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絕世前輩!


五台山,絕情峰。山腰,廢棄小廟。

廟前石佛……

聽了李鐵蘭的一番話,雲小邪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廟前石佛之上,當他剛到廢棄小廟時,就感覺這石佛頗爲突兀,此刻細一研究,果然如同李鐵蘭說的一樣,這尊石佛存在的歲月,遠遠久與身後的那座飛起土廟。

起碼在土廟建成時,這尊石佛就已經至少矗立在這山腰數千年以上。

無情的歲月侵蝕着石佛的本身,斑駁的石佛輪廓還在,仿佛能看到久遠先民正在拿着鑿子一點一點的雕刻着。

可是,這就是一尊石佛,沒有什麽機關暗道,也不是高三千六百丈、寬五百六十丈的大佛。

忽然,妙真似發現了什麽,道:“快來看看,這裏有字。”

雲小邪與李鐵蘭都是精神一振,轉頭看去,卻見在石佛盤膝而坐的那個巨大岩石底部邊緣,擦去風霜侵蝕的泥土之後,果然露出了兩行古纂文字。

這文字刻痕極深,每一個字都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直走龍蛇,過去了千年萬年之後,還是讓人感覺到字裏行間有一股鬥破蒼穹之意。

雲小邪擦去周圍的泥土,那兩行字徹底的展現在三人的面前。

“佛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塵隻修緣。”

雲小邪默默的讀了出來,但随即露出失望之意,原本還以爲是關于斷塵峰秘密的記載,沒想到就是兩句類似佛家的偈語之類的話,不免大爲失望。

不過雲小邪心中倒也有點詫異的,因爲這兩句話他似曾相識,在多年前,自己與韓雪梅師姐在羅圖山山腹得到的那幅《天人五衰》中,四句題跋是:“佛前一叩三千年,萬丈紅塵求仙緣,凡人不知雲何意,半跪半拜求蒼天。”

四句題跋的第一句話。和石佛下面刻着的那句話的第一句,一模一樣。

相比于雲小邪的失望與驚訝,李鐵蘭的表情忽然變的有些古怪,似乎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雲小邪。

慢慢的道:“你要尋找的是斷塵峰,對吧?”

雲小邪點點頭,道:“是呀。怎麽了?”

李鐵蘭默默點頭,道:“那就對了。”

雲小邪微微一怔。道:“你發現了什麽?”

李鐵蘭道:“佛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塵隻修緣。這兩句話後面還有兩句,你是自小在蜀山長大,不知道麽?”

雲小邪奇道:“什麽?還有兩句?”

妙真師太忽然慢慢的道:“乘風禦劍九萬裏,斬斷凡塵伴佛前。”

佛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塵隻修緣。

乘風禦劍九萬裏,斬斷紅塵伴佛前。

雲小邪面露疑惑,心中急速搜索,卻從未聽過這四句詩。

不由得道:“這是什麽意思?”

李鐵蘭詫異道:“你真沒聽過?”

妙真道:“雲施主是蜀山弟子。沒聽過這四句話,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這對蜀山來說,乃是奇恥大辱,隻怕如今蜀山,除了六脈首座以及少數長老知道之外,年輕弟子多半是不知道的。”

雲小邪越聽越是糊塗。道:“我說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了,快告訴我呀。”

妙真看了一眼李鐵蘭,微微低頭,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後,顯然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不願多說他派是非。

身旁的李鐵蘭沉默了一下,對雲小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蜀山在四百年前曾出現了一位精才絕豔的女子,複姓樊少,名曰輕水,是蜀山玉女峰第十三代弟子。”

“樊少輕水?”

雲小邪低低的念了一下這個名字,随即搖頭。道:“沒聽過呀。我們蜀山曾經出現過這麽一号人麽?”

