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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吉字樓已經是正式上課的前一天晚上了。
我拿出鑰匙,開了門,一股泡面湯子味伴随着一股腐朽的空氣撲面而來,熏得我當場就要用當初驅散鬼氣的“風天小畜”,我甯願面對一隻鬼煞也不願意在這個屋子裏呆一秒鍾。
“靠,這倆貨是豬麽?”小馬哥罵了一句,黃繼光般的沖進了屋,我緊随其後,看見曹執和馮兵躺在床上,還睡的挺香。小馬哥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人一腳給他倆踹醒了,馮兵起床就要張口罵街,看是小馬哥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睡意全無,點着頭哈巴狗似的忙道。
“哎呦小馬哥,您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說叫上曹執去接您呢您看......江澈你也是,咋沒告訴我你們今天要回來啊,這種錯誤以後不許再犯了啊......”
“說完沒有?”小馬哥瞪着馮兵,這孫子頭一縮,問道。
“小馬哥,這是咋了?”
“你說咋的了。”小馬哥掏出根煙,給我遞了一根,我接過,拿出火給小馬哥點上,自己也抽了起來。
“您發現了?”馮兵轉着小眼珠子,試探着問。
“你以爲呢?”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馮兵好像做出了什麽重要的決定,“其實軍訓時你鞋裏那煙頭是我扔的。”
說完又辯解道:“我那天抽煙曹執這小子叫我去吃飯,我就把煙頭随便一彈就......”
“不是這件事。”我看着小馬哥好像對這件事并不在意,不禁暗自奇怪,往下一看,小馬哥的手怎麽在抖?哦,氣的。
我已開始爲馮兵背上《往生咒》。不用謝,算我送的。
“不是這件事?那是......您說的是我偷偷把您那盒煙給抽沒了的那件事?”
“你不說是隔壁的來借煙麽?怎麽又是你抽的?”
“這不是自己沒有了麽,一看桌子上有一盒新的,拆開就抽了呗......”
“好小子,我看你可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我這一看我要是再不說話馮兵非得被小馬哥打死不開,連忙打了個圓場,安撫了一下小馬哥。看着馮兵感激的眼神,我隻能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死了。
“得,今天看江澈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以後你要是在跟我倆整幺蛾子,我就給你揍成霍金你知道不?”
“行,小馬哥,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和曹執都是你小弟了,随便招呼啊,是不曹執?”
曹執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回答。
“挖槽,這小子不會是被我一腳踢死了吧?”小馬哥驚叫一聲,沖去曹執的床前,一看曹執并沒有在床上,反而是床底下伸出一隻嫩白修長的手。
我們把曹執從床底下拉出來時,還能聽得見輕微的呼噜聲,俊美的臉上浮現着二百五的笑容,嘴裏嘟囔着“燒雞,不要泡面”,這貨已經吃泡面吃瘋了。
我們把曹考拉放歸山林,不是,放回床上,馮兵賤兮兮的跟我們說,走,給你們看點好東西。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馮兵一臉猥瑣樣還真把我們這倆個老處男蠢蠢欲動的小心髒勾出了一絲漣漪。小馬哥更是急不可耐,拿起外套就走。
其實這也不能怪小馬哥,挺好一漢子,非被小姑娘當成有“龍陽之癖”,這對任何一個純直男都是無以複加的傷害,更何況是小馬哥這樣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的一粒......額,真漢子。小馬哥現在最需要的是妹子,或是福利。
我們被馮兵帶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這滿滿的惡意,電線杆子上被治某病的小廣告,路燈閃也不會閃一下,死氣沉沉的站在那,沉思着自己存在的意義,地上有一灘不明糊狀凝結物,嗯......吃的是韭菜牛肉。
“馮兵,你帶我們來‘二X’幹啥呐?”小馬哥站在破爛的霓虹燈下,問一臉猥瑣的馮兵道。
“您就瞧好吧。”馮兵推門進去,交了網費,選了和上次一樣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和小馬哥分立左右,小跟班似的。
馮兵接連打開幾個網頁,最後停了下來。我一看,是“黑外吧”。裏面的一篇貼子就是關于“黑外十美”的。鼠标向下翻動,從第十名開始,介紹了其名字,三圍,系部,喜歡的東西......反正很全面就對啦。
“第四趙夢雅,法學系系花,這個身材好,曹執女神,大二。
“第三淩秋月,這是大三的,兩年前的第一,工商女神,冷冷清清的大才女啊。
“第二崔亦芸,澈子你女朋友咱就不看了。”馮兵一邊向下翻一邊給我們解讀着。
“這些我們都看過啊,算啥好東西啊?”小馬哥不善的看着馮兵,馮兵隻好谄媚的笑着說道。
“有更新啊,第一名出來了。”
“第一名?就是那個神秘的不愛上課的妹子,還把一哥們兒整出相思病的那個第一?”
