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一師的師長王波濤坐在指揮車上看着滾滾煙塵中向着前方筆直行進的鋼鐵洪流,昂首挺胸地說道:“這股威勢,誰能擋我?估計等到了城下,那些所謂的衛戍兵們會望風而降吧。[燃^文^書庫][]”
“師長說的是,咱們金陵軍的兵鋒别說他不知所謂的衛戍兵了,就是這不知所謂希望之軍悉數都在,又能如何?還不是摧枯拉朽一般擊潰。”
通訊兵隻是一個小小的少尉,當然要溜須拍馬了。
要說王波濤也有自得的本錢,他現在是近衛一師,這個裝甲師的師長,這個師是純粹的裝甲編制,有着一個機械化步兵團,三個裝甲團,偵察營什麽的都是清一色的機械化,全師有三百三十九輛坦克,一百七十輛裝甲車,五十幾輛越野車,這股鋼鐵洪流可謂是冠絕整個金陵軍,甚至于放眼全國,有比他還厲害的部隊麽?最多也是持平吧。
他有信心摧毀一切擋在前方的敵軍!
通訊兵正準備接着拍馬屁,但是他看見前方已經偵察營的人已經閃爍着信号燈打信号了。
“師長,前方發現敵軍,偵察營已經與敵軍接火了。”
“通知全師,碾壓過去,竟然敢應戰,真是相當有膽色!”王波濤那雙特有的劍眉豎起,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的說道:“既然敵人不甘心就縛,我就給他們勇者應有的待遇!”
通訊兵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措詞後,就鳴笛示意全師注意,然後信号燈就打了出去。
全師得到命令的驕兵悍将們,一窩蜂似的全部提速。
不愧是金陵軍中的精銳,精銳的不隻是裝備,還有士兵的一顆好戰之心!
希望之軍一方,看着前面煙塵滾滾的,古硯說道:“弟兄們!咱們是衛戍師,是二線部隊!我承認,我們無論是在訓練上還是裝備上,都照一線部隊差一些,但是,我們要讓對面這些雜牌軍們知道,我們僅僅是不如一線部隊而已,在其他軍隊還是喪屍面前,我們都是強大而驕傲的希望之軍!”
“看這塵煙滾滾的模樣,應該是有不少坦克,但是我們不會畏懼!你們要清楚,我們是希望之城僅有的兩個衛戍團!我們身後是百萬人口,毫無防衛的希望之城!我們退無可退,我們不能敗!”
“希望之軍,前進!”古硯大吼一嗓子。
“希望之軍!前進!”緊跟着,無數士兵跟機甲的擴音器一起喊了起來!
羅一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古硯還真是的,别的沒學來,楚恒開戰前的動員口氣倒學了個十足。
其實不隻是古硯,但凡是希望之軍内的年輕軍官,都是在舉手投足間模仿楚恒呢,這就是個人崇拜吧。
但是不得不說,這番戰前動員,對士氣的激勵還是蠻有效的。
“散開!以班爲單位迎敵,自由攻擊。”
古硯和羅一文先後下了同樣的命令。
的确,在這樣的平原與裝甲部隊的戰鬥,第一時間就要散開,發揮出他們機甲靈活機動的特性出來。
金陵軍,一個坦克駕駛員率先沖出霧氣騰騰的塵煙,引入眼簾的不是坦克,不是步兵戰壕,而是一個個三四米高的人形機甲!
“這是什麽東西!”這個車長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他敢對天賭咒,和平時期,華夏是絕對沒有這種東西的!
這是隻有影視作品當中才會出現的東西!
“甭管他什麽東西,他們數量不少,給我開炮,試試這是什麽東西。”這個車長也算是經驗豐富,他們這輛坦克是第一個沖出來的,距離敵軍前鋒隻有一公裏左右,敵人這種人形鋼鐵怪物一眼望去,着實不好,不能坐等挨打,先下手爲強。
機甲的視線很清楚,第一輛沖出來的坦克目标非常明顯,他在開火的瞬間,他炮口所對着的機甲就做好規避準備,因爲他們的雷達能用啊,被鎖定了第一時間就有提示,在刺耳的提示提示音當中,他側身躲過,七八個機甲瞬間大口徑機炮就開火了,那輛坦克是99式坦克,裝甲師最新式的複合裝甲和反應裝甲,但是也禁不住這大口徑的機槍打出的剛頭穿甲彈。
瞬間就被十幾發25毫米穿甲彈擊中的坦克,縱使是厚達650毫米的均質裝甲也是擋不住的,瞬間就被累計傷害打穿,并擊中駕駛艙内的炮彈,當場化作了火球。
“散開,沖入敵陣,攻擊側面和後面,正面裝甲不好打!”随着無數坦克沖出煙塵,古硯沉着的下着命令說道。
“收到!”幾個軍官在通訊頻道裏說完後,非常默契的,左中右,分成三路,直插過去。
“希望之軍,進攻!”
