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再起波瀾

門忽然被推開了,奕他自由跟随大内侍衛習武,功夫端的不錯,這全力的一撞,自信就算是匹馬也能撞翻個跟頭。但是來人無疑比馬聰明的多,稍一側身讓過來勢,一手扳住他肩頭,一手穿過肋下,輕輕一托,将奕地。不過這人似乎沒打算對他動武,隻是手臂往前一送,奕落在了椅子上。

“又是你!你究竟是什麽人,把本王弄到這裏來,想做什麽?!”奕一張頗有幾分英武的臉此刻漲得通紅。

“不是回過王爺了麽?奴才姓段,段興年,是宮裏的太監,如假包換。王爺要是不信,要不要奴才脫了褲子給您瞧瞧?”來人——段興年笑嘻嘻的說道,并且禮數周到,還不忘了請了個單腿安。“至于做什麽,王爺恕罪,我家主子吩咐過,隻要王爺不走出這間石屋子,想做什麽都成。呃,包括女人,嘿嘿。”

“你……又是這一套!你家主子到底是誰?肅六?老五?老七?懿妃?……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家主子既不是神。也不是聖,至于是誰麽,現在還是不能說。反正不會害您就是了,王爺您想想,要是想害您,還用得着費這麽大地力氣麽?”段興年一邊笑着。一邊取出一沓信件,一件件的擱在桌子上,“這一封,是軍機大臣文祥文大人給您捎來的;這一封,是内務府大臣寶鋆寶大人的;這個是您的嶽父,桂良桂大人的……”

“不看!滾!通通給我滾蛋!”奕根根了起來。擡手劃拉,把那書信全都撥到了地上。段興年也不生氣。笑道:“成啊,我家主子吩咐了,王爺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一切随意。不過肅中堂那邊說話兒可就殺回京城來了,内務府的第一批銅也已經采購齊備,連‘祥淇重寶’的錢樣子都鑄出來了。王爺要是不急,我個太監急什麽呐?”

奕化爲無奈,沉默了好一會兒。重重的歎了口氣。段興年道:“王爺何必跟自己個過不去,我家主子其實這是在幫您呢。給您透露個内部消息,大約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反正在肅六回到京城之前,主子一定送您完好無損的回去,連汗毛都不會少一根的。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雖然這石屋子不必恭王府寬敞氣派,但是無論您想做什麽,聯系什麽人,都絕不會耽擱您就是了。您瞧這兩天讓奴才幫您送地信,哪一件不是平平安安的送到?”

“你……我爲什麽要信你們?”奕在段興年的臉上。

“很簡單,”段興年無聲的笑了,笑容就象小孩子一樣的天真無邪。“因爲,你跟本沒有選擇!”

恭王恨恨的一捶大腿,猛的低下頭去。段興年笑道:“王爺想開些,盡管這裏是委屈了您一些。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奴才我給您做了首曲子,特地的給您解解悶兒,您聽着啊!”

挺胸疊肚的拉了個架勢,段興年用他那特有地發育不全、連五音也不怎麽全的嗓子唱道: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辛辛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進風雨!我不能随波浮沉,爲了我摯愛的親人,再苦再難,也要堅強,隻爲那些期待眼神……”

“滾!”奕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滾!!!”

……

承德行宮,東暖閣。蕭然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抽着水煙袋,卻是一臉的焦急。

“等?我們真的就這麽等下去麽?說話就要回銮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偏弄出這麽一道折子,不是明擺着跟肅順他們八大臣作對麽?他們肯這樣乖乖的就範?”全沒了往日的雍容沉穩,連珠炮似的道,“死太監,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咱們到底該怎麽辦?”

“姐姐慌什麽,懿妃自然有辦法的。喛,給我倒杯茶來。”蕭然滿不在乎的對道。氣得很想一茶杯丢到他腦門上,可猶豫了半天,也隻好乖乖地去倒茶。

“如果我猜的不錯,懿妃這卻是要投石問路。無論這道折子最終是否被駁回,八大臣都要倒大黴!”蕭然品了口茶,收起笑容,緩緩說道,“這道折子挑明了針對八大臣,主張兩宮皇太後垂簾聽政,不駁的話,八大臣将從此無立足之地;但擱着肅順的嚣張跋扈,一定是要堅決駁掉地,而且必是痛駁。如果估計的沒錯,懿妃便可趁機與八大臣鬧起來,回頭這話兒穿了出去,便成了京裏那邊清議的口實。等到回銮之後,那一切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動了!”

