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蕭然照例跑到甯馨的聽雨閣裏去做功課。甯馨這小丫頭經過他那一番滋潤,越發變的水靈了,孩子氣十足的臉蛋上無形中多了幾分女人的妩媚。兩人正嗯嗯啊啊的刻苦鑽研,忽然守在外頭的小太監叫道:“皇上駕到!”
霹靂一聲震天響,吓得兩人都慌了手腳。這時正坦誠相見呢,也來不及穿衣服。情急之下,甯馨連忙拉下流蘇幔帳,扯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蕭然縮在被窩裏緊緊摟着她,大氣也不敢喘。
鹹豐今天心情不錯,春風滿面的,一進屋就道:“馨兒,你這丫頭!怎麽大中午的還賴在床上?也不害臊。快起來快起來,皇兄還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甯馨從帳子裏向外瞧去,發現除了鹹豐,懿妃居然也來了,心裏就是一跳。鹹豐是比較好對付的,隻是這位懿妃卻精明的緊,萬一給她瞧出破綻,那可就完蛋了。當下趕緊裝出一臉病容,大聲呻吟起來。鹹豐驚訝道:“馨兒,你這是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麽?”一頭吩咐明全火速叫太醫來,一邊就要過來看。
甯馨慌忙拉住幔帳,叫道:“你别過來,我,我還沒有穿衣服。不過是有些頭疼罷了,歇歇就好。”
懿妃卻走過來道:“公主不方便,那就讓我來瞧瞧吧。我有個醫頭痛的法兒,按一按、揉一揉就好,平日都是這麽伺候皇上的。要不我來給你揉揉,好不好?”
這懿妃素來是個伶俐的主兒,知道鹹豐平時最疼這個妹子,所以對甯馨也就格外的殷勤。甯馨卻給她吓的聲都變了,叫道:“不用你瞧!……我還沒梳洗呐,這樣子醜死了。好嫂子,你這不是成心的出我洋相麽?哎喲,頭又痛了!你們倆讓我清淨會,等一會好了再去跟你們請安吧。哎呀,疼死了。”
任憑鹹豐跟懿妃好說歹說,甯馨就是拽着帳子不肯撒手。鹹豐給她大呼小叫的也吵到頭痛,毫無辦法,苦笑着對懿妃道:“算了,别管她了。這丫頭今兒也不知搞什麽鬼。既然她身子不舒服,咱們就陪她說會子話吧。”
甯馨道:“皇兄操勞國事,本來就累的緊,哪敢再讓皇兄你替馨兒操心呢?這頭疼也不算什麽的,一會就好。”
鹹豐跟懿妃對視了一眼,都笑道:“喲,馨兒這是長大了呢,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懂事,知道心疼起皇兄來了。”
蕭然捂在被子裏,隐隐聽到外面的對話,也稍稍放下心來。不知不覺的又動了壞心眼,暗道:馨兒這丫頭一天到晚的跟我調皮搗蛋,正好天賜良機,瞧我怎麽報複你。伸手摸到她胸前,在那顆敏感的櫻桃上重重捏了一把。
甯馨正精神高度緊張中,給他出其不意的這麽一下,不覺嗯的一聲叫了出來。鹹豐一怔,道:“你又怎麽?”
“我……頭疼。”甯馨又羞又氣,反手去掐。蕭然連忙抓住她手腕,伸出魔爪又往她下身摸去。
鹹豐渾然不覺,繼續說道:“馨兒,月末就是你的生日了,正好又是過年,朕跟懿妃本是來商量怎麽給你過生日的。反正這事也不急,回頭等你好些了,想要什麽就跟朕說便了……”
“啊~~!”
“你又怎麽?!”鹹豐好不郁悶,“太醫呢?太醫怎麽還不來?”
懿妃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公主身子不舒服,要不咱們還是過一會兒來吧。或是等她好了,再去冬暖閣商量不遲。”
“好吧好吧!”鹹豐不耐煩的一揮手,“唉,這丫頭,好好的興緻都讓她給攪和了。”
“哦……”
“……!!!”
鹹豐跟懿妃好歹走了,甯馨掀開被子,咬着牙的就是一通狠掐,“死太監,大色狼,不要命了你,啊?要造反那你,啊?……”打的蕭然抱頭鼠竄。
那邊太醫背着個藥箱子氣喘籲籲的跑來了,甯馨三言兩語給打發走。又鬧了半天,兩人才算消停。剛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聽門外小太監又叫道:“懿貴妃主子又駕到!”慌得兩人一頭拱到被子裏,沒法子,繼續裝病。
懿妃挑開門簾子,回身掩了房門,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拉開了幔帳。甯馨猝不及防,捂着老大一團被子呆住了。隻見懿妃沉着臉,低聲喝道:“小三子,給我滾出來!”
甯馨結結巴巴的道:“嫂子,你,你說什麽……我這裏哪有小三子……”
“要本宮掀被子是麽?”懿妃冷冷的哼了一聲,伸手去抓被子。蕭然情知藏不住,趕緊從被窩裏探出個腦袋來,苦着臉道:“主子,你怎麽知道奴才在這裏?”
懿妃冷笑一聲,伸腳從床底下勾出一隻靴子,踢的老遠,低喝道:“大膽奴才,瞞得了别人,還想瞞住我不成?”原來蕭然在床上藏的嚴實,卻忘了床下還留着雙鞋呢。偏蕭然這鞋有特點,那時宮裏的太監一般都穿厚底的棉布納幫船鞋,蕭然穿不慣,不管冷熱天都穿着雙小牛皮的油滂靴,感覺上比較象現代的皮鞋。懿妃心思缜密,事事留心,一眼就瞧出來,趁着鹹豐沒留意,不動聲色的踢到床底下去了。否則的話,今兒這事可就鬧大了。
甯馨又急又怕,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拉着懿妃的手道:“好嫂子,都是馨兒不好,千萬别告訴皇兄。下次無論如何也不敢了。我,我以後隻跟你一個人好,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