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624章破解
深夜,五台山,錦繡峰。{我們不寫小說,我們隻是網絡文字搬運工。-(hua.
七步庵,貪婪殿。
幾盞燭火,在貪婪殿供奉着的佛祖神像前的神案上幽幽的燃燒着,拈香與禅香融爲一體,在木魚敲打聲與誦念經文聲音中,這座貪婪殿,雖然看着十分簡陋破舊,但卻給人一種無比莊嚴而神聖的錯覺。
千百來,這座與世隔絕的古刹,并未脫離佛之本性,信仰着中土最原始的佛祖,而非像迦葉寺等佛家寺院那般,将主要精力放在修真練道之上。
可以說,七步庵中任何一個弟子,去五台山之外的任何一間寺廟庵堂,都絕對有資格做主持。
這份對佛法的理解,是其它普通和尚僧人難以比肩的。
晚課結束後,三四十位身穿樸素僧袍的尼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貪婪殿,和往日一樣,并無什麽不同。
妙真師太起身,準備離開時,念慈主持忽然叫住了她。
問道:“妙真,蜀山來的那兩位施主,還沒有回來麽?”
妙真一愣,轉頭對着念慈微微彎腰合十道:“回師父,雲施主與莫邪仙子,還在絕情峰上那座廢棄小廟。”
念慈主持默默的點頭,随即看了一眼身邊的念嗔師太,蒼老枯槁的面容不知爲何,仿佛露出的久違的凝重與滄桑。
似乎在擔心着什麽。
念嗔似乎看懂了念慈主持的心思,對妙真道:“他們找到那尊高三千六百丈、寬五百六十丈的大佛了麽?”
妙真微微搖頭道,道:“那絕情峰上下,隻有在那廢棄小廟的面前有一座佛祖石像,并沒有發現巨大的大佛。不過莫邪仙子似乎對那尊石像很感興趣,她覺得想要找到斷塵峰,找到那幾千丈的大佛,關鍵點就在那尊石佛之上。”
念慈與念嗔兩位師太面面相觑。
随後,念慈主持道:“嗯,你先下去吧。”
待妙真師太離開貪婪殿之後,念嗔忽然開口道:“你說,他們兩個能發現那尊大佛麽?”
念慈主持微微沉默,随即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道:“聽說,這些年來,那位雲小邪的運氣一向不差。”
念嗔一愣,道:“你的說他們能找到斷塵峰?”
念慈主持慢慢的點頭,道:“他們既然已經注意到了石佛,找到斷塵峰,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夜,星光燦爛。
距離錦繡峰八十裏的那座絕情峰山腰廢棄小廟前,站在那尊石佛面前,雲小邪一臉詫異的望着李鐵蘭。
剛才興緻大發,想與李鐵蘭在這荒郊野外行猥瑣事,卻被向來應承自己的妻子拒絕了,而讓雲小邪意外的是,李鐵蘭拒絕自己的理由是,她竟找到了那尊高三千六百丈的大佛。
星光月芒,夜風輕拂,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除了眼前這尊不算高大的破舊斑駁的石佛之外,哪裏還有其他佛像?
一時間,雲小邪心中又驚又詫,道:“鐵蘭,咱不做就不做呗,你沒必要騙我呀。”
李鐵蘭站在石佛面前,面對着腳下的蒼茫山脈,月光散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肩上,看去竟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覺。
她緩緩的道:“這些年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雲小邪道:“你現在就在騙我,這裏那裏有什麽高三千六百丈的巨佛?”
李鐵蘭側目看了一眼雲小邪,淡淡的道:“想要找到那尊大佛,靠的不是肉眼,而是心。”
“心?”
雲小邪一愣,似有所悟,想起昨夜在七步庵中,念慈與念嗔兩位師太也曾說過,能找到大佛,并不是靠耐力,而是機緣。
妙真仙子也曾說過,五台山中最高的大佛,是清涼寺的那尊高四百六十丈的大佛,不可能存在三千六百丈高的巨佛的。
想到這裏,他來了精神,道:“你真的找到了?”
