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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大鬧倚翠樓

快掉頭!馬超,發訊号,召集城裏的弟兄,包圍倚翠

嗤——轟!一枚旗花火箭扶搖飛上夜空,砰然炸做一團絢爛的焰火,緩緩墜落。巨大的響聲在京城上空不斷回響。

“快!再快!”

大街上盡是行人,車夫想快也快不起來。蕭然一腳将車夫踹了下去,親自拉起缰繩,沒命的踢馬屁股,大吼:“駕!駕!”催的那馬連聲咆哮,在大街上橫沖直撞。行人閃的快的,驚叫着躲開,反應慢些的,早被撞翻十來個。更有街邊的攤販,被奔馬一沖,撞翻無數。

風馳電掣的趕回倚翠樓,蕭然蹭的跳下馬車,帶頭沖了進去。這時大廳裏正聚着不少的人,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捧着條胳膊,正破口大罵。這人正是倚翠樓老闆梅三,剩下的人,除了龜奴、打手,還有七八個人,身着便衣,神态很是倨傲。

一瞧見蕭然幾個,梅三立刻火冒三丈。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時的梅三,連頭上的辮子都豎起來了,大叫道:“好小子,還敢回來?***,還真有這活得不耐煩的!今兒就讓你們知道我梅三爺的厲害!給我宰了他們!”

那些個龜奴,打手見了蕭然幾個,還沒等動手,腿肚子先篩起糠來,一個個跟嗑多了搖頭丸似的,哪裏還敢上前半步?倒是那七八個便衣漢子,也不做聲,分左右包抄上來。并且手裏都持着一個狹長地布包,顯然是兵刃。進退之間,已經将蕭然幾人的退路盡皆封死。

馬超這時還留在剛才放訊号的地方,等着召集城裏的其他弟兄。所以跟在蕭然身邊的隻有林清兒、花和尚跟瘦猴。花和尚呸了一聲,道:“王八羔子,嫌剛才挨爺爺的揍還不夠麽?”叉開手臂。奔迎面一個漢子沖了過去。忽然耳畔生風,原來是旁邊地一名漢子打斜搶出一步,一道雪亮的刀光自左而右斜斜劈下,森森寒氣激得周身寒毛直立。這一刀又快又狠,饒是花和尚見機得快,在間不容發的一瞬間硬生生向旁邊閃開了半步,也仍被那刀光割去了一幅衣袖。

“日你娘!”花和尚登時爆發了,蹭的抽刀在手。左撩右砍殺了進去。那人一擊不中,挽了個刀花,退開兩步。左右同伴也都抽出刀來,望前迎住。仍然是一言不發,但配合竟然極爲默契。

林清兒頓時皺了下眉頭,眼前的這幾個家夥,一定不是個普通角色!

舊時治安較差,一般大戶人家都要雇傭些打手、護院,而這些打手,一般也都是街頭出身的潑皮混混居多。真正的武功高手一般是不屑于做這種不入流的差事地。流氓潑皮。雖然打架經驗豐富,但那隻是打架而已,充其量隻是動動拳腳,很少有膽量去殺人;而剛才那個出刀的家夥,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勢,武功高低暫且不論。單是這一份狠勁兒,就決不是一個普通混混身上能夠具備的。

這些人身上都着便衣,還看不出什麽身份,雖然腰刀在手,但臉上的表情也不見得猙獰,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然而眼神裏卻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冷靜而又興奮,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興奮!

清朝的律例。平民是不可以私帶武器的。但是這些家夥用刀的樣子,顯然對兵刃并不陌生。林清兒不禁爲自己地輕率有些後悔,早看出這個梅三不簡單,就應該等到弟兄們都到齊了再動手。其實按她跟花和尚、瘦猴的本事來說。跟這些人硬碰硬,應該還有的一拼,但這樣一來蕭然可就危險了。因此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蕭然,拖延時間。

當即低喝道:“和尚、瘦猴,抄家夥,三角陣!”抽出獵刀,跟花和尚瘦猴呈三角形,将蕭然牢牢護在中間。三角陣是冷兵器時代士兵在戰場上群毆時慣用的戰術,三人一組彼此支援,在亂軍之中,能夠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同樣地江湖中人則很少用到。那些人明顯有些驚訝,互相看了一眼,但出手并沒有絲毫的停頓,長刀霍霍,齊齊殺到。

