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蕭府裏頭,還有哪家?當然是蕭公子,咱們的主人!李大叔,你,你還站着幹嗎!”
蕭然這才算回過神兒來,定睛一瞧,忽然失聲道:“啊,原來是你們兩個!”
兩個女孩兒瞧見蕭然直勾勾的目光,臉上騰的飛起了紅雲,羞答答的垂下頭去,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嗫嚅道:“原來……原來公子還記得我們……”
靠!蕭然一拍腦門兒,這陣子一忙,倒真給放到腦後去了。原來這兩個女孩兒不是别人,正是上一回肅順送給自己的那一對絕色少女!
回銮的這段時間,蕭然隻惦記着跟恭王、肅順兩個鬥法,府裏的事情,全部交給寶祿跟林清兒來打理。承德楊柳巷的宅子,看來今後是再也用不上的,剛好趕上洋匪、長毛那頭的戰事平定,地價兒也跟着漲了起來,寶祿便以兩萬八千兩地價格将宅子抵了出去。前後一算,又賺了一萬兩。原府裏的下人們都遣散了,唯獨剩下這兩個女孩兒,也不知如何措置。
那時肅順還沒有掉腦袋,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商量再三。寶祿跟林清兒決定将她倆帶到京城。到後來置了宅子,便安排她們在這裏看管花園。要不是蕭然碰巧迷路才轉到這裏,估摸着還真就給忘了。這時見了,簡直就是天上掉下餡餅來,不免心花怒放。
老花匠這時才知道闖了禍,吓得渾身發抖,磕頭作揖的道:“公……公子,小人、小人……實在不知……”
蕭然心情大好。尤其在女孩子面前,也不予追究,頗爲大度的揮了揮手道:“沒事。你也是爲了保護咱們府上的财産麽,很有主人翁意識呢!恩,回頭去賬房上,領十兩銀子,賞你地!”
老花匠辛辛苦苦一年,工錢也不過六兩三錢的銀子,一下子賞了十兩,簡直是天上掉下的一筆橫财!一時感激的什麽一樣。咚咚的一氣磕了十來個響頭,這才千恩萬謝的去了。
蕭然瞧瞧左右再沒旁人,頓時色心大起,左右牽着兩個女孩兒的手,笑道:“感情你們還在,前兒我還惦記着呢!……對了。你們剛才說的……說地那個什麽公子,不會是……說我吧?”
“啊,你,你都聽見了……人家,人家……”兩個女孩兒臉更是紅的熟透的蘋果一樣,臻首低垂,恨不能埋在胸脯裏去。蕭然又好氣又好笑,感情這兩個丫頭上回被我輕薄了一回。心裏倒惦記上了。看來哥們兒還是很有魅力、很有殺傷力的麽,絕對的少女殺手級别!
“恩,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是瞎子、白癡哦!”蕭然不懷好意的笑道。“連主人也敢罵,你們兩個丫頭膽子不小麽!說,該怎麽罰你們呢?”
“沒,沒有!我們……”不知爲什麽,兩個女孩都是渾身一顫,似乎受了什麽驚吓一般,紅撲撲的小臉兒也緊張的有些發白。蕭然故意的闆着臉道:“沒有?好啊,我明明聽見的,還敢抵賴!看來一定得重重懲罰才行!”
“啊!”年紀小一點地女孩子不覺低低的叫出聲兒來,小手一下子變得冰涼,輕輕的望回一掙,似乎想逃走,卻又不敢。再看她一張小臉兒,已經全無人色,眼眶裏盡是淚水,不停的打轉兒。蕭然奇道:“喂,好好兒的你哭什麽?嗨,我是跟你們倆開玩笑的,真麽還當真了呢!”
猛地想起女孩兒說過的話,看來她們在肅順哪裏,必然是沒少受折磨,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蕭然把兩個女孩兒輕輕攬在懷裏,柔聲道:“别怕,别怕。在我這裏,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你們了。你們瞧我,玉樹臨風,溫文爾雅,象是個欺負人的壞人麽?”
