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各**事專家按照當時的武器跟部隊作戰模式來分析,完全排除了這是一場國家行爲的政治綁架,一緻認定這是俄國内部的一場大規模騷亂。當然這是後話,暫且按下。
隻說當日蕭然跟俾斯麥初步達成協議,剩下的具體事宜,大緻交由奕辦理。剛出了小院,卻看馬超氣喘籲籲的找來了,見了蕭然劈頭便道:“要生了,大人,方夫人要生了!”
“雨婷?”蕭然先是一愣,繼而大喜。事實上他也是剛剛回京,便忙這忙那,還沒來得及回府看一眼。掐指算來,到現在剛好是懷胎十月,可不是要臨産了麽!
當下什麽都顧不得了,跳上自行車,跟馬超一路如飛回到榆錢兒胡同。納彥紫晴這時已經先一步由林清兒領回來了。也算是新媳婦進門,少不得先拜過婆婆及一衆姐妹。蕭于氏跟雪瑤等見她嬌滴滴地模樣,初時還道是蕭然又勾搭的哪家小姐,聽林清兒一說,才知是将門之女,沙場巾帼。卻又如此标緻水靈,出落的一朵花似的,不禁都啧啧稱奇。蕭于氏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衆媳婦雖有腹诽,卻也不好說什麽。待到聽林清兒說起納彥紫晴拼着性命救出蕭然,甚至險些跟父親反目,衆人這才釋懷,親近之餘。感激之情亦是油然而生。
蕭然這一次離家也将近半年了,老婆兒子自然是惦記的很,這一見面,隻覺得有說不完地話,道不盡的思念。小蕭邦這時也有半歲了,生的虎頭虎腦,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難得的是眉眼極像蕭然,怎麽看怎麽具有少年色狼的潛質。
這時雨婷剛好臨産,盡管已經不是初爲人父,但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畢竟雨婷是他第一個老婆。溫柔體貼且善解人意,對她的情分也隐隐比别地老婆要多了些許。說來也真是個巧,雨婷這一胎,正好生了個千金,一龍一鳳,兒女雙全。蕭然美的屁颠屁颠的,當即取了名字,大名就叫蕭雙,乳名喚作巧巧。
添丁進口,一家人自然是歡歡喜喜,攢花一樣抱着小巧巧看來看去。雨婷産後體弱,蕭然正陪在她榻邊說話,忽然小月一頭闖了進來。哭喪着臉兒道:“主人快瞧瞧去吧,馨兒姐姐跟……跟紫晴姐姐打起來啦!”
“恩?!”蕭然先是一愣,繼而大怒。既然進了一家門,團結是必須滴。怎麽能允許這種後院起火的事情發生呢?當即讓小月帶着去了後花園,這一看險些氣了個倒仰兒,隻見納彥紫晴正将甯馨放翻在地,反擰了手臂,怒道:“服不服?”
“不服,不服!你個狐狸精,勾引人家相公,臭不要臉!”
甯馨自小養尊處優,除了蕭然,誰敢給她這樣的氣受?一時大罵不絕。納彥紫晴氣的提起拳頭要打,蕭然大吼道:“住手!”
這一聲吓了兩人一跳,擡頭見是蕭然,納彥紫晴隻好松手放甯馨起來。甯馨不敢再罵,卻憋不住心裏的委屈,哇的大哭起來。
兩個老婆爲啥掐了起來,蕭然根本不用想,也能猜出個**不離十。甯馨天生是個惹是生非的脾氣,一準是吃了這個新老婆的醋;納彥紫晴又是那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上來了脾氣别說是公主,天王老子都敢揍。隻是蕭然有些鬧不明白,甯馨雖然古靈精怪,卻也不是那善妒的悍婦,平日裏跟姐妹們處的十分融洽,怎麽今天偏偏跟紫晴過不去了呢?
