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敢猶豫連忙上前,立即撕開了黑刀那血淋淋的衣服,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那布滿身體的傷口還是吓了他一跳,相對的,那些抖落的内髒碎屑之類的倒全被忽視了,這種傷勢恐怕隻有專門上刑才會出現吧,雖然多但不緻命,最嚴重可以說接近緻命的傷口有三處是兩腰間和肩膀處的,肩膀處的雖然也斷了骨頭,但這小子運氣好,差一點點就是脖子處的動脈要害了,現在這處傷隻要不大量失血也不緻命,腰間兩邊的傷口已經傷到了内髒,也很恰巧,距離移幾分就危險了,這三處傷都是距離要害差一點,這一下,馮先生可不相信巧合了,但是更不相信這是人爲的,人能做到這麽精準?不可能,至少是二級戰是絕對不可能。
這樣嚴重的傷勢都沒有進行抱紮,應該早已經失血而亡,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這些傷口都沒有怎麽出血,也不像處理過的,就仿佛血自動不流出來一般,此時才開始了緩慢出血,于是,馮先生不再猶豫,一摸手上戒指,一個小巧巴掌大小的手杖出現了,上面一顆乳白色的寶石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很明顯這也是一件寶物,看情景,還不是凡品。
“小子,就沖着你那首豪氣的歌聲,就值得我用這招光系魔法!”馮先生淡淡的笑道,随即雙手握住這根巴掌大小的法杖低語道:“聖光療術!”
随即,手中法杖上的那顆寶石發出了乳白色光芒,光芒蔓延到了整個法杖,而馮先生的身體也散發出了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所有的光芒向法杖上凝聚而去,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光球破碎,如同細雨一般的灑落在了黑刀身體上,黑刀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着,馮先生的身體一動不動,二十秒鍾過去了,他才扶着床邊站了起來,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手中的法杖上的乳白色寶石也黯淡了不少,身軀還微微顫抖。
“聖光療術?”門口剛來的鐵手失聲道,滿臉的不敢緻信,并且連忙上前去攙扶。
馮先生沒有多說,隻是疲倦的點了點頭,在鐵手的攙扶下走了。
羅子,小雅連忙上前來,看着黑刀已經平穩的呼吸都是松了一口氣,忙幫助黑刀收拾,盡可能的不影響的情況下擦洗一番。
黑刀睡的舒服,這一個晚上,本城可就不平靜了,到處都在談論着那件事,那個人,以及不可思議的結果,其中還有那首歌,充滿殺氣的歌謠,猜測着這個人,這個狂人,這個瘋子,這個暴徒。
而三家族也不平靜,他們想的更多,彼此還在一起商議了起來,不光是黑刀,還有那首歌謠中的刺客盟,那是什麽組織?應該很強大吧?怎麽沒有聽說過啊,即使各大工會打聽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而各大工會也将這首歌謠傳回了總部,黑刀所做的一切,雖然吃驚,但還不值得他們這些工會注意,相對來說他們更重視這首歌中的刺客盟,也許這黑刀就是那刺客盟中一員,一人能如此可怕,那麽他們這個組織呢?特别是,這個組織竟然沒有聽說過,但是有這樣的兇歌,這樣的狂人,這個組織絕對不可以小瞧。
黑刀睡覺,呼噜還打得挺響,羅子和小雅兩個人都守在旁邊,抱在一起,羅子在安慰,小雅依然不停的在那裏哆嗦,原因嘛,就是那五具立在那裏的屍體了,等伺候完黑刀,他們才發現那不是傷員,竟然是屍體,作爲奴隸,他們可沒有那麽多見識,吓壞了,但是卻依然堅持在這裏照顧黑刀。
而這五具屍體内部,短短的十幾分鍾,那吸血藤結出的種子就已經順着這屍體的骨頭如同那些攀藤植物一般長滿了各處,比起母體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也因此他們已經和這具屍體的骨架連接在了一起,不可能再分開了。
一夜對于羅子和小雅來說很慢,但對于黑刀來說很快,早上醒來,他伸了一個懶腰,卻随即一愣,自己似乎昨天受了很重的傷,連忙一看自己身上,不是做夢,兩腰間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是怎麽可能這麽快恢複?基于以前對光明異能者的了解,那馮先生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看見黑刀醒了!”羅子和小雅大喜,黑刀也随口詢問,羅子連忙将昨天的經過詳細的彙報着,就連後面鐵手前來的情況都彙報了一遍。
“聖光療術?奇特散發着乳白色光芒的小杖?”黑刀有些明白了,也知道那馮先生使出這一招并不容易。
“又欠一次!”黑刀并沒有多說,心中已經記下了。
此時他站了起來,那兩位連忙上前。
“沒事,隻要不劇烈活動就行。”黑刀随口道,随即又望向了那五具屍體,這古怪東西有意思。
“過來!”黑刀道,那五具屍體立即向他走來,隻不過動作僵硬了不少。
“有意思!很有意思。”黑刀瞬間憑借着和吸血藤的聯系明白了自己并不需要說話,隻要意念一想,吸血藤就會控制它們按照黑刀的意思行動,而且就是不去控制,他們也有一些本能。
這些黑刀都沒有深究,他能感覺到這五具屍體的奇妙波動和這吸血藤一般無二,再想起那五朵白花以及那自己當時認爲的排洩物,頓時明白了,那是種子,有意思,黑刀恨不得再來凝結一滴精血給他,收些這種安全的小弟,這可很好玩。
當然隻是想想罷了,現在有傷,本來就精氣神不足,等要好傷再說吧。
黑刀走了出去,精神還不錯,那五具屍體頓時也僵硬的跟了過來,黑刀一個念頭,他們又回去了。
随便四處走走,所有的人看他的眼光都比較怪異,似乎還帶着恐懼,不過他也沒在乎,不過還沒有轉幾圈,鐵手就再次出現了。
“我就知道你來要錢的,一共多少?”黑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