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雨樓,書房。複制網址訪問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靜雨樓是曆代蜀山掌‘門’以及嫡傳弟子所居住的住所,在蜀山普通弟子眼中,它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威嚴,就算是普通長老,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兒,都不得随意進出靜雨樓。
書房中,面對着當今正道第一人的雲滄海,朱苟明顯有點拘束與緊張。
在他的記憶裏,雲掌‘門’是一個莊嚴且不苟言笑的智者,有智慧,更有手段,實乃是自長眉祖師以下蜀山最出衆的人物。
十年前由于先師玄壁道人一事,朱苟與師兄馮元吉等人在蜀山的日子并不好過,最近幾年,大家也都知道朱苟與雲小邪關系頗爲微妙,對他的态度也就漸漸的了一些,幾次大的事件,本來他并無資格參與,都是看在雲小邪的面子上,這才參與的、
如十年前須彌山之行,前陣子的南疆死澤内澤五人行,以及在昆侖山上代表蜀山對戰柯星雲等事件,足以讓任何年輕弟子名揚四海,這三件事,本就沒有朱苟的立足之地,可雲小邪的面子不能不給,是以,依靠這三次境遇,朱苟果然一戰成名,名揚四海。
雖說名氣大了,從昆侖山回來之後,周圍師兄師姐對自己的态度也好了一些,但這并沒有改變雲滄海心中的想法。
所以,朱苟十分拿不準,掌‘門’忽然叫自己前來靜雨樓,到底所爲何事?
難道真的和傳言一般,要給自己當媒人?
如果有掌‘門’師伯做媒,‘玉’‘女’峰雲水師太多少要給點面子,自己與琳琅的事兒成功的幾率也就大了幾分。
隻是,自己進來書房之後,掌‘門’雲滄海一直在看一本古書,并沒有說話,自己也隻好恭恭敬敬的站着。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雲滄海放下手中古卷,看了一眼朱苟。
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錯,你的心‘性’确實很穩。”
朱苟急忙彎腰,道:“掌‘門’師伯過獎了,不知道掌‘門’師伯喚弟子前來,有何吩咐。”
雲滄海微笑擺手,道:“沒什麽大事兒,你也不必太拘束,自從昆侖山回來之後,我一直想找你過來,隻是鐵蘭傷勢未愈,一直‘抽’不開身,今日正好有空,便想與你聊聊,你手中的流年古劍,聽‘玉’峰是從死澤之内得到了,是麽?”
朱苟心頭一跳,知道流年古劍威力強大,掌‘門’詢問來曆也是遲早之事rads;。
他毫不遲疑,當下便将在死澤内如何中毒昏‘迷’,如何被白虎巨妖帶走,如何得到流年古劍之事一一說了出來,隻是在其後隐去了在得劍之處遇到了玄‘女’壬青。
雲滄海默默點頭,道:“你仙緣福厚,得此神兵一定要秉持天道公心,莫要濫殺無辜,明白麽。”
朱苟急忙道:“弟子謹記掌‘門’師伯教誨,定以造福天下、匡扶蒼生爲己任,絕不會做出爲禍蒼生之事。”
雲滄海道:“嗯,這就對了,其實當年你師父玄壁……”
說到這裏,雲滄海的語氣忽然變幻了一下,而朱苟的眉頭也是猛然一跳。
但雲滄海很快就繼續說了下去,道:“哎,說起玄壁師兄,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十年來雖然你沒有抱怨,但我知道你和你的幾位師兄師姐在輪回峰過的并不舒服,其實,玄壁之事與你們這些孩子無關,不要糾結過甚,以免誤了本家的修行。當日在昆侖山上,你與柯星雲鬥法時表現出‘色’,應該是已經是達到元神境界了吧。”
朱苟沒想到掌‘門’師伯如此大量,對前塵往事不再追究,感‘激’涕零。
道:“回禀掌‘門’師伯,弟子在兩年前達到了元神境界。”
雲滄海點頭道:“不錯,不錯,比起你那不成器的大師兄馮元吉,你已經很不錯了,按照我們蜀山‘門’規,修煉到第九層元神境界,就位列長老院供職,你達到元神境界之事,下面一直沒有報上下,若不是你出手擊敗柯星雲,想必大家還都不知道呢。我會盡快吩咐下去,給你長老頭銜。”
“謝掌‘門’師伯厚愛!”
