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鬼磨（上）

回到寝室後想着王大爺跟我說的話，又想着老四這事該怎麽樣去處理，想了一溜十三招也沒什麽好辦法，心裏合計着，還是等老四父母來了之後再說吧，萬一人家不信咱能有啥辦法呢不是，畢竟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咱得講科學不是，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啊我就爬起胡亂的洗漱了一下向醫院奔去，路上順便買了點早點，到了醫院，老四還是癡癡的笑着，時而深深的歎口氣，我把早點遞了過去，到大和老五也不客氣大口的吃了起來，我也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我邊吃邊問老大昨晚怎麽樣，老大咽下口中的包子對我說，一直就這樣，除了笑就是歎氣，連動也沒動過，這可咋辦啊，那狗日的大夫也說不出來啥玩意，可急死我了。

老大一宿沒睡，一臉的胡茬，也沒洗臉現在一看跟小老頭是的，加上他的表情語氣别提有多逗了。我現在已經大概的知道怎麽回事了，也就不那麽着急了，便跟老大說你倆回去睡覺吧，我在這看着，放心吧不會有啥事的，再說一會老四父母就來了，到時候咱們在想辦法。老大聽我這麽一說就帶着老五回了學校。

老大他倆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老四在那時而笑時而歎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茫然。期間大夫來了一次，檢查了一下，還是沒什麽辦法，吩咐護士給老四挂了一袋營養液後就走了。11點多的時候，老四的父母匆匆的趕來了。老四的家庭條件不錯，他父母衣着光鮮，而且保養得也不錯一點都不顯老。他媽進屋看到他這樣頓時就哭了起來。老四的父親看到我在邊上站着，問我是不是老四的同學，得到我肯定後，先謝了謝我，然後又問我這是什麽回事。

很多事我不能跟他父母說，隻是說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說我們晚上吃完飯後回寝室睡覺，睡着睡着他就這樣了。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剛跟老四的父母解釋完，我們班主任就來了，今晚看到我後先是一愣，然後問我怎麽沒去上課，我回答道我怕醫院這邊沒人照顧不行所以就留下了，班主任白了我一眼說道，行了現在薛亮父母也來了，你趕緊回學校吧。我應了一聲，拿起外套準備出門。老四的爸爸看了看表喊住了我，對我說，這位同學這也馬上放學了，現在回去學校也下課了，中午留下一起吃飯吧，就當感謝你照顧我兒子了。我還沒等答話，我們班主任就接腔了，他們都是同學互相照顧是應該的，沒什麽感謝的，讓他回學校吧。說完就對我說，你趕緊回去吧，别耽誤了下午上課。

老四的父親還想說什麽，可是看到我們班主任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麽了，我心裏暗罵，這特麽什麽老師啊，現在11點半了在有15分鍾學校就放學了，尼瑪的我吃完飯再回去啥也不耽誤，他特麽留那吃飯了，把老子攆出來了，這算什麽事啊。我郁悶的在心裏罵着，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師咱不敢惹呢，這要是給他整不高興了，那我的小鞋得穿多少啊，沒打車，溜達往學校走，十多分鍾也就到學校了，正趕上學校放學，人烏央烏央的往出走，好不容易擠進了校門，就直接奔着食堂去了。既然别人請吃飯吃不上了，這溫飽問題還得咱自己解決啊。

到了食堂看了一圈沒瞧見我們寝室的其它人，我一合計這幾個貨指定在寝室睡覺呢，打了幾份飯菜，拎着回了寝室，到寝室一看，這幾個貨睡的那叫一個香，我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們都沒聽見，我踹了一腳凳子大聲喊道，起床了，起床了，吃飯了，你們幾個爺特麽在這睡覺，老子還得給你們打飯，都趕緊起來。聽我咋呼完，老大翻了個身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問我幾點了。我笑罵道都12點多了趕緊起來吃飯要不一會都涼了，老大翻身下床，也順便那其餘的幾個人都扒拉醒了。

等他們都洗漱完，也就都精神了，幾個貨狼吞虎咽的把這點糧食糟蹋完，就問我醫院裏的老四怎麽樣了。我告訴他們老四還那樣，他父母已經來了，并且順便把在醫院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大夥一起編排了班主任一頓，就開始扯淡打屁。胡侃了一中午，下午幾個人結伴去上課了。晚上放學後，吃了點飯。我們擔心老四在醫院的情況，也沒上晚自習，跟值班老師請了個假就直奔醫院去了。到醫院後，班主任已經走了，老四的父母在吃飯見到我們來了，趕緊起身，問我們吃飯了麽要不要在去買點什麽回來一起吃。我們趕緊說吃完了，就是過來看看老四怎麽樣了。提到老四，他媽眼圈又紅了，也沒了胃口放下手裏的餐盒，歎了口氣對我們說雖然現在不笑了，也不歎氣了，可就是一直不醒。大夫也說不出來什麽，建議他們轉院。去大醫院看看，或許能查出什麽毛病。