李鐵蘭默默點頭,道:“我應該已經猜到了斷塵峰的所在位置,你随我來吧。”
說着,跄踉一聲龍吟般劍鳴響起,暗紅色的劍光如劃破黑暗的鮮血,詭異中透着幾分神秘。
莫邪出鞘,李鐵蘭站在莫邪神劍之上,朝着黃昏時發現的那尊巨佛拈花手指處的那座山峰飛了過去。
雲小邪見狀,雖然滿心疑惑,但見李鐵蘭煞有其事、自信滿滿,心中也信了幾分,忙駕馭法寶無名短棍追了上去。
數十裏的距離,對于修道有成的人來說,并不算什麽,不到小半個時辰,兩人就落在了一處并不算高的山峰之上。
這山峰也就百餘丈高,在五百裏的五台山山脈中,像這種小山頭不計其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座。
從山頂往下看,一座小廟如滄海中的一粟,安靜的坐落在山腳下。
李鐵蘭凝視從小廟内傳來的淡淡燭光,道:“你要尋找的那位前輩,應該就在那座小廟之中。”
雲小邪半信半疑,道:“你真的這麽确定?”
李鐵蘭點點頭,道:“是。”
雲小邪來了興趣,道:“這裏沒有什麽三千六百丈的大佛呀。”
李鐵蘭撇了他一眼,道:“你還記得絕情峰山腰處那座廢棄小廟前的石佛底部刻的半句詩麽?”
雲小邪道:“佛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塵隻修緣?”
李鐵蘭點頭,道:“世間哪裏會有三千六百丈的大佛?這必定有其它寓意,黃昏時,我參拜佛像,忽然發現,在金色夕陽的光影作用下,跪在石佛面前看着腳下的山脈,可以看到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由無數山脈山峰組成,高三千六百丈,寬五百六十丈。腳下的這座小山峰,當時金光燦爛,異與别處,是巨佛的手指,應該是錯不了的。”
雲小邪大喜過望,随即,他跺跺腳,氣呼呼的道:“你既然早就發現了這尊大佛的秘密,怎麽當時不告訴我呀?”
李鐵蘭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雲小邪見李鐵蘭臉色不善,幹笑兩聲,道:“沒……沒什麽,我們下去看看吧。(hua.廣告)”
說完,不等李鐵蘭說話,已經從山頂掠下去。
山腳下的那座小廟,并不大,竟隻有兩間廟宇,比絕情峰山腰廢棄的那座小廟還要狹小。像這種小廟,不僅在五台山中極多,在整個天下也是極多的。一般就一兩個苦行僧在此參禅禮佛,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兩間簡陋廟堂,其中一間亮着燈火,想必這小廟中還是有在此挂單的僧人的。
雲小邪靠近那亮着燭光的禅堂,遠遠就能聞到一股禅香味道,應該有些年頭了,導緻在方圓數百丈的範圍,都有着一股若隐若無的禅香氣味。
“咚……咚……”
敲打木魚的聲音從禅堂傳了出來,節奏很慢,聲音也很低沉,不像其他木魚那般聲音清亮。
雲小邪走到禅師門前,看到了一尊泥菩薩像,在泥菩薩像的面前,還盤膝坐着一人,背對着他,一時間雲小邪也分不清那人是和尚還是尼姑。
他停下腳步,微微擡頭,看向了禅室正門上方的匾額。
是一塊破舊的木闆,上面隐隐可以看到“藥師庵”三個字。
“原來是一座尼姑庵,那裏面的豈不是尼姑?”
雲小邪微微一愣,在這時,身後慢慢的又出現了一道身影,原來是李鐵蘭從後面追了上來。
“深夜孤寒,兩位施主,遠道而來,不如進來喝杯熱茶,何必做梁上君子?”