朱苟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狂喜之‘色’,拜服下跪,額頭觸地,給雲滄海行了一個大禮。
雲滄海微笑道:“起來吧,這都是你應得的。我們蜀山派自祖師建派至今,已超三千年,素來賞善罰惡,長老之虛銜本就該是你的rads;。對了,我聽說你與‘玉’‘女’峰的琳琅師侄情投意合,可有此事?”
朱苟臉‘色’一僵,喃喃的不知該說什麽。
雲滄海哈哈一笑,起身道:“你們這一代弟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相比,在感情上還真是差遠了,我們蜀山雖是道家‘門’派,但俗家弟子甚多,向來不禁男‘女’婚姻,天道慢慢,孤獨寂寞,如今玄壁師兄已然不在,做師伯的自然要爲你‘操’點心兒,這件事就讓我和雲水師妹說吧。”
“弟子……弟子謝過掌‘門’師伯成全!”
朱苟再度拜服。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多年的夙願,多年的情感,今日終于有了眉目,朱苟若不是當着雲滄海的面,隻怕早已經留下了男兒淚。
雲滄海答應親自給朱苟保媒,這乃是天大的榮耀,近百年來,也就隻有十年前周大林有此殊榮。
可朱苟與周大林相比,在地位上自然是遠遠不及的,且不說周大林乃是馮天宇的首徒,是下一代紫薇峰的首座長老,單單是那赤煙兒,地位在蜀山也是非同小可,乃是離火峰首座天火上人的愛徒,所以當年周大林的婚事由雲滄海親自過問,也不爲過。
可朱苟算什麽?
一個叛徒的弟子,在蜀山這十年來人人避之不及,如今雲滄海忽然一改往日态度,對他頗爲看重,其中緣由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十年來,朱苟卧薪嘗膽,在修真一途上取得了非凡成就,又是流年神兵的主人,且在南疆收複了一頭白虎巨妖回到蜀山,作爲蜀山的護山靈獸。
正好在前不久昆侖山上朱苟大放異彩,爲蜀山争光,雲滄海借此良機,自然要好好拉攏一番。
如今世間什麽最難得?
人才最難得。
朱苟這等人才若不好好重用,有朝一日心灰意冷,叛出蜀山,那對蜀山來說乃是天大的損失呀。
足足一個多時辰的‘交’談,雲滄海忽然道:“你昨晚去了後山祖師祠堂吧?”
朱苟一愣,沒想到昨晚的事兒,掌‘門’師伯竟然知道rads;。
他不敢隐瞞,道:“是,弟子确實去了。”
雲滄海道:“那位在祖師祠堂打掃的師太,你也認識了吧。”
朱苟心頭又是猛然一跳,昨晚自己和陸琳琅無意中到了後山祖師祠堂附近,因爲一些原因說話聲音大了一些,驚擾了在祠堂裏守護打掃的那個神秘尼姑。
那尼姑的絕世一劍,至今記憶猶新,出劍速度之快,力道之強,實乃生平僅見。
他響起昨晚那尼姑對自己說的話,好像是說,如果有機會,讓自己和掌‘門’師伯說說日後經常去後山之事。
今天他太興奮了,倒将此事給忘記了,不料,卻是掌‘門’師伯提了出來。
他點頭道:“弟子也很奇怪,祖師祠堂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師太清修。”
雲滄海道:“她的身份你不必多問,我隻能告訴你,她是我蜀山派的一位犯下滔天大罪的逆徒,當年上一代掌‘門’心懷仁慈,饒她一命,如今在這祠堂清修,也是對她網開一面,你日後有時間,可以經常去後山向她讨教,若她能指點你一二,勝過你百年苦修,明白麽?”
朱苟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當然知道掌‘門’師伯是什麽身份,沒想到對那位年輕的尼姑如此推崇。那尼姑犯下滔天大罪,是上一代蜀山掌‘門’心懷仁慈,饒她一命,那豈不是說,那個神秘的年輕尼姑,隻怕年紀自己比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如果幾百歲的年紀,看起來之後二三十歲,那一身道行,隻怕已達神鬼莫測之境!
