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号清晨,朱軍跟諸人告别,駕着牛車,載着一家人和唐昊、武元寶踏上了去往京城的旅途。[燃^文^書庫][]
而今天則是決賽日。
不出河源市觀衆所料,當然是泰萬銘vs厲凡天。
這二位是衆望所歸的強者。
大寶這頭奶牛把朱軍所住附近的幾個無人别墅的雜草吃了個一幹二淨,倒是沒有餓到它,現在沒事就蹭朱軍的褲管倒是粘的很。
回想起昨日慘烈的戰況,朱軍依舊心有餘悸,當時看自己還活着的泰萬銘可是要沖下來拼命的,要不是赫奕之跟龍香兒及時出現攔住了暴怒的近乎于失去理智的泰萬銘,他早就死了,當時他硬撐着一口氣裝臉面,那還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他活了,泰萬銘高傲的化作人形,離去之時,惡狠狠的瞪了朱軍一眼,眼神裏仿佛有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但朱軍哪管這個,他在哪強大的恢複能力把他回複出個人形,就離開回去找老婆孩子了。
這樣,河源市之行也算是在泰萬銘的高壓下順利活下來了。
等我異能再次進步,或者找到一柄趁手兵器時,泰萬銘,我們再決高下。
而朱軍這次算是陪到家了,所有的積蓄全部買了自己赢,最後輸個底掉,拿着溫嵩贈與的一百萬和資源争奪戰蘭家縣、勒陽縣日後物資的套現,尤旭斌大方的給了朱軍三百萬,算是了了。
朱軍主動跟大會棄權,自認第四,所謂的季軍賽也不打了,拿着百強賽的參賽證明和排名賽第四名的五十萬獎金離開了。
所以,雖然朱軍一場豪賭輸掉了近千萬,但已經有小五百萬的資金在身上,去京城市,他依舊是有錢人~
至于對賽場的破壞,朱軍已然輸掉近千萬,也就沒人找不自在提這茬。
第二場半決賽是在十四号下午舉行,厲凡天vs龍香兒,厲凡天跟泰萬銘一樣都是力敏特長者,變身後更是近戰能力可怕的吓人,而龍香兒上午爲了治療泰萬銘的傷勢和壓制龍之怒使用後的活躍的病毒,早就過度透支,如何再戰,當場棄權,至于爲什麽沒有上午棄權,不是爲了戲耍觀衆,是爲了不給大會安排決賽在十四号下午的機會。
給泰萬銘休整的機會。
畢竟厲凡天比朱軍還要強,是一個轉爲戰鬥而生的瘋子,泰萬銘不能大意。
而這河源市冠亞軍之争,說白了就是觀衆們的一場戲,選手們的面子之争。
衆所周知,除了京城市以外的京城防禦圈五大市,将各有二十名選手有資格參加京城百強賽,而五大市的冠亞軍,将不必參加選拔賽,将以種子選手的身份直接晉級前五十強。
所以,二人的身份已經相同,隻是在于誰上誰下的面子問題。
所以,決賽将在十五号早八點開始。
而朱軍則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就駕着牛車上路了。
因爲參加百強賽純粹是個人的事情,所以溫嵩這位官員就不必跟着了。
再說朱軍一路殺到第四名,對溫嵩的助力是極大的,朱軍就好比千裏馬,溫嵩就好比伯樂,所以,溫嵩原本是河源市糧食局的一名副處長,在朱軍開始打四強賽的時候,已經有風聲說要提拔溫嵩爲河源市民政局的二把手,連跳三級啊,溫嵩怎麽能不感謝朱軍呢。
所以,這棟位于河源市的别墅,溫嵩就永久的送給朱軍了,并且知道朱軍輸個底掉,就奉上了一百萬的謝禮,說是給朱軍在京城市的花銷。
朱軍正愁京城市繁華無比,手頭緊呢,怎麽會拒絕這送上門來的錢财,也知道溫嵩能掏出一百萬,獲利一定更豐,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而尤旭斌、夜舞陽等人則要在河源市等物資交接的事情,得知朱軍要去京城,十分遺憾的不能前去觀戰了,尤旭斌看朱軍一副不怕錢多的樣子,就提出用三百萬交換物資争奪戰中朱軍所獲得份額,當然了,尤旭斌說道,有很多物資是到了一定數目就不能用錢去衡量的,隻要朱軍回中庸縣,就一定奉上豐富的物資,不會虧了朱兄雲雲。
所以,朱軍拿了這三百萬也算是了了一事,武元寶雖然廢話連篇還一直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卻言之鑿鑿的說他就是京城人,當然要跟着朱軍回京城了,而唐昊是個随心所欲的性子,跟朱軍處的好,十分不自覺的抱着婷婷坐上了車後蓋。
所以,朱軍隻能帶着兩個非家屬無奈的踏上了京城之路。
而在出了小區沒多久,就碰見了厲凡天,厲凡天認爲朱軍無論是從人品、德行、實力方面都是可交之人,在得知朱軍提前啓程的消息後就趕了過來。
