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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媽……我回來了
……北鬥七星仍在這個星系的頭頂上方向,而千年之心号來到第六個星球時,星陽看見那顆藍白黃交織的星球忽然感到一陣窒息。//無彈窗更新快//(·~)數格尼時間的期盼沒想到竟然就這樣實現了,輕而易舉的實現了,而事情到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和塔拉他們商量好交易、還有以後聯絡的事情,星陽孤獨的在一處荒郊野地裏降臨了。
“沒想到還能踏上家鄉的土地啊!”落在牢固的土地之上,流浪了許多年的星陽如此想到。輕輕往前走了兩步後,頭上的ufo千年之心号開始漸漸升起,最後化爲幻影飛也似不見影了。想必他們是按照星陽提示的;急着去搞飛船或者去搞克隆設備去了吧!
十億帕比給普通人的動力可是非同一般,雖然對星陽這個階層來說那隻是10馬蒂的丁點身價。
收好護身的隐形戰甲和外面罩着的隔離防護服,星陽直接**着身披上那件順來的灰色長袍,然後如同神農架跑出來的野人一樣,異常興奮向着最近的城市奔去。
跑了兩個多小時,淩晨的天空已經開始全亮了,這時他已經跑到了一座山腰上俯瞰遠方;遠處的晨光下一座村莊冒出徐徐炊煙,農民們開始了一天的鄉下生活。村旁一條黃陂路擦過村莊穿向遠方的丘陵中,仔細看去,兩輛拖拉機還有一輛客車正在奔馳在村邊的土陂路上,同時帶起一陣黃色的土塵。
“湖北、湖北,麻痹的初中學校教授給我的知識到有多少是用得着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個路盲後星陽大罵了一聲,随即他的卷起一陣狂風,像承着滑翔機一樣從山巅跳下,雙手張開滑翔着向遠方飛去。
“呼……!”輕輕降落在客車的頂部,星陽一屁股座了下來,背後是老鄉們捆綁着的各種土貨。一群在竹簍裏的土雞忽然發現了這個從天而降不速之客,瞬間紛紛拍打翅膀驚訝的“咯咯”大叫起來。
“你們好雞星人,你們是我第一個看見的地球土著,我看你們也快了。”有點小興奮的星陽沒頭沒腦對竹簍裏的雞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坐在颠簸的客車頂上東張西望,看着周圍的地球風景;枯黃的茅草蘆葦、破敗的路邊建築、黑森森的松木、路邊的到處都是的塑料垃圾,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破敗而髒亂的景象,隻有遠望遠方的山頭和收割的田地時,深秋景象映入心中。
客車在颠簸的路上不停行駛着,3個鍾頭後客車上了油潑大馬路,并且進入了一座大城市的外圍,這一比就比出了城市鄉下的不同。整齊的樹木栽種在道路兩旁,寬闊的雙行車道隻能讓鄉下土坡路仰望。
坐在車頂上的星陽怎麽也沒想到,地球上的人竟然會那麽多;不就搭個霸王車嗎?一路走來無數路人甲、路人乙統統圍觀。【葉*】【*】有點不好意思的星陽,直接跳到路邊的樹杈上,最後光着大腿溜了下來。
路人甲、路人乙紛紛看了看這個乞丐一樣的家夥,一對走過的情侶甚至掏出手機把這個鄉巴佬的豔照。星陽看了看對方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指着那對拍照的情侶喝道:“哎……你們等等,請問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
外星流浪許久的少年,甚至連普通話都帶着濃厚的外星俚語,剛一張嘴問向那對情侶,那個男的立即就将女人攔在身後,滿是戒備的看着星陽這個怪模怪樣的家夥。
路人甲随即回道:“你找果?”
“請問……這……是哪裏?”知道自己可能發音不準,星陽盡量降低說話速度。
“長沙……!”面對這個穿的像是阿拉伯人,但是一擡手一擡腳就露出白花花手臂、大腿的變态佬,路人甲回答了這個怪家夥的問題後就抓住女朋友直接閃人。
“長沙……”要去湖北的星陽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跑到湖南的長沙來了。
知道自己許久沒有回家,差不多算是路盲的星陽再一次叫住了那對年輕的情侶,看見對方不理幹脆一巴掌拍在對方肩膀上,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哎……你們兩個……我很看好你們,想賺一筆小錢嗎?”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還有完沒……”那名女孩非常不爽,沒想到好的約會碰見一個怪人不說,而且還糾纏不休,但是當星陽拿出一坨狗啃過的黃色石頭後兩人瞬間閉嘴。
拿出一塊鵝蛋大小的狗頭金,星陽氣勢忽然變得高大無比的道:“我看你們也像是……好人,幫忙帶個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這就算是留個紀念。”說着他用力在狗頭金上拌下豆類小塊,塞到那個女的手裏。
黃金是個好東西,本性貪财的星陽非常明白狗頭金和純金的差别;狗頭金任何人可以說是撿到的,而金條金塊的來曆就要仔細說明了。因此星陽早就做好了弄虛作假的準備,幾根金棒就被他像是捏橡皮一樣捏得七扭八歪,像是地上撿到的狗頭金。
問了問兩人現在是那年,沒想到歲月如梭時間竟然飛逝了11年,星陽97年被拐,現在回來已經2008年11月了,整整過了11年的時間。
“大鍋(哥)……你從傻地方來得,那團金從傻地方見底(撿的)!”女孩操着長沙普通話詢問星陽。
星陽盡量放緩語氣一字字的用普通話道:“我旅行時在山裏迷路了,然後在山裏一條河溝裏撿的,在山裏轉了一個月連衣服都弄破完了……你們能帶我去最近的金店嗎?對了……現在的黃金是什麽價錢?”
