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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肉芝,其實并不是一樣東西,而是分爲茯苓、肉芝兩種。【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雲小邪從太古神樹遺址采的幾十個類似向日葵的植物,就是茯苓,并非肉芝。
肉芝,比成精的老山參還要珍貴的多。
如果說茯苓可以延年益壽,肉芝就可以起死回生,就算是咽氣了,隻要喝了幾滴肉芝的血,就能從鬼門關、閻羅殿将其拉來回陽間。
雲小邪當從李子葉的口中得知,自己身上的并非真正的茯苓肉芝,心中大爲失望,所以仔細詢問關于肉芝的事情,當然是不願意放棄了。
進寶山,空手而歸。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李子葉明顯不想雲小邪去尋找肉芝,肉芝乃是天生靈物,世間也沒有幾個了,每一個都是天地造化的精華,且都是有生命有意識的生靈,傷害肉芝天理不容,這個道理她六百年前就知道。
所以,六百年前,李子葉抓到肉芝後,隻是服用了肉芝的一點血之後,就将肉芝放回這片原始森林,若是貪得無厭将整個肉芝吃掉或者殺害,隻怕要遭到天譴。
見雲小邪似乎還真要打肉芝的主意,李子葉清楚雲小邪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要是被他抓到肉芝,隻怕不生吃活剝,也要帶出死澤慢慢享用。
是以,她将其中的利害關系都和雲小邪說了一遍,什麽天譴啊,天理不容之類的話說了一大籮筐。
雲小邪雖然不時的點頭受教,但那一臉不以爲意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貪婪的心。
什麽天譴不天譴,這一點,雲小邪才不在乎呢。
十年前蜀山論道中,他曾當着無數前輩的面大談正魔之分,其中總結爲“順”與“逆”,被正魔修真者視爲經典,極爲推崇雲小邪的“順”“逆”理論。
正道修真者從小信奉修真練道乃是順應天道,是以,行走天下時,總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
魔教卻是不同,魔教認爲,修真乃是逆天而行,每一人,甚至是每一棵花草,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他們堅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聽天由命。與佛家的衆生平等,一沙一世界等禅理極爲相似。
正是因爲這種信仰的差異,是以這幾千年來,正道與魔教水火不容。
多年前,雲小邪也堅信不疑的相信修真乃是順應天命,可是自從修煉了天書之後,他漸漸的發現,魔教的那套理論或許才是正确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生靈,都是獨立的個體。
又言,道有三千,豈分正邪?
所以他怎麽又會在乎天譴這種荒誕無稽的事情?
走走停停,好一會兒兩人才一起走回了正道衆人所在的那片森林,古玉峰等四大派的弟子還在商議着,看來一時半會是沒有什麽結果了。
雲小邪走到朱苟身邊随身坐下,朱苟丢給了他一個小酒埕,道:“你和李師妹幹什麽去了?”
雲小邪搖頭,仰頭喝了幾口酒,這才道:“沒什麽。”
正道近五十位年輕精英弟子,就在這片森林中駐紮休息,從正午到黃昏,都沒有離開,因爲不少人受傷了,大家也沒有商議出什麽好的對策,更加搞不懂魔教那些人齊聚内澤到底要幹什麽,于是就決定先在此地安營紮寨。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已到了黃昏。
雲小邪獨自一個人坐在一棵老樹的樹梢處,看着漸漸下落的夕陽,腦海中不時的回憶着往事。
有前日與楊招娣的荒唐與瘋狂,有與妻子李鐵蘭的纏綿溫柔,但更多的回憶卻是圍繞着韓雪梅與小丫。
他一面擔心失蹤三日的韓雪梅的安危,又擔心如今淪入魔教的小丫日後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連這人間絕美的死澤夕陽美景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何時,天空上已經星辰遍布,忽然,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悠悠傳來,道:“深夜孤芳,如此良辰美景,公子獨賞,無酒,無美人,豈不可惜?”
雲小邪回頭一看,心頭一跳,卻見來者乃是一身淡藍色衣裳,戴着布帽,嘴角泛起淡淡笑意的小丫姑娘。
“是你,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雲小邪回過神來,心中一寒,雖然自己因爲心中苦悶,一個人坐在這棵老樹上,但距離正道衆人也就百餘丈而已,若是被正道弟子發現了小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小丫微微一笑,道:“這内澤乃是無主之地,爲什麽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雲小邪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裏到處都是正道修真高手,你現在身份特殊,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可就危險了。”
小丫嘿嘿笑了幾聲,,掠身坐在了雲小邪的身邊,似乎并未将眼前的那些正道高手放在眼中。
笑嘻嘻道:“你還挺關心我的嘛。”
雲小邪苦笑道:“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
小丫幽幽的道:“是啊,我們是朋友,你不會傷害我。可是你那位紅顔知己韓雪梅,卻是一心想要殺我的。”
雲小邪臉色一沉,道:“韓師姐失蹤三日,原來在你手中?”