奉上一瓶上好的朗姆酒和兩隻熏兔。說是一解旅途之苦。
朋友不談錢,厲凡天能在關鍵的決賽即将開始之前,匆匆趕來一唔,就是表達了對朱軍的重視。
而在望着朱軍慢悠悠的遠去後,覺能和尚這個對氣流震蕩比較敏感的大和尚說道:“大聖,我感覺到兩股異常的氣息撤離開去。”
“應該是泰萬銘的人吧,他一直在對朱軍監視,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今天已達到了結交他的目的,多餘的閑事我也沒時間去管,我的心思在對泰萬銘的決賽,咱們走吧,朱軍也不是白給的,他昨天已經逼得泰萬銘手段盡出,此人有資格競争百強榜前十的位置,京城再見吧。”
因爲監視之人遠遠的吊着,又有獨特的隐匿手段,要不是覺能和尚這個對氣流有着獨特見解的人,是發現不了的。
而在賽場附近的一棟建築裏,十幾人并肩而立,對準一個方向,那個方向還有幾人,爲首的赫然是人龍·泰萬銘。
“人人都知道我泰萬銘極度重視面子,人活一世,争的就是一口氣,這一次我對朱軍下得必殺令鬧得人盡皆知,都傳到京城去了,我如果讓朱軍活着到了京城,那幾個世家還不把我笑死!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朱軍活着到京城!縱使是名譽受損,我也要殺了他!”
“可是你的比賽在即,不能分身。”龍香兒擔憂的說道。
“沒關系,我會先解決了厲凡天再去!小寶,在這之前,你不能把它丢了。”
栾小寶示意一名身穿黑衣的人上前,他說道:“隐龍軍的人還在跟着,那個朱軍不知死活的竟然趕着牛車去京城,縱使你比賽完再去追,他也不過走出幾十公裏,龍冥軍那裏有些專業盯梢的,手段繁多,縱使跟你打照面,你也看不出是跟蹤的人。”
泰萬銘陰森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你去安排些人手,這一次我要布下天羅地網,讓他朱軍不再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栾小寶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隐龍軍和龍冥軍的精銳盡出,定給他送上一份絕望的大禮!”
“那好,都下去準備吧,我要調整下心态,應對一會兒的比賽了。”
“是!”包括龍香兒,所有人恭敬的退出房間。
而在一處偏僻的區域,一個小酒吧裏,老闆瑟瑟發抖的在樓上輸錢,而樓下不大的酒吧已經被那個叫阮白梅的女子包下了。
此時已經不止她跟李朦胧二人了,因爲今日淩晨,宋明罡一路人馬已經趕了過來,因爲王東一路還沒出現,就包了個小酒吧,十幾個人邊喝邊等。
阮白梅跟宋明罡和李朦胧在一個角落暢談着。
“白梅,這次你找到了楚恒,大姐頭那裏的賞賜是少不了了,或許城南的地盤都給你了。”宋明罡是個瘦高的青年,帶着一絲放蕩不羁的笑容說道。
“誰知道這個楚恒是什麽來路,但八成跟那個神秘的希望超市有關系,咱大姐頭在春城的地位多超然啊,那淡薄的性子,除了超市的事情,她什麽事上過心啊。”阮白梅無所謂的說道。
宋明罡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的仍嘴裏,說:“這事咱們三個出來之前都是有過猜測的,但是這個楚恒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就向大姐頭說的一樣,幹咱們鳥事,找到了活的,重重有賞,舍了命保護就對了。”
阮白梅把眼珠子一瞪,說道:“那你還費什麽話,沖過去保護着啊,跟我在這蹭什麽酒喝。”
宋明罡被噎的花生米都扔掉地上了說道:“你自己都做了最正确的做法了,還拿言語堵我,咱們不知道他是誰,他又失憶,這時解釋的清楚麽,而且他的實力夠強,我們在暗處保護,效果更好,等着東北來人吧。”
這時,一個青年帶着兩個人進了酒吧,二人都是年輕男子,背着背包進屋後,感覺這酒吧的味道有些難聞,皺着眉頭掃了一拳,看見阮白梅和宋明罡就走了過來。
“就你們兩個,王東呢?”
“呦,這不是虎豹雙将麽,大姐頭把你們都派過來了?”阮白梅調侃的說道。
“你這性子是不是不損别人兩句,你活不下去啊,看誰敢娶你。”一個長得塊頭比較大,一米九的大漢說道:“大姐頭派我們來帶了一套設備,說見到楚恒後把這套設備打開,不用多說什麽,自有人會跟他解釋。”
宋明罡沒說話,阮白梅撇撇誘人的小嘴說道:“搞得還真神秘!”
