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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好久不見啦。”
“嗯,好久不見。”
“你倆認識?”
我和藍小妙互相打了聲招呼,那三個瞅着我們一臉震驚,似乎想不到我是如何将崔亦芸泡到手後又活捉一隻藍小妙,我看着他們吳老二的表情,隻能強笑一聲呵呵。
“江澈,咱們出去轉轉吧。”
“哦,好。”
藍小妙站起身,整理了下連衣裙,對我說道。我自然答應一句,藍小妙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挽着我的手就要離開。曹執在後面結結巴巴的大吼一句:“那個藍...藍學姐,我...我能去麽?”
“哎呀,對不起哦,我這次來想跟江澈同學聊一下一些私事,不方便别人在場,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我雖然不會阻攔,但還是挺難做的呀。”藍小妙皺着眉道,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我一心期盼着曹執别去,不是因爲這位看官您認爲的我想來個二人世界什麽的,隻是單純的因爲我怕曹執惹了這小魔女一個不開心,被賣到泰國當“鴨”......相信我,藍小妙絕對做得出來。
“那好吧......”曹執低下頭,很不情願似的,我則在内心默默贊歎一句“好樣的,知進退,明得失,不愧是黑外花澤類”。
我先要一步走出去,藍小妙輕輕合上了門。依稀還能聽到三聲濃濃的歎息和那歎息中“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深切無奈。下了樓,我走在藍小妙背後,看着前面那俏皮青春的讓人窒息的身軀,想找點話題,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倒是藍小妙背對着我,先說道。
“這九年,你過得好麽?”
“馬馬虎虎吧,你呢?”
“嗯。”藍小妙沒有回答我,隻留給我一個短短的鼻音。
我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怎麽接這個“嗯”。
“那裏有個飯館,挺好吃的,這麽晚了,我光等你了還沒吃飯呢,你不請我麽?江、師、弟?”藍小妙突然停下,指着前面那個小飯館,向我眨了眨眼,說道。
“好...好吧。”
巧的是,這就是我那天和崔亦芸去的那家餐館。裏面雖不像大飯店那樣幹淨透亮,但還是能算得上整潔,我們坐在比較靠裏的一個位置上,藍小妙點了幾道菜,糖醋魚,幹燒魚和一盤土豆絲。
“我記得你愛吃魚,愛吃甜的,這幾道菜應該還是能和你胃口的吧?”藍小妙坐在我對面,笑着跟我說。
“嗯,我是愛吃甜的,你還記得啊。”我苦笑道。當年我去鬼手殿取丹藥,還傻傻的問了琉裳師叔一句這藥是不是甜的,讓這妮子笑話了好久,說我都是修煉之人了還忘不了口腹之欲,琉裳師叔是真照顧我,從那以後給我供應的丹藥都是裹上一層蜜汁的,感動夠嗆。
“不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魚了。”我又接着說,的确是很長時間,九年了,一條魚都沒吃過,每次看見魚,都想起師父一個神仙中人一塵不染的給我這饞鬼做魚,就感覺心裏暖暖的。說實話,我喜歡的可能并不是師父精心烹制的魚,而是那師徒兩個坐在一起歡笑的氛圍。
“哦,我明白了。”藍小妙明白了,低聲說道。
“沒事,今天我陪你吃,吃完咱們去走一走吧”
“好。”
不管你信不信,這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我們半句話也沒有說,旁邊的桌子上倒是有幾個喝多了的哥們兒,看見藍小妙就移不開眼了,口哨一個接一個,我不安的看着他們,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會走過來“調戲調戲”藍小妙,爲什麽,你懂的......
但最終他們大多數還是沒有讓酒精麻痹了靈魂,擡着那個鼻青臉腫躺在我們桌子底下的同伴走了,臨走一個藍毛兒藍小妙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一種“男人真苦”的同情,看來這哥們兒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吃過飯,我付了賬。本來藍小妙就是說說,我卻當真了。北方爺們兒就是這樣,跟妹子出去吃飯,不付賬都被人戳脊梁骨,尤其是請這麽一位貌美如仙的姑娘,當藍小妙把錢包拿出來時,我看見老闆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我懂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隻是我這坨牛糞還不提供養料罷了。
我們附近有不少的小公園,裏面一般都是人工湖,小樹林,情侶凳之類的配套設施。我提出在凳子上坐一會,可藍小妙卻徑直走向了小樹林深處,我跟上她,走到一片小空地上,看起來應該是早晨老頭們打太極的地方。地方很清靜,除了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藍小妙背對着我,她穿得很少,風吹在她身上,藍裙海浪般飄動。我覺得應該說點什麽以緩解現在的尴尬,想了個不錯的開頭,張嘴道。
“藍......”
