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嘿嘿一笑,心說我把儲秀宮那主兒給摸了,你能信麽?伸着手在她胸前又是一陣揉搓,道:“小妮子,我是看你越發的浪了呢!要不要再來一次?”
雨婷可是真的有些怕了,連忙扭過身子道:“還……還來?你真是不要命啦?”
蕭然瞧她吓的那樣兒,忍不住笑着扳過她肩膀道:“好,這次呢就算是饒了你。不過有個條件,下次你得用你的……”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忽然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句。雨婷臉頓時變的通紅,使勁兒捶着他肩膀:“說什麽呢你!死太監,叫你壞!頂數你缺德!”臊了好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好奇,吃吃的道:“你說的那……那裏……那樣子真的……真的能行?哎呀,羞也羞死人了!”
蕭然瞧她眼波妩媚,一張小臉紅紅的,真的是嬌羞無限,不禁心裏一蕩,不知不覺已經重振雄風,正翻了身要騎上去,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有人敲門道:“小三子,是我,快開門!”聲音中帶着一種焦急。
他住的地方在坤甯宮東北角,很是僻靜,而且他現在是首領太監,除了雨婷、雪瑤跟寶祿,别的宮女太監是不敢随便闖來的。因此盡管那叫門聲壓的很低,他還是一下就聽出了是小寶子的聲音。
雨婷又羞又怕,鑽到被窩裏不肯出來。蕭然示意她不用怕,自己胡亂套了件衣服,下去開門。剛拔了門闩,寶祿一頭撞了進來,抓着蕭然的手氣喘籲籲的道:“快,雪瑤出事了,你快去救她一救!”
蕭然大吃一驚,忙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雨婷也顧不得害羞,趕緊從被窩裏鑽出一個腦袋來,仍然是雲鬓不整,兩頰暈紅。寶祿當然明白怎麽回事,這小子也真有正事,這當兒來還不忘了瞧她一眼,叫了聲嫂子。雨婷又羞又急,催促道:“倒是怎麽了,你快說呀!”
寶祿咽了口唾沫,道:“今晚雨婷一直沒來上夜,本來主子以爲她貪玩去了,晚回來一會也是有的,誰知道剛敬事房的人來回話,說是在别的宮裏給抓起來了,已經送到刑慎司去了!主子正在那着急呢,你們趕緊的去瞧瞧吧!”交代完這幾句便一道煙兒的跑了。
蕭然轟的一下頭就大了,着急忙慌的抓過衣服往身上套。雨婷不住的念叨着:“這怎麽話兒說的,這怎麽話兒說的!”也趕緊穿戴起來。蕭然道:“你跟我一起過去麽?”
“廢話,我是她幹姐姐,難道看着妹妹遭難啊?”
“啊?”這回蕭然倒真有點吃驚了,“你們倆是姐妹?那她平日裏怎麽對你……”
雨婷白了他一眼:“還說呢,還不都是因爲你!”
原來這雨婷跟雪瑤本來是最體己的兩個丫頭,年齡又相仿,老早以前就拜了幹姐妹,很是要好了一陣子。那時候蕭然混的還不是太如意,先巴結了雪瑤,他本就能說會道八面玲珑的,加上這丫頭心思單純,倒一心傾在他身上。可惜他後來又攀上了雨婷,雪瑤覺得這位幹姐姐搶了自己心上人,不免就一時吃醋惱了起來。
蕭然這才知道爲什麽雪瑤一提起雨婷就來脾氣,感情還真是讓自己給鬧的。想想這丫頭還真傻的可愛。
兩人穿戴了,急匆匆來見。剛一進門,就瞧見正走來走去,不住口的歎氣。這素來性弱,但凡遇事先自沒了主意,一見蕭然,心便放下了一半,道:“你這奴才還算是有良心,倒不枉了雪瑤平日對你好了!”
蕭然也顧不得請安,連忙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主子統領後宮事物,這敬事房連你的人也敢動,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跌足道:“這倒怪不得他們,實在是雪瑤這丫頭忒也大膽!你瞧,還不是爲了這個勞什子!”
蕭然望她手裏一看,頓時就做聲不得。原來那東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送給雪瑤的十字架。
當時正跟洋人開戰,前線連連失利,鹹豐一怒之下竟遷怒到了這些個洋玩意身上,但凡是宮裏的洋鍾啊表啊水銀鏡子玻璃瓶兒什麽的都遭了殃,一股腦的砸了個稀爛。并且下了旨,但凡有人再擺弄這些洋玩意,統統殺頭。偏這天雪瑤去别的宮裏溜達,大概是熱了就脫了夾襖,一不小心把這十字架掉了出來。那些宮女本有嫉妒好事的,偷偷的告了敬事房,因着鹹豐的旨意,執事太監就直接把她抓了起來,來了個先抓後奏。
十字架是交到了的手裏,她待人寬厚,何況又是自己的體己人,自然是要想法子救的。但畢竟皇命在先,幹着急也說不上話。她現在還不知道雪瑤這十字架是打哪裏來的。要知道是蕭然送的,就算脾氣再好,估計也大嘴巴抽過去了。
雨婷這時倒算鎮靜,道:“現在着急也是沒用,當務之急是先到刑慎司那邊緩一緩。要是晚了,怕是雪瑤的命就保不住了。”
一凜,這才想起來那刑慎司的手段。每逢拿到犯了大事的,入監第一件事就是刑杖三百,俗稱叫“揭花竿”,打人用的是一種特制的竹杖,事先在雞血裏浸過,打在人身上,不消三五十就能皮開肉綻。那些小太監都是專門訓練過的,絕不會當時打死,但命已經去了大半條,即便是後來再放了出去,也是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