小丫搖頭道:“我上次能困住她,主要是出其不意,以她的道行,我想要再次的抓她,可就沒那麽簡單了,不過這三日來,韓雪梅确實在暗中跟蹤我們。”
雲小邪一聽小丫的話,心中微微一松,臉色也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既然小丫說三日來,韓雪梅一直在暗中跟蹤魔教弟子,那就說明,現在的韓雪梅是安全的!
小丫見雲小邪面露喜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從哪根袖管中摸出來一串紅燦燦的冰糖葫蘆,頓時美滋滋的咬了一口。
雲小邪皺眉道:“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喜歡吃糖葫蘆?”
小丫嘿嘿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年紀。
道:“怎麽了,誰說長大了就不能吃糖葫蘆?”
雲小邪苦笑搖頭,道:“你快走吧,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小丫歪着腦袋望着雲小邪,道:“你怎麽不勸我回頭是岸了?”
雲小邪苦笑道:“我勸你脫離魔教,你會聽我的麽?”
小丫道:“不會。”
雲小邪道:“那不就得了,你既然在此事上不聽我的,就算我費盡唇舌也是無用,何必再勸。有朝一日你幡然醒悟,自然能從魔海中掙脫而出。”
小丫忽然幽幽的歎息一聲,臉頰上那天真無邪的表情慢慢的收斂了。
雲小邪見她沉默,繼續道:“小丫,你現在是幽冥宗宗主,這幾年來,幽冥宗勢力發展很快,已經成爲了魔教中的第六大派閥,但你畢竟年輕,雖然有古靈尊者,青狐上人,鬼先生,三手鬼皇這些前輩輔助你,但魔教中的古魔門魔君木青陽、凝血堂宗主萬奇子、合歡派宗主紅綿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你将古魔門從蠻荒聖殿擠走之後,木青陽勢必對你懷恨在心,加之幽冥宗崛起速度如此之快,魔教派系暗流洶湧,你可要當心才是。”
小丫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我也懂。不過在我看來,魔教派系之間的爾虞我詐比起你們正道來,其實算是簡單的。魔教派系之間争鬥,都是面對面的厮殺,而你們正道,都是軟刀子,殺人不見血,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雲小邪眉頭一皺,知小丫話中有話,也知小丫今夜甘冒奇險來此見自己,絕不是和自己聊天叙舊這麽簡單。
他沉吟道:“小丫,你要說什麽?”
小丫道:“昆侖的事情,難道你們蜀山還沒有搞清楚麽?”
雲小邪的臉色微微一變,數日前的那個夜晚,他确實從楊招娣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昆侖的一些機要秘密,但是,他現在還無法相信是不是真的,一直想着等從死澤出去後,再去昆侖求證。
如今看來,魔教似乎對昆侖山上發生的事情更加的清楚。
他望着月光下這個美麗俊俏的熟悉女子,完全沒有當小丫是如今名滿天下的幽冥宗新任宗主七星鬼王,依舊是當她是自己多年的老友。
沉吟道:“小丫,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小丫幽幽的道:“昆侖山八尺洞的靈天上人,在三個月去世了,你應該聽說了吧。”
雲小邪點點頭,道:“那靈天上人十年前被葬天聖君擄走數月,囚禁在巫峽山洞中,救出來時,已經氣息微弱,想必是被聖君吸收了不少純陽真元,導緻他的根基道行大損,加之他也将近四百歲了,如今離世,倒也在情理之中,難道靈天上人的死,還有别的隐情?”
小丫慢慢搖頭,目光飄向了遠方正道弟子的方向,那裏篝火點點,依稀可以聽到正道弟子的交談聲音。
雲小邪急道:“小丫,昆侖山關系重大,還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小丫沉默了一下,道:“半年前,靈天上人忽然來到聖殿求見我……”
雲小邪臉色微變,失聲道:“什麽,靈天上人去了蠻荒聖殿?”