處理這種家務事,蕭然奉行一個宗旨:不論對錯,各打五十大闆。當然真個打闆子是舍不得的,狠狠的一頓斥責,罰回房間面壁思過去。蕭老太太跟雪瑤等這時也聽到消息趕來了,雖然沒再說什麽,但心裏都覺有失體統。紫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好歹忍着眼淚沒掉下來,一轉身徑自去了。
蕭然回到雨婷那兒,仍然氣忿忿地。雨婷簡單問了事情經過,也是哭笑不得的道:“相公,這件事肯定是馨兒的不是了。
兒雖是小孩兒心性,以前也從沒做過這麽出閣的事情麽了?不管怎樣,你還是去瞧瞧紫晴姑娘吧。她于你有恩且不說,畢竟人家是剛剛進門,這一來倒像是咱們有意欺負冷落了她。”
給她這一說,蕭然一時不免有些後悔。這件事處理的可是太草率了,紫晴剛剛進門就受了這樣的委屈,今後卻讓她的臉兒往哪擱?若是心中存了芥蒂,那就因小失大了。當下聽了雨婷的建議,急忙跑去找紫晴。
才到窗下,就聽見裏邊一個聲音勸道:“妹妹你千萬别往心裏去,馨兒那丫頭,自來就是這個性格,風一陣雨一陣地,但心地卻是單純善良的很。相公這麽做也不是針對你,隻是希望咱們姐妹能夠團結一心罷了。”
又一個聲音歎道:“姐姐别說了,這件事其實都怪我。大概是自小在軍營裏頭慣了,我這脾氣一時半會兒的也改不過來。畢竟馨兒妹妹還小,我做姐姐的也該讓着她才對。說來相公罰我個面壁,也還算替我留了顔面呢!”
蕭然聽了,心事先去了一半。到底是巾帼女将地胸襟,豈是尋常女孩子比得的?看來自己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即笑嘻嘻推門進屋,裏邊正是林清兒在勸紫晴。蕭然沖着納彥紫晴便鞠了一躬,道:“想不到娘子這般大度,隻要你心裏能原諒馨兒就好。是我處理不公,這廂給娘子賠罪啦!”接着又鞠一躬,道:“馨兒那小蹄子少不更事,我替她再給你配個不是。等晚上我要你倆一起侍寝好不好?咱倆好好收拾她,給你出氣!”
紫晴撲哧一笑,紅着臉道:“不識羞,誰稀罕陪你!相公,方才是我的不是,我現在跟你去找馨兒妹妹賠罪去,好不好?”
蕭然笑道:“你能有這份心思便已難得,不過馨兒這丫頭愛鑽牛角尖,估摸着這會正在氣頭上,你去了反倒不美。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的給我調皮搗蛋,奶奶滴,我先去修理修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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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轉身往外走。紫晴慌忙道:“相公不可,千萬别……”林清兒拉着她手笑道:“讓他去吧。馨兒這丫頭現在越來越調皮了,還真得相公才能收拾得了她。哈哈,這叫一物降一物!”
卻說蕭然氣勢洶洶來到甯馨房間,本以爲她現在正連哭帶鬧的使性子呢,誰想裏邊卻傳出撲撲的古怪動靜來。輕手輕腳推門走了進去,隻見甯馨這會兒竟真的在面壁,提筆在粉壁上寫了蕭然二字,畫了個圓圈,一手提了繡鞋,一邊打一邊喃喃的道:“死太監,臭太監,打你個沒良心的!”
身旁站了三個女孩兒,卻是雪瑤、小竹,還有個蕭瑩。蕭瑩是聽說雨婷臨産才急急敢來的,不想正碰上這檔子事,她跟甯馨關系最好,當然先跑來勸她。三人本就捂着嘴憋不住的樂,一看蕭然來了,頓時笑成一團。
蕭然大怒,抓住甯馨按到在椅子上,照着那挺翹的屁股就是一通狠拍。蕭瑩一把推開他道:“喂,你還有完沒完?你把馨兒姐姐氣的還不夠麽?”
蕭然一怔,道:“我氣她什麽了?”再看甯馨,也不像從前那般哭鬧,隻是默默低了頭,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兩個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頭一次看到她這幅模樣,蕭然心中又愛又憐,又覺奇怪,輕輕摟住她肩膀,道:“馨兒,你……你怎麽了?”
雪瑤跟蕭瑩跟小竹使了個眼色,道:“咱們走吧,讓相公單獨陪她會。”小繡抿嘴一笑,道:“主人可别再欺負她啊!”
蕭瑩接口道:“他敢!哼,再欺負馨兒姐姐,我叫他好看!”
三個丫頭出門去了,蕭然将甯馨攬在懷裏,一手托起她秀氣的下颌,柔聲道:“馨兒,你究竟是怎麽了?難道有誰敢欺負你,還是我哪裏做錯了什麽?”
甯馨看着蕭然,眼淚更是一串串的落了下來,哽咽着道:“小三子,你出去才半年,就……就娶了新老婆,那,我姐姐怎麽辦?你,你是不是不要她了?”
“甯薇?”蕭然不由一愣,跟着臉色一變,道:“你姐姐在哪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告訴我,快告訴我!”
“我姐姐……我姐姐她前幾天爬到假山上去,結果摔斷了腿。回春堂的李景疇來給瞧過,他說,他說姐姐她腿還能接上,隻是她這病,恐怕……捱、捱不過今年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