‘迷’‘迷’糊糊的從靜雨樓出來之後,朱苟一直心不在焉,心中的那股狂喜漸漸消散,反而在想,祖師祠堂裏的那位尼姑,到底是什麽來頭。
正想着,面前哎呦一聲,他竟到一人。
鳳起‘揉’着肩膀沒好氣的道:“朱師兄,你想什麽呢,走路也不看着點,都撞疼我了rads;。”
朱苟回過神來,頓時尴尬賠笑道:“鳳起師妹,真的對不住,剛才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你!”
鳳起大怒,道:“你眼中除了琳琅師姐,隻怕就沒有别的‘女’子吧,哼,我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竟然沒看到!”
朱苟大急,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鳳起當然不會輕易饒過他,道:“什麽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家夥明顯就是沒有将我看在眼中,不行,得罰!”
朱苟雖然和鳳起不說,但當年鳳起還是雲小邪貼身‘侍’‘女’的時候,也曾知道這個丫頭古靈‘精’怪,最愛作‘弄’别人。
苦笑道:“是我的錯,你說罰我什麽。”
鳳起臉上怒容漸漸消散,笑嘻嘻的道:“聽說你手中的仙劍有點來頭,借給我耍幾天呗,喂,你跑什麽?站住……”
朱苟哪裏會聽話站住,一溜煙的就跑出了靜雨樓,鳳起修爲比他差遠了,頓時就被甩在後面,追之不上。
木琴見鳳起從後院氣呼呼的跑了出來,忍不住道:“小師妹,你穩重點,若是讓師父看到,又要罰你了。”
鳳起哼道:“這還不都怪那朱苟朱師兄麽,我就是說借他手中的流年劍耍幾天,他就吓的落荒而逃,真是小氣至極!”
木琴呸了一聲,道:“小丫頭,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呀,那流年古劍在品級與威力上,都不在我蜀山派鎮派神兵誅天神劍之下,朱苟師弟怎麽會借給你耍幾天?得啦,這裏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去小邪師弟那邊看看吧。”
鳳起還氣呼呼的,此刻一聽這話,立刻忙不疊的點頭,道:“對對對,我們去找小邪師兄!”
輪回峰,山腰,弟子房舍。
雲小邪回來的消息不胫而走,曾和雲小邪‘交’好的一些蜀山‘精’英弟子,紛紛過來看望,小小的院子裏,倒是不時的有弟子進進出出。
作爲雲小邪貼心貼背的死黨,小胖王不動自然是很早就過來了,然後便是雲小妖等人rads;。
到了下午,紫薇峰代首座周大林、赤煙兒夫‘婦’也來了,其它山峰,諸如左葵、左龍、李逍遙、樊少禦龍也都一一過來探望,隻有‘玉’‘女’峰并沒有弟子前來。
由于李鐵蘭身子虛弱,大家隻是說了幾句慰問的話,放下慰問品就相繼離開了。
雲小邪在昆侖山與鬼王宗主的那一場絕世大戰,大家有目共睹,足以載入修真史冊。
這些弟子前來探望雲小邪,多半都是恩師長輩授意,過來與雲小邪拉拉關系,走走‘門’路。
經過神山一戰,這日後蜀山下一任掌‘門’的人選,還真說不準了。
這幾十年來,大家都認爲下一任掌‘門’應該是古‘玉’峰,這十年來,輪回峰上下的大小事務,也都是古‘玉’峰代爲打理,聲望極高。
可就目前來看,這下一任掌‘門’人選隻怕要有變數,畢竟雲小邪的修爲已經全面超過了古‘玉’峰。
這些‘精’英弟子都是各脈下一任首座的接班人,自然消息靈通,手段通天,今天掌‘門’召喚朱苟與雲水師太一事,大家在中午的時候已然知道。
這朱苟雖說小時候與雲小邪乃是對掐的死敵,但長大後,尤其是最近十年中,與雲小邪走的極爲親近。
當日在昆侖山上,雲滄海當着無數前輩面詢問了朱苟與陸琳琅的事兒,今日又同時傳喚朱苟與‘玉’‘女’峰首座雲水師太,其中含義自然不言而喻。