金陵軍沖出煙塵的坦克和裝甲車沒多少,就被數以百計的機甲打成了蜂窩。
“注意節省子彈,敵軍數量不明,我們沒機會回去補給!”羅一文老成持重的說道。
雖然他們這次出來帶足了子彈,而且至少有半數的士兵背了一個彈夾的大口徑子彈,但是也不能保證真的足夠用了。
因爲敵軍有數萬,等真正糾纏在一起,兩個團的士兵根本沒有辦法交替掩護去完成補給,所以,這場戰鬥,注定是要一打到底的。
這些機甲十分靈活的邁動着大步伐沖進了煙塵當中,趁着視線受阻,這些坦克肆無忌憚的行進卷起的自然屏障,他們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士兵們發現竟然出現的都是坦克和裝甲車,扛着火箭筒也跟着沖了進去。
希望之軍這股氣勢,已經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節奏了。
是啊,比起這幾萬人,希望之軍的一線部隊正跟着上千萬的喪屍糾纏,他們這算什麽,人類隻要打怕他們,他們就會崩潰,喪屍則不消滅幹淨,就用一往無前,這就是區别,這就是差距。
坦克們被這靈活的機甲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笨拙的移動,緩慢的轉動着炮台的時候,機甲幾步就跑了過去,對準裝甲最薄弱的地方,幾槍打進去,就是一個爆炸。
張二娃是個隻有初中文化的兵,他因爲腳再從喪屍口中逃出來的時候骨折過,雖然及時的來到了希望之城,得到了救治,但腳走路卻有些跛了,從新兵訓練處出來的時候因爲幾項用腳的評比成績不好,所以才被分配到了衛戍師,而且因爲他駕駛技術過硬,成爲了第一批列裝征服者機甲的士兵中的一員。
他開機甲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他操作機甲以靈活多變著稱,有人誇獎說,二娃的機甲,猶如活人一般。
更有好朋友戲稱,二娃雖然人是個跛子,機甲卻彌補了他的缺憾。
張二娃生性有一股子莊稼人的樸實憨厚,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來到了希望之城,他早早晚晚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也很讓人費解,這樣憨厚的人,在操縱機甲的時候竟然是那麽的靈動。
原本以爲撈不到仗打的張二娃很是郁悶,沒有仗打,他就永遠不能将它這藝術一般的技巧真正的展現在戰場上。
但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有這樣一個機會,他當然要抓住好好表現了。
他沖進煙塵後就看見一輛坦克,這輛坦克也看見他,可以說是正面撞上了,距離不足二十米。
坦克的反應是迅速的,當場就開炮,張二娃機身下浮,一個滑步躲開了直射的炮彈,肩膀的兩個貨架發射口打開,兩枚火箭彈打了出去,瞬間,那輛坦克就化作了火球,原地爆炸了。
但是這股爆炸聲迅速吸引了兩側的坦克兩邊的坦克都将炮口對準了他,張二娃好不可以的将槍口對準了左側的坦克,對着履帶就想上掃射,因爲是側裝甲,還是一輛老式的85式坦克,幾槍就打的爆炸了。
征服者用的穿甲彈穿透性極強,除了正面裝甲極厚的99式,現役坦克都擋不住這種鋼芯子彈的。
而右側的瞬間開炮,張二娃的機甲卻一個倒地翻滾,不僅躲過炮彈而且迅速轉身,毫不猶豫的對着45度角以外的坦克後裝甲開槍了。
他幾分鍾之内就解決了三輛坦克,但是其他機甲的戰鬥力也不差,不到三個小時,整個金陵軍的近衛一師,就已經被消滅幹淨了。
而衛戍團,隻損失三十九架機甲,二百四十名士兵而已。
古硯和羅一文又聚到一起,他們沒有去細究誰殺的多,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敵人全是裝甲部隊,縱使是步兵,也都是在裝甲車裏的。這說明了一個問題。”羅一文帶着一絲不确定的說道。
“偵查照片上,敵人明顯有三萬以上的部隊,這數字對不上。”古硯說道:“也就是說,敵人步兵和裝甲部隊脫節了!”
“那我們在此消滅了敵人的裝甲部隊,也就是說?”
“敵人隻剩下步兵了?”
二人雙目中都看出了興奮,古硯說道:“那還等什麽!追!”
“可是敵人也有少數直升機逃了回去,我怕他們已經要跑了。”羅一文一味求穩地說道。
“哼,跑?往哪裏跑?這往南一百多公裏都是平原,他們沒了坦克沒了裝甲車,就靠兩條腿?論急行軍,希望之軍怕個鳥蛋!沒說的,追!這可是立大功的好機會!”
羅一文點了點頭,說道:“追,我贊成,不過還是先通知後面等待的補充卡車上來,補充一下彈藥,咱們再追,那可是幾萬人,彈藥少了不好打啊。”
“哈哈哈,好說,就這麽辦!”
“金陵何偉豪?我看你往哪裏跑!你怎麽跑!”
古硯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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