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絕境中的意外轉機
……“呼……呼……呼……!”外面一股股涼風吹得讓人全身發冷,剛才的燥熱感被吹的一幹二淨,此時貨車已經載着少年進入了巨人般大都市的腳底。//無彈窗更新快//這裏霧氣朦胧、燈光閃爍,就好像是從沙漠忽然來到了無底深淵;黑暗、陰冷、一股讓人想象不到的寒意揮之不去。
鏽迹斑駁的飛行器在這座超級大都市底部飛行着,周圍全都是各種燈光與飛行器的呼嘯聲,各種怪異的飛行器密密麻麻,就像是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面。向下望去漆黑而又燈紅酒綠,人群的吵鬧回聲從下方傳來,這讓人不由聯想起下面的人正在如何得尋歡作樂。
在黑夜的庇護下人們總是會爆發難以想象的熱情與罪惡。
曾陽站在牢籠旁漸漸感到一陣疲憊,接着一屁股直接坐在金屬闆上雙眼無神望着頭頂的黑暗。迷茫、未知;不知要去哪裏,不知道下一刻将會遇見什麽,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羅爾,抓住那回家的一線希望。
對于下一刻的一切全然不知、全然不曉,讓少年腦子霧蒙蒙一片摸不清命運的方向。鏽迹斑駁的懸浮飛行器仍在轟鳴着,周圍各種各樣的燈光仍在閃爍着,喧鬧的聲音仍在回蕩着,時間就在這樣的發呆中逐漸過去。
不知道是過了幾個小時或者又是一天,當老舊的懸浮飛行器沖出了大都市底層時,籠罩在天空的黑暗被建築得幾何陰影撕開,忽然落下的陽光幾乎灼瞎了人眼。
擡手擋住那刺眼的陽光,難以想象的厭倦與煩悶湧上心頭,迷茫中的少年心中隻有狂亂與殺戮。不管籠子中的曾陽内心如何想得,但是老舊的懸浮飛行器仍舊不緊不慢向着大都市盡頭飛去。一望無盡的浩瀚沙漠與奇異的雙陽奇觀出現在眼前,不過這仍舊無法慰藉少年,他就這樣扶着金屬栅欄同時心中種下了仇恨與狂亂。
…………
沿途的風景漸漸從一片荒涼的戈壁沙漠變成了一雜草叢生的荒地。一些奇異的動物被飛行器驚吓亂跑,它們奔跑起來揚起了大片黃塵。奇奇怪怪、高高低低的各種灌木植物稀稀拉拉生長在土地裏,爲這裏的外星土著生物們提供着必要的食物與遮陽地。各種被風化的石頭千奇百怪豎立在荒原上,高溫扭曲的景象讓沙漠看起來像是地獄。
奇異的雙陽漸漸落下地平線,曾陽也與自己同一籠子的沉默朋友來到了目的地,一座低矮的、像是起伏不定土包,一座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建築面前。當放火車一樣的懸浮飛行器漸漸降落,一群外星人與機器人從低矮的土包裏湧出,他們分工明确,機器人開始湧向車後搬運貨物,外星人湧向前方迎接歸來的同伴或者“主人”。
穿着如同絲綢般反光的昂貴布料,頭上包的嚴嚴實實,像是罩了床白被單一樣的外星人來到籠子前。這個像是美國喜劇片幽靈形象的外星人漫步着,他身後跟着一群彎着腰的瘦小外星人。
這些小個子的外星人綁着白色的抱頭布,臉蛋滾圓,皮膚上長着棕色絨毛,額骨很矮、眼睛大大的、眼珠是金黃色,駱駝般大鼻子上長着短短的有别于皮膚地白色絨毛,嘴巴就像山羊有三片嘴唇,耳朵像兔子一樣尖尖的、長長的,他們一個二個都隻穿着兜布,露出并不強壯的四肢。
當曾陽發現了這些不到自己胸口的外星人都是雞一樣的反折腿時,一個看起來獻媚猥瑣的外星人忽然用曾陽聽得懂地語言道:“哦……我的主人,您這次買到的奴隸可真夠醜的,而且腿像是被砍掉了一半是反折的。”
“草……!”聽見這句話,曾陽在心裏狠狠給了這個馬屁精一個中指。
……………………
“帕雷科……!”