兩個女孩兒都撲哧樂了,卻又不肯擡頭。一個低低的道:“哪有這麽誇自個兒的呀!”
“本來麽!”蕭然笑着伸出手去,輕輕托起她們的下巴,左右一邊端詳一邊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快告訴主人,你們兩個叫什麽啊?”
兩個女孩兒給他瞧得心慌慌的,臉飛紅霞,羞答答地道:“小竹、小月,見過……主人。”
上回在肅府,隻覺得這兩個丫頭很是标緻,但畢竟是身處險境,也沒心思細看,不過裝裝樣子演戲罷了。現在仔細一端詳,的确是長的明眸皓齒,儀态萬千。布衣素裙,卻難掩花容月貌;未施脂粉,又格外的透出幾許清純。
小竹是姐姐,長地頗有幾分雨婷的眉眼,杏目瓊鼻,膚如凝脂,隻是眼神中似乎多了那麽幾分頑皮狡黠;小月則輕靈可愛,笑起來甜甜的兩個酒窩,露出兩顆小虎牙,說不出的天真爛漫。一問才知道,兩個女孩兒年紀都不大,小竹十七,小月卻隻有十六歲,身材卻都發育的蠻不錯的,個頭高挑,凹凸有緻,看得蕭然不禁丹田火起,蠢蠢欲動。
“主人,你真的……不罰我們倆了?”小月頗有些忐忑的問道。蕭然促狹的一笑,道:“罰,幹嘛不罰?誰叫你們膽敢說主人的壞話!”說着右手在小月地屁股上重重一拍。左手卻抓着小竹的翹臀,用力捏了一把。兩個女孩兒都尖叫了起來,臉兒更紅了,氣道:“主人你……你好色!”
“還敢說?哼,上回在肅順的府上,你們倆不是更色?”蕭然順口說道。這話原本無心。哪知小繡小月聽了,神情立刻黯淡下來,臻首低垂,誰都沒有說話。蕭然道:“怎麽了?啊,大概是你們在肅順那,也沒少遭罪吧。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肅順現在已經被
,你們知道麽?”
“知道。”小月猶豫了一下。幽幽歎了口氣,低聲道:“聽府裏别的丫鬟們說了。老賊作惡多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可是,可是奴婢兩個……”
她欲言又止,但蕭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肅順雖然死了,可是從前的屈辱,也許将是姐妹倆一輩子地傷痛,這種心理的創痕,隻怕許久都無法平複的。
其實在心裏。蕭然對這兩個女孩兒,還是隐隐的有一種芥蒂。畢竟她們曾經是肅順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況且又都是青樓出身。大凡女孩子隻要打男人堆兒裏混過,保不齊會變成什麽樣子。誰知道這兩個貌似天真溫柔的丫頭,肚子裏安得什麽心思?
—
但不管怎麽說。瞧着她們可憐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樣,蕭然縱有一肚子地心思,這時也都抛到了九霄雲外。沉吟半晌,拉着她倆的手安慰道:“有人說,這世上幸福的人,幸福都是一樣的;但是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以前在肅順哪裏,都受過什麽委屈。不過人活一輩子,總要朝前看才是。别讓過去的事情變成負擔,總是放在心裏,那樣兒不是讓害你們的人反倒得意了麽?太不值了!”
頓了一頓。又道:“才聽你們說話,原來不是在八大胡同麽?怎麽又成肅順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小竹道:“奴婢兩個,原是倚翠樓的清倌人……”剛說這一句,小月忙在旁邊特意地強調了一下:“恩,是清倌人!”蕭然心裏暗暗好笑,即便擱青樓裏頭是清倌人,到了肅順府上,又豈會保全?況且瞧她們上回動手的架勢,也熟練的很麽!
不過他心裏面,對這一層也看得并不是很重。是不是,隻是一個心理情結在作樂而已,真正俘虜一個女人,就在于俘虜她的心,能令各種各樣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這才算是泡妞地最高境界。再說了,跟這兩個女孩子,原也隻是惦記着偷個嘴兒什麽的而已,又沒想過要明媒正娶,要真是,怕還要粘在手上呢!