古‘玉’峰畢竟是弟子而已,而雲小邪卻是雲滄海的親生兒子,以前雲小邪頑劣不堪,難成大器,雲滄海倚重古‘玉’峰是正常。
可是如今看來,這雲小邪修爲高深莫測,處事也漸漸老練,換做任何一個人,隻怕也有意讓自己的兒子接班。
聯想到朱苟與雲小邪的關系。
一旦朱苟真的和陸琳琅結合,就相當于多了‘玉’‘女’峰一脈作爲強大後盾rads;。
加之,雲小邪的妻子是皇室三公主李鐵蘭,而李鐵蘭又是出自天山派。
更要命的是,雲小邪這幾十年來雖然隻下山幾次,但關系網卻是極爲廣泛,與湘西如今的家主錢十三淵源深厚。
與黃山派頗有聯系。
與昆侖派的風秋雨和魔教的幾位仙子也關系微妙。
如果雲小邪日後真的成爲了蜀山掌‘門’,那絕對是幾千年來蜀山派最要命的一位掌‘門’。
所有人都覺得,雲滄海已經在爲自己的兒子日後的前途鋪路了。
畢竟,雲滄海不隻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做一個逍遙長老。如今這蜀山派已經是正道第一大派,讓兒子作爲日後正道第一人。
黃昏時,雲小邪送走了最後一位來訪的客人,攙扶着李鐵蘭在院中觀賞夕陽美景。
李鐵蘭臉‘色’依舊很蒼白,剛走了幾步就有點氣喘籲籲。
道:“扶我去那邊坐下吧。”
雲小邪點頭,道:“你放心吧,小丫姑娘雖然如今是魔教宗主,但我與她有過命‘交’情,她一定會出手幫助我們的。”
李鐵蘭默默的道:“我知道的,對了,你回來之後似乎一直沒向爹爹請安吧,今日天‘色’已經漸黑,你先去靜雨樓給爹爹請安吧。”
雲小邪想了想,覺得自己是該過去了,便道:“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李鐵蘭搖頭,道:“我整天在屋子裏呆着,好悶的,我就在這院子裏等你回來。”
雲小邪點頭,道:“那我早就去早回。”
雲小邪走出了院子,徑直來到了靜雨樓,剛要進去,正好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玉’‘女’峰雲水師叔。
他急忙彎腰行禮,道:“弟子雲小邪,見過雲水師叔rads;。”
雲水師太是從靜雨樓裏走出來的,應該是剛見過掌‘門’雲滄海,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
看到雲小邪,她停下腳步,道:“聽說你和鐵蘭師侄都中了醉道人下的蠱毒,如今怎麽樣了?”
雲小邪道:“多謝師叔挂念,并無大礙。”
雲水師太哼了一聲道:“并無大礙?據說那冰‘陰’蠱失傳多年,連蠻兒師侄都化解不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着,袖袍一揮,化爲一道奇光,沒入了蒼穹之上。
雲小邪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心想自己好像沒有說錯什麽話吧,怎麽惹她老人家不愉快?
他疑‘惑’的走進靜雨樓,看到姐姐雲小妖正在和鳳起小師妹準備晚飯,便道:“姐姐,那雲水師叔怎麽拉着一張臉。”
雲小妖噗嗤一笑,道:“這還不是因爲她的寶貝徒弟陸琳琅師姐,聽說爹爹有意成全朱苟與琳琅,自然惹的她老人家不高興了。”
“啊?原來如此,爹爹在書房麽?我去看看他。”
“你現在别去,上官師伯與樊師伯在裏面呢,似乎在和爹爹商議事情,等會兒你再進去吧。”
“哦,那我等等吧,今晚做什麽好吃的?我都餓了,先給我來點兒。”
鳳起噗嗤一笑,道:“小師兄,你急什麽呀,師父在廚房親自給莫邪師姐煲湯呢,等會兒你正好一起帶回去。”
‘玉’‘女’峰,首座‘精’舍。
雲水師太回來之後立刻讓徐寶鳳叫來了大弟子陸琳琅與小弟子韓雪梅。
“今日,掌‘門’叫我過去了。”
雲水師太似乎蒼老了許多,道:“因爲琳琅的事兒。”
陸琳琅低着頭,輕聲道:“因爲弟子什麽事情?”
