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吓了一跳,心說不是你丫說的,需要什麽盡管支取,而且不必問你的麽?拿個區區兩萬兩就急得這模樣,真他媽小氣。還皇上哩,我鄙視你!
也虧他腦袋轉的快,稍一琢磨,理直氣壯的道:“回萬歲爺,奴才用這筆銀子買了一座大宅子。就這還不夠呢,兩萬兩,隻是首付的一半,還有一半下月給齊。”
鹹豐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哆嗦着道:“好啊,朕讓你辦差,你卻趁機撈好處,拿朕的銀子給你自己買宅子!你,你個狗奴才!”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丢過去。
蕭然眨眨眼睛,道:“萬歲爺,奴才鬥膽問您一句話。您跟那曹寡婦,是想一夜歡娛就罷呢,還是想長相厮守、讓她一心一意的服侍您?”
“廢話,當然……當然是長相……什麽的。”鹹豐想聽他下文,忍着氣把茶杯放下,心說我一會再丢他。
“還是的嘛麽!想在一起,總得有個落腳的地兒吧?您想啊,擱在行宮裏是萬萬不能的,擱在醉風樓,那不是接着讓曹氏抛頭露面麽?再說那地方人多嘴雜的,這話兒萬一傳了出去,也有損萬歲爺的名聲啊。所以奴才特意給您預備的宅子,可是您卻……嗚嗚,奴才真是冤枉啊!”
蕭然每說一句,鹹豐就恩一聲,一番話說完,鹹豐已經感動的不行了,親手拉着蕭然坐下,歉然道:“是朕不好,一時失察了!真難爲你有這般心思。本來我還擔心你是的人,想不到你對朕竟是赤膽忠心。好,好!回頭……不,現在朕就要重重的賞賜你!”
感慨了半天,卻又不知賞賜什麽合适。以蕭然的年紀,能當上副總管已經是破例了,總不能再升總管吧?想了好半天才道:“這樣吧,你現在也沒什麽具體的差事做,回頭我跟說,讓你兼了尚衣監的差事吧。”
蕭然一聽,興奮的幾乎跳了起來。尚衣監管着宮裏幾千号人的穿衣戴帽,裏面的油水可想而知。保守估計,一年弄個萬八兩銀子實在是小kiss,在内宮算是頂肥的差事,僅次于尚膳監了。
偏這家夥貪得無厭,又道:“萬歲爺,奴才隻怕委屈了龍駕跟那曹氏,挑來選去,特意買了個還算不錯的宅子。可是下月的兩萬兩尾款,您看……”
“但支無妨!往後缺什麽你直接支去便了,朕不再過問就是。”鹹豐大手一揮,完了又羞紅了臉,忸怩着道:“那個曹氏,朕什麽時候才能……”
“快了!就憑萬歲爺您這麽風流潇灑玉樹臨風,而且這麽信任奴才,這兩天一定能成,您就等好兒吧!”
天上掉餡餅,白白的揀了一棟豪宅不說,還落了兩萬多兩銀子,又得一肥缺,蕭然走出東暖閣的時候還覺得暈暈乎乎的象是在做夢。嘴裏一邊哼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偷偷溜到中宮,也不驚動,死皮賴臉的纏着雨婷到自己那間小屋子裏。
雨婷因爲前兒挨了的訓斥,說什麽也不肯,但蕭然興緻正高,哪裏肯放?連哄帶騙加用強,雨婷也不敢大聲喊,推拒了半天,隻好由着他的性子胡來。
大概是好消息太多,一時沖昏了頭,完事之後的蕭然摟着雨婷左瞧又瞧,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你的這裏……似乎沒有雪瑤的大哦!”
“?!”一向溫柔的雨婷忍無可忍,小宇宙頓時爆發了。“死太監,我跟你拼了!”
……
第二天一覺醒來,被美女滋潤過的蕭然說不出的神清氣爽。仍舊偷偷的溜出行宮,帶了馬超、何老六徑去醉風樓找曹寡婦。一大早也沒什麽客人,那曹寡婦因爲昨天蕭然說了一句“明兒還來”,正坐在櫃台裏,巴眼望眼的盯着門口。一見他大搖大擺的進了門,不由得臉一紅,竟似少女懷春一般,心如鹿撞。故意重重哼了一聲,扭身躲到裏間去了。
蕭然哈哈一笑,也不招呼,自顧上到二樓坐下。那酒保滿嘴巴都貼着膏藥,一瞧見蕭然三個,止不住篩糠似的抖。蕭然也不難爲他,叫了三份糟溜魚,大嚼了一頓,留下一錠大金锞子揚長去了。曹寡婦一直在裏間等着蕭然來請,沒想到他竟對自己理也不理,氣的發起飙來,把花瓶擺設西洋鏡子都砸了個稀巴爛。
蕭然帶着兩個保镖,找了離醉風樓最近的一家茶園子,正好撞見個說大鼓的在那可憐巴巴的挨桌讨賞錢。叫到跟前,摸出一塊二三兩重的碎銀子丢了過去。按說這也算是一筆小小橫财了,但那說大鼓的似乎卻并不驚訝,也不忙着接,眨巴着小眼睛,低聲道:“公子爺給這麽重的賞錢,難不成是要打聽那醉風樓的主兒?”
蕭然一楞,奇道:“你怎麽知道?”
說大鼓的嘿嘿一笑,委瑣的道:“但凡哪位爺給小的重賞,十有**就是奔那主兒去的。不瞞公子,小人全家的衣食,倒有一半都托那曹寡婦的福呢!”
蕭然一豎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行,爺們你還真有手段,發财都發到寡婦身上了。既然是這樣,就說說那娘們的底細吧?”
那人眼珠一轉,故意捏了捏那碎銀子,道:“小人在這街面混的久了,那曹寡婦的大事小情,沒咱不知道的。卻不知公子你想打聽多少?”
蕭然又好氣又好笑,心說行,你丫這敲竹杠的本事還真不比我差多少。伸手摸出兩錠十兩大銀,道:“這個價錢,不知能聽多少?”
“哇!”那人眼珠子登時直了,哆嗦着伸出手去,“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