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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離恨總成歡

腸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兒突然出現,令蕭然有些忘乎不得周圍有人,撲上去就要來個熊抱。眉吓得連忙閃身避開,使的力氣猛了,忍不住彎腰輕輕咳嗽起來。蕭然這才發覺自己失态,讪讪的縮了手,道:“姐姐今兒怎麽來了,也不事先叫人捎個話兒來。身子可大好了麽?”

眉淡淡的道:“我是來瞧公主的。”

聲音雖低,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冷漠,蕭然不禁呆了一呆。彥琳連忙打圓場,道:“是啊,今兒不過節麽?我跟太後商量着,來跟大夥兒一起湊湊熱鬧。小三子,還不快伺候着?”一邊說着,一邊朝眉努了下嘴。

“哦,是,是!”蕭然醒過神兒來。他知道眉始終放不下心裏的苦悶委屈,但不管怎麽說,今兒能來咱這一畝三分地,趁着這佳節喜慶,再加上一張死人都能說活的嘴巴,蕭然自信一定能把她勸好。

恰在這時,老娘蕭于氏由雨婷、蕭瑩攙着,帶着衆老婆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卻是晚膳備好,來請太後賞月。蕭于氏待行叩拜的大禮,眉哪裏肯受,快步搶前,雙手扶住。衆老婆紛紛跪下,甯薇跟甯馨是公主的身份,照規矩是不必行此大禮的,但是甯薇隻覺得好玩;甯馨規規矩矩的磕了頭,意思卻是依着蕭然老婆的身份來叩遏。

眉本想躲開不受。但雪瑤這時挺着老大地肚子,搖搖擺擺像隻小熊樣的也要下跪,隻好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眉也是今天才知道雪瑤早已被蕭然斬于馬下,原以爲蕭然隻有雨婷、林清兒這兩個老婆,但今兒個一瞧,何止是兩個。感情連着公主姐兒倆,都能支兩桌麻将了!心裏又氣又恨,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蕭然。但蕭然裝傻充愣的功夫實在是已臻化境,左顧右盼,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彥琳上前替眉一一将衆女扶起,道:“也不是在宮裏,不必依什麽規矩的。——又不是外人。”這畫蛇添足的一句,倒似别有深意。眉隻裝作沒聽見。趁着這個當兒,雨來也過來給太後見了禮。眉知道這位同然堂地大掌櫃就是雨婷的弟弟,倒也不覺得生疏,勉勵了幾句,賞他一同用膳。

蕭府的下人們已經給雨婷等調教的極有規矩,平素公主在的時候,從不多嘴多言。但今兒個畢竟是一位太後、一位太貴妃駕臨,雨婷吩咐丫鬟小斯都回避了,隻由衆老婆服侍。蕭然興高采烈,一疊聲的張羅着開席。

披着銀白的月光。踏着石子小徑,衆人一起來到後宅西華園中。園子裏已經鋪好了酒馔,除了精緻菜式,還有各色鮮果,豐盛齋的月餅、松糕、桂花糕,無一不散發出誘人地甜香。

眉死活請老太太坐了首位。餘下一幹人,隻按年齡長幼,依次落座。寶祿也被賞了個位子,卻因着比蕭然大上幾個月,坐在他上位。大概是久被欺負慣了,這時難免揚眉吐氣,手舞足蹈。

雨婷跟雪瑤雖已經發還出宮,畢竟服侍了眉多年。現在同席受飲,頗不習慣。彥琳道:“我今年二十五,越暨坐了個長位,索性再多句嘴:在坐的這十多個人。倒有一半是打宮裏邊出來的。在宮裏那麽久了,對那勞什子的規矩,還不嫌膩麽?我是快給煩死了。既然今兒出了宮,就别再理會什麽規矩,君啊臣啊主子奴才的,倒掃了賞月的興緻。你們說對不對?”

眉笑道:“可不是麽!古人嘗歎: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今夜舉頭圓月,樽前美酒,怎可教這些繁文缛節壞了良辰美景?”

自打瞧見蕭然,眉那張俏臉一直是冷冰冰的。這時展顔一笑,嬌媚橫生,蕭然瞪着兩個眼珠子,一時瞧得呆了。眉騰的就紅了臉兒,手腳都不知道該望哪裏放了。還是寶祿機靈,忙岔過話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喝一杯是一杯。這麽說,我可也就不怕了!”拖過個青銅大杯,咣當望蕭然面前一撂,叫道:“小三子,快給你寶公公斟酒!”