“光西等會我們去網吧查查啊!不過這是不是真金的啊?”
“這個……這個……”那個叫光西的年輕人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他忽然又給你一塊金是不是騙啊!”
有點聽懂了對方的話,星陽毫不在意的将狗頭金放到他手裏道:“黃金是軟的,而且手感沉重,你這個沒見識的湖南佬,你自己摸摸這塊是不是真金。【葉*】【*】”順便指甲一劃,在狗頭金上劃出一道細痕。
他身旁的女人趕緊搶了過去,然後掂了掂分量道:“好重……像鉛一樣重。”
将黃金還給星陽,那個女人呆呆看着手裏金豆般的黃金道:“光西你看這個大哥不像壞人,我們幫幫他們吧!”
“這個,好吧!這個大哥你要是要賣掉黃金是嗎?我剛好認識一個在金店打工的妹,我給你問問黃金多少價錢!”說着掏出手機像是街頭的皮條客一樣就在街邊聯系了起來。
輕易的收買了一對路人甲,被兩個路人帶着在一家金店裏将狗頭金賣掉換回了六千多塊錢。
都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那是萬萬不能的。看着原來四個老人頭的百元大鈔變成了地中海帥哥,星陽心中感歎;多神教始終會被一神教所取代的。得了錢,星陽買了衣服褲、鞋背包、地圖指南針,一臉風塵的坐上了返回老家的長途汽車。
長途汽車跑了大半夜,星陽此時才偷着罵:“老租的飛船一天400萬光年,沒想到現在今天卻要搭這個每小時不到90公裏時速的破車。”
當長途汽車到湖北宜昌市後再轉班車,又過了幾個小時星陽終于返回了自己那個靠近神農加,藏在山窩窩裏的老家。不過這座小山城裏以前破敗的房屋全部不見了,入眼的全是高樓大廈和整齊的商品房,路邊商鋪林立,馬路之上車水馬龍。
下了從汽車站開出的公共汽車,星陽站在人來人往,到處廣告的路邊兩眼茫然。往日記憶中的甯靜山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終,取而代之的是批發部、美容發廊、服裝店、手機城、超市、電腦城、網吧、賓館、路邊水果攤、路邊小吃、餐館、廣告牌、路邊停車線、還有電線杆上的辦證廣告。
帶着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身穿皮衣、牛仔褲、大頭鞋、帶着遮陽帽、背着旅行包的星陽漫步在家鄉的街頭。輔助腦不停的運作着,他試圖通過記憶來熟悉早已陌生的家鄉,可是記憶中的家鄉和這個欣欣向榮的小城根本八杆打不到一塊,11年時間家鄉已經天差地别。
整個小城除了小部分地方其他的已經面目全非,唯一不變的就是門前不遠的小河,當他順着小河走到原來一家人聚集的老房位置時瞬間傻眼了。原來低矮圍牆的老房全部不見了,取代之的是一片四五層樓高的住宅小區。
茫然……星陽此時徹底茫然了!孩童時的小巷消失了,百貨商場和滿是小吃的大街消失了,到處都是的街機遊戲廳消失了,滿大街的自行車消失了,街邊“放炮”賣爆米花的老人消失了,夏天賣冰棍的冷飲店消失了,家門前的老梧桐樹消失了,滿街四大天王的畫像消失了,伍佰鄧麗君的歌聲消失了,街頭跳橡皮筋的女孩消失了,九十年代樸實無華的記憶統統消失。
記憶中的一切都在歲月下成了過去,站在已經無影無蹤的老家前面,他雙手下垂,本來健壯的身體像是忽然蒼老了十年微微彎了下來。不遠處的電線杆上原來張貼着專治性病淋病的廣告不見了,變成辦證廣告、水電工廣告,中央還有一個“重金求”的廣告,這些廣告像是嘲笑落伍星陽一樣,講述着這十年來中國電線杆廣告文化的發展變遷。
沒想到在宇宙中跑了3.7億多光年,自己一心想回到的家鄉竟然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星陽站在一個住宅小區路口前,此時他心中百味翻湧,不知是感歎世界變化太快,還是發現已經找不回逝去的記憶而感到陣陣凄涼。
看着一個老人帶着孫女漫步走來,星陽用帶着外星俚語的生硬普通話問道:“你好大爺,請問你知道原來住在這裏的曾敬,曾家搬那去了嗎?”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星陽,然後老氣橫秋的道:“不是本地人吧小夥?”