李鐵蘭歎息一聲,道:“看來你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位樊少輕水前輩乃是一代奇人,可在二十四歲那年,正值風華正茂的豆蔻年紀,忽然在這五台山出家爲尼,法号斷塵子,世間多稱爲斷塵仙子。據說,這四句詩,就是樊少前輩削發時吟唱的,現在看來,爹爹讓你找斷塵峰,多半與當年的樊少前輩有關系。”

雲小邪心中又驚又疑,暗想,難道爹爹讓自己來五台山,就是尋找當年的蜀山第十三弟子樊少輕水麽?

如果樊少輕水二十四歲出家,如今過了四百年,隻要道行夠深,活到現在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自己老爹讓自己找她,難道真的是爲了自己體内煞氣反噬的原因麽?

半句詩,一尊佛。

别無其他。

雲小邪蹲下身子,對着那半句詩發呆,瞪的眼睛都酸了,還是一無所獲,意興闌珊的走到一邊,找了一塊較爲幹淨的石頭坐下。

妙真隻是帶二人前來絕情峰的,至于什麽斷塵峰,她才沒有興趣,便也走到一邊,最後,在石佛面前,就隻剩下李鐵蘭一個人默然發呆。

三人一陣沉默之後,妙真師太忽然說話了,道:“雲施主,我聽說下個月昆侖派召開正道大會,似乎與你們蜀山派的那位情殇仙子有關系,不知道如今情殇仙子如何了?”

雲小邪一愣,腦海中随即浮現出韓雪梅的音容笑貌,似乎數十年來所有的記憶再度回來了。

他強笑了一下,道:“原來你們也聽說這事兒了。”

妙真師太道:“此事早已哄傳天下,雖然我們七步庵位于大山深處,但怎麽說也是一個正道小派,自然是聽說此事了。”

站在石佛前發呆的李鐵蘭,将身後兩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後,終究是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坐在石頭上的雲小邪,道:“妙真師姐,下個月你們七步庵會去昆侖山麽?”

妙真微微搖頭,道:“我也說不好,師父與師叔都沒有發話,也不知道她們兩位老人家心中所想,不過我想師父應該會去的吧。畢竟這乃是天下正道大會,上次我聽師父說,這一次正道千年罕見的盛會,不是表面上這麽簡單,天下正道修真,甚至連魔教修真者都有可能參與其中,七步庵又是數千年的古刹。雖然已經沒落,但在修真界還是有點地位的。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接到了昆侖派的請柬了。”

雲小邪微微點頭,心中又開始爲韓雪梅師姐擔憂起來。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下旬,距離下個月的正道昆侖大會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在五台山被耽擱,現在隻想早早完結五台山之事,趕回峨眉山,以免錯過了昆侖大會。

和妙真師太随意聊了幾句,已經到了下午。妙真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回庵中做晚課,你們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等天黑了自己回去呀。”

雲小邪看了一眼依舊默默站在石佛前發呆的李鐵蘭,心想,那七步庵簡陋的很,還不如露宿荒野呢。加之看眼下情形,李鐵蘭似乎還對這尊石佛有興趣。

便道:“妙真師姐,我和鐵蘭先留在這裏,如果真的找不到斷塵峰,到時我再去七步庵拜會。”

妙真師太點點頭,道:“那你們自己小心一些。這五台山中有不少道行頗高的妖獸,我先回去了。”

妙真師太和李鐵蘭、雲小邪二人告辭,然後化爲一道金光長虹,朝着錦繡峰的方向禦空飛去。

她離開之後,絕情峰山腰廢棄小廟前,隻剩下了雲小邪和李鐵蘭二人。

雲小邪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走到李鐵蘭身邊。順着李鐵蘭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石佛與石佛下面石台上刻着的那半句詩。

心中好奇道:“鐵蘭,關于樊少輕水的事兒,連我這個自小在蜀山長大的人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呀?”