一寸長,一寸強,尤其是守的一方,短兵器無疑吃了大虧。林清兒三個用的都是尺餘長的獵刀,跟腰刀相比,威力上自然打了折扣。林清兒跟花和尚武功高強,勉強還可以應付,相比之下瘦猴就差了那麽一截,在對方淩厲的攻勢下,左支右绌,連遇險招。因此兩人一邊對敵,一邊還要分心去幫瘦猴,這一來更是險象環生。花和尚空有一身的本是,卻被人死死壓制住了,氣得嗷嗷亂叫。

那邊梅三雖然傷了條膀子,但行動并無大礙,順手抄了根齊眉棍,也玩命的沖了過來。這厮卻奸猾地緊,直奔瘦猴下手,沒頭沒腦的幾棍子下來,已經将瘦猴逼得手忙腳亂。趁他一個不留神,梅三大叫一聲,棍子一輪,徑奔裏面的蕭然砸了過去。瘦猴短刀被兩名漢子纏住,急切收不回來,情急向外一橫,竟用後背生生擋下了這一棍。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瘦猴被砸了個結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踉跄着撲倒。三角陣登時被撕開了一道缺口,一名使刀漢子趁機沖了過來,雪亮地腰刀直上直下奔蕭然砍了過去。花和尚見勢不妙,狂吼一聲,雙目盡赤,竟不顧自己面前的敵人,猛一甩膀子,獵刀劈手擲出,撲哧一聲洞穿了那人咽喉。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被另一個家夥一刀狠狠斬在腿上,鮮血噴湧而出,登時摔倒。

三人去其二,林清兒自己本事再高,也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一時芳心大急。眼看三四個漢子如狼似虎地奔蕭然撲了過去。猛一跺腳,棄蕭然不顧,反而掉頭奔梅三直沖過來。梅三見識過她的兇悍,就是兩條胳膊的時候也不是對手,現在吊着一個爪子,哪裏抵擋得住?見她來的兇。兩條腿先軟了一雙,沒命叫道:“快攔住這婆娘!”

林清兒獵刀左右一分,同時将兩名漢子逼退,腳下絲毫不停,眨眼間已經沖到梅三身邊。梅三駭極想逃,卻如何來得及?撲哧一聲,大腿早挨了一刀。林清兒順勢一把擄過,回刀橫在他脖子上。叫道:“住手!誰敢亂動,我要他命!”

那些使刀漢子已經趁這當口,将蕭然七手八

在地,四五把大刀架在他身上,但是投鼠忌器,一時了。梅三怒道:“臭婆娘,隻盯着我做什麽?敢捅老子兩刀,這個仇不算完!”

林清兒大怒,回手一刀在他右邊肩膀又戳了個窟窿。梅三連聲慘叫,一名使刀漢子頓時變了臉。拖起蕭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沉聲道:“姑娘的功夫,着實讓人佩服得緊。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今兒個就算你本事再高,還能飛了出去不成?識相的放了梅三爺。咱們留你條活路走,如何?”

林清兒忽然一攏額前碎發,悠然笑道:“你這麽說,是想人多欺負人少?”她本就是清麗脫俗地顔色,擎刀在手,自有英姿飒爽,這時溫婉一笑,更覺說不出的妩媚嬌憨。便是仙子谪凡,想來也不過如此。那七八個漢子登時瞧的癡了,竟忘記了要說什麽。林清兒臉色一沉,道:“好。就讓你們瞧瞧什麽叫人多欺負人少!殺!”

随着這一聲嬌叱,架住蕭然的那人忽然慘叫了半聲,直挺挺撲到在地,背心裏隻露出短短的一截刀柄。衆人大駭,驚慌四顧,隻見前門、後門、窗戶裏撲通通下餃子一樣的不知躍進多少人來。手中一色的獵刀,寒光閃閃,表情一律的猙獰,殺氣騰騰。使刀漢子們吓得手足俱軟,哪裏還握得住刀子?梅三更是兩眼一翻,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媽了個巴子地,連我家大人也敢惹,你們還真他娘的有種啊!”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扯脖子叫道,正是段興年,“兄弟們,動手!一律給我砍成十八截,丢到明水河裏去喂王八!”

