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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蕭然凍的鼻涕拉瞎的,垂頭喪氣的回到行宮。WWW.tsxsw剛到中宮門口,一個小太監一把把他拉住了,低聲道:“公公快回避,主子正跟人吵得兇呐!好象就是因爲你,現在過去,不是觸黴頭麽?”
“瞎扯!”蕭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說尊爲國母,母儀天下,什麽時候跟人吵過嘴?再說了,誰有這麽大膽子,老虎嘴巴上拔毛?心裏這麽想着,倒想進去瞧個究竟。剛一邁進門檻,心裏就咯噔一下,心說人要是倒了黴,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怎麽***什麽事兒都能讓我攤上呢?
隻聽兩個女人高八度的聲音:
“小三子是我的人,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我的話,誰也别想把他帶走!”
“憑什麽?你說是你的,皇兄還答應把他賞給我了呢!虧我還是口口聲聲的叫你皇嫂,一個奴才也跟我争!即便是尋常百姓家,你瞧見哪個當嫂嫂的跟小姑子争搶了?好不知羞!”
“什麽?!你,你說誰不知羞?明明是你來跟我争搶,還敢這麽說我!好歹我也是一國之母,統攝宮闱,别以爲你哥哥寵着你,我就不敢對你怎樣!”
“好啊,有本事盡管使出來。你也别仗着是我哥哥的媳婦,我就怕了你!”
“怎麽着,難道我一個還怕你成?!”
“來啊,誰怕誰!”
……
不用說,裏面吵架吵到臉紅脖子粗的兩隻母老虎,一個是,一個是甯馨公主。至于爲什麽吵架,蕭然用屁股都能想出來。就覺的腦子一暈,暗道此處不宜久留,轉身想溜。誰知兩個女人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迹,同時吼道:“回來,不準走!”
蕭然欲哭無淚,乖乖的轉過身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本事就别争,問問小三子願意跟誰!要是人家不願意跟着你,搶到了也沒勁。”
“問就問!還以爲他願意跟你不成?哼,小三子,你倒說說,願意跟着誰?”
“我,我……”蕭然我了半天,屁也沒敢放出來。明擺着這倆娘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得罪了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自打穿越以來,蕭然頭一會束手無策了。
“哈哈,人家不說話,就是已經不願意跟着你啦,還美的什麽似的。哼,真不識趣!”
“你放……你胡說!他不說話,那是不願跟你走,要不然你自己問問他?”
“問就問!小三子,我讓你跟我走,你敢不聽麽?”
“我……”憑着敏銳的直覺,蕭然預感到巨大的危險迅速襲來。暗叫一聲糟糕!轉身想逃,忽然耳朵一痛,毫無意外的第n次落入魔爪。不同的是這一次,兩邊的耳朵都被緊緊的揪着不放。
“怎麽着,人家不跟你走,還要動手搶啊?放手!”
“憑什麽我放手,你先放!”
“沒門!”
“哼,那就都别放!”
……
我靠!我滴耳朵!蕭然被一邊一個揪的緊緊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變豬八戒了。媽的這還象個大老爺們麽?熱血直沖霄漢,一時忍無可忍,正準備跟倆娘們拼了,就聽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放肆!都給我住手!”
鹹豐!蕭然激動的熱淚盈眶:大哥,你可真是及時雨旱天雷啊!要是再晚來一步,哥們我可要被這倆娘們活活扯成兩半了!
“你,你瞧瞧你們倆,成何體統!難道……咳咳,難道要氣死朕才罷?”鹹豐腦門通紅,痰火上湧,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跟甯馨互相瞪了一眼,狠狠的一摔手。兩邊劇痛的信息同時傳遞到蕭然的大腦,在力氣和受損程度上,基本不相上下。可以斷定,這兩個女人手都夠黑的。
“怎麽,還沒有吵夠麽?”鹹豐總算止住了咳嗽,有氣無力的道,“你說說你們,一個尊爲國母,一個金枝玉葉,竟然,竟然爲了搶個奴才打起來了!倘使傳了出去,我愛新覺羅的顔面何在?我堂堂大清國的顔面何在?真是,真是太不象話了!”
說的好!蕭然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媽的,這倆妞敢對我下手,分明就是不給你鹹豐面子,不把你皇上放在眼裏!這樣的媳婦,這樣的妹妹,不狠狠的管教一番怎麽成?揍!最好各打個五十、一百大闆,先給哥們這兩個可愛的招風耳報仇!
心裏正念叨的起勁,冷不防就聽鹹豐說:“既然你們都想争這個奴才,倒不如索性砍了的幹淨!明全,明全!”
**你大爺!她們兩個的不是,關我什麽事?蕭然氣的手腳冰涼,險些昏倒。
“皇上!”跟甯馨同時叫了起來,搶着道:“皇上息怒,臣妾隻是……隻是跟公主鬧着玩罷了。一個蠢奴才而已,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蕭然大罵:你丫才不是好東西,你們全家都不是好東西!),她,她想要了小三子,臣妾就……就依她便了!”嘴裏說着,眼圈卻一下就紅了。
甯馨也害起怕來,有道是君無戲言,剛要是皇上嘴巴一松掉下那話來,蕭然的腦袋可真就保不住了。連忙道:“不是的,馨兒也隻是許久沒瞧見皇嫂,特意來給她解解悶。這個奴才有什麽好?我不過是一說罷了,誰稀罕!”
“哦?這麽說,你們兩個都是不要他的了?”鹹豐嘿嘿一笑,“好吧,既然這是個沒人稀罕的奴才,那就先讓他跟着朕好了。”
“啊?”、甯馨、蕭然,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全楞住了。蕭然更是想起這n多的美女,從此就要告别風花雪月的風流生活了,怎不令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隻覺得嘴巴裏咕嘟咕嘟的直泛酸水。
鹹豐仿佛看出了他的顧慮,微笑着道:“你們放心,這個奴才隻是暫時跟着朕而已。等你們兩個商量好了怎麽處置他,再把他還給你們便了!”
籲——!三個人同時舒了口氣。鹹豐一擺手道:“小三子伺候着,回東暖閣!”
出了中宮,鹹豐忽然停下腳步,歪着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蕭然,眼神很是詭異,瞅的他心裏一陣陣的發毛,半天才道:“你這個奴才還真不簡單呐,我那個妹子一貫的調皮任性,嬌寵的不行,怎麽就偏偏瞧上你了呢?你說說,哪兒學的這本事?”
蕭然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子,難不成是這丫發現什麽了?跟公主厮混在一塊,那可是天大的罪,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