小丫點頭,道:“不錯。靈天上人的祖師,其實是當年昆侖派第二代祖師雲崖子前輩膝下的打雜道童,雲崖子見他聰慧伶俐,就傳了幾手道法與他,其中就包括如今世間失傳多年的天罡神算,而我爺爺這一脈,卻是雲崖子前輩的嫡傳後裔,我和靈天上人算是同門,這一點我以前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知道的。當日他來聖殿尋我,吐露身份,是爲了求一副藥方,我念在往日雲崖子祖師的情分上,給了他那張藥方。”
雲小邪的心劇烈的跳動着,一字一句的道:“什麽藥方?”
小丫道:“輪回丹。”
雲小邪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小丫幽幽的道:“你也聽過輪回丹吧。”
雲小邪默默點頭,道:“他要輪回丹的煉制藥方做什麽?”
小丫打了一個響指,道:“你還真聰明,這就是整件事的關鍵,因爲他有求于我,所以對我并未隐瞞。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雲小邪氣息漸漸急促,雖然秘密他也從楊招娣那日對自己說的話中知道了一些,但今日小丫說出來,仿佛更加具有沖擊力。
他還是忍不住的道:“什麽……什麽秘密?”
小丫道:“早在五年前,當今天下第一人之稱的昆侖派掌教真人太虛子,就已經快不行了,但這幾年來,尤其是十年前蜀山派憑借一己之力化解西南浩劫,在人間名聲大盛,已經遠超了昆侖派,太虛真人知道,自己如果在此刻羽化登仙,那昆侖派三千多年來祖師傳下來的基業,就要被蜀山所取代,所以,太虛真人不惜以有違天道的秘法禁術爲自己續命,就這麽維持了五年陽壽,奈何,天道輪回,誰也躲不過去,半年前,他施展的秘法禁術開始反噬,虛弱的太虛真人根本就無力化解,所以,靈天上人才來找我,求煉制輪回丹的藥方。”
雲小邪大口的喘着氣,道:“然後呢?”
小丫道:“煉制輪回丹的藥方中,有一味藥極爲兇殘,乃是需要煉制人的精血魂魄爲引,當日我已經與靈天上人說的清清楚楚,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冒險煉制輪回丹,因爲一旦開爐煉制,就要犧牲自己的全身精血與精魄,煉制者必死無疑,可是,在三個月前,還是傳來了靈天上人去世的消息。一爐可以煉制九顆輪回丹,每一顆能保太虛真人一個月的生命,如今看來,三個月太虛真人已經不行了,所以靈天上人才放棄生命爲他煉制續命的輪回丹。如我所料不錯,太虛真人最多還能維持六個月的生命,而且……此刻的他,已經不是長生境界的道行了,隻怕連一個禦空境界的小弟子都能輕易殺了他。”
說到這裏,小丫目光一閃,道:“我知道你蜀山派野心極大,這十年來你爹爹雲滄海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在等太虛真人羽化的消息,如今你爹爹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不僅是你爹爹,連玄冰宮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這一次借助死澤隻是,蜀山派派遣了兩位長老去昆侖拜山,連一向低調的玄冰宮,都派出了大長老丁勉親臨,可見正道諸大派系之間的這一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雲公子,你可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卷入鬥争旋渦中,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雲小邪臉色陰晴不定,他雖然早就料到太虛真人不行了,但絕沒有想到,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如果,這一次昆侖派沒有在内澤找到茯苓肉芝,那靈天上人以生命煉制的九顆輪回丹,最多還保住太虛真人餘下六個月的生命。
半年後,太虛真人一旦羽化登仙,那人間必定大亂。
首先,蜀山派就會發難,乘機取代昆侖派正道第一派閥的寶座。
其次,這幾千年來依附在昆侖門楣之下的門派,如天山派,雪山派等勢力,多半都會自立門戶。
最重要的還是掌門之争!
長空,趙無雙,這兩位昆侖派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又都是太虛真人的親傳弟子,隻怕會爲掌門寶座鬧的不可開交。
雖然太虛真人現在還沒有死,但雲小邪已經想到了他死後人間将會發生的大事。
隻要正道亂了,那魔教必定不會甘于蟄伏蠻荒惡地,勢必會攜萬鈞之勢,卷土重來,那将又是一場天際浩劫。
小丫沒有打擾身邊的正在思索擔憂的雲小邪,她默默的嚼着手中的糖葫蘆,當一串冰糖葫蘆都吃完後,這才将手中的竹簽丢樹梢丢了下去。
道:“雲公子,我今夜來此見你,并不是要告訴你昆侖山上即将發生的大事,也不是來叙舊的,今夜,我聖教要有大事要辦,恐怕會驚動這裏的正道弟子,我不想與你們正道爲敵,更不願與蜀山弟子動手,所以,今晚死澤内不論發生什麽事情,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雲小邪回過神來,忽然道:“你們想引出肉芝?”