一道幽幽的女子聲音從庵堂打坐的那個尼姑方向傳來,她一直是背對着禅師正門,并未轉頭,卻知道來者是兩人,想來也絕對不是凡人。
雲小邪與李鐵蘭默默相識,随即雲小邪低聲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他走到禅室門外,雙手合十,微笑道:“晚輩深夜來此,叨擾師太清修,真是罪過,罪過。”
那尼姑還是沒有轉身,淡淡的道:“佛曰,大靜之音,大寂之喧,心靜,又有什麽外力能擾亂的呢?小庵已經許久沒有香客來訪,兩位施主如不嫌棄,便進來與老尼一起談論佛法,參悟輪回。”
雲小邪與李鐵蘭一前一後走進的禅室,進來之後,雲小邪這才發現這小庵自己自己想象的還要簡陋,不大的禅室中除了幾個破舊的蒲團之外,就隻有那尊泥菩薩像,四周牆壁也不是磚瓦建構,而是泥土堆砌而成,在房頂上,還破了幾個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域外星空的星辰。
那尼姑始終就回頭看兩人一眼,隻見她一隻手瞧着面前的木魚,另一隻手輕輕一揮。
“兩位施主,請坐。”
随着袖袍的輕輕揮舞,堆在她身邊的幾個蒲團,忽然飛出兩個蒲團,準确無誤的落在雲小邪與李鐵蘭的面前,無聲的掉在地上。
雲小邪與李鐵蘭面面相觑,都看到眼中的驚訝與駭然。
這一手隔空取物的神通,雲小邪自認也可以辦到,但不回頭看一眼,就如此準确的控制兩隻蒲團,這卻是雲小邪難以駕馭的。
雲小邪收起了輕視之心,拉了李鐵蘭一下,兩人慢慢的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
還不等雲小邪說話,那神秘尼姑忽然道:“這位女施主,你信佛?”
李鐵蘭一愣,随即道:“信,我父……我爹爹與娘親都信,自小耳熏目染,對于佛家的衆生平等與博愛衆生的理念很是向往。”
神秘尼姑道:“你平時是如何修佛?”
李鐵蘭想也不想的道:“打坐修佛。”
神秘尼姑反問道:“如果打坐能修佛,那天下豈不是人人都能成佛?”
李鐵蘭一窒,看了一眼雲小邪,見雲小邪表情怪異,卻沒有開口爲自己說話,心中不免有點生氣。
她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沉思着,慢慢道:“打坐靜的是心,心靜了才能更好的參悟佛理,佛祖曰四大皆空,又何必執念成佛之心,心中有佛,人人都可成佛。”
神秘尼姑忽然沉默了下來,大約了幾個呼吸後,又道:“既然四大皆空,那何必又要分正邪,分善惡,分陰陽。正是空,邪亦是的空,萬事萬物都是空,那正邪又有何不同?”
這一下李鐵蘭真的被難住了,無言以對。
在這種時候,自然是英雄救美在最佳時間,雲小邪當然不會錯過。
微微一笑,道:“四大皆空,空的是心,空的是念,空的是那份放不下的執着。師太執着與正邪之分,執着與萬事萬物,豈不是心沒空?念沒空?在師太的心中,是不是有一份放下不的執念呢?”
神秘尼姑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敲打木魚的節奏似乎也亂了一下。但随即又恢複正常。
慢慢的道:“這位施主好見識,老尼佩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到這些年中,人間竟出了你這等奇才。”
雲小邪笑道:“師太又不認識我,也沒見過我,單憑幾句話,怎麽知道我是奇才而不是庸才?”
神秘尼姑默默的道:“你若是庸才,那如今正道與魔教的那些前輩高人,豈不都是蠢材?”
雲小邪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師太過獎了。晚輩雲小邪,這位是在下的妻子李鐵蘭,不知道師太法号是?”
神秘尼姑默然道:“時間太久了,法号我也不記得了,你就叫我老尼姑吧。”
雲小邪眉頭一皺,苦笑一聲道:“前輩,晚輩二人來此是有一件事情請教。”
神秘尼姑道:“進廟就是緣,施主請說吧。”
雲小邪道:“此處是不是斷塵峰?”