這麽一想,自己也覺得有些無恥。小竹在一旁見他并不搭茬兒,又瞧着他臉色古怪,可也猜不出究竟是什麽心思,眼神一黯,似乎頗有些失望。便示意小月不要多言,繼續道:“我們倆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便被賣到倚翠樓。前一年上,給老爺……不,是肅順贖了出去,養在府裏,後來便跟着去了承德。說起這一節,奴婢也不敢跟主人隐瞞:那天肅順把我們姐妹送給公子,特意威脅我倆,要想辦法搏得公子的歡心,好替他刺探情報,通風報信。要是能迷惑公子,爲他所操縱,那便最好。我們倆不敢不從,原也想過要……要勾引主人的,可是沒想到,從到了蕭府,你連我們兩個的面兒都不見。”
說到這裏,小竹下意識的攏了攏額前秀發,似乎也在納悶兒:自己姐妹也算的是花容月貌了,怎麽這位男主人就偏偏瞧不上眼呢?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又道:“現在肅順死了,我們倆便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再存那害主人的心思。從現在起,隻要主人吩咐,你叫我們做什麽,我們便做什麽。倘使再有異心,小竹、小月情願死于萬劫之下,爲天地所不容!”
說着話,兩個女孩子齊齊的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發誓。蕭然本想扶起她們,剛伸出手去,不免又有些猶豫了。心說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畢竟是青樓出身,她們嘴上的誓言,往往最是善變。若隻一宵歡娛,也還罷了;但她們的意思顯然是想在身邊服侍自己,這就多少讓人有些不放心了。有心打發她們走,卻又頗爲不忍。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覺得應該系緊褲帶,管好褲裆,安全第一。試探着道:“肅順死了,你們應該高興才是,畢竟從此自由了不是?”
小竹人極聰明,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下邊兒的潛台詞。擡起頭來,眼淚緩緩溢出眼眶,怔怔的道:“主人,你……不要我們了麽?”
小月啊了一聲,望前跪行了兩步,抱住蕭然腿,顫聲道:“公子!肅順死了,我們倆卻又沒有一個親人,孤苦伶仃的,你讓我們去哪兒?我們,我們也沒想過要什麽名分,就隻在你府裏做個丫頭,全心全力的服侍你,成麽?要不,要不就讓我們在這看花園子,成麽?求求公子,千萬别趕我倆走呀!我,我……”一陣哽咽,終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們的蕭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孩子的眼淚。尤其是兩個美女,一個哭的雨打梨花,一個卻隻是默默流淚,剛下過的狠心頃刻間早飛到爪哇國去了。慌忙拉起她們倆,安慰道:“别哭啊!有話好好說麽。那個,我也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主人别說了,我們知道了。”小竹使勁兒擦了把眼睛,但淚水卻流得更兇了,“小月,也别再難爲主人了。大不了,咱們再回八大胡同去!”
“靠!”蕭然明知道這小丫頭是以退爲進,卻又無可奈何。躊躇了半天,心說這可是你們自願的,就算真存了什麽不軌的念頭,我還怕了你們兩個丫頭不成?當下道:“留下便留下呗,哭哭啼啼的成什麽樣子。誰也沒說趕你們走不是!”
“真的?!”兩個丫頭頓時跳了起來,破涕爲笑。小月更是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異常響亮的親了一下。鼻涕眼淚的蹭了一臉。蕭然壞笑着捏了捏她臉蛋兒,打趣道:“不過麽,留下歸留下,你們打算怎麽伺候你家主人呢?”
“你……你想怎麽樣啊?”小月飛紅了臉頰,讷讷的道。
“怎麽樣?嘿嘿!”蕭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瞧瞧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再瞧瞧這偌大芬芳的花園,心說在這幕天席地,萬花叢中,要是來個3p野戰什麽的,是不是很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