“我在這裏……我尊貴的主人!”那個白袍外星人身後的奴隸撫胸彎腰道。
白袍外星人繼續吩咐道:“這兩個奴隸是我花了很多帕比買回來的,他們是非常有潛力的角鬥奴隸,等會注射了育苗後給他們好好吃一頓再送到訓練區去,讓比缇好好調教他們明白嗎?”
“是……我的主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爲我準備好清水,洗浴之後晚餐我準備吃希拉奇達酥餅、烤仆薩、巴拉羅。……哦忘記了……告訴比缇給這兩個奴隸多加點料,十天後比格爾達的賭賽我希望他們能夠賺回他們自己,明白嗎?”
“是……我的主人,如您所願!”
規模不算小的奴隸隊伍迎接着白袍外星人向建築群走去,那些矮小的奴隸在那名頭目的指示下拿出細長的金屬棍。金屬棍頭部閃爍着藍色的霹靂,曾陽與另一個不太愛說話的奴隸就這樣被他們押赴着,跟在白袍外星人身後向低矮的建築群走去。
進了低矮建築的門,沿着低矮建築的台階向下,不久曾陽就來到了一座如同宮殿般寬闊的地下大廳。很難想象這些低矮建築群下面竟然會有如此寬闊的大廳。大廳中忽然褪去的燥熱讓少年明白,房屋之所以建在半地下是爲了隔絕頭頂上毒辣的兩個太陽,同時周圍牆壁華麗的樣式也讓少年明白,這種半地下的房屋還能夠節約非常多的建築材料。
大廳的遠處,那名被叫做主人的奴隸主,在幾個女性外星人的服侍下漸漸退下白袍,就這麽赤着灰白色的皮膚走下大廳泳池,順便還揪住一名服侍自己的女性奴隸拉下了水。
水池中蕩起的水花,讓人不住想起躍入水中的清涼,沙漠中的留下的炎熱似乎都要被這陣水花聲給洗去。
“啧啧啧……苟比那紗的身體真是不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睡在一起!”馬屁精帕雷科對着身後的人調笑了一句,後面一名手拿電槍的人帶着嫉妒道:“恐怕主人會将苟比那紗賞給這兩個家夥過夜!”
“呲……!”一陣被電擊的麻痹感從後背傳來,曾陽被電的向前挪了幾步,然後帶着憤恨回頭看向那個外星人,而對方示威似地舉起手中的電槍。
在這幫該死家夥的虐待下,曾陽二人被帶離宮殿般的大廳,漸漸向着更深的地下走去。各種金屬運動的“叮當”聲音開始在地下通道中回蕩着,時不時還傳來一些深沉的吼叫聲,似乎像是野獸,似乎又是人類。
外星人的照明設備非常先進,行走的走廊也很高大,至少能夠開進一輛汽車,同時往地下走去的走廊裏被照得亮如白晝。
和上面宮殿般華麗的相比,這裏簡直就像是關押犯人的牢房或是船底的鍋爐房;牆壁周圍都是千篇一律的岩石結構,各種各樣的巨大金屬管道橫穿通道上下左右,時不時走過的各種怪異機器人讓人懷疑是不是來到了什麽工廠了。
一頭像是蜈蚣般的機器怪物身上托着貨物從曾陽身旁走過,機器人不知道有多少條的細腿非常有節奏,像是波浪般将身上的貨物搬運向遠方。而各種反折腿的人形機器人也扛着,搬着、舉着将大大小小各種貨物運向遠方。
走了不知道多久,漸漸地曾陽發現地底帶着一陣潮氣,遠處似乎有水流聲,一股清涼的風傳了過來。同時那種隐約聽見的吼聲更大了,像是随着這股微風傳過來的一樣。傳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金屬撞擊聲。
在這地下走廊上走了許久,曾陽終于來到了一處高大平整的地下洞穴之内。在強力燈光的照射下,他終于看見了自己以後将要從事的職業;奴隸角鬥士。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幾十個身體挂着沙包,拿着怪異刀具的機器人在沙地上與幾個人相互打鬥。場地上敵我雙方刀來劍往打得不可開交。