“咻!”一陣極速摩擦空氣的聲音響起,我本能的向旁邊一滾,定睛一看,我剛才站的地方顫巍巍的插着三根金針。擡眼看向藍小妙,這妞兒手指翻飛,連布出好幾個小陣法,我都認識,有隔音陣,迷蹤陣,鐵壁陣......總之,這是我們當年在白玉會切磋時必定要布置的陣法。
“哦,藍殿主可是要與我切磋一番?老朋友剛剛見面就拳腳相加似乎不大好吧?”我運起一氣訣功法,嚴密注視着藍小妙的動作,嘴上雖然輕松,但我明白今天應該不會那麽太好過。
“江殿主多慮了,我這無非也是九年未見,而今一時技癢,想與我那愛吃糖的江師弟過上幾招,拉近一下距離,省得見了我話都不會說了。”藍小妙看着我,笑吟吟地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先多謝藍師姐賜教了,師姐,接招吧。”我不敢失掉先機,一道卦印就過去了。
這次用的是“火風鼎”印,我知道藍小妙身法不遜于蘇黛師姐,隻好用這麽個無差别攻擊,可我萬萬沒想到,藍小妙這次竟沒有躲,硬生生的接下了。我大驚,連向那未散的煙塵中喊。
“藍師姐,你沒事吧,怎麽樣?”
“......”
“藍師姐?你還好麽?”
“不要忘了,你還在戰鬥。”我的腦後傳來藍小妙的聲音,還沒完全轉過頭,餘光就已經掃到了三根閃爍着金芒的針攜着風聲而來,我無法掐訣用坤字部卦印的防禦,隻能用一個“鐵闆橋”堪堪躲過。
“我的腰啊......”
我揉着酸痛的腰,躺在地上,畢竟“鐵闆橋”對我來說能用出來就不錯了,保持下去就難了。不要說我沒用,明明是一個修士,卻連凡人的動作都做不來啥的,我再說一遍,我們白玉弟子,練得隻是一口氣,不練體,哪怕渡劫時也是這副皮囊上天,身體素質着實不行。被藍小妙五六波金針逼退到樹後,我決定反擊。
“風雷益印,巽卷升震,左掐巽字,右合震字,風磨爲雷,其聲驚邪。”
“風雷益”印是我這六十四卦中速度比較快的一個,以雷助風,風亦可助雷,兩兩交加,威勢無窮。
四周卷來一陣狂風直沖向藍小妙,我手中的電光“嗞嗞”作響,與飛來的風交叉義無反顧而去。樹林裏有些暗,可我還是在電光的照耀下看見了藍小妙隻擡起一根手指,指着我檀口微張,輕聲說了一句話。
你輸了。
我沒有動,事實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釋放卦印力量了,“風雷益”是我耗盡丹田内的紫氣而使出的最後一招,赢不赢都這樣了。
我以爲藍小妙會巧妙的避開,再蹦到如待宰之豬的我的面前,金針閃動在我眉心處,冷傲的來一句“你輸了”,之後我就呈跪拜狀俯在藍小妙身前,大喊一句“小妙師姐,渡我成仙”,最後皆大歡喜。
可我錯了,藍小妙并沒有避開,就那麽一根手指迎上去,我甚至沒有看到她手中的金針。
“呲~”
不知道你們試沒試過把點燃的火柴扔進水裏,火柴明明那麽努力的燃燒着自己,卻還是改變不了那熄滅的命運。
我是那根火柴,藍小妙是一大缸水。
就像我沒有放出“風雷益”印一樣,藍小妙的身上一點受傷甚至是衣服髒了的痕迹都沒有。看着已經站在我面前藍小妙,我坐在地上,撓着頭問。
“爲什麽?”
“你還是入靈後階吧?”
“嗯。”
“我是尋真後階。”
“哦...啥、啥玩意?”
我瞪圓了眼睛,其吃驚程度不亞于在長安街上看見一隻會跳舞的猛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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