林清兒丢下梅三,搶前一步扶起蕭然。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假太監有驚無險,毛都沒傷着一根,這時正該他發飙的時候,拾起地上的齊眉棍,咣當一棍子敲在梅三的膝蓋上。可憐梅三好容易昏過去,給這一下又給砸的醒了過來,慘叫連聲的道:“饒命!爺爺饒命!”

“公主在哪裏?”蕭然顧不得其他,劈頭便問。梅三疼得額角汗珠子噼裏啪啦直掉,硬撐着道:“什麽……公主,我,我不知道……”

“搜!翻遍倚翠樓,也要把公主給我找出來!”

蕭然一揮手,弟兄們如狼似虎的沖到各個屋子裏。還好經了先前地一番鬧騰,倚翠樓早沒了客人,隻有那些姑娘跟龜奴,一個不落的被揪了出來,都趕到了大廳裏。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連後面的套院都找遍了,仍然不見甯薇公主。蕭然臉色鐵青,揪起梅三,一字一頓的道:“公主在哪裏,你若說出來便罷。要不然,我讓你後悔從娘肚子裏生出來!”



“我,我這裏隻有姑娘,真的沒有什麽公、公主,爺爺明查!”梅三上下牙齒咯咯咯地打顫,磕頭如搗蒜。

蕭然心裏大悔。也是一時心急,竟脫口說出“公主”這兩個字。以梅三的心機,再根據前兩天京城發生的事情,必然能猜出新弄來的姑娘就是公主,供出來就是綁架公主的罪名,鐵定死路一條。因此他雖然裝出害怕的模樣,但打死也不會說的。正心急如焚,忽然瞧見那個老鸨兒,頓時眼前一亮,劈胸揪住,道:“你說的那個新來地姑娘,現在在哪兒?”

“我,我……”

老鸨兒還沒等說,梅三先大叫了起來:“沒有!我這裏沒有新來的姑娘!這婊子胡說的,你們莫信她!”

到此蕭然更加确信無疑,看來公主必然在梅三這厮手上。段興年一腳把梅三放翻,擎起一柄獵刀。嚓地一刀将他左耳劃成了兩半。梅三殺豬也似大叫,蕭然盯着那老鸨兒道:“你想跟他一樣麽?”

“在後頭!後頭地套院裏邊,有一扇角門,出去左轉,還有一套院子。那裏是梅三爺……不,是梅三這王八蛋留着招待洋人的!那個姑娘今兒晚上就要接洋鬼子的客。你們快去!……”

來不及聽她說完,蕭然已經如飛般朝後院奔了過去。林清兒、段興年等人連忙跟了過去。穿過套院,在西牆根一處葡萄架下果然發現了一個隐蔽的角門,段興年一腳踹開,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條窄窄地巷子。走出二三十步,向左一轉,果然有一套院落,不算太大。但亭角回檐,構築的極爲精緻,高挂着大紅的燈籠。兩名龜奴聽見響動先迎了出來,一看蕭然等人兇神惡煞的模樣,頓時吓得癱在了地上。蕭然喝道:“新來的姑娘在哪兒?”

龜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把手望左手邊一間屋子亂指。蕭然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隻一腳,将那門闆踹的飛了起來。

隻聽屋子裏面想起“啊”的一聲,接着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道:“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

屋裏高高點起一對紅燭。搖曳地燭光下,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孩子正驚恐萬狀的躲在靠牆的八仙桌下面,頭埋在身體裏,整個兒抖成了一團,還在拼命的望角落裏縮。蕭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那女孩兒的手臂向外一拉。呈現在眼前的,正是那一張清麗絕倫的臉龐。

“薇兒,薇兒!真的,真的是你麽?……”

蕭然不顧甯薇地掙紮,捧住她的臉龐,左看右看,忽然視線一陣模糊,淚水滾滾而下。隻覺得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但這一瞬間,所有的話都哽在嗓子裏,竟一句也說不出來。

整整三天,度日如年。直到這一刻将她真真切切的摟在懷裏。蕭然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看來真的如老鸨兒所說,甯薇晚上要接客,這時地她已經被精心裝扮過了,雲鬓高挽,蛾眉淡掃,白皙的臉上也施了點淡淡的胭脂,燭光下更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隻是眼神裏流露出的無辜、茫然,還有深深的驚恐,讓人心裏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

“薇兒不怕,我,我來接你了。我們這就回宮去,好不好?”

