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歸累,細細一回味,這一番**倒真個令人**。跟她一比,雨婷幾個便顯得太青澀了,難怪有經驗的男人甯可不要少女,也要去找熟女,想想還真有道理。人都說娶老婆就要娶床上的蕩婦,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正這麽瞎琢磨着,忽然前面傳來一聲極低的呻吟,象是憋在喉嚨裏似的。蕭然一時好奇,蹑手蹑腳的望前走去,卻是個背靜的牆角,有一株合抱的大柳樹,後面隐隐約約的兩個黑影兒,一上一下。隻見上面那人正發着狠,拽起兩個拳頭,沒頭沒腦的一通亂打,一邊打一邊低聲罵道:“賤貨!舒服麽?”
“好舒服……哎喲,别,别打臉,該給人瞧出來了!恩……”
靠!原來是這兩個家夥!蕭然低喝道:“寶子。給我滾出來!”
兩人都吃了一驚,忙從樹影兒裏出來,借着燈光一看,正是寶祿跟安德海。寶祿也不正眼兒瞧他,氣哼哼地道:“哼,原來你還認得我呀!”
蕭然聽他這話不是味兒。奇道:“小王八蛋,又發什麽神經病?”
寶祿這頓拳腳也真夠狠的,揍的安德海站都站不穩了,搖搖晃晃的請了個安。這厮見了蕭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怕的不行,想要開溜,轉眼瞧瞧寶祿。又有些不舍。寶祿照屁股就是一腳:“滾!賤貨。”安德海也不敢搭茬,趕忙一手扶着牆,一瘸一拐地去了。
寶祿這人脾氣向來極好,很少使性子,蕭然越發覺得奇怪,道:“到底怎麽了?誰招你啦?”
“沒人招我,我自個兒跟自個兒憋氣,成不成?”寶祿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低聲道:“哼!自己做的那勞什子事。還好意思問!”
“我?我做什麽了我?”大半夜的發的哪門子瘋?”
“對,我發瘋!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這等了你快兩個時辰了,站的腿都直了。還罵我!”寶祿越說越氣,伸手望長春宮一指,連珠炮似的道:“那主兒是什麽人?她的脾氣秉性,平日裏爲人怎樣,你不知道麽?别人碰了也就罷了,她你也敢沾!她是明擺着在拉攏你,你不知道麽?小三子,你褲裆裏那玩意。真地就管不住了麽?”
“靠,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小安子都告訴你了?”
蕭然這才明白寶祿的心思。那是在替他擔心,怕他在蘭兒的身上惹出什麽麻煩來。畢竟蘭兒的心機跟手腕兒大夥都見識過,應該說。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蕭然笑着拍拍他肩膀,道:“寶子,你放心,我是那不知道分寸的人麽?懿妃的心思,我也能猜出個**不離十。但是現在畢竟剛剛結束了一場風波,時局未穩,有很多的事情還要靠她來撐撐台面。所以這個時候,我還不想跟她徹底攤牌。至于她的爲人,嘿嘿,有白粉在咱們手上,你還怕她能飛上天不成?”
提起“白粉”這兩個字,寶祿明顯踏實了不少。但仍有些不放心,道:“不管怎麽說,你畢竟是個假太監地身份,咱們總得防着她魚死網破、狗急跳牆什麽的。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麽就突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呢?會不會是……恭王?”
“不,應該不會。”蕭然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道:“奕白人,鬼精鬼精的。脖子在我手裏頭掐着,我沒找他的麻煩就已經暗自慶幸了,哪敢再惹出旁地事端?”
“那就奇了,除了他,還會有誰?”
“現在還猜不到。不過不管是誰,他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去!”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望鍾粹宮走。忽然後邊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寶公公,寶公公請留步!”