一個長相醜陋的暴力男在那幾個角鬥士中格外紮眼,他手裏拿着一把帶着鋸齒的奇異大斧,大斧被暴力男舞的呼呼生風,同時還不停發出一陣陣野獸一般的怒吼聲,而一些圍攻它的機器人總會被他的蠻力一下擊飛。
匆匆走過奴隸角鬥士的訓練場,幾人終于來到了角鬥士的報名處,前前後後走了差不多半個鍾頭的帕雷科擦了擦汗水,然後走向一個皮膚褶皺、毛發有些花白的奇怪外星人面前道:“比缇這是主人剛剛送來新角鬥士,現在交給你了,他們還沒有注射免疫育苗呢,好好招待他們……累死我了,我還要要去伺候主人晚餐,人就交給你了。”
交代完之後,馬屁精揮揮手帶領着那兩個拿着電槍的衛兵離開了,隻留下兩個奴隸與老人相互對視。此時曾陽心裏的憤恨漸漸外露,眼角透露出一股不善,而老人忽然手掌前推,做出一個宇宙通用的肢體動作;“不要”“暫停”。
瞬間曾陽愣了……就在他不知所以的時候,隻見老人開始在自己類似阿拉伯人寬松的白袍裏翻摸着什麽,最後在屁股上似乎摸到了後手伸進袍子,将東西非常緩慢的拿出來。那東西像是一個裝飾着寶石的橢圓形樂器,上面的透明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拿出來擺弄了一下後看了看這件樂器有點肮髒,老人就在衣服上蹭了蹭,而且吐口氣在袖子上擦了擦。
等擦幹淨了之後,老人帶着滿意的點點頭,拿着那奇怪的物品對着自己頭頂,接着輕輕一按“叭……嗤嗤嗤嗤!”劇烈的藍光閃出,一條電蛇瞬間從那個物品上噴出,像是一條鞭子一樣不停擺尾橫掃頭頂的天花闆。
刺眼的光芒掃射過來,忽然爆發的電蛇将曾陽與他身旁的奴隸吓了一跳。
演示完了手中武器的強大後,老人漸漸将槍口對準了還有點不明所以的曾陽等人。
“媽的……被這個老狐狸給耍了!”看着閃着危險光芒的寶石樂器,曾陽感到無比撅氣。
被真家夥威脅着,兩人被老人押赴來到了一個擺滿奇怪機器的房間之中。金屬的房間中布局極其怪異,所有的機器也像是根本用不到螺絲一般,壓根就沒看見一顆螺絲釘。立體顯示的懸浮光影圖像上都是說不清數的文字,曾陽既覺得看得懂,又覺得看不懂,似乎腦中的輔助腦并沒有此類文字的記載。
被押解着坐在了椅子上後,各種機械手臂開始活動,紮眼的三角注射頭從兩人眼前飄過,然後抽血并注射了一大堆說不清的液體。
前前後後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操控機器查看血液樣本與帶菌情況并注射完育苗後,曾陽終于分到了自己的牢籠,一個除了睡覺與方便外,什麽都沒有的牢房之中。
…………
沙漠地下的夜晚其實并不怎麽有趣,如果不知道自己頭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那麽你絕對不會以爲這個地方會是沙漠地帶。身穿沉重怪異盔甲的角鬥士們訓練完畢便結隊從牢房門口走過,濃郁的雄性汗臭味飄進少年鼻孔裏,這個時候這片牢籠宿舍裏開始有了聲響,盔甲的解脫聲、武器與石頭的撞擊聲絡繹不絕,還有帶着各種口音的交談聲。
沒過多久一群體型纖弱的外星從遠處飄來,她們帶來了食物的香味,黃色金屬盆盛放着一盆香噴噴的食物,然後被那些纖弱的外星人從籠子底部塞了進來。
既沒有胃口又感到無趣的曾陽理也不理,他隻是帶着一份迷茫不停看着自己的雙手,當整個洞穴都熄燈并且周圍開始傳出呼噜聲之時,曾陽擡手用盡全力拍向身前的石壁。
“嘣……!”全力一掌下去牆壁像是挨了鐵錘一擊重擊,即使微小的石頭内裂聲也沒逃過少年的耳朵,就像是有一股力量鑽透石頭對内部造成傷害了一樣。甩了甩生痛的右手,少年用另一隻手開始撫摸被自己拍中的牆壁,一個凹下去的手掌印出現在觸感裏。