“***,還反了天啊你!”蕭然正盯着眉yy的爽,給他這其來地一嗓子,倒吓了一跳,擡手就是一巴掌。瞧見兩人插科打诨,大夥都憋不住笑,氣氛一下就熱鬧起來。當即由彥琳提議,輪流把盞,先敬過老太太,衆人再對月邀飲。幾杯酒下肚,漸漸的就沒了拘束。

金風送爽,北京的中秋,正是一年中最惬意的季節。清涼的夜風中,遲開的鳳仙,還有淡藍色地八月菊,綻放着淡淡的芬芳。寬大的梧桐葉子婆娑搖擺,發出沙沙的輕響。

不知不覺中,明月已經爬上了中天。十五的月亮又園又大,璀璨亮白,如水如銀。挂在深藍色的夜空中,有一種近在咫尺的感覺。月影斑駁,倘恍迷離,卻不知是吳剛擲斧,抑或嫦娥舞裳?忍不住舉杯邀月,把酒臨風,縱情歡暢。尤其是一大家子團圓一處,其樂融融,那份快意當真是任何語言也無法形容。小竹跟小月取來了瑤琴琵琶,在月光下輕輕彈奏。流水一般的音符,叩響了寂靜地夜空,婉轉纏綿,悠揚跌。

大夥飲酒賞月,老太太蕭于氏到底是一介民婦,跟太後同席,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總覺心下惴惴。胡亂飲了幾杯,便稱醉告退了。她這一走,蕭瑩立刻成了山大王,撸胳膊挽袖子,拽着大夥猜拳行令,吟詩射覆,擲骰子摸牙牌,花樣百出,玩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就喝的小臉紅撲撲地,透出一種格外的嬌豔。

她這麽一挑頭,更是勾起了大夥的興緻。連多日來一直悶悶不樂地甯馨,這時也被這氣氛感染了,一掃心中的積郁。甯薇則更是興奮,像個孩子似的拍着手又跳又笑,很是開心。

蕭然這時的心思,卻隻在眉的身上。自打坐那兒開始,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她那張俏臉。所幸這一桌沒有外人,雨婷幾個見了他那色眯眯的樣子,不免頭痛,隻是眉是當朝太後,又不敢說什麽。

眉開始還假裝不見,誰想這家夥卻越發地得寸進尺,肆無忌憚。一張俏臉紅成了蘋果。皺眉道:“蕭然,今天我來,一個是想瞧瞧公主,另外一個,卻是有一道懿旨要下給你。”

“恩?”蕭然心裏一陣高興,道“姐姐又要賞我什麽好東西?”

眉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怔怔的瞧了半晌,眉宇間竟似略過一抹憂傷。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裏取出一封懿旨。伸手想解開鍛帶,不知爲什麽手卻抖的厲害,半天也沒能解開,歎了口氣,道:“這個,還是你自己看吧。”

蕭然也沒想那麽多。滿心歡喜的跑過去,接過懿旨,還趁機在她冰涼滑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但是展開懿旨,隻掃了一眼,忽然如遭雷噬,整個人像被石化了一樣,完全僵住了!

大夥立刻安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蕭然跟眉。揣測究竟發生了什麽

|太監、内廷副總管一名蕭然,忠心耿耿,辦差有功。姑念家有高堂。無人侍善,特準發還正身,即日出宮……”



“啊!”所有人都驚訝莫名,彥琳更是臉色驟變,手中地懿旨再也拿捏不住,跌落在地。甯馨呆了一呆,猛的跳了起來,大叫道:“嫂子,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意思,懿旨上不是說的明明白白了麽?”眉深吸一口氣,拂袖起身,用一種異常冷漠的語氣說道,“蕭然是個什麽樣的身份,你們心知肚明。繼續呆在宮裏,總歸是不合适。再說大内禁宮,自來就是是非之地,萬一出了什麽意外,豈不是害了他麽?”

聽了這話,雨婷、雪瑤跟林清兒幾個倒覺得喜憂參半。她們原就有意與蕭然脫離是非,歸隐田園,眉的這一道懿旨,正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可是蕭然的心思她們都是明白的,這個時候讓他放棄自己的理想跟報負,實在是于心不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卻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突然地變故,彥琳也始料未及,雖然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甯馨眼淚刷的湧了出來,上來那不管不顧的脾氣,乒乒乓乓将面前的杯盤掃倒一片,大哭道:“你以爲你這是替他着想麽?說的好聽!你,我看你分明是卸磨殺驢!小三子爲你盡心盡力,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現在差事辦完了,肅六砍了,蘭兒嫂子也關起來了,怎麽着就要攆人家?成,他走我也走。宮裏邊我早就呆得膩了,以後再也不回去,有本事,你一個人守着你的金銮殿吧!”

