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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隻是那麽看着我們,卻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暴起發難。我雙手結“雷天大壯”印,将淩秋月護在身後,雙眼緊緊的盯着那倒黴孩子,生怕我一走神就送了兩條命。
“慢慢向後退。”我向着身後的大美女說道。這妞兒心理素質還可以,看見這種東西沒有害怕到走不動路,聽了我的話漸漸的挪開了那裏,而打秋千的熊孩子也沒追上來,在柳浪中隐了身形,消失不見。
那個遠處的保安和那幾個妹子想看神經病似的看着我和淩秋月,我知道他們這幫凡人看不見那些來自異界的問候,在他們眼中我和淩秋月就像兩個帕金森患者,走路都用挪的。我真羨慕她們,不知道劫,不知道有那麽多詭異的東西,不知道他們身邊就有個不輸于楚人美的頂級厲鬼。
等等,不對啊。
這淩秋月爲什麽能看見那個厲鬼?
淩秋月不敢對着我的眼睛,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向大校門而去。我沒有攔住她,鬼的話總比這種女人的話要可靠。我回頭凝視着那棵被當作鬼秋千的柳樹,做了決定。
回到宿舍,我思考了這麽一個問題。
是把這事先告訴崔亦芸呢,還是給藍小妙打着通電話?
要是把她們兩個都叫上的話一定會無理由的鬧起來,不利于和諧社會的建設啊。左思右想之下,我還是先給崔亦芸打了個電話。
“嘟嘟”的響了兩聲,崔亦芸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澈,怎麽了?我正洗澡呢。”
靠,别說的這麽動人心弦啊!我使勁吸了吸鼻子,争取不讓自己的那幾滴鼻血不争氣的流下來。
“那個啥啊,我有點事要告訴你,你什麽時候方便?”
“你十分鍾後出來,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
“嗯,好,挂了啊。”
我摁下挂機鍵,換了件衣服,出門去等崔亦芸。
哈爾濱的初春還是透着刺骨般寒意的,因爲昨晚下了場紙薄的雪,我還套着一件波司登,扛風又保暖。從懷中掏出一根長白山,點了起來,還沒抽兩口,就聽見後面有人叫我一聲,一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個飛過來的雪球。
我本想風騷的轉個身躲過這一擊,可悲劇的是我發現我竟然無法動彈,就像被老白“指如疾風,勢如閃電”了一樣。
“啪~”我那帥氣陽光的臉被雪球毫無懸念的砸中,嘴上叼的煙也不知被砸到哪裏去了,我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看清來人,不是藍小妙又是誰?
“藍小妙!你幹什麽!”我悲憤的喊道,吐出一片樹葉子。
“幫你戒煙啊。”藍小妙走到我的面前,從兜裏拿出一塊手帕,幫我擦起了臉,邊說道。
“這煙有什麽好抽的,于人于己都不好,你何必要搞垮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時候糟蹋自己簡直就是找死啊你懂不懂!還有啊,這煙......”
“停停停!”我捂住耳朵,眼睜睜的看着藍小妙把我兜裏的煙搜出來扔到垃圾桶裏。靠,這可是我剛買的啊,才抽了兩根就被這妮子扔了,浪費啊!
“小澈,你要說什麽?”我的身後響起了另一道聲音,崔亦芸閃亮登場。我迎過去,叫了聲“崔學姐”。
“藍小妙啊,你怎麽也在這裏?”崔亦芸沒有理我,反而先跟藍小妙打了聲招呼,語氣中輕輕冷冷,不帶一絲煙火味。
“我爲什麽在這裏?當然是小澈叫我來的啊~我和小澈是師兄弟,他一天看不見我就想我了,是不是啊,小澈?”
