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即而來的建文靖難燕王朱棣大舉興兵攻入南京一把大火燒毀數間宮殿連建文帝跟後妃也一并被燒死。明成祖朱棣即位不久北遷燕京南京這座六朝古都從此變成了陪都。
此後數百年間曆經風吹雨打皇城早已不複昔日之金碧輝煌雄偉壯麗。及至清朝太平天國在此定都也沒有把皇城選在明故宮而是将清政府的兩江總督衙門擴建爲天王府。洪秀全做了皇帝着實舍得花錢舉史冊記載這位洪天王曾“大興土木所壞官廨民居不可勝計以廣基址日驅男婦萬人并力興築半載方成窮極壯麗。……工甫成即毀于火。鹹豐四年(1854年)正月複興土木于原址重建宮曰宮禁城周圍十餘裏牆高數丈内外兩重外曰太陽城内金龍城殿曰金龍殿苑曰後林苑雕琢精巧金碧輝煌……五彩缤紛侈麗無比。”
方圓十裏的一座宮禁基本也不比紫禁城差多少了。
曆史上這座僞宮并沒有能夠保存下來。原因是曾國藩的弟弟曾國圍剿太平天國攻克南京時。縱兵劫掠大開殺戒瘋狂屠殺了十餘萬生靈。爲了掩蓋罪行又一把火将僞宮禁燒成了白地。這種情況蕭然當然是決不允許生所以在曾國藩在攻打南京之前特意讓眉給曾國藩、曾國等人下達了死命令膽敢屠城劫掠者斬立決!并且特意派出以大學士賈、内閣學士烏爾焜泰随行督察院特使前往監督執行。曾國破城之後。果然沒敢屠城雖然仍有暗中劫掠之事生但這座富麗堂皇地僞宮禁總算是保存下來了。
眉一行。目前就駐跸在宮禁之中。而遷都來此亦可暫居此處待日後重新修繕明故宮再行遷入。這一日銮駕入城。因爲有曆代祖先遺像靈牌所以眉帶着皇帝載淳也守候在城門前迎接銮駕。分别已有數月蕭然遠遠的瞧見眉。一身厚服盛裝倘使穿在常人身上必是無比臃腫。但穿在眉的身上卻在威嚴之外又顯出一種格外的風華。蕭然心中。幾分激動。幾分甜蜜隻是礙着群臣在場不便多什麽。
眉也頻頻轉。鬓高挽襯得肌膚勝雪一雙剪水雙瞳顧盼之間流露出按捺不住的喜悅帶出幾分妩媚風情。古人的暗送秋波想來大抵如是。蕭然看得心癢癢的恨不能立時摟在懷裏輕薄一番。蘭兒察言觀色又好氣又好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淬道:“差不多成了心眼珠子掉下來!”
蕭然一縮脖子四下看看好在文武百官都低頭躬腰也看不到他跟太後兩個眉來眼去。
行過跪祭大禮一片鼓聲中銮駕進入南京城來到宮禁。照規矩不單是要各個宮殿安置還要逐一舉行祭奠儀式如果不是這一次北邊叛軍鬧得兇倉惶遷都單隻是各冗雜的儀式至少也要半個來月。此時由眉下令一切從簡即便是如此也整整地鬧哄了一整天直到半夜了才算是基本安頓下來。兩宮太後就歇駕在啓宣殿有東西兩宮仍舊是一個東太後一個西太後。
眉、蘭兒、蕭然三人聚在一起商議明日上朝事宜。這可是次在江甯臨朝李鴻章俨然就相當于從前直隸總督的角色尤其是曾國藩一倒他便成了個現成的大佬。一幫子朝臣剛到江甯私下裏都提心吊膽的呢蕭然有些擔心李鴻章會不會持權自傲朝堂之上一旦弄出什麽岔子來可就不好收場。
眉和蘭兒都覺得李鴻章不會眉是通過這段時間打交道覺得他是性格沉穩應該不會做什麽出格地舉動蘭兒也認爲李鴻章是個聰明人頗識大局就算心裏有什麽想法也不至于急在這一時。
不過爲了穩妥起見三個人還是仔細
一下可能會在朝堂上生的突事件尤其是幾個原強烈反對的旗人公卿得防着他們在朝堂上起刺兒。大事計較完了三人肚子也咕咕叫了于是命禦膳房送來了宵夜寶祿極有眼色很自覺的退了出去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一邊吃飯蕭然便将北京城曾國藩叛亂地事情了一遍聽得眉心驚肉跳。到後來用氣球偷偷運兵與蘭兒裏應外合制服了曾國藩聽到緊張處眉連呼吸都聽了手心裏着實攥了一把汗。尤其是蘭兒運籌帷幄力挫群臣降服了僧格林沁等人頗有幾分舌戰群儒的味道眉感歎不已道:“妹妹你可真是女中諸葛!就這一分臨危不亂我便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唉虧了有你在要不然指不定會亂成什麽樣子!”