我看向病床上的老四，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像深深的睡着了一樣。我歎了口氣，決定把實情說出來。因爲老四這樣一天一天不吃不喝的躺着，全靠營養液維持着，早晚身體會出問題的。再說這也不是實病在醫院也治不好啊。這麽長時間的兄弟了。也不能眼看着這樣下去啊。萬一拖久了真出點什麽事，到時候在後悔就晚了。這時候老四的父親也吃完飯了。我就對他爸說，叔啊，吃完啦，你跟我出來一下呗。我有事想跟你說。老四他爸見我這麽說，也沒猶豫直接回答道，行，那咱們出去說。

我讓其餘的哥幾個幫着老四他媽照顧老四，就跟着老四他爸出去了。我倆來到醫院的吸煙室，他爸拿出一盒利群，遞給我一根，我也沒客氣伸手接了過來，他爸順便幫我把煙點着。然後問我大侄子你叫什麽名字啊，要跟叔說什麽事。我抽了一口煙回答道，叔啊，我叫吳超，你叫我小超就行了，我叫你出來啊就想跟你說說老四的的病的事。

他爸聽我這麽一說，趕緊問我，小超你知道怎麽回事？我想了一下說，我也不敢保準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了解一些事，所以就想叫你出來跟你說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對老四的病有一些幫助。他爸着急的看着我對我說，那你趕緊說啊。接下來我就把王大爺給我講的事和老四去對面洗漱間尿尿的事，還有我之前經曆的事都講給了老四的爸爸聽。聽完後老四他爸想了一陣，對我說，小超啊，你跟叔說這些到底啥意思呢？我把手中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回頭對他爸說，叔啊，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麽，我懷疑老四得的不是實病，可能是虛病，要不你找一個會看外科病的給看看？咱别管是不是真的，試試呗，要是治不好咱在轉院。

他爸咳嗽了一聲，然後跟我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今天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不過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找這會看這種病的人啊。你認識人不啊。我看他爸問我，我就把王大爺跟我說他認識一個大神的事說了出來。他爸見我真能聯系上趕忙拉着我就要去找那個人，我一見他也太着急了。就對他說，叔啊，那人我也不認識，我們寝室老師認識，我得回去問他，你有電話沒？号碼留給我，然後我回去問完了有信了給你打電話。你看這樣成不。

老四他爸看我這麽一說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着急了，便給我留了一個電話号碼。并囑咐我回去一定盡快幫他聯系。我應聲稱是，又對他爸說，叔啊，這事也不是啥好事，你别跟别人說啊，尤其我們老師。他爸聽我說完，對我說，放心吧超，你叔我保證除了我家你嬸我誰也不跟說。說完我倆就回到了病房，病房裏那哥幾個正跟老四的母親聊天呢。我叫上他們幾個就一起回學校了。

回學校後也沒心思上晚自習了，反正也請假了，我們就直接回寝室了。到了寝室他們問我跟老四他爸說什麽了，我沒敢告訴他們，胡亂的應付了一下就過去了。我看他們聊的挺歡，就借口出去買點東西，拒絕了他們的陪同一個人下樓去了寝室老師的值班室。敲門進去後，王大爺正在聽廣播。見我去了，關了廣播問我有事麽。我把來意說給王大爺聽，王大爺聽完後當時就答應說明天早上帶我過去。

我一看王大爺挺痛快，便跟王大爺說，那行，我現在給我同學他爸打電話，讓他明天早上過來咱們一起去。王大爺點頭同意。我便起身離開去學校裏的公用電話給老四他爸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早上8點半在學校門口等我們。順便讓他給我們班主任打個電話找個借口幫我請個假，要不我出不去，而且老曠課的話學分扣沒了，我下學期還得補考。交代完一切。順便買了幾根冰棍就回了寝室。

剛上樓就聽見那幾個牲口不知道在胡侃什麽，聊的熱火朝天，離老遠就能聽到這幾個貨的大嗓門。我推門進了寝室，這幾個人看我拎了不少冰棍回來也不侃了，上來搶了冰棍就開吃。我笑罵了一聲都特麽是土匪後就跟沖上去一起搶冰棍。冰棍吃完了，又開始胡侃，9點多，小六說餓了，要去食堂買卷餅吃，問我們有一起的麽。我們誰也不愛動，不過都有點餓，就讓小六一個人去買卷餅然後給我帶上了。

10點半寝室熄燈了，這幾個貨也都不說話了，睡覺的睡覺，拿着手電看小說的看小說，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會發生什麽。就這樣想着各種可能各種情景，稀裏糊塗的睡着了。可能是心裏有事，我破天荒的，早早的就醒了，點看了看表才6點半，寝室裏的幾個牲口還在睡覺。我起床穿好衣服，去洗了一把臉，回到寝室拿起老大的一本小說，那是當時很火的一本小說《壞蛋是怎樣練成的》看了起來，可是心裏有事，怎麽也看不進去。好不容易熬到了7點20，我給寝室的這幾個還在夢中的人叫了起來，一片罵聲中，大夥開始起床洗漱。大夥都收拾利索後準備去上課。我借口拉肚子就留在了寝室沒去上課。在寝室百無聊賴的等着，等到8點10分的時候，我下樓去找王大爺，王大爺已經收拾完東西交完班了，因爲有别人在，王大爺沒說什麽，見我過去了，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