會不要我們呢。”

盧紅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姐姐,你來到城裏這幾個月,難道還不明白。小霍給我們下彩禮,不是因爲喜歡我們,而是因爲同情我們。他現在,還并沒有真正喜歡愛上我們。以前小霍在村裏沒有其他朋友,所以隻有我們跟他在一起,顯得我們和他關系是最好的。但是他回到城裏了,你也見到了這裏有多少誘惑,這裏的女孩有多麽主動。萬一别人看上了小霍主動追求他,小霍是個大好人,不,濫好人,說不定一時間不願意傷害人而沒有拒絕,就被别人勾引走了,成了别人的男人。姐姐,你難道要到那一步,才哭泣着說悔不當初嗎?你這幾個月很少出門,在家裏照顧霍爺爺,可是你知道我在外面被人嘲笑的多厲害嗎?土包子,山裏的傻妞,蠢貨,背後什麽樣的嘲笑都有。小霍人好,家裏條件也好,隻要給到那些城裏女孩機會,就會像鲨魚一樣把他啃光吃盡的。”

盧青蘭面色蒼白:“不會吧?”

“你不要逃避了,如果小霍不要我們,你要怎麽辦?去抱着他的腿哭,還是返回山裏被爸爸再賣給某個老男人?”盧紅蘭像是發誓般說道:“姐姐,幸福不是靠人施舍的,能認識小霍,已經是我們上輩子的福氣了。但是,今後能否幸福,就要看我們自己能否抓住幸福。”對盧家姐妹現在來說,幸福很簡單,抓住小霍的心,就是抓住幸福。

霍俊中在浴室中當然不知道外面的對話,平息跳動的心髒,緊張的情緒就很不容易了。他學道并不久,要隔牆有耳,可不是現在能做到的。

洗浴完出來,幾人坐在一起繼續聊,霍俊中才知道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霍老爺子接到霍俊中的信後,又從老友謝老爺子那裏知道了情況。沒有二話就收留了三個小丫頭。霍老爺子和兒子孫子關系不好,看起來冷漠,但是實際上是個好人。

剛好那時候,霍老爺子的保姆因故辭職了,心思細膩善于照顧人的青蘭,就代替了保姆,照顧一老二小的生活。她具有傳統中國婦女的優秀美德,堪稱是賢良淑女,将家裏照顧的井井有條,深得霍老爺子的喜歡。而且青蘭在繪畫雕塑上很有天分,已經開始跟着霍老爺子學習繪畫雕塑。

而三女來到都市沒幾天,一日有一個文化公司老總來拜訪霍老爺子求畫。卻看到了青蘭紅蘭,他一眼就看中了兩人,希望兩人簽約他的公司。青蘭拒絕了,對她來說,娛樂圈,模特之類将自己展現在大衆視線中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而潑辣大膽的紅蘭則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邀請。

姐妹兩人的山歌唱的都很好,自小在山裏長大,嗓音清亮更不是都市裏長大的女孩能比的。尤其是兩人都和虛道爺很熟,虛道爺指點過兩女一些換氣呼吸的法子。令兩女的嗓音更是如金雀一般,高可拔雲,低鳴婉轉。

當時紅蘭試場,直接将錄音師驚呆了,稱她的嗓子爲天籁。

這幾個月一直在娛樂圈呆着學習,怪不得變化這麽大。

紅蘭說的高興,在客廳中爲霍俊中表演貓步。她身材挺拔,才學了幾個月,但是走起來姿勢優美,誘人之極,哪裏像是新手。

霍俊中贊道:“紅蘭,你簡直就是爲T型台而生的。”

紅蘭邁着貓步走到霍俊中面前,俯下身,故意将白皙的胸口露出一部分,能看到粉紅色的胸罩,離他的面孔很近,輕輕地說道:“不,小霍,我是爲你而生的。”

刷的一下,霍俊中的面孔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手裏的水杯都啪的一聲掉了。

青蘭看不下去了,雖然紅蘭說要争取幸福,但是這樣的色誘迷惑,對青蘭來說,太不檢點了,忙把紅蘭拉開。

看着紅蘭不服氣的身影,霍俊中用别人聽不到的聲音低聲道:“女大十八變就是指這樣的轉變嗎?虛道爺,這簡直是妖孽。”

晚上青蘭燒好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霍老爺子簡單的問了霍俊中幾句,霍俊中并未告訴霍老爺子自己是在修行。隻是說虛道爺爲自己做了治療,還教了自己一些呼吸的法子,調理好了身體,就回來了。

霍老爺子道:“你明天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看身體情況怎麽樣。如果真的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去上學了。青蘭,紅蘭,你們這幾個月功課如何?”