“清議?”微微怔了一下,“可是六爺現在蹤影不見,京裏頭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量,可以主持局面?”

蕭然忽然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看着,低聲卻肯定的道:“需要恭王出面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他冒出來地!”

現在的見識已今非昔比,瞧見他這模樣,稍一思量,忽然驚訝道:“啊!六王爺他……在你的手裏!”蕭然手頭暗暗的積蓄了一股力量,這事早就跟她說過。她雖然沒有追問的那麽詳細,但此時也想明白了。震驚之餘,不免爲蕭然的大膽做法感到擔

最後真的跟肅順他們僵起來,那時怎麽辦?還能順利回銮麽?”

“這世上不論任何事,鬧到任何一個不堪的局面,總會有人出來收場的。”蕭然若有所思的道,“至于懿妃。她一定會有自己的算計。倘使真的跟八大臣鬧僵了也不怕。姐姐想一想,當初她進宮時,兩年都不曾被萬歲爺召幸,隻是一個卑微的秀女,但是今天,卻能跟你并尊爲兩宮太後,這是爲什麽?”

“這……”



“忍耐!她地忍耐,遠比她的爲人可怕的多!”蕭然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想她現在心裏面,早已經做好了算計。這個女人……”

見蕭然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說什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小三子,你對懿妃,真的這麽有把握?你怎麽對她象是什麽都知道一樣?”

“恩!”蕭然不容置疑的道,“姐姐還不知道,我已經在她的身邊。悄悄的埋下了一顆釘子!”

“誰?”一怔,蕭然正要說話,忽聽門外一個聲音道:“奴才給太後請安!”

“說曹操,曹操到。”蕭然笑着道,“滾進來!”

“小寶子!”這一回真的糊塗了,“你說的……就是他?”

寶祿回到行宮之後,一直沒有分配個差事,整天的見不到人影兒。因爲蕭然地關系。也就懶得管他。但實際上寶祿這一回卻肩負着一個重大的任務:接近安德海!

寶祿是個極爲聰明伶俐的人,跟人打起交道來滴水不漏。回到行宮,便千方百計的拉着安德海賭錢。小安子因爲有把柄在他手上,本來對他就有幾分忌憚。不敢不依。漸漸的賭了幾回,瘾頭便上來了,一發不可收拾。他雖然是首領太監,懿妃身邊的紅人,私下裏也存着千八兩地銀子,但架不住越賭越大,幾天便輸了個精光,又急着翻本,反而欠下寶祿一屁股債。

況且這安德海又有個獨特的癬好,寶祿把他圈在屋子裏,隔三差五的發狠蹂~躏一回,竟把他弄得神魂颠倒,:.|寶祿了。兩人倒好的如膠似漆,西暖閣那邊不論有什麽風吹草動,蕭然就會立刻得到消息,正是這個原因。

蕭然憋着笑把這件事告訴了,然後問寶祿道:“小安子呢?”

“正爽呢!”寶祿灌了一大杯茶,氣喘籲籲的道,“剛才玩捆綁,鞭子鐵釺,還得滴蠟燭!***好累!”

目瞪口呆,老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忍不住了,對不起想吐……”

……

事情就象蕭然預計地一樣。

象這樣的折子,肅順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淹掉,計較了一番,由内奏事處呈給兩宮。懿妃早有算計,把這道折子不動聲色的擱下了,而按照蕭然所說,不露聲色,一切隻由懿妃做主。照着慣例,第二天一早,軍機章京到内奏事處領折,逐件核對地結果,前一天的奏折就少薰元醇的一件,而奏事檔上寫着一個“留”字,表示留中。

肅順等人當然不肯讓這樣的折子留中,直接派人來催要,逼得兩宮太後非做出措置不可。懿妃等的也就是這一步,當即與商議,把這道折子上說的三件事一一批答:将所請垂簾暫理朝政,饬群臣會議。其請于親王中簡派一二人輔弼,開具空名谕旨,隻候簡派。并于大臣中擇其所可充師傅者共同保舉。

載垣等一聽太後公然允準了董元醇的奏請,立即暴跳如雷,提出抗議:“啓奏太後,這折不該這麽辦。”

