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江澈,長江的江,清澈的澈。”我連忙把手伸過去跟她握了握,又快速的抽了出來,臉色有點發紅,畢竟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她見我這麽快就把手抽了出來,也沒多說什麽,微微一笑說道:“小妙到底是孩子心性,師弟莫要見怪便好。”我連連說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妙師姐雖是有些愛玩,但心性還是很善良,還給我介紹了很多白玉會的事情呢。”
蘇師姐寵溺地揉着藍小妙的頭,說道:“這丫頭如此好心倒是也不多見,咦,方師弟呢?怎沒見他來。”
“哦,方靖師兄回百知殿了,說祖辂師叔的羅盤需要擦。”見蘇師姐問,我忙答道。
“這方靖哪是有羅盤要擦,定是被小妙這丫頭逗的怕了才回去的,這方師弟也是着實可憐,在人界父母雙亡,來了白玉會又要被這小魔女欺負。”蘇黛如此說道。
“師姐,人家才沒有欺負方師兄呢!”藍小妙撅起小嘴,一臉不依道。而我一愣,竟不知那麽忠厚之人竟有如此過往。正閑聊時,師父的話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耳邊。
“小澈,回武曲殿來。”
我看向四周,并沒有師父的蹤影,知這又是仙家法術,便向蘇藍二人告辭了,竟往武曲殿去。
師父已在殿中靜坐,對着那幅已被刺破的‘道’字,我以爲師父是因爲我第一天來就弄壞了武曲殿鎮殿之寶而罰我,便慢慢的走過去,開口道:“對不......”
“這陷仙劍以後萬萬不準在外召出,記住了麽。”
還沒等我把“對不起師父”什麽的說出口,師父卻先說話了,看着師父鄭重其事的目光,我順從的點了點頭。師父從懷裏丢來一枚玉牌子道。
“你現在初入修途,還無法力根基,這是白玉一氣訣,想必你也知道,白玉會乃是鎮守冥河界與人界通道的,天道言其功,特許白玉會之人不練元嬰,不渡天劫,所以本門都修此訣爲根本,隻練丹田一口靈氣,以靈氣的品質來看修爲。你且閉上眼睛,将這玉牌貼在額上,自會有功法顯現。”
我忙閉上雙眼,将玉牌貼在額頭上,師父中指與食指伸出使玉牌可以固定在我的額頭上,我隻感覺腦中一陣清涼,一些蠅頭小字緩緩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這時耳邊又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初練時氣爲虹色,共七重,以紅色爲始,紫色爲終,這一階段叫入靈境,相當于人界修士的築基期;紫氣以後便是黑白二氣,此時丹田内的黑白兩色盤旋交互,形成穩固的陰陽圖之形方可大成,這叫尋真境,修爲與金丹期修士無二。”
師父輕品了面前的一口香茗,接着說道。
“尋真境大成以後,陰陽之氣的旋轉速度會變慢,自身顔色也會變淡,最終便會一片透明,内窺之法無法探得,但卻真實存在,這種感覺很是微妙,需自身感悟,這一境界名爲窺道。此時修爲應是比人界分身修士強上一絲。
“尋道境後爲星海境,那無色之氣中開始閃爍起星光,星光越亮,修爲便越高,當你氣中已有星象之時,便是星海境大成,此時哪怕是人界合體期的修士也敢一争鋒芒,雖說不一定打得過,但是跑也是跑得掉的。
“當星海境大成後,氣中星光會慢慢凝實,漸顯白玉之色,初期白玉之中還有星光閃現,後期白玉之氣便會濃郁如固,那時,便跨進了悟道境。人界大乘期修士的道行吧。
“白玉一氣訣練到白玉之氣後便是升仙境,這便是我們白玉會的好處,以鎮守兩界通路的大功德,強行屏蔽天劫,安然渡至仙界,比外面那些人界修士強過千萬倍。要知天道無情,能多留一絲生機已是天幸啊。外面的修士聽到白玉會爲何會豔羨如此,也是因此緣故啊。
“入靈尋真窺道難,星海悟道可升仙。這既是白玉一氣訣的總綱,也是境界的說明。汝當牢記。”
師父說完,我的腦海裏也有了一整部《白玉一氣訣》功法。我睜開眼睛,感覺看見的世界變了個樣子,一切都清晰了許多。
“師父,幾位師叔師兄們都是什麽修爲了?藍師姐修爲高麽?”我問師父道,心裏想着打敗藍小魔女時的威風樣子,不禁嘴角上揚,期待着師父的回答。
“嗯,你和幾位師叔都是差一絲道行就能升仙,不是因爲能力不足,而是他們刻意壓制的結果,這次人界大劫......哎,他們還想再培養一下你的幾位師兄,畢竟這麽多年也是有感情的了。人道修士忘情方可登仙,什麽屁話,無情之人無異于傀儡,即便登上仙界又有何作爲。你可切記,我秦觞的徒弟,甯是無功,不能無情。
“你幾位師兄的修爲嘛就參差不一了,蘇黛那孩子是第一個進來的,如今已有八九十年了,現在應是星海境中期修爲;那方靖也進來有五十多年了,如今是窺道中期修爲;那藍丫頭來得更晚,也就将近四十年的道行,爲人又貪玩,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但也隻是尋真後期修爲吧。”
“尋真後期啊......”我一聽,頓感前路茫茫,報仇無望,師父看着我垂頭喪氣的樣子,似是無心的說道:“我們武曲殿倒是主殺伐,戰力爲四殿之首;可藍丫頭的鬼手殿主歧黃之術,戰力不高,隻好自保啊,可惜可惜。”我一聽師父這麽說,又看見了勝利的曙光,對師父大聲說道:“師父,小澈一定會努力打敗藍...不對,一定會努力把我武曲殿發揚光大的!”
師父笑着點點頭,對我說道:“這武曲殿後有幾間靜室,你随便選一個住進去,開始修煉吧。”
“是,師父,不過,師父我有點餓了,咱們吃飯吧。”要知道師父的手藝可是極好的,那天水庫除完冤魂,師父還順便打了兩條肥魚與我烤着吃了,雖是已吃過了晚飯,但還是又惡狠狠的嚼了一條。
師父看着我的樣子,知我是想吃魚了,笑着說:“今晚吃什麽呢?不如就吃魚吧。”我一聽吃魚,臉上頓時就笑成了一朵盛開的那啥花...卻聽師父又說道:“吃完飯再去練功就會事倍功半,也不知某人會如何選擇啊。”我一聽,考慮了一會兒,奔向了後殿的靜室,卻沒看見師父那俊美臉上露出的狐狸笑容......許多年後我才知道,吃飯和練功,沒太大關系,再去問師父,老頭子卻說“吃完飯坐着人容易肥,我秦觞俊雅飄然如此,怎能帶着個蠢胖如豬的徒兒?”我竟無言以對。
來到靜室中,我盤膝而坐,調出腦海中的功法,開始靜心修煉起來。這《一氣訣》每天需運行一個周天,一個周天要兩個時辰,等我運行完收功之後,才發覺肚子已經餓的不行,腳也麻的不像是自己的。以至于師父是看見我爬到前殿的......
我苦逼的正式修行的第一天,是在一個“餓”字中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