“嘶……”摸中了自己手印,少年倒抽一口涼氣接着是一陣莫名所以的興奮感降臨。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卻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潛藏着驚人的财富時,一種幾乎讓人窒息的欣喜感瞬間降臨少年心扉。曾陽身體像是嗑了~藥一般,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立即填滿了全身。摸着牆上凹進去的掌印,自我壓抑的他露出被綁架後的第一個欣喜笑容。
忽然間少年臉又冷了下去,他眼珠子旋了一圈後捏了捏生痛的右手,然後摸上一塊硬邦邦的牆壁石頭再次用力拍了上去。“嘣……!”沉悶的響聲并沒有欺騙少年的耳朵,再次擡手摸去一個凹下去的手印同樣被深深印在了牆壁上。
“哈……哈……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嘴巴剛剛要發出狂笑時,曾陽的雙手卻死命捂住了嘴巴,讓笑聲如同哭聲一樣難聽。
“一定是那些仙丹,一定是那些仙丹……那個瘋子醫生說的沒錯,我有了身體能量,我有内力了,我有内力了……老天開眼了沒想到我也能有這種好運……”發覺自己走了狗屎運遇上仙緣,曾陽欣喜若狂,難以想象的幸福感落在心頭上。
不過很快曾陽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爲他發現自己遇上了仙緣到了神奇的内力,但是差點死在半截人手裏的遭遇卻像是心頭毒刺。那件事情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澆了個透心涼。雖然有了内力,可是如果沒有一點武功招式的話,那麽自己又和那些拿刀片上街砍架的混混有什麽區别呢!
“對了,對了……還有兩本書,一本叫做什麽什麽章,一本叫做五行什麽什麽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一本叫做神風禦驅章,一本叫做五行遁法……”心中話音剛落,少年腦中的輔助腦系統開始工作,在不爲少年所知的情況下開始檢索少年大腦中模糊的記憶片段。
閉着眼睛冥思的少年眼前就像是放電影一般,飛快的在各種圖像中飛馳,最後落在了當初自己在看書的那一瞬間。
眼前的情景就像當時完全停止了一樣,曾陽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知曉這個記憶片段裏的每一個細節,包括那本早已經忘記得幹幹淨淨的《神風禦驅章》,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但是曾陽卻已經知道機不可失,集中全部注意力觀看《神風禦驅章》
此時一片玄奧拗口的文字出現在眼前;風乃氣之所聚,乃由五行而生,既入五行而化,陰陽調和之力也。陰陽調和于氣,氣動則風起,仙家陰陽乃生炁,炁動則元生,故萬物至理乃陰陽相生,故風由五行陰陽相生,由五行陰陽相滅,是爲至理也。
曰:風。風,八風也。東方曰明庶風,東南曰清明風,南方曰景風,西南曰涼風,西方曰闾阖風,西北曰不周風,北方曰廣莫風,東北曰融風,爲八卦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