懿妃不動聲色卻又針鋒相對的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大夥一看不能硬頂下去,便答應去拟旨,但心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肅順挑頭。決定寫一道明發上谕,痛駁薰元醉之奏,先由軍機章京吳兆麟寫了一份初稿,交給肅順看後,肅順覺得語氣太平緩,就讓八大臣中地杜翰重拟一稿。杜翰果然不負重望。将薰元醉之奏折批得體無完膚,然後交與兩宮太後。

第二天上谕呈上來,兩位太後隻讀了開頭幾句,便隻覺得血直往頭上湧,氣得發暈。隻見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寫着:我朝聖聖相承,向無皇太後考大行皇帝付托之重,禦極之初,何取更易祖宗舊制?且皇考特派怡親王載垣等贊襄政務。一切事件,應行降旨者,經該王大臣等繕拟進呈後,必經朕用圖章始行頒發,系屬中外鹹知。該禦史奏請皇太後暫權理朝政,殊屬非是!……該禦史必欲于親王中另行簡派,是誠何心?所奏尤不可行!

這道谕旨分明是表明八大臣之心迹,明明白白地表示:垂簾聽政,祖制不允。除了措辭強橫無比,全無對兩宮尊重。“殊屬非是”一句,簡直就是在借皇帝的口氣訓斥太後!更爲過分的是那一句“經該王大臣等繕拟進呈後,必經朕用圖章始行頒發”,竟公然想将這禦賞、同道堂兩枚印玺也奪了去。這簡直就是要造反了!連打定了主意坐山觀虎鬥的也覺得無法忍受,當即在煙波緻爽殿召見顧命八大臣。

這一回雙方都窩着一肚子氣來的,氣氛竟比上一次因爲請安折地事情還要緊張。小皇帝載淳顯然感覺到了什麽。還沒等進殿就吓的小臉發白,憋着嘴要哭,連摟帶抱的好歹哄了去。

“這道上谕,是誰讓這麽寫的?”懿妃首先發難。

“是臣等共同商定的。”載回答道,又覺得語氣不夠,加了一句:“臣等受大行皇帝遺命,輔弼幼主,這一切都是按照祖宗家法來辦!”

“哼!你們輔弼得好!借皇帝的口氣訓斥太後。天下有這個理嗎!”

杜翰在一旁接口道:“上谕上,并無對太後不敬之詞。”

“那麽,這‘殊屬非是’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指斥董元醇的話。”

“董元醇爲什麽該指斥?”

“因爲董元醇莠言亂政。”

“莠言亂政”這四字,簡直就是可以殺頭的大帽子了。懿妃臉色鐵青。咬着牙道:“薰元醇地話錯了嗎?錯在那兒?”

杜翰還未開口,肅順冷笑着道:“董元醇的錯在那兒,谕旨上已說得明明白白,請太後自己看好了!”

他的聲音很大,且以突出不意,把小皇帝吓得一哆嗦,越發往懷裏去躲。懿妃氣得兩眼發黑,如果不能垂簾聽政,幼主在他們肘腋之下,唯有俯首聽命而已。這一轉念間,她更堅決也更冷靜了,拿起了道上谕看了看說:“好!那我問你,替皇帝添派師傅,這也錯了嗎?難道皇帝在書房裏,隻有一位師傅?”

提到這一點,也有話可說了:“師傅是要添派,大行皇帝在日,就跟我提過,說還要找道德好、年紀長的大臣,派在上書房當差。”

“你們聽見了沒有?”懿妃看着杜翰又說,“别人不知道,杜翰總該知道,當初先帝的師傅,除了你父親以外,還有幾位?”

杜翰的父親,就是鹹豐的老師杜受田。這麽一問,杜翰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肅順不慌不忙的在一旁接口道:“微臣知道。大行皇帝跟母後皇太後說的話,跟微臣也說過,說過還不止一遍,不過那得等回了城再辦。此刻是在行在,皇上也剛啓蒙,李師傅一個人盡夠了。”

“就算一個人夠了,難道說都說不得一句?什麽叫做‘亦毋庸議’?”

“對!說都說不得一句。凡此大政,奴臣幾個受大行皇帝的付托,自然會分别緩急輕重,一樣一樣地辦,非小臣所得妄議。而且董元醇也不是真有什麽見解,無非聞風希旨,瞎巴結!”