蕭然顫抖着聲音道。甯薇這時也逐漸鎮定了下來,癡癡的盯着他,忽然道:“薇兒是誰?誰是薇兒?”

蕭然一陣難過。看來确實如預料地一樣,現在的她已經神智不清了。卻聽甯薇又道:“你是誰,要陪我玩麽?你是壞人麽?”

“薇兒别怕,我

…”

“噓——”甯薇忽然伸出冰涼的小手掩住他的嘴巴,左右看了看,低低地道:“快跑!小三子來了!”

……

蕭然眼前一黑,隻覺得心如刀絞。甯薇連自己都不認得了,居然還記得“小三子”,在她的心裏,這句“小三子來了”也許比“大灰狼來了”更爲可怕!原來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爲,對她造成的傷害竟是這樣的無法彌補!……

是的,是我傷害了她!

是的,是我把她推到了萬劫不複的深淵裏去!

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啊!!!……

一時間,蕭然恨不能一刀戳死自己。因爲這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已經真真正正的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心頭那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勉強忍住淚水,蕭然拉起甯薇,道:“小三子來了,我現在帶你逃走,好不好?”

“好啊好啊!”甯薇開心的笑了,毫不猶豫的道。可是剛一擡腳,又狐疑的縮了回來,盯着蕭然道:“那,那你是誰?”

“我是……我是小東子!”

“小東子,小東子!”甯薇嬉笑着拉起他的手,“你真好,小東子。他們一聽說小三子來了,都不理我,隻有你帶我逃。那,你會不會丢下我不管?”

“不會。怎麽會呢!”蕭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的道:“從今天起,我永遠都不會丢下你。因爲,我會把這句話刻在心裏。”

“刻在心裏?用刀子刻麽?那。你地心會不會很疼?”

“是,很疼。”

“那你會不會死掉?”

“如果我死了,再也不會選擇投胎。我的靈魂會永遠保護着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跟傷害。我發誓。”

“真的?我們拉鈎。”

“好,拉鈎。”

……

當甯薇看到呼呼啦啦上百号弟兄的時候,顯然給吓到了。緊緊的拉着蕭然的手,像隻小貓一樣貼在他身上。回到倚翠樓大廳,梅三一看到甯薇,臉色頓時變地慘白。蕭然從林清兒手中接過刀子,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這時的梅三,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

段興年連忙拉住蕭然:“大人,這種粗活兒,還是讓老哥來做吧。免得污了大人的手。”

蕭然看了看梅三,又看了看甯薇,道:“好。三天之内,不許他死掉。”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段興年咧嘴笑了。接到這麽好的差事,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折騰了這麽久,估計衙門也快來人了,蕭然命令大部分弟兄化整爲零,撤出城去,留下老段等十來号兄弟,押着梅三一行。順便搜出了倚翠樓姑娘們的身契。打發她們回籍,姑娘們感激涕零,歡喜莫名。

一切安排妥當,就地放起一把大火,将前後院子一并點燃。此時已近中秋,天幹物燥。這一場大火燒的正烈,映地半個京城的夜空紅彤彤的。赫赫有名的花都之冠、京城第一樓,就在這熊熊火光中化爲灰燼。看着火焰翻滾直上夜空,蕭然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但是一看到身邊瑟瑟發抖的甯薇,心裏又一陣陣針紮似的刺痛。

又等了片刻,大街上終于響起了雜亂的人聲,官兵到了。令蕭然有些意外的是頭前開過來的竟是一支馬隊。領頭那人身材高大,揮舞着手臂大叫:“統統圍住,一個都不準放跑!”衆騎士轟然應聲,抄起大刀步槍。迅速封鎖了街面。

蕭然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隻是黑天看不大清楚。正要喊那人上前答話,卻聽梅三在一旁殺豬似地叫了起來:“哥,哥!我在這裏!救命!”

段興年一掌切在他脖子上,把他打昏。就聽喊話那人大叫:“誰敢動我兄弟,活的不耐煩了?!”策馬飛奔至近前,火光裏瞧得清楚,這人卻是正三品禦前一等帶刀侍衛梅良甫!