“嗯……!”
“你留有他們家的電話、手機号嗎?”
“沒有!”
“那就麻煩了,我搬到這裏已經住了6年了,從來就沒聽過附近有姓曾的。”
“那就麻煩你了大爺!”
老人看着星陽态度還算蠻好,接着道:“哦……小夥,我經常聽有些孩說什麽什麽春、曾哥,也是姓曾的,說是什麽真漢、真爺們、騎着什麽什麽馬,好像挺厲害的,你去問問他們吧!”
“麻煩你了!”
“小事情,不用太客氣了小夥。”
“春哥、曾哥……”星陽滿腦都是問号,一心想到自己的弟弟不會是黑社會吧!離開了小區,正好看見兩個年輕人從一家網吧裏出來,在路邊的煙攤随意買了一盒小雪茄星陽匆匆走了過去問道:“兄弟借個火……”
異常過時的搭讪方式,但是卻很有效,對方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褲兜裏掏了掏,然後拿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和一個細長的打火機。點上煙,同時将另外兩根小雪茄遞上前去,星陽問道:“兄弟問你個事,這個地方有沒有個叫春哥和曾哥的人,說是什麽真漢、真爺們、騎着什麽什麽馬。”
剛剛準備嘗嘗雪茄是什麽滋味路人甲直接嗆了一下,他和身邊的人相互看了看,然後用極其詭異的眼神看向星陽,最後像是在試探似地小聲問道:“春哥純爺們,真漢,坐騎草泥馬。曾哥純爺們,鐵血史泰龍……信春哥,得永生。信曾哥,不挂科。大哥你問的是這兩位吧……那個,你是火星人嗎?”
星陽眼皮抽了抽,那個老頭怎麽和這些家夥說的不同啊?這春哥、曾哥聽起來怎麽像是某些邪教信的教主啊?
臉皮早已厚的無以複加,星陽吸了口雪茄用帶着俚語的土話道:“我也姓曾,剛從國外回來,卻找不到家了。聽人說曾哥什麽的,我就問問。對了春哥、曾哥到底是什麽?很多人都在提他們,他們很有名嗎?”
兩個路人甲、路人乙相互看了看,點起小雪茄抽了兩小口,跟着皺着眉頭看樣是不适應雪茄的沖味。其中一人解釋道:“春哥叫李宇春、曾哥叫曾轶可,都是快樂女生潛規則出來的男人婆。”
“信春哥,得永生,原地滿血複活……是諷刺春哥明明實力夠嗆,而且一副男人相,霸氣無比下了又上,在快樂女生裏原地複活。同時也是當年魔獸開荒時裏一名叫‘春哥‘的刺殺賊留下的傳奇。當年春哥帶了張暗月虛空卡片,锲而不舍的原地滿血複活,最終暴了小紅龍菊花。雖然春哥以不在江湖,但是江湖卻留下了春哥的傳說。”
聊道了興頭上,另一個人諷刺的笑道:“曾哥純爺們,鐵血史泰龍……信曾哥,不挂科,說的是曾哥一副男人相、綿羊音,雖然歌喉很糟糕但是就是上去了,不挂科。還有就是綿羊可可雖然是女人,但是明顯和史泰龍有親戚關系,兩張臉蛋幾乎一個模裏刻出來的。全身上下霸氣的萬人莫敵,一招綿羊菊花殘,爆盡天下十八路諸侯的菊花,英明神武的和春哥比起來不相上下…………”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老頭給耍了,操蛋的春哥、曾哥竟然都是男人婆。此時星陽才發現自己真是一個外星人了,自己的家鄉變了,而家鄉裏的人也已經變了,變得自己不認識,變得外星球一樣讓自己陌生了。
走在大街上,星陽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找一找自己的各路親戚,也許他們還沒改變住址,或者又應該找一找街道辦事處,那些大媽大嬸過年時年年來收垃圾費(純屬印象),她們應該知道自己家的新住址。
就這樣走在大街上,星陽想到自己跑了3.7光年回家,不可能天亮了還拉泡屎,被卡在這麽小小的山城裏找不到家了吧!想着想着,一個手裏提着裝菜塑料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與星陽擦肩而過。
猛然間星陽的心沒由來的一緊,他忽然站定,有點不敢相信的漸漸回頭看向那個擦肩而過的婦女。
都說母連心,那個擦肩而過的婦女也同時停下了腳步,不敢相信的回頭向星陽看來。
母兩相互站定仔仔細細相互打量了許久,星陽止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走過去接過對方手裏的菜口袋,像是認錯一般輕聲道:“媽……我會來了。”
婦女雙手顫抖的摸向星陽的臉蛋,漸漸止不住的留下眼淚,不敢相信的問道:“陽……你是小陽……?”
“是……我是小陽!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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