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化甘油的制取雖然容易,但是要做成真正的**,卻是一個極爲漫長的過程。連諾貝爾那樣的天才選手都整整研制了30多年還自認爲不能完全掌握,更何況羅爾托這個二把刀的兼職發明家?不過不同的是,諾貝爾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沒有什麽明确的方向,而羅爾托卻多了蕭然這位狗頭軍師。
蕭然最大的特點是雖然自己不會做這些發明,但是卻能夠提供準确的思路和方向。其實說白了,這就是那種典型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最讓那些真正做學問的人所不齒。可是對于羅爾托、戴桐這些人來說,卻是相當于爲他們指明了通往成功的最佳捷徑。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硝化甘油與膠棉按照一定配比混合,制取炸膠。這種炸膠的性能十分穩定,即使用火點燃後也不會爆炸,浸水之後,它不會受潮,爆炸力比純淨的硝化甘油還強。但是這種**需要起爆劑,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雷管。而羅爾托制取的雷汞,恰恰又是制造雷管的原料!
當然實際操作起來絕對不象說的這麽簡單,還需要經過反複的試驗。雪瑤是絕對不能做這麽危險的工作的,衡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把這種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羅爾托來完成。這樣的話即使是出了什麽意外,蕭然也會比較不心疼。可惜的是鹹豐對保健品的事情催得很緊,羅爾托現在是一心二用,兩項發明同時進行,這樣一來進度自然受到了一些影響。
至于雪瑤,她的任務也十分艱巨——發明塑料。嘗試着不同的配比,制造出各種特性的塑料,雖然一時半會的還想不好拿來做什麽,但多一項發明總歸不是壞事。
但是也有一件事讓蕭然郁悶不已。自從雪瑤迷上了化學實驗以後,一天到晚的泡在實驗室裏,除去吃喝拉撒,其餘的時間幾乎完全被沒完沒了的化學實驗占據了,平均每天睡眠也不過兩三個時辰。有時困的緊了,就直接爬在操作台上打個盹兒,醒了再接着幹。眼瞅着一張雪白粉嫩的小臉越來越憔悴,蕭然心疼的三番五次的勸阻,但這丫頭脾氣倔得很,怎麽也勸不住。
而這件事導緻的直接後果是夫妻生活次數直線下降,尤其發明塑料以後,更是極爲殘忍的剝奪了蕭然的侍寝權利。
守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不能嗨咻嗨咻,這是怎樣的一種痛苦就不必細說了。無奈之下蕭然自然就盯上了府裏那幾個頂水靈的小丫鬟,可是沒想到偏偏人民内部又出現了叛徒,寶祿這小子不知怎麽搞的就跟雪瑤站到一邊去了,自覺的擔當起掃黃辦主任的差事,一天防他跟防賊似的,跟哪個丫頭多說一句話、甚至是飛個眼兒,立馬就跑到雪瑤那裏去打小報告,就差給他發明個貞操帶什麽的戴上了。所以蕭然一看見寶祿就恨得咬牙切齒:***叛徒!早咋就沒看出來呢?
有時候雨婷倒是還能發發慈悲,借着來看他的機會,施舍那麽一回兩回的。可惜她又是的貼身侍女,溜出宮的機會少的可憐。這對于年輕氣盛的蕭然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這個時候蕭然就無限的羨慕起鹹豐來,起碼人家有個玉嬌啊。要是當初不把這個小蕩婦讓給鹹豐,你說說這生活,啧啧,簡直了!
那怪娶老婆要在卧房裏象蕩婦,古人誠不欺我!想起當初一時糊塗讓雪瑤去搞什麽發明,蕭然腸子都悔青了。
這天中午,蕭然百無聊賴,披着個破棉袍子滿院子閑逛。忽然聽到一聲女人的歎息,扭頭一瞧,旁邊的亭子裏一個體态妖娆的小婦人正倚着欄杆發呆呢。雖然是背着臉,蕭然還是一眼就認出正是玉嬌。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的竟走到她的院子裏來了。
玉嬌這陣子也是苦悶的緊。自打京裏天字号錢莊案以來,鹹豐來的次數也明顯少了,一來煩心事不斷,二來身子骨經了那兩回折騰,也有些吃不消了。而這種事情是瞞不住太醫的,陳全海一診脈,吓得魂兒都飛了,冒死進了折子,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行房事,否則有性命之虞。蕭然和明全也都跟着勸,那紫蟾回春帖是斷不敢再用了,有兩回實在忍不住了,就按照荀敬的方兒熬一碗中藥來撐撐,總歸不大盡興。
玉嬌就不同了,平日裏就是個風流成性的女人,現在承了皇上的雨露,從前的風流當然不敢再沾了。本來巴望着鹹豐是一超級猛男,現在才琢磨過來,肯定是上了蕭然的當了。鬧到現在凱子也吊不到,委實寂寞難耐,但是已經上了賊船,又有什麽法子?傷心之餘,不免怅然嗟歎。
蕭然瞧見那風情萬種的妖娆身姿,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她被鹹豐弄的淫聲浪語的模樣來,頓時丹田火起。回頭一瞧,寶祿恰好也沒有跟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賜良機?勉強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咳嗽了一聲道:“大好韶華,夫人爲何悶悶不樂?可是心裏有什麽委屈麽?”
玉嬌回頭瞧見蕭然,臉上就是一喜,忙道:“怎麽,是皇上來了麽?”
“回夫人,萬歲爺最近操勞國事,身子不豫,恐怕一時半會的分不出身來。”
“唉!”玉嬌失望的道:“真的是國事操勞麽?已經整整兒的七天了,皇上連個面兒都不露。怕不是膩煩了奴家這殘花敗柳的身子,也是有的。”
“哪能呢!夫人風華正茂,天生麗質,皇上對你可是情有獨鍾,捧在手心裏還來不及呢!”說着進前一步,低聲道:“就沖夫人你那一身的本事,哪個男人得了你,那可是天大的造化呢!”
玉嬌聽了這話,也不禁紅了臉,嬌嗔的白了蕭然一眼,忍不住幽幽歎道:“蕭公公這一張好嘴兒,就隻會撩撥奴家。可惜你是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