“沒錯,昨天有人看見她了,還用手機拍了下來,可能不是很清晰,但大緻能看出個輪廓吧。”馮兵說着,将鼠标繼續向下拉。
“你...你們先看,我要上個廁所。”我捂着肚子,感覺有點内急,向小馬哥借了兩張紙就奔到廁所去了。
這網吧裏就有一間廁所,男女通用。我跑去一看,嘿,正好沒人,關上門,稀裏嘩啦就是一陣,看起來應該是昨天晚上着了涼。我看着懸挂在頭上滿是塵土的黃燈泡,一陣舒爽。
诶?怎麽黑了?
燈泡閃了兩下,徹底不亮了,我本以爲是燈泡壞了,正要去扭一下,卻隐約聽見外面有動靜——原來是停電了。
我細緻的擦完臀部中央的括約肌,清清爽爽的走出去,看見馮兵和小馬哥已經在網吧外等我了。我走過去,聽見他們還在談論“黑外十美”第一的那個女孩。
“别說,就臉蛋兒來說還真挺漂亮,就是那個胸不是很洶湧啊,身材沒有淩秋月好。”
“嗯嗯,但是應該是可愛風,而且行動神秘了些,那些建築工商的死宅男人多勢衆,自然就把這樣的女孩推上了首位。”
“其實那姑娘還真挺萌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乖,給人一種,那啥,那叫啥了着?對!初戀滴趕腳!嘿嘿,嘿嘿......”小馬哥站在那裏癡癡的傻笑着,早已神遊天外。
“走吧,小馬哥,那姑娘不錯吧。”我走過去,叫了他們一聲,原路返回。
“不錯不錯,豈止是不錯,簡直太不錯了,要是胸再稍稍大那麽一點,那穩穩地壓你對象一頭啊,隻不過吧,哎......”小馬哥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爲那妹子胸小還是因爲自己無緣一見。
“就是就是,這以後就是我女神了。”馮兵的小眼睛裏居然還能閃出星星,倒讓我吃了一驚。
一路說笑,我們很快回到了吉字樓。馮兵在四層截住我們,說猜一猜現在的曹執是睡着的還是醒來了。我和小馬哥都猜是醒着的,馮兵說是仍舊睡着。爲此我們一人拿了十塊錢做賭注,馮兵興沖沖的跑去開門,還回頭對我們露出一張奸計得逞的表情。
“哈哈,忘了跟你們說了,曹執這下午不會起床,晚上八點他才會醒哈哈哈,這叫什麽?生物鍾!曹執的生物鍾哈哈哈......”
馮兵将門打開肆無忌憚的狂笑着,卻聽見後面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馮兵,你怎麽了,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不沉穩,對不起啊,讓您看笑話了。”
“靠,曹執,你怎麽起來了?你不是号稱包夜後第二天不到八點不會起麽你個坑貨!你知不知......啊!”
我們剛進門,就聽見裏屋馮兵聲嘶力竭的大叫。跑進去看時。馮兵站在那裏像軍姿一樣,他面前是曹執和一個女孩,那女孩穿着海藍色的連衣裙,梳了個長長的雙馬尾,修長的頸子上是一張無瑕的臉。小馬哥的硬漢形象不複存在,豬哥一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裏喃喃道。
“藍...藍...藍...”
“藍小妙。”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小馬哥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帶着九年的懷念和那一瞬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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