“做吧,再等會兒,王東去的是京城方向,或許走的遠些,還沒回來呢。”
這是門又開了,一個身材嬌小一襲黑衣的美女沖了進來說道:“小梅姐,那個朱軍啓程去京城市了。”
身材稍瘦一圈的背包男子說道:“咱們追吧,不能跟丢了。”
“放心,丢不了,朱軍是做牛車走的,慢着呢。”來報信的小美女喝了一大口紮啤說道,跟着阮白梅混的女子,沒一個不好酒的。
聞言,阮白梅一樂,說道:“小麗,燕子,你們二人繼續去跟着,咱再等會而王東,牛車,還真有興緻!”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連電視直播的河源市排名賽都打完了,也沒見王東來,這算算時間怎麽也都該到了才是。
比賽沒有出太大的驚喜,還是泰萬銘勝利,但是勝的依舊是不輕松,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裏,而厲凡天的棍子都被打得彎彎曲曲。
“這泰萬銘,還真是厲害,一身紅龍的本事,誰都打不過哦。”阮白梅歎息道。
“要不是仗着有個龍香兒當職業奶媽,他敢這麽打~”李朦胧不削的說道。
“說來也奇怪,這泰萬銘怎麽走的這麽匆忙啊。”阮白梅嘀咕道。
但沒過二十分鍾,燕子跌跌撞撞的沖進酒吧,倒在地上,都沒有爬起來就說到:“不好了!我看見龍冥軍、隐龍軍還有整個太龍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出城了,方向正好是京城!”
阮白梅這一桌的人都是人精,當場拍桌子都站了起來,宋明罡說道:“不好,這泰萬銘果然不甘心!他這一次,八成是劫殺朱軍去了!”
“什麽八成!十成十一定是,朱軍殺了陸楓、羅烈,又落了他泰萬銘的面子,好臉面的泰萬銘怎麽能放過他,我們太天真了!快走!我們去救援!”
新來的鍾虎、馮豹二人騰的站了起來,驚恐的說道:“大姐頭發過話,如果楚恒出了事情,咱們不僅沒有賞賜,包括大姐頭,都活不成!”
“那還等什麽,全體都有!出發,不惜一切代價,救援楚恒!”
阮白梅一把摔碎手裏的酒杯,抄起身旁的霓裳羽巾氣急敗壞的說道:“媽的,王東真他媽誤事!”
二十一人沖出店鋪,上了四輛東風門猛士,疾馳而去!
朱軍一家人優哉遊哉的在鄉間小道上唱着歌謠,把這不到兩百公裏的路途當成了郊遊。
“哈哈,唐昊,你這破鑼嗓子就别唱了,婷婷都捂耳朵了。”一個跟在牛車身旁慢騎摩托車的男子說道。
這人是個路人,隻不過看見牛拉跑車過來搭話而已,說反正還要等幾個朋友,就找他們解解旅途的悶子。
已經聊了能有一個小時了,關系早就拉近了。
“你個腌臜貨,敢說我,你倒是來一首民謠聽聽。”
這人倒是說來就來沒唱上兩句,後面摩托聲大作,六七輛摩托車帶着滾滾煙塵而來。
“哈哈,朱軍大哥,嫂子,諸位,咱們京城見吧,我等的人到了。”
朱軍也沒多說什麽,衆人擺了擺手,就算了,旅途路人而已。
但朱軍卻發現,原本還有三兩個行人的小道,卻有半個小時沒人來過了。
“我跟你們說啊,現在的京城市可不比和平階段了,純鋼筋混凝土搭建的圍牆有足足二十五米高,二十五米啊,牆壁上鋪了一層五厘米厚的鋼闆,那是又結實又滑溜,城牆上鋪了一層鐵軌,到處都是戰防炮和重機槍,防禦是滴水不漏啊,其實你們說,京城防禦圈範圍這麽大,而且人類已經是逐漸反擊的态勢,這城牆早晚不是還得拆,也不知道這幫當權者想什麽。。”
“閉嘴!”朱軍突然大喝一聲,暴力的打斷了武元寶的絮叨。
朱軍拉停牛車,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着看着周圍。
朱軍的表現讓所有人都不知所謂的靜了下來,他們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中,帶着無數細微但很清晰的引擎聲音。
很快,無數摩托車和汽車的影子便出現在了視線當中,密密麻麻的以成合圍之勢!
當先一輛火紅色的越野車頂上傲然站立的一個身影淩空飛起,張開好大一張翅膀,遮住了朱軍眼中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