甯馨一向有口無心,這話一說出來,眉隻覺得胸口給大錘重重地敲了一記,眼前陣陣發黑,若不是彥琳一把扶住,差點就要摔倒。她本就有病在身,今天來蕭府,也是在咬牙硬撐着,怎受得了甯馨的這一番搶白?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緊咬着嘴唇,眼淚在眼圈兒裏滾來滾去,半晌才顫聲道:“我隻說叫他告官出宮,又沒說收他的宅子,攆他出京城。你們……你們若是想來看他,不也由着你們的意麽……”

“好了,不必說了。”蕭然突然開口說道。怔了一會,苦笑着搖了搖頭,望着眉道:“今天你來,就是告訴我這個消息,對麽?你不想讓我留在皇宮裏,不想讓我再出現在你面前,對麽?原來太後給我的賞賜是這個,好重的一份賞賜啊!好,好!我答應你。無論你想要我怎麽做,我都聽你的。”

蕭然說的很慢,聲音低沉,有種說不出地艱澀。眉死命的咬着嘴唇,猛的扭過身去,手捂着嘴巴,肩膀急速的顫動。蕭然笑道:“懿旨都下了,太後又何必如此?奴才知道你地心思,也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這樣子其實也挺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你做你的太後,我做我的自在閑人。這樣子,真的挺好。”

“小三子,主、主子……”寶祿這時才弄明白怎麽回事,結結巴巴的剛想開口,不料蕭然一聲斷喝:“住嘴!我蕭然的事,不用任何人多嘴。”

“你,你……”眉再也忍不住,回過頭來,已然是淚流滿面。蕭然大笑道:“太後怎麽如此傷心?今日正是中秋佳節,大好的團圓日子,恩,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喝一杯是一杯,怎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來來來,喝酒,喝酒!”

陳年的花雕在燈光下泛出琥珀一樣的光華,蕭然一杯接一杯,喝的飛快。眉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怔了片刻,卻又無力的垂了下來,眼淚更加洶湧而出。彥琳看不下去,劈手奪過蕭然手中的杯子,不想他又随手抓過一隻酒壺,揚起頭,将一道辛辣的液體狠狠灌入喉中。

“小三子!”

“哥!”

雨婷跟蕭瑩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林清兒箭步沖到他面前,一把奪取他手中的酒壺。但現在蕭然顯然是醉了,用力的晃了晃腦袋,伸出手道:“拿來。”

“相公,你……”

“拿來!”

林清兒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退了一步,堅決的搖了搖頭。

“你,你們……!”蕭然指着眼前的一幫美女,搖頭苦笑。他本就不勝酒力,這麽一通狂飲,頭已經暈乎乎的,扶着雨來的肩膀,道:“哥們,咱倆喝!”

眉仰起頭,好容易收住眼淚,低聲道:“或許今日我本就不該來,掃了大家的雅興,抱歉。麗妃,咱們回吧。小寶子……”

“怎麽太後要走?别,别!你不是特意來看公主的麽,我走,我走還不成麽!”蕭然腳下一個踉跄,摟過寶祿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走了,主子的病也就好啦!寶子,你可得把主子照顧好才成呐!”

寶祿鼻子一酸,哇的大哭起來。蕭然一把推開他,罵道:“沒出息!哭個球!***,走了不更好?省的看見我心煩。”

一邊說着,搖搖晃晃的就要離開。雨婷幾個急道:“相公,你,你去哪裏?”

蕭然怔了一怔,道:“哪裏,我去哪裏?我不知道!咦,這好像是我家啊!沒關系,你們聊,老爺我累了,要去睡覺!”不由分說的從林清兒手裏搶過酒壺,回手一指,道:“誰都不要跟來,誰跟着,我他娘跟誰急!”

大家從來也沒有看到過蕭然像今天這樣子,又是着急,又是擔心,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甯薇拍着手叫道:“小東子,你要去哪裏玩,我也要去!”說着就要跟過去,小竹連忙拉住。

蕭然仍舊踩着那石子鋪就的羊腸小徑,一步三搖的向園子外走去。不時揚起酒壺,喝上幾口。頭上依舊是那輪皎皎園月,銀白色的月光傾瀉下來,披在他的肩頭,往日颀長挺拔的身子,在這一刻看來卻有些單薄。

眉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往日種種突然湧上心頭,淚水再一次模糊了視線,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在寂靜的秋夜聽來,無比清晰。蕭然身影猛的頓住,呆立了一會,忽然放聲吟道:



怕天放、

浮雲遮月。

但喚取、

玉纖橫管,

一聲吹裂。

誰做冰壺浮世界,

最憐玉斧修時節。

問嫦娥、

孤令有愁無?

應華發。

玉液滿,

瓊杯滑。

長袖舞,

清歌咽。

歎十常**,

欲磨還缺。

但願長圓如此夜,

人情未必看承别。

把從前、

離恨總成歡,

歸時說。”

一曲《滿江紅》吟過,蕭然放聲大笑,砰的一聲将手中的酒壺摔做粉碎,頭頂明月,大踏步的去了。笑聲中的背影,卻顯得如此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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