肅順這一句說得極爲鎮定,但是聽在耳朵裏,卻令所有人心驚肉跳。懿妃氣得發抖,也是臉色發白,驚恐莫名,小皇帝更是兩眼睜得極大,齒震有聲。這副可憐相,看在懿妃眼裏,頓生無限悲痛。“皇帝在這裏,”懿妃指着載淳道,“他還不會說話,你們自己看吧,六歲地孩子離不了娘!不是我們姐妹倆替他作主,誰替他作主?”說到這裏,她把董元醇的原折和拟進的上谕往前面推了一下:“你們可聽清楚了,我現在傳皇帝的旨意,把這些折拿回去,照昨天所交代的話,重新寫旨!”

杜翰踏前一步,揚着臉道:“國事與家事不同。請太後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哼!”懿妃冷笑道:“太後的話說了不算,皇帝可又太小,還不懂事。照這樣子,你們愛怎麽辦怎麽辦!何必還要問我們姐妹倆?”

“太後如果聽信人言,臣不能奉命!”

“你要抗旨嗎?”懿妃厲聲責問道。

“臣不敢抗旨,可是請太後也别違反祖宗家法!”

一句釘一句,各不相讓,争辯地聲音也一句高似一句,若大的殿廷似乎都震動了。這電閃雷鳴的場面簡直就是小皇帝載淳的噩夢,上一回被吓得在大殿上嚎啕大哭,這一回更是魂不附體,終于忍受不住,“哇”的一聲震天響,一股子滲透袍服,直淋到的腿上。原來小皇帝竟給吓的尿了!

這麽一來,兩宮太後,顧命大臣無不大吃一驚。心疼小皇帝,倍覺凄惶,憤怒道:“都下去吧!有話留着明兒再說!”

載垣、肅順、端華和杜翰,都沒有想到有此意外的局面,心中也不免惶恐,因此默無一言,跪安退出。一出鬧劇草草收場。但是對于肅順等人來說,卻不能不據理力争。薰元醇這個折子要駁不掉,馬上就另換一班人到這兒來了,顧命八大臣就算是徹底完蛋。因此一個宗旨是不容變通地,董元醇“敬陳管見”一折,非照已送上去的旨稿交發不可,沒有絲毫調和的餘地。

第二天一早,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八大臣大爲負氣,索性撂挑子了!

原來從内奏事處發回地各件,肅順等人連匣子都不打開,把發下去的上谕、奏折,擱着不看。這卻是極狠的“掐脖子”的絕招,诏旨不經軍機,便出不了宮門,這就象捏住一個人的脖子那樣,簡直是要緻人于死地了。從這一刻起,稍有頭腦的人便已經清醒的認識到,顧命八臣,斷難免禍,因爲這已構成叛逆的行爲,是沒有一個在上者所能容忍的。

這是一個空前嚴重的僵局,唯一的一個解消的機會,隻能寄希望于兩宮召見,而顧命八臣有所讓步,痛駁的上谕能夠經過修改以後發出,這樣雖已傷了和氣,究還不算十分決裂。但是,随着時間的消逝,這個機會是越來越渺茫了。

事情逼到了這一步,兩宮皇太後除了剩下個空架子,基本上就象被軟禁了一樣。宮裏宮外所有人,包括主子、大臣跟奴才們,都是人心惶惶。唯一一個安然不動沒事人似的,就隻有蕭然了,不知從哪裏淘弄來兩隻着毛的家雀兒,裝在籠子裏架着,教得東暖閣裏那些個畫眉、哥什麽的一個個都不會正經兒叫了,吱吱呀呀的叫起來都跟那家賊一樣。又氣又急,一天三番五次的拽過來問:“怎麽辦?怎麽辦?”蕭然就隻一句話:“懿妃會有辦法的。”

懿妃的忍耐果然是驚人的。堅持到了幾乎無望的地步,她終于找到了,用幾乎顫抖的捏不住的手拿出了同道堂印玺,在痛駁垂簾之議的旨稿上了印,連同董元醇的原折一起發了下去。“掐脖子”的絕招,終于迫得兩宮皇太後投降了!顧命八臣,大獲全勝,喜不可言。等明發一下,所引起的反應極其複雜,有的驚駭、有的歎息、有的沮喪、有的憤怒,但也有許多人體認到顧命大臣贊襄政務的權威,在打算着自己該走的路子。

隻有蕭然最清楚不過,肅順最終還是一步步的走進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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