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手便搭在她肩上,隻覺一陣溫熱的氣息隔着衣服傳來,心神也爲之一蕩。雨婷卻急忙嬌笑着避開,道:“不要啊,我最怕癢,你還是規規矩矩的坐着吧,我的蕭公公!”
蕭然讪讪的縮回手,心想要是她能把那公公兩個字換成老公,那該多受用?從背影瞧去,雨婷的身材很豐腴,但絕不是胖。烏黑的秀發挽起,露出象牙樣潔白光澤的一段脖頸,散發着迷人的誘惑。由于皮膚白皙的緣故,小巧的耳朵幾乎象透明的,甚至能隐隐看到血管,俏皮的勾勒出玲珑的輪廓,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蕭然一時有點想入非非,正琢磨着是不是一把攬住她的腰,忽聽雨婷問道:“昨兒給你沙淇瑪,吃了麽?好不好吃?”
“還沒呢。”蕭然随口說道,順眼瞟了一眼桌子。忽然楞住了,手帕還攤在桌子上,但沙淇瑪卻不見了!
雨婷也瞧見了空手帕子,頓時就變了臉色,洗了一半的衣服啪的撇在水盆裏,冷笑着道:“好啊,升了官了麽,自然就瞧不上這些小家氣的東西。可也用不着打發給旁人。你要是不稀罕,直接丢了不就完了。”
這丫頭性情應該是挺溫柔的那種,瞧她一張小臉此刻繃的緊緊的,蕭然就知道這回真的闖了貨了。這屋子一般是沒人來的,不用說,準是寶祿那臭小子幹的。蕭然眼珠一轉,賠笑着說道:“姐姐可真的冤枉我了!小三子本是舍不得吃,一直擱在這,昨兒事情又多,晚上在主子那伺候了一宿,結果一個不留神讓這些王八蛋撈了去,我猜一準是小寶子那厮。***,連老子定情信物也敢搶,丫是真活的不耐煩了!他一會就能回來,你看我怎麽治他,給你出這口氣!”
雨婷忍不住撲哧一笑,随即又紅了臉,捶了蕭然一拳,道:“呸,什麽定情信物,胡說八道!”随即又道:“要是别人吃的呢,這事就不算完。要是小寶子就算了。你們倆一直好的穿一條褲子,難道還爲了一塊點心扯破了臉啊?”
蕭然趁機一把攬過她的腰肢,道:“好姐姐,你咋這麽會疼人呢!”說着在她臉頰上波的親了一口。
雨婷給他這一攬,就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騰的升起,仿佛有團火在胸口燒了起來。想避開他的胳膊,但身子不知怎麽竟軟綿綿的。再給那火熱的嘴唇在臉頰一親,竟覺得整個人象要化了一樣,一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心裏又羞又急,似乎還有幾分别的什麽,張嘴想喊,不知怎麽的卻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簡直媚到了骨頭裏,自己都忍不住臉紅。
蕭然瞧見這模樣,膽子越發大起來,低下頭就往那兩片櫻唇上吻去。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脫着長音兒道:“蕭公公在裏面麽?”雨婷身子猛的一顫,慌忙從蕭然懷裏掙了出來,臉臊的跟一張大紅布似的,扭身躲到了床角。蕭然恨不得一鞋底子飛過去,咬着牙暗罵:這是哪個缺德東西!打擾人家辦事,生兒子會沒有小**的,你沒聽說過麽?
門簾一挑,走進兩個人來,卻是敬事房的祁公公和劉德亮。蕭然當時就洩了氣:這家夥還真不怕生兒子沒有小**,因爲他根本生不出什麽東西來啊!
祁公公打眼一瞧兩人的神情,心裏就猜到了七八分,幹笑了一聲道:“蕭公公真是個大忙人,咱家來的不是時候那,抱歉抱歉!聽說公公榮升首領太監,咱們敬事房湊了點份子,也來道個賀。禮輕了些,還望蕭公公你不要嫌咱們小家子氣,賞臉收下。”
說完使了個眼色,劉德亮忙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封紅包。這小子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倨傲,一直躬着腰,甚至沒敢擡起頭來。蕭然知道收份子是宮裏的規矩,象征性的客氣兩句,也就揣了起來。又說了幾句閑話,祁公公忽然附耳道:“請蕭公公借一步說話。”
蕭然猜出他這一來,準是有事,便跟他走出屋外。祁公公瞧了瞧左右無人,從袖子裏摸出一個信封,低聲道:“你這次幹的不錯,爺很高興。這是給你的賞賜。并讓我傳話給你,說你的家人一切安好,叫你不要惦記着。另外還讓我告訴你,國子監蘭祭酒這個人雖然現在沒什麽實權,但他在朝中能量很大,叫你小心些!”
蕭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着實吃了一驚。家人的事他到不覺得意外,那個神秘人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在提醒他:你家人還在我手上,可不要升了個首領就得意忘形。而真正令他吃驚的卻是最後一句話,昨晚跟蘭輕卓、洪文禮他們喝的酒,馬上那人就知道了!難道我平時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家夥的監視之下嗎?想到這裏蕭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真的是通天徹地、有千裏眼順風耳不成?!
送走了祁公公,蕭然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後怕。被人從背後盯着的感覺實在無法忍受,甚至還不如當面鑼對面鼓,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即便是打不過,大不了賠上一命便了,總比這種被人監視、芒刺在背的感覺好的多。看來這個神秘人的勢力不隻在宮裏,估計連朝廷、甚至是整個京城,都有他的眼線。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想幹什麽呢?
還有,昨天去春秋樓的事,到底是誰透出去的呢?聽說話蘭輕卓是那個神秘人的對立面,應該不會是他。戴桐肯定不是的,另外那幾個人瞧着也不大象。難道是……
蕭然眉頭猛的一跳:啊,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