雲水師太哼了一聲,道:“你還好意思問?這幾十年來,爲師對你們淳淳教誨,願你們一心問仙,沒想到,你們都心智不堅,爲情所困,真是令人失望rads;。”
“師父。”
陸琳琅跪在了雲水師太的面前,低聲道:“弟子知錯了。”
韓雪梅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那垂下的腦袋那雙雲水師太看不見的眼睛,卻是‘露’出了一絲羨慕與歡喜,似乎在爲陸琳琅的感情有了歸宿而欣慰。
雲水師太看着陸琳琅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忽然軟了一下,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道:“你這孩子,當年因爲諸葛正,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麽就想不開呢?哎,難道是天意麽,你看上的人,爲什麽偏偏都是玄壁‘門’下的弟子。”
“弟子不孝,還請恩師責罰。”
陸琳琅低聲說着,跪在那裏,不敢看恩師一眼。
雲水師太目光漸漸‘迷’離起來,似乎想起了很多塵封多年的往事,顯得有些滄桑。
許久之後,這才慢慢的道:“今日你掌‘門’師伯找我過去,是爲朱苟保媒,你掌‘門’師伯從不輕易過問弟子之間的事情,隻有十年前過問了周大林與赤煙兒的婚事,如今親自過問你與朱苟,這件事不簡單呀。”
韓雪梅皺眉道:“師父,弟子有些不明白,您是不是不同意師姐與朱苟師弟來往?”
雲水師太默默的道:“琳琅這十年隔三差五的往輪回峰跑,你當爲師不知道麽?可是自從玄壁十年前自盡之後,爲師這些年也想通了許多事情,悟通了以往一直疑‘惑’不解的哲理,百多年前,你們紫雲師伯從‘玉’‘女’峰嫁了出去其實我就該想明白,哎,如今這朱苟也算是鯉魚跳龍‘門’,鹹魚翻身了,不僅道法奇高,超出了絕大多數同輩弟子,還有異寶護身,也算難得。今天掌‘門’師兄和我說,朱苟達到元神境界,直接領長老院三階長老銜,哼,三階長老呀,那雲小邪才二階長老而已,假以時日,朱苟進五階長老也隻是時間問題,也不辱了琳琅。”
韓雪梅大喜,道:“師父,原來你同意了呀!恭喜師姐!”
陸琳琅正要拜謝恩師成全自己情緣,不料雲水師太忽然冷冷的道:“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還沒有答應你們的事兒。”
“啊!”
陸琳琅有點失望,面‘露’苦笑。
雲水師太歎息道:“這十年來我沒有反對你和朱苟來往,可今日并沒有答應掌‘門’師兄,你可知是爲什麽?”
陸琳琅低聲道:“弟子不知。”
雲水師太道:“爲師老了,不想争了,可是祖師傳下來的基業,卻是不能毀在我的手中呀。”
此言一出,陸琳琅與韓雪梅齊齊變‘色’。
韓雪梅吃驚的道:“師父,你說什麽?此事與祖師基業有什麽關系?”
雲水師太默默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蜀山派六脈七峰的格局,是長眉祖師羽化後形成的,當年祖師‘門’下七位弟子,大弟子坐鎮輪回峰,号稱長‘門’。另外六個弟子則是分别收徒,在如今的六脈傳道授藝,漸漸就形成了如今六脈七峰的格局,但不管怎麽說,這六脈七峰幾千年來,都是一直脫離長‘門’輪回峰的掌控,自成一系,這是曆代蜀山掌‘門’的一塊心病。尤其是六百年前浩劫之後,蜀山損失慘重之下發生的那場六脈叛‘亂’,雖然很快就被平息了,但那次叛‘亂’之後,加劇了長‘門’與六脈的猜忌。”
“什麽?”
陸琳琅與韓雪梅愕然,陸琳琅失聲道:“六百年前發生過六脈叛‘亂’?弟子怎麽從未聽說過?”
雲水師太道:“此事極爲隐秘,如今知道的人隻有蜀山派的高層而已,别派并不知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當年逍遙子祖師力挽狂瀾擊潰魔教,但蜀山派也損失慘重,在此之下,曾經發生過六脈在輪回峰‘逼’宮之事,此事詳情爲師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當年六脈首座齊聚輪回大殿七日七夜,之後沒多久逍遙子祖師就羽化登仙了,這是輪回峰一脈的心病,如今蜀山勢大,已經成爲了正道第一大派,爲了防止當年之事再度發生,掌‘門’師兄隻怕要用一些手段拉攏鎮壓我們六脈,這才是爲師最擔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