三個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這氣氛就變得暧昧了起來。兩宮太後都已經變成他的女人了蕭然左瞧右瞧漸漸的就開始動手動腳。兩個女人不覺都羞地面紅耳赤她們彼此跟蕭然都是什麽樣的關系眉跟蘭兒原就是心知肚明的隻是這中間畢竟是隔了一層窗戶紙誰也不敢先去捅破。蕭然也就越地大膽左手攬過蘭兒右手摟住眉腰肢在她臉上波地親了一口。
蕭然這明目張膽地動作吓得兩人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接着便羞紅了臉慌忙掙紮躲避。兩個女人看來真是羞得緊了都用上了全力眉靠裏總算是摟住了蘭兒卻扭身掙了出去低頭語無倫次地道:“那個我去看看皇上好久沒見了怪想的!”着急急就往外走露出一抹粉頸此時已臊得通紅。
剛走到門口還沒等拉開門就聽得外頭咚咚兩聲叩門聲。蘭兒吓得一哆嗦生生頓住了腳蕭然也緊張起來忙放開眉道:“是誰?”
“是我啊!”外頭響起一個聲音卻是寶祿。三人都送了口氣叫寶祿進來蕭然氣道:“你個王八蛋大半夜的鬼鬼樂樂幹什麽?”
寶祿道:“三子有正經事。剛剛有人給你送來樣東西問他是誰又不肯隻你一看便知我這才來找你的。喏你看!”
着将一個紙包擱在桌子上打開一看眉和蘭兒都怔住了竟是老大一隻青殼螃蟹!
蕭然眉毛一挑喃喃道:“這位李少還真是等不及了啊!”看眉幾個疑惑不解便将當日給李鴻章回書約好一同賞蟹的事情了一遍。眉登時緊張起來也顧不得避諱抓住蕭然的手道:“不能去!曾國藩的事情便是個教訓。江甯畢竟是李鴻章的地盤難保他不會動什麽歪心思我看咱們還是心爲妙!”
蘭兒沉吟了一下道:“我想不會。曾國藩叛亂那是被三子給逼的但是李鴻章這人素有城府事情沒到關鍵的一步他是不會輕舉妄動而因失大的。我猜他這大半夜的急着見三子無非是想探一探的底而已。”
蕭然頭道:“恩跟我想的一樣。這樣正好我還正想着要摸摸他的斤兩呢他倒先找上門來了。好我這就去會一會他!”
蘭兒看眉猶有擔心的神色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道:“姐姐放心讓三子去吧管保不會有事我留在這裏陪你。三子凡事心些我們倆等你回來!”
隻這一句話蓦然令蕭然心中流過一股暖意這一刻蕭然恍惚覺得自己就是出去賺錢的男人而家裏面兩位嬌妻送夫出門期盼着夫君早些回來。燭光下兩個大美女一個端莊清麗一個妩媚動人一般的美得沉魚落雁一塌糊塗卻又各有不同。
這感覺真的是美妙極了蕭然忍不住上前左右攬過兩個人兒。寶祿忙轉了身子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眉跟蘭兒這一次都沒有躲避隻是仍有些害羞臉上撲滿紅雲越顯得嬌豔欲滴。蕭然在她倆臉上各輕輕親了一下對二女、也像是對自己道:“快了這一切就快結束了以後我們永遠都這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