神秘尼姑肩頭再度聳動了一下,腦袋似乎也側動了一下,道:“原來施主二人是來找斷塵峰的,你們是蜀山弟子?”
雲小邪道:“正是。晚輩受家父指點,來此找一位前輩的。”
神秘尼姑道:“你父親是誰?”
雲小邪道:“他名喚雲滄海。”
神秘尼姑似乎微微驚訝道:“雲滄海是你父親?那你的身上是不是帶着一件信物?”
雲小邪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顆殘破的佛珠,道:“前輩說的可是這顆佛珠?”
“呼!”
忽然一聲異響,在雲小邪掌心的那顆佛珠,忽然金光燦爛,像是某種神秘力量觸動了它一般。
那顆原本裂縫斑斑的佛珠慢慢的從雲小邪的掌心飛了起來,耀眼的金色佛光,将不大的禅室照成了耀眼的金色。
雲小邪與李鐵蘭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佛珠雲小邪一路上也研究過,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紫檀木佛珠,而且不是一串,就一粒而已,丢在大街上乞丐都不願意彎腰去撿。
雲小邪也曾催動真元查看這顆佛珠,并沒有什麽能量波動,不知道爲什麽,在這怪異的小廟中,忽然仿佛壓抑千年萬年的能量爆發而出。
“果然是沐塵珠。”
神秘老尼喃喃的自語一聲,背對着雲小邪二人的身子忽然顫抖了起來,似乎見到這顆神秘佛珠很的激動。
說完,她手指淩空一捏,将那顆名曰沐塵珠的神秘佛珠捏在手中,片刻之後,那顆金光閃閃的神秘佛珠,再度暗淡了下去,恢複成原先破舊模樣。
神秘尼姑道:“雲滄海讓你拿着這顆沐塵珠來找我,所爲何事?”
雲小邪一愣,随即大喜,道:“啊,原來這裏真是斷塵峰呀。”
“不錯,這裏正是斷塵峰,兩百年前,雲滄海來時,我将這枚沐塵珠給他時說過,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拿着這枚沐塵珠來五台山找我,我會盡力幫他的。說吧,你到底爲何而來?”
雲小邪猶豫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背對着自己,始終沒有看到正臉的尼姑,就是爹爹讓自己找的那位前輩,或許這位前輩有能力化解自己體内幽冥鑒的煞氣反噬之力。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鐵蘭,不願讓李鐵蘭知道自己此刻身體糟糕的狀況。
便道:“鐵蘭,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李鐵蘭一怔,随即起身,道:“那我先出去等你吧。”
她剛要離開禅室,忽然,神秘老尼道:“如果你連你的妻子都信不過,那世間你還能相信誰?”
雲小邪苦笑,而李鐵蘭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
神秘老尼繼續道:“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心中有太多的秘密,豈不是活的很累麽?我生平最恨薄情男子。你走吧。”
雲小邪心中大驚,急忙道:“前輩教訓的是,是晚輩錯了。鐵蘭,你留下吧,你是我的妻子,有些事兒,你有權知道,我不該對你有所隐瞞。”
李鐵蘭心中一陣詫異,在她想來,在昆侖大會前夕,爹爹雲滄海忽然派自己二人前來五台山找一位前輩,必定是爲了一件事關蜀山的大事兒,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猜錯了,似乎隻是關乎雲小邪個人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雲小邪,随即又緩緩的坐在在了蒲團之上。
幽暗的燭火,在房門吹拂進來的夜風中緩緩的跳動着,閃爍不定的光芒照耀在雲小邪的臉頰上,看起來他的表情十分複雜。
木魚的聲音,就像是跳動的心髒,很快雲小邪與李鐵蘭都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随着木魚的敲動而在起着微微的變化,仿佛這簡簡單單的聲音,富有某種神秘未知的力量,兩人道行如此之高,心髒的跳動竟然被無聲無息的随着木魚敲動的聲音而在改變。
雲小邪發現了這一點,心中大驚。
暗想眼前這尼姑,一身修爲當真是深不可測。
他再不遲疑,緩緩的道:“爹爹讓我前來尋找前輩,是讓前輩救我。”
此言一出,身邊的李鐵蘭豁然轉頭看向了雲小邪,道:“你說什麽?你怎麽了?”