太監的聲音
細,不男不女的很是難聽,但是聽這人的聲音,年紀兩人站住腳,看那人跑到跟前,手裏提着個燈籠,照出一張極精緻漂亮的臉蛋兒。
果然是個小太監,隻有十三四歲的年紀,眉清目秀地,大大的眼睛裏透出那麽一股子機靈勁兒。瞧見蕭然,他連忙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道:“原來蕭總管也在,見過蕭公公。”又沖寶祿道:“寶公公,師傅打發我過來回話,說這陣子天氣見熱,他那兒正好有老家捎來的一條翡翠細繡納地席子,鋪着又軟又涼快,明兒就打發人給您送去。另外前兒送去的忘憂散已經用沒了,能不能麻煩您再給淘弄點?”
小太監口齒極爲伶俐,雖然跑的有些氣喘,但說起話來仍是順順溜溜的,蕭然不禁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寶祿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紙包丢了過去,道:“告訴你師傅,叫他省着點用。這東西貴得很,老子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小太監邊笑邊答應着,順手把燈籠交給寶祿,道:“天兒黑,兩位公公拿着燈籠也好照個亮。”說着分别給兩人鞠了躬,轉身小跑着去了。
蕭然笑了笑,也是一時順口道:“這個小家夥挺機靈啊。他是安德海的徒弟?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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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瞧着不錯,可惜現在還隻是個官房。上回聽安德海喊過他一嘴,好像是叫什麽……哦,是小李子。”
“哦。……啊?小李子?”
蕭然下意識的停住了腳。小李子這三個字,他再熟悉不過了,基本上一提起慈禧太後,捎帶着就會想到這個稱呼。靠,不會就是那個曆史上臭名昭著的李蓮英吧?剛剛重生的時候,他甚至還想着要偷偷的查一查這位曆史上有名的大宦官,但是那時位卑權輕,想查也查不到。後來便去了承德行宮,這個念頭也就撂下了。現在想起這一茬兒,小李子,又是安德海的徒弟,十有**不會錯!
一旁的寶祿看他神色有異,奇怪的道:“怎麽了?那個小李子,你認得他?”
“媽的,豈知是認得!”蕭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明兒你去問問清楚,他是不是叫李蓮英。如果是的話,想個法子,把他給……”說着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寶祿驚訝道:“幹嘛?他還是個孩子,這麽做是不是太……”
“孩子?***!等他長大的那一天,指不定有多少人遭殃呢!這件事跟你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明白,照我說的辦就對了。”
蕭然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寶祿知道事情輕重,當即點了點頭。蕭然又道:“對了,你給安德海用了白粉?行啊,這事我還忘了告訴你,你卻先想在頭裏了。”
“當然!早用上了,現在這厮瘾頭大着呢!”
寶祿不單機靈,而且做事極其謹慎細心。這一點令蕭然很是放心。不過一提起這件事,他的腦子裏忽然又有那個模糊的念頭一閃而過。這一次他頓時警覺了起來,重生到現在,幾次最關鍵的時候,都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直覺給了他靈感。這也越發讓他相信這種直覺,就象是相信自己身體裏原始的本能一樣。
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麽東西?似乎跟白粉有關……“寶祿,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說一遍?什麽話?”寶祿一時摸不着頭腦。
“就是你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原封不動的說一遍,快!”
“我是說……”寶祿想了一下,道:“白粉我早給安德海用上了,現在他的瘾頭還挺大的……”
“犯瘾!”蕭然猛的抓住了寶祿的胳膊,“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寶子,你平均多長時間給懿妃送一遍白粉?”
“跟以前一樣,三天,每次一包,怎,怎麽了?”寶祿有些緊張的看着蕭然的臉。燈籠裏照出的光,映在他英俊的臉上,劍眉微微挑起,眸子裏射出兩道如刀鋒般鋒利的目光,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對了!這就是問題所在!”蕭然以拳擊掌,低聲卻一字一頓的道:“每一小包白粉,按照正常的用量,大概可以吸十次。每三天一包,也就是說,平均每天她最少應該吸食三遍!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你可曾見過懿妃犯過瘾頭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