“啊...停,我找你們是有正經事,走,找個人少的地方說。”我打斷了她們隐隐的劍拔弩張,機智的把問題帶到了正經事上面,讓二人無法拒絕。我仿佛已經看見了全場都在爲我所鼓掌。
“那去哪裏呢?不如就去我們那夜去過的小樹林裏吧。”藍小妙一句話把我從仙界打到了冥河界深處,我傻傻的看着一臉俏皮可愛的藍小妙,欲哭無淚。
“我随意,跟着小澈就行。”崔亦芸倒是沒有在說什麽,隻是慢慢的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在心底哀嚎一聲,這不是挑事麽!果然,另一隻胳膊也被一團柔軟所抱住,我看着這兩位不讓我好好談女朋友的大姐,隻想離開這個悲傷的地方。
“那個小鬼應該是個厲鬼,而且是個不一般的厲鬼。”最終,我們在那個經常去的小飯館裏談起了所謂的“正經事”,順便吃口晚飯。
“你是說,你今天看見淩秋月了?”藍小妙把臉湊過來,審視着我,“她有我漂亮嗎?”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但我還是實話實說道。
“沒有。”
看着她明明很高興卻裝作不在意的表情,我覺得這兩字說得很值。
“那個小厲鬼一定知道些什麽,你說它看你們時好像很憤怒,應該不是對你,我覺得淩秋月絕對和這件事脫不了關系。”崔亦芸喝了口茶,分析道。
我點點頭,的确,那個小厲鬼應該不是對我懷有什麽敵意,反倒是看見淩秋月後才變得急躁起來,這淩秋月一定有問題。
“現在我們應該去找一下那個小鬼,讓它來告訴我們點線索了。”我狠狠的咬了口排骨,看着這兩位姐姐,等着她們的回應。
“好啊,這就去。”藍小妙無所謂的說。
“我說過要保護小澈的,他要去哪,我自然也要跟着的。”崔亦芸看着我的眼睛,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我老臉一紅,不知道怎麽回答,藍小妙輕哼了一聲,走出小飯館,我趕快扒了兩口飯,結了賬追了出去,聽着後面一幫單身狗哀嚎的聲音,我突然覺得我本來也應該坐在那裏和他們一起看着漂亮姑娘吹口哨,礦泉水灌嘴做垂涎三尺狀,可命運卻選擇讓我在這哈爾濱的初春寒夜和小厲鬼打架。
我能罵天道不公麽?
我們站在校門外,遠遠的看着人工湖旁的柳樹展着自己風騷的柔軟觸手,我就想起了白天那個吓唬我的倒黴孩子,哼哼,爺們兒今晚帶幫手來了,看看你還跟我倆鬧啥幺蛾子。
今晚學校裏隻有遠離人工湖的法學院有課,這對我們的行動而言很有利,但我們還要防備保安之類的遊走單位發現,我跟崔亦芸一說,這姐們兒微微一笑,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包,抓出一把閃亮亮的粉末,平端在胸前,美目微閉,朱唇中念着我沒聽過的咒語,等她念完最後一句,睜開閃過一絲精光的眼睛,吹散手中的點點星光,拍了拍手,對我說道。
“完成了,現在隻要是進入學校校門,就都會進入沒有我們和那片人工湖的黑外學院了。”
“真真是神仙手段啊,除了崔學姐,還有誰能爲此事?先謝過了。”畢竟是靠别人幫忙,咱們白玉會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我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言。而崔亦芸瞅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說道。
“都是自家人,什麽謝不謝的。”
我尴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藍小妙抱着臂冷嘲熱諷道。
“我們白玉弟子什麽時候和紫金堂的人是一家了?”
“難道蘇黛還沒有告訴你們麽?”崔亦芸捋順了自己的頭發,看着氣鼓鼓的藍小妙,輕描淡寫的說。
“走吧走吧。”我抓住這倆姐們兒的手腕,不顧她們的反應,徑直向人工湖而去。
那玩意兒還在,隻不過沒有在柳樹上打秋千,而是趴在湖面上看着我們三個,就像看着三盤開胃菜。不,應該是兩盤,我應該隻算個牙簽。
“你這小鬼,前些日子這裏的殺生之事可是你所爲?”藍小妙站出身來,義正言辭的像我們高中的訓導主任。
那小鬼緩緩的站起身來,漂浮在水面上,漆黑的眸子毫無神采。他張開嘴,說道。
“嗬...嗬嗬...嗬...”
好吧,它隻能吐出這樣類似氣喘的聲音,看來這小鬼啥也不知道啊。
線索又斷了?
我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忽地靈機一動,輕輕吐出三個字。
“淩秋月。”
那小鬼明顯的愣了一下,低下頭,像個犯錯被訓的小學生,而他明顯不是那種老師口中的乖學生。
鬼氣從他身上噴湧而出,那棵大柳樹就在不到十個呼吸的功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最終化爲粉末。
“嗷!”
小鬼向着天上的星星大嚎一聲,吓了我一跳,卻看見它雙目又是白天時的那種血紅,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了絲絲黑線,顯得更加詭異。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我們三個和這個不聽話的熊孩子,我手中掐出“雷火豐”印,藍小妙的手中也閃爍着金銀色的淡芒,崔亦芸更加威武,直接召出一把長槍,抖了個漂亮的槍花,遠遠對着小鬼的額頭鬼門。
“必...必須...死!”
這孩子終于說了句話,隻不過他這句話告訴了我兩個事實。
一,今天晚上會有場惡仗要打;
二,我和兩位大美女出去一夜未歸的事又要被廣而告之了。
我苦笑一聲,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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