李鐵蘭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是很多年前聽人說起過的。這件事對蜀山的聲譽有極大影響,向來蜀山曆代祖師便将此事給壓了下去,所以,大部分的蜀山年輕弟子,是不知道有樊少輕水這個人的。”

雲小邪興趣大濃,道:“你和我說說呗,說說這位蜀山前輩四百年前的故事。”

李鐵蘭輕輕搖頭,道:“至于詳細内情,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樊少輕水前輩,自幼在蜀山長大,活潑好動,十六歲便依劍行走天下,可是,在她二十四歲那年,忽然叛出蜀山,來了這五台山削發爲尼,有人說她是爲情所傷,有人說她是看破紅塵,也有人說,她愛上了五台山的一位僧人,卻無法在一起,所以來此出家。至于哪一個才是最接近當年真相的,我想除了她本人之外,外人根本就無法知道。”

雲小邪聽着李鐵蘭的話,心中微微一驚,更多的疑問開始充斥腦海。

待還要詢問李鐵蘭,不料李鐵蘭忽然跪在了破舊廟門前,對着那尊石佛,深深的跪了下去。

雲小邪吓了一跳,道:“你幹什麽?”

李鐵蘭道:“佛前一叩三千年,我在想,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讓人對着這尊石佛頂禮膜拜。”

雲小邪呵呵一笑,道:“你好傻呀,怎麽可能呢?這地方我都查過了,沒什麽機關?”

李鐵蘭固執的搖頭,道:“進廟燒香,遇佛朝拜,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多拜拜也沒什麽壞事。”

雲小邪笑嘻嘻的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那滿天豈不都是諸天神佛?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你也信?”

李鐵蘭不理他,雙手合十,恭敬而虔誠的跪在石佛面前,心中祈禱着自己的身體早日康複,給雲小邪生下一男半女,爲雲家傳承香火。

雲小邪說道:“你不會真的叩拜三千年吧?”

李鐵蘭依舊不理他。

雲小邪見李鐵蘭不說話了,大感無聊,又走到一邊那個石頭處坐下。

金色的夕陽,将西方的天際染的金黃而輝煌。

在夕陽金光之下,那尊石佛似乎也金光閃閃,仿佛沐浴着一層淡淡的金色佛光。

晚秋,冬臨。世間花草凋零。位于中原西北部的五台山更盛。

入眼望去,腳下山脈荒涼一片,難見綠色。

李鐵蘭在心中祈禱完畢,深深的對着這尊石佛叩頭行禮。

一下,兩下,三下……

當她叩了第七個頭時。似乎發現什麽,眼中劃過一絲異色,随即張望一下,卻無任何異常。

剛才腦海中,仿佛看到了一尊巨大無比的金色巨佛在自己的前,可是當她擡起頭時,那尊巨佛又消失不見了。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清空腦海内所有的雜念,然後。她再度睜開眼眸。

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瞳中,倒映着一尊金光燦爛的佛祖神像!

在她的面前群山,在這夕陽光影的作用下,無數高地起伏的山脈仿佛的多個空間重疊一般,從她跪着的這個角度看去,竟經常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巨大無比的大佛。

“原來秘密在此!”

李鐵蘭心中一動,仔細看去,見那尊由山脈組成的巨佛,就像是原本矗立在天地間。随着歲月流失而傾倒一般,但所有的輪廓,在金色的光影的照耀下,面容慈祥和藹,單手立于胸前,另一隻手做拈花狀,清晰無比。

高三千六百丈。寬五百六十丈!

她猛然站起,可瞬間,仿佛是由于觀看角度不對一般,腳下無數條山脈形成的巨佛,卻忽然消失了。

她再度跪下,仔細觀看。那巨佛再度出現。

隻有跪在這尊石佛面前,才能看到那尊大佛!