原來這梅三,卻是梅良甫的堂兄弟。仗着哥哥的權勢,開了這家京城第一樓,橫行一方,無人敢惹。先前挨了蕭然的欺負,也是一時托大,沒去找哥哥,卻找了幾個平日裏與他們兄弟相熟的侍衛。而清朝地侍衛分爲宮廷侍衛跟王府侍衛,這幾個人都是王府的,湊巧不認得蕭然,這才大膽出手。

梅良甫剛剛接到消息,說有人在倚翠樓鬧事,立刻帶了大内侍衛拍馬趕到。梅三見了哥哥,激動的熱淚盈眶。心說真是老天開眼,報仇雪恨的機會到了!就算這鬧事的王八蛋在京城裏有幾分背景,我還真就不信能大的過三品大員去!不料梅良甫奔至近前,滾鞍落馬,當頭朝蕭然撲了過去,抓住手臂便道:“老弟,哥哥晚來一步,沒傷着你吧?”

梅三氣的大叫:“喂,跑哪去了!弄錯了,你兄弟在這裏!”

蕭然冷冷的道:“還成,差點給咬到。”

梅良甫咬咬牙,走到梅三面前,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張嘴竟吐出兩顆牙齒來。半天猶自不敢相信,怔怔地瞧着哥哥,屁也放不出來。梅良甫回過身,沖蕭然道:“這個王八蛋,有眼無珠,連老弟你都敢冒犯!待我今兒回去,一定揭了他的皮。兄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看哥哥面子,能不能饒他一馬?”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梅将軍,你還是先看看你這位好兄弟都幹了些什麽事兒吧!”

梅良甫聽的一陣心驚肉跳,定了定神,這才瞧清楚藏在蕭然身後的甯薇,一時吓地手足俱軟,險些便癱到大街上。有兩個侍衛上前扶住,好半晌,梅良甫嗷的狂吼一聲,踉踉跄跄的奔了過來,劈胸抓住梅三,嘶聲道:“公主,公主是你抓地?完了。完了!畜生,畜生啊!梅家要被你害得斷子絕孫了!!!”

一把抽出腰刀,作勢要劈。但鬧到現在這一步,就算真劈了他也是無用。一時心灰意冷,撇了腰刀,伏地嚎啕大哭。

官兵一到。街面上的人早溜了個幹淨。跟前的除了蕭然跟老段等人,隻有梅良甫帶來的幾名心腹侍衛,其他的侍衛都遠遠的封鎖街面呢。蕭然心裏一動,上前拉起梅良甫道:“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梅大哥傷地哪門子心呢?”

“我?”梅良甫楞了半天,一時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岔子蕭總管有心救自己一命?靠,豈止是自己,全家老小上百口子人命。那可是梅氏宗族啊!一時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撲通跪在蕭然面前,隻一個勁兒的磕頭,磕的蕭然都覺得腳下的地皮直顫。

他猜的沒錯,蕭然的确是有心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梅良甫畢竟是正三品地一等侍衛,又經營多年,手下頗有一支勢力。最爲關鍵的是,作爲禦前侍衛,他可以直入皇宮,調動宮中侍衛。這一點就連榮祿都要俱他三分。如果能将這個人收爲己用,那好處自然是不可估量的。

而另外一點,火氣一旦發洩過了,他現在對梅三倒也不十分憎恨,相反的,甚至還有些感激他了。甯薇公主出了皇宮。被弄到梅三的手裏,其實這反倒是最幸運的一種結果,因爲梅三爲了能将處女賣個天價,勢必要保全她的貞潔。試想如果不是落到了妓院,而是落在其他壞人手裏,那麽現在的甯薇将會是怎樣的下場?

所以,蕭然再一次把梅良甫扶了起來,道:“梅大哥。兄弟叫你一聲大哥,那就是一輩子的大哥。今日之事,隻是你知我知。我不過是宮裏地一個太監,主子身邊的奴才。隻要公主安然無恙,旁的事我一概不管。況且公主又失了憶,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恩,我說的這話,你明白吧?”

“我,我……”

梅良甫跟蕭然,雖然有過幾回交往,但交情也并不算深。按說前兒個央蕭然去太後那裏去求情,人家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了,現在又救了梅氏老少一大家子,這份恩情,就算粉身碎骨,又如何能夠報答?要說梅良甫這人,也頗是條漢子,拾起地上腰刀,回手就是一刀,竟将烏黑油亮的一條大辮子其根割斷。蕭然大吃一驚,卻已來不及阻攔,隻聽他一字一頓地道:“我梅良甫今日斷發爲誓:今生今世,唯我兄弟蕭然馬首是瞻,粉身碎骨,萬死不辭!倘違誓言,梅氏先祖不得安生,子孫萬代永堕地獄!”