神秘尼姑接口道:“你是她的妻子,難道你感覺不出來麽,他體内血脈深處有一股威力極強的煞氣之源極不穩定,看樣子已經蟄伏在他體内至少二十年,這股煞氣集天下隐晦、邪惡、血腥與一身,别說是普通凡人,縱然是修真有成之人,也絕難在這股煞氣反噬中存活下來。”
李鐵蘭臉色大變!愕然的看着雲小邪,失聲道:“是真的麽?”
雲小邪苦笑一下,微微點頭,道:“鐵蘭,我不是有意隐瞞你的,我隻是不想你爲我擔心,這股煞氣在我二十多年前就存在了。”
李鐵蘭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臉色蒼白,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神秘尼姑道:“說說吧,說說你的情況,我也沒有把握能幫你化解這股陰煞戾氣。”
雲小邪回頭望着神秘尼姑的背影,道:“大約二十多年前,我無意中得到了魔教第一大兇之物幽冥鑒,後來又得到了神木棍,在我的鮮血作用下,竟與這兩件法寶産生了血脈相連的聯系,成爲了血煉之物,後來,神木棍與幽冥鑒也不知爲什麽相互融合在一起。我體内的這股陰煞戾氣,就是來自幽冥鑒。開始時并不嚴重,可這二十多年來我随身攜帶幽冥鑒,戾氣漸漸累積,如今……”
他沒有在說下去,因爲每當他想起自己被戾氣反噬時那猙獰恐怖的場景,就不寒而栗。
不料,那神秘尼姑卻似乎沒有什麽意外,淡淡的接口道:“如今,你日夜飽受幽冥鑒戾氣反噬之苦,每一次發作都痛不欲生,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日出,對麽?”
雲小邪低聲道:“前輩果然見多識廣,不錯,這二十多年來,好幾次我都差點葬身在這戾氣反噬之下,前輩既然能看的出晚輩體内的煞氣之源,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李鐵蘭呆住了,驚傻了。
自己與雲小邪成親十年,幾乎沒有分開過,這十年來同床共枕,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最深愛的男子,自己最親近的男子,自己最在意的男子,原來****夜夜、時時刻刻,都在痛苦折磨之中。
她望着雲小邪,忽然,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痛!
自己這幾日還任性的生他的氣,不理他。
原來,自己的男人的身體,竟如此的糟糕。
沉默片刻後,禅室内響起了神秘尼姑的聲音。
慢慢的道:“幽冥鑒是蠻北三十六異族之一矮人族的聖物,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幽冥鑒是出自南疆十萬大山中早已經消亡多年的黑巫一族。多年前,我曾遇到一位高人,在點評天下異寶之時,他對其它法寶嗤之以鼻,唯獨對幽冥鑒極爲推崇,據他說,想要克制幽冥鑒的戾氣反噬,唯有炎珠,我從你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純陽至剛的靈力守護你的心脈,想必你已經找尋到了炎珠,難道炎珠的純陽靈力也無法完全克制幽冥鑒的反噬妖力嗎?”
雲小邪心中對這位背對着自己的神秘尼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關于炎珠的秘密,連徐天地老前輩都一知半解,沒想到深居荒山小庵的一位尼姑竟然知道這個世間隐秘。
吃驚的同時,心中忽然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道:“前輩說的一點也不錯,十年前,我曾深入南疆十萬大山,在幽冥宗總壇得到了炎珠,後來一位老前輩告訴我,千年多前,鬼王薛天得到幽冥鑒之後,吸收了無數精血魂魄,讓幽冥鑒的妖力暴漲十倍百倍,縱然晚輩得到炎珠護體,也無濟于事。”
“告訴你這些的那位前輩是誰?世間竟還有人知道幽冥鑒的秘密麽?”