很快,她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巨佛那隻做拈花狀的巨手上,隐隐間,仿佛可以看到那裏金光燦爛,耀眼奪目。

“是哪裏了!那座山峰就是斷塵峰!”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目光一直盯着那座數十裏外的那座山峰。在剛才觀看中,那座山峰位于佛祖拈花手指間,金光璀璨,異光閃爍,和其它山脈組成的部分大爲不同。

李鐵蘭料定,那裏必定便是斷塵峰所在!

粗枝大葉的雲小邪,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一點,此刻他站在山腰之上,面對西方夕陽。

故作高雅,像在李鐵蘭面前表現一番。

緩緩的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呐。沒想到這五台山的夕陽,比起我們峨眉山來,也别有一番意境,鐵蘭,你看那片火燒雲,多麽玄妙美麗,有詩雲……有詩雲……”

他搜腸刮肚的想要吟出幾首贊美夕陽的詩句,奈何小時候在長老院讀書不用功,天天逃課睡覺,肚子裏沒墨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句詩。

李鐵蘭的默默回頭,伸着腦袋,很認真的望着雲小邪一臉陶醉的樣子。

道:“有詩雲,你雲了半天,雲出來了麽?”

雲小邪大爲尴尬,抓了抓腦袋,幹笑道:“雲……雲……雲小邪,這算不算?”

“噗嗤。”

生了七天的氣,忽然被雲小邪給逗樂了,李鐵蘭不禁莞爾。

這一笑,如冰雪融化,讓人如沐春風。

雲小邪望着,望着,不禁癡了。

但就在此刻,他的腦海中忽然閃爍着多年前在天山腳下十裏平湖,韓雪梅被自己的笑話逗樂的情形。

當年的那個鵝黃衣裳,鬓發雪白的清冷女子,與面前的這個身穿素衣的美麗女子,好像漸漸的融合了。

在雲小邪的眼前,在雲小邪的腦海中,在雲小邪所有的記憶中……

相互融合了。

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李鐵蘭是韓雪梅,還是韓雪梅是李鐵蘭。

仿佛,兩人變成了一個人。

見雲小邪失神的模樣,李鐵蘭心中沒由來的一喜,以爲雲小邪的看自己看的癡了。

若是李鐵蘭知道,此刻雲小邪雖然凝視着她,心中卻在想着另外一個與她相似的女子,隻怕一輩子都不和雲小邪這臭小子再說一句話了。

“你瞧夠了麽?”

許久之後,太陽落山,天色昏暗,李鐵蘭終于忍不住白了雲小邪一眼。

雲小邪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回過神來,忽然像是從某種夢幻中回到現實,在看清了自己面前的女子乃是自己結發妻子李鐵蘭之後,他的眼中滑過一絲的愧疚之色。

剛才,在面對着她,自己卻在想着另外一個女子,确實對不住李鐵蘭。

他尴尬的笑了笑,自然不會将剛才如夢幻般的事情說出來,便道:“我瞧一輩子,都不會夠。好像天黑了,鐵蘭……”

他嘿嘿一笑,十分的猥瑣,上前一步,拉住李鐵蘭柔軟的手,不懷好意的道:“今夜星光燦爛,江山如畫,不如我們……”

“小色鬼,這裏乃是佛門聖地,你想幹嘛?”

“想!”

“死一邊去。”

雲小邪不依,對李鐵蘭動手動腳,李鐵蘭當然知道這荒郊野外,又是在這石佛面前,當然不會做那種事兒。

便一把推開雲小邪,哼道:“你不是要找三千六百丈的大佛麽,你不是要找斷塵峰麽,我已經找到了,跟我來吧,别在這佛門聖地淨想着猥瑣事兒,要想,等回到蜀山再想。”

原本雲小邪情意綿綿,雄性荷爾蒙激增,隻想着在這夜深人靜的孤峰上,上演一出和死澤外圍那個山洞中一樣的雙修大戲。

可李鐵蘭忽然說自己找到了斷塵峰的所在,他立刻驚醒,詫異道:“你找到了?什麽時候找到的?大佛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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