這個誓言,可是發的有些大了,讓蕭然自己也覺得頗有些不安。滿人最在乎的就是頭上這條辮子,割了這玩意兒,便如背叛祖宗無異。梅良甫以此立誓,那是擺明了要告訴蕭然,爲了他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是背叛祖宗都在所不惜。想想也是,人家救的可是你梅氏九族,就算讓你背叛一回老祖宗,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梅良甫立完了誓,提了腰刀,道:“這個是我的堂弟,沖撞了兄弟你,我把來一刀殺了,給你出氣!”說着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提刀便要動手。梅三這次真的是萬念俱灰,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蕭然慌忙抱住梅良甫,道:“既然是拿我當兄弟,一家人何必如此?這梅三雖有不軌,以後多多管教也就是了,萬萬殺不得。”

“好。兄弟說不殺,我便不殺。”梅良甫倒真的是說到做到,回手長刀入鞘。

蕭然笑道:“先前跟令弟有些誤會,倘使早知道是梅大哥你地兄弟,也就不會鬧出這麽多亂子了。不過話要說回來,梅三這小子也忒坑人了些,什麽買賣不好做,偏幹這昧心的買賣。尤其還把中國姑娘送去給洋鬼子嫖,可恨之極,令人發指。”

梅良甫頓時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去,嗫嚅道:“這個……不敢瞞兄弟,倚翠樓的買賣,哥哥我也有份!慚愧,慚愧!”

“靠!”蕭然一豎中指,“從今往後,坑人地買賣甭幹。你們哥倆要是想做買賣,到我公司來入股。明兒我給你弟弟梅三寫個條子,讓他到同然堂去領個差事做,省的他去禍害好人。”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梅良甫感激不已。

大火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熄,蕭然留下梅良甫來善後,自己帶着甯薇跟段興年等人打道回府。花和尚跟瘦猴雖受了傷,也還沒什麽大礙,估計養上幾天就沒什麽問題了。但是一上馬車才發現了一個意外的問題:劉濤不見了!

這小子一直綁在馬車裏,但是卻給他磨斷了繩索跑掉了。弟兄們無不憤怒,段興年大叫道:“傳令!封鎖城門!媽的叛徒,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算了!”蕭然擺擺手道,“恐怕是來不及了。劉濤不是普通人,對弟兄們的手段熟悉的很。想挖出他來,基本沒什麽可能。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原還一直想着把他教育過來,看來這家夥,是早有了二心了。”

劉濤沒有妻小,一個人無牽無挂,能去哪裏還真就說不好。不過這件事情也給蕭然敲了個警鍾,一方面山寨的紀律有待加強,另一方面,隊伍的思想工作還要進一步深化。

做思想工作,程通還是比較拿手的,這一點連盛左也不如。可惜現在程通又忙着操練步槍營,一時半會兒的還脫不開身。看來這事隻能另外想辦法。

現在的蕭然,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思考其他問題。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什麽比甯薇更重要的事情了。而現在的甯薇,似乎也認準了蕭然,寸步不離的跟着他,甚至走路也要拉着他的手。蕭然就忍不住苦笑,從前自己做夢都想要的,就是這樣一種幸福。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天,爲什麽竟連一絲一毫的幸福都感覺不到?……

回到蕭府,甯馨也在。一看到姐姐安然無恙的歸來,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放聲大哭。可是甯薇卻已經根本認不出她了,反倒被她吓得連連後退,躲到蕭然背後,說什麽也不肯出來。甯馨已經聽說了姐姐的病,卻料不到如此嚴重,不免悲恸欲絕,雨婷、雪瑤幾個也都陪着落淚。

蕭然一面派人去宮裏給慈安報信,說公主身子不好,暫時要留在蕭府裏調養;一面連夜請來回春堂李景疇,讓他替甯薇診治。李景疇這一次診了足有一個時辰的脈,又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滿頭的花發竟變成雪白。老頭最終平靜的給出了四個字。“此病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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