神秘老尼不對幽冥鑒感興趣,反而對曾經和雲小邪說過這些話的徐天地感興趣。
雲小邪一愣,不敢隐瞞,道:“那位前輩名喚徐天地,在十年前已經過世。”
“徐天地?原來是他。”
“前輩,你也認識徐前輩?”
“何止認識,四百年前曾縱橫天下、名盛一時的風塵六怪的老大乾坤子,我想不認識都難。他的師父鬼玉真人自創的不死金身,世間根本無人能破。可惜,當年那一戰,在魔教無數高手的圍攻下,他還是敗了,号稱永遠不會被破的不死金身,被凝血堂宗主萬奇子以離人錐刺穿,沒想到這四百年來他還活在人間。不知他有沒有傳人?”
雲小邪一聽徐天地竟是這位神秘尼姑多年前的故人,心中對這位神秘尼姑的敬仰又高了幾分。
便道:“他有一個孫女,是三眼靈瞳,如今已經是幽冥宗新一代的鬼王宗主。”
“什麽?可惜,可惜呀……”
雲小邪奇道:“可惜什麽?”
神秘尼姑道:“三眼靈瞳,又是那乾坤子的傳人,世間無一人能殺的了她。”
雲小邪一驚,道:“前輩意思是,徐老前輩将那什麽不死金身傳給了他的孫女?不死金身真的如此厲害?”
神秘尼姑默然,片刻後淡淡道:“想那鬼玉真人何等奇才,融彙百家真法所創的不死金身威力難以想象,當不死金身修到第三層極緻境界,就算是蜀山誅天古劍也傷不了她半分。”
雲小邪有點不服氣,道:“這未免有點誇大了吧,我們蜀山鎮派神兵誅天古劍,鋒利威力,力量非凡,無人能直面其鋒,晚輩不信那不死金身能抗的住誅天古劍。”
神秘尼姑道:“你這個年輕人懂什麽,四百年前,我曾親眼所見,當時乾坤子單憑肉身硬接下當時蜀山掌門以誅天古劍劈砍他三劍,每一劍都正中要害,而乾坤子毫發無損。哎,如今世間唯一修煉不死金身的人卻是魔教幽冥宗宗主,看來正道又要傷腦筋了。”
似乎想到了昔日的老友,神秘尼姑長長一歎,不免有些滄桑與無奈。
許久之後,她才重新整理心緒,道:“前塵過往如雲煙,不說他了,雲小邪,你身懷數件異寶,這些異寶雖然靈力超強,但不足以化解幽冥鑒的反噬妖力,我感覺到你體内真元怪異,身兼數家真法,體内經絡消散,應該就是因爲如此,所以這二十年來你挺過無數次的戾氣反噬。”
雲小邪點頭,他也是這麽覺得的。因爲每次戾氣反噬時,體内靈力都十分暴躁,若是自己體内經絡沒在二十多年前被撫平,早就爆體而亡了。
便道:“前輩見多識廣,不知道前輩有沒有方法徹底化解晚輩體内的戾氣?”
神秘尼姑默默搖頭,動作輕微,看在雲小邪與李鐵蘭的眼中卻仿佛是地動山搖。
李鐵蘭跪伏在神秘尼姑的身後,道:“還請前輩一定要救他。”
神秘尼姑搖頭道:“我……我也沒辦法化解這股戾氣。”
雲小邪心中大爲失望,強笑道:“沒事的,這麽多年了我能堅持過來,日後等我修行漸深,應該能憑借自身修爲強行化解。”
神秘尼姑道:“我雖然沒有辦法化解這股戾氣,卻知道有一種方法,或許可行。”
雲小邪與李鐵蘭同時變色,李鐵蘭急道:“什麽方法?”
神秘尼姑沉默了許久,緩緩的道:“雲公子應該知道,在人間自古傳承的經典天書吧,天書共有八卷,傳說中還有第九卷天書的存在,如果找到天書第二卷玄道篇,或許能徹底化解幽冥鑒反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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