紅蘭在霍老爺子面前也很老實,她有點怕這個嚴肅的老爺子。青蘭低聲道:“初中的功課還有些吃力,霍爺爺,我們會努力的。”

“你們底子差,幾個月時間肯定補不上來,不過沒關系。俊中這些年功課也不紮實,你們一起上學,從初一開始念。”霍俊中已經十五了,而青蘭紅蘭則十六了,要是上學早的話,兩人都該準備上高中。不過山裏教育落後,兩人來到都市中知識基礎還不如小學四年級生,這幾個月霍老爺子雖然請人給兩人補課,但是上學的話,還是從頭開始比較好。

以十五六的年級卻要從初一開始上學,稍微有點怪異。

盧青蘭小聲的問道:“霍爺爺,我能不能不去?我不喜歡上學。”

霍爺爺搖頭,他知道盧青蘭的意思。平時要在家中收拾家務,做飯,幫助他做繪畫的準備工作,非常忙碌。照顧一個七十多的孤僻老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上學,她很多家務事就不能做了,不能方便的照顧他。

不過盧青蘭是一個很會照顧别人情緒的女孩,害怕說因爲要照顧老人家而不能去學校,會讓老人覺得自己拖累了她,就說自己不喜歡上學,将責任放在自己身上。

霍老爺子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行,年輕人,不讀書怎麽行?你們要記着,學校讀書未必能讓你未來獲得想要的東西,但是卻會令你們更明白生活是什麽。”

“是。”青蘭不敢在說話。

霍老爺子又道:“你們的入學我已經安排好了,公立學校青蘭你們三個不是本地人,不好入讀。映輝國際學校,校長是我的學生。你們都前往那裏上學,映輝是一個包括小學中學大學的大型國際綜合學校,因爲海外學生衆多,所以不像國内學校以升學爲考量标準,學業的難度要簡單一些。你們比較容易跟的上。”

霍俊中道:“是,謝謝爺爺您的安排。”

霍老爺子微微點頭道:“俊中,吃完飯你來書房,我有話要對你說。”

吃完飯後,霍俊中跟着爺爺來到書房,霍老爺子摘下眼睛道:“坐下吧,你父親半個月前發信會來說,他要再婚了。問你要不要去美國參加他的婚禮。”

霍俊中眉頭一挑,他父親是個非常受女性歡迎的人,霍俊中雖然和父親幾乎沒什麽在一起的時間,卻從别人那裏聽了父親不少事情。母親生産他時難産死亡後,父親拖到如今才準備再婚,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聽到消息,霍俊中并沒有什麽表示而是淡然問道:“父親希望我去嗎?”霍俊中不覺得父親喜歡在自己再婚的婚禮上,看到自己。

霍老爺子對于霍俊中的反應稍微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爲霍俊中的反應會更加激烈一些。

猶豫了一下,霍老爺子道:“俊中,你父親自然希望你能參加他的婚禮,不過……他的新娘年紀比較小,家族在美國也很有地位。你參加婚禮,你的後母也許不太方便。所以俊中,不要責怪你的父親。”

霍俊中心頭咯噔一聲,雖然早已猜到了,但是真正證實,還是讓他心頭有些不舒服。但是表面上,任何人也看不出來。他帶着微笑道:“爺爺,父親的決定是對的,我怎麽會責怪父親。請您幫我轉達祝福,希望父親能和新婚妻子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霍老爺子注視着霍俊中,猜測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霍俊中目光平靜,一片真誠,真的是沒有責怪父親的意思。這讓霍老爺子松了口氣,他和兒子曾經水火不容,不想看到孫兒和兒子也像自己當年一樣。

“你爸爸給你賬上打了一百萬元,順便幫你辦了證件護照,說你身體要是好一些了的話,假期時可以去海外散散心,這樣對你身體也有好處。另外你每月的撫養費,也增加到了三萬元。如果你還有什麽需求,可以打你父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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