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張文亮走了過來,挨着他坐下。蕭然沒有回答,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十二歲進宮,到現在整整十年了。在宮裏這麽久,我隻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師父,崔海崔爺,還有一個就是你。”張文亮用一種很低的語調說道,眼神變的有些遙遠。
“我家原本挺富裕的,也算是個小财主吧。我爹很精明,也很能幹,伺候着不少地,還時不時的跑點買賣。十歲那年,家鄉起了兵禍,很多人都跑了,但是我爹終究是舍不下家産,把我們娘兒幾個送到城裏,自己留在鄉下想把房子田産變賣了。
“幾天之後,爹終于到了城裏,但是是讓人擡來的。他背上挨了一槍,已經快咽氣了。拉着我的手說,亮子,記住,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命再金貴、值錢的。隻要活着,天塌了都不怕!
“我在宮裏這麽些年,雜監、官房什麽都做過,再苦再累都不怕。爹說的對,隻要活着,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說道這裏,他拍了拍蕭然的肩膀,“你比我強的多了,這麽年輕就做到了首領,而且是管帶,以後一定前程似錦。咱們做奴才的,誰沒個煩惱,沒個苦悶,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不管怎麽說,咱們還活着,對不對?”
張文亮是那種很老實的人,但是也很聰明。他沒有問蕭然爲什麽,但這一番話,卻讓蕭然豁然開朗。“你說的對,我們都還活着!”蕭然沖着他感激的一笑,忽然有一種卸下千斤重擔的感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竟然還能站在太陽底下,一樣的沐浴陽光普照,和風煦暖,還有什麽可以畏懼的呢?
蕭然現在唯一發愁的是時間有限,而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向懿妃告了一天的假,因爲他是暫借,名頭上還是的人,懿妃也不好說什麽。回到坤甯宮的時候,正在喂鳥,瞧見蕭然連忙扔了食筒,嗔道:“好你個小三子,倒還知道回來。我問你,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主子麽?”
蕭然見她故意闆着臉,但眼睛裏卻盛滿了欣喜,十足一幅嬌嗔的模樣,忍不住心跳加速。“回主子,奴才惦記着上次調的面膜該用完了,特意回來瞧一眼。”
嫣然一笑。許是用了面膜了緣故,那一張臉蛋越發白皙嬌嫩了,仿佛要滴出水來。“難爲你還記着。這兩日一直是雪瑤在給我做,恩,倒真是快用完了吧?”
“回主子,就剩今兒一天的了。”雪瑤站在身後,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了蕭然一眼。這家夥從打見了,一雙賊忒忒、色眯眯的眼睛就沒挪開過,連瞄自己一眼都不瞄,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蕭然這才發現雪瑤也在,瞧着那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心說碰着醋壇子了,此地不宜久留。忙道:“奴才這就去太醫院,多給主子調配一點存着。不過……”
看他有些猶豫,道:“不過什麽?”
“不過這藥配起來很是麻煩,奴才想跟主子告個假。另外藥材都甚是名貴,需要的量又大,隻是差口谕去,似乎有些不妥。”
想想也有道理,便拟了一道懿旨,着蕭然一切采辦,并加蓋了之寶。蕭然小心翼翼把懿旨收入懷裏,心說媽的,這就是老子的命根子啦!
辭了,回去找雨婷,這天本是她下夜,卻沒在屋睡覺。兩個宮女都說下了夜就沒見她,蕭然心裏暗暗奇怪,就先回到了自己房裏。門上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卻是從裏面插上了,心說怪了,難道是大白天的寶祿跑到我這來偷懶?
蕭然眉頭一皺,繞到後窗下,戳破窗紙,拔開木梢,一翻身輕輕跳了進去。床上果然有一個人正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蕭然笑罵道:“好你個小寶子,敢躲在這偷懶!”一下掀開了被子。忽然就變成了一截木樁子,矗在那不會動了。
床上春光一片,一個絕色少女正在甜甜的酣睡。瀑布一樣的秀發傾瀉在枕邊,襯着那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微微颦起的雙眉如黛如畫,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小巧的鼻子如凝脂一般,調皮的翹起,襯出兩頰淡淡的紅暈,上身穿着一條粉紅的肚兜,露出雪白的一抹香肩,嫩藕一樣的胳膊。而那墳起的雙峰若隐若現,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的蕭然嗓子一陣陣的發幹,心一通通的狂跳,差點就象n久以前的新婚之夜,兩眼一黑就挂掉。
“雨……雨婷?怎麽是你?”
雨婷這時也醒了,茫然揉了揉眼睛,忽然發出一聲驚叫。蕭然吓的魂兒都飛了,忙一把捂住她嘴。“姑奶奶,别叫啦!你,你想要了我小命啊?”
情急之下蕭然竟飛身撲到了床上,把那一具香噴噴軟綿綿的嬌軀整整兒的壓到了身子底下。雪瑤這才看清原來是蕭然,一張臉頓時紅成了蘋果。一股熟悉卻又異樣的氣息傳來,想要掙紮,身子竟越發的軟了;想提起手臂去推,但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此時的蕭然距她臉也就n厘米的距離,瞧着她眼神由驚慌變的迷離,又緩緩閉上了。松開手,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燙得人心裏一陣慌亂。兩片嬌嫩的嘴唇正微微顫抖,散發着無法抗拒的誘惑。蕭然再也抑制不住,猛的低下頭,深深吻了下去。
“恩……”
雨婷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任由他野蠻地侵入櫻桃小口,霸道的吮吸着自己的舌頭,并在裏面翻江倒海,橫沖直撞。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妙感覺占據了身體,漸漸也大着膽子迎合着他的入侵。
蕭然忘記了呼吸,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無法形容的快感從嘴巴直達大腦,傳遍全身,好象有一股極強的電流從身體裏湧過,巨大的快感令他幾乎暈厥。她的雙唇滾燙,舌頭卻冰涼,滑滑的,嫩嫩的,與他嘴唇一觸,好象一隻受驚的小兔,慌忙縮了回去,但過了一會又鼓起勇氣探了出來,輕輕在他的嘴唇上磨擦。也許這是初吻的緣故,她的嘴唇和舌頭都在微微顫栗,技巧也不是很好,多少有點不自然。但那種隐隐的生澀和笨拙卻越發激蕩着蕭然的中樞神經,無比強烈的**随着熱血一起沸騰了。而雨婷也在這猛烈的攻勢下丢盔卸甲,原本要抗拒的兩條手臂卻不知不覺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