小丫一怔,皺眉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錯,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隐瞞,我們幽冥宗這一次進入死澤,就是爲了肉芝而來,沒有和你們正道争雄爲敵的意思,這肉芝說是無價之寶,其實就是一個靈氣充足的小精靈而已,對你們正道并無任何威脅,我們抓住肉芝後就會離開死澤,希望你們蜀山派不要插手。”
雲小邪苦笑道:“我也想要肉芝呀。”
小丫呵呵笑了笑,道:“你要肉芝做什麽?”
雲小邪撇撇嘴道:“茯苓肉芝乃天地七寶之一,有了它們,就相當與多了一次生命,進入死澤的這些人,哪個不想要?尤其是那昆侖派,對茯苓肉芝是勢在必得的。”
小丫微微點頭,道:“昆侖派想要找茯苓肉芝爲太虛真人延年益壽肯定不假,如果我将肉芝找到,那太虛真人就真是必死無疑,對你們蜀山來說,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取代昆侖,是你爹爹雲滄海以及你們蜀山派曆代祖師的畢生心願,隻要太虛真人死了,一切都會成真,所以,你千萬不要打擾我們今夜的行動,爲了你們蜀山的皇圖霸業着想,你還得盡量拖住昆侖派,讓他們也得不到肉芝。看來我們得合作了。”
雲小邪歪着腦袋想了想,道:”可以合作,但你若真找到肉芝,必須分我一些。所謂見者有份,你說對吧。”
小丫眼珠子一轉,笑道:“雲公子,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這麽猥瑣,好吧,隻要你拖住了昆侖派不來打擾我們今夜的行動,一旦找到肉芝,我會給你留一份的。”
雲小邪伸手,咧嘴笑道:“合作愉快!”
小丫看了看,也伸手了握住了雲小邪的手,道:“合作愉……”
“快”字還沒有說出來,卻見雲小邪忽然反手一抓,直接扣住了小丫的手焦陽的命脈。
隻要這手焦陽的命脈被制,大羅神仙也逃不掉。
雲小邪猥瑣的笑容剛剛浮現,卻發現被扣住命脈的小丫卻是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一驚,仔細一看,被制住命脈的小丫忽然變的透明起來,漸漸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惡!魔教分身術!”
雲小邪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小丫一直在提防自己,竟然施展了魔教分身術。
就在這時,原始叢林中傳來了小丫咯咯的笑聲,道:“雲公子,我們認識超過二十年,你什麽德性我能不知道?想制住我?呵呵……記住我們的約定,後會有期!”
這聲音極爲清脆響亮,不僅雲小邪聽見了,遠處那些正道弟子也聽見了,紛紛朝着這邊疾馳而來,可到了近處之後,哪裏還有小丫的身影。
雲小邪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死丫頭和當年自己認識的天真小姑娘完全不一樣了,竟然一直在暗中提防自己。
同時,雲小邪心中也是極爲的吃驚,知道今日的小丫,這一身道行之高,隻怕年輕一代正魔弟子絕無一人能克制與她。自己浸淫天書超過二十年,也曾暗中鑽研過魔教的那卷經典天書,對分身術這等保命之術更是用心參悟。
從剛才小丫施展分身術的那一手看來,隻怕連自己都無法做到,真是詭異至極。
古玉峰和一衆正道弟子飛掠而來,見到雲小邪站在站在樹梢苦笑,便道:“小師弟,發生什麽事情了?”
雲小邪見不少正道弟子都飛了過來,急忙道:“沒事沒事,剛才被人捉弄了一下,打擾大家休息,真是對不住。”
風秋雨眉頭微微一皺,她已經聽出剛才那聲音就是小丫妹妹。但小丫現在身份特殊,也不好明說,隻能壓着内心的疑惑,心想以後找個時機問問雲小邪,小丫忽然來此所爲何事。
大家一看并未發生什麽事情,雖然心中疑惑,也不好多言,又三三兩兩的回去了。
雲小邪從樹梢掠下,對古玉峰使了一個眼色,古玉峰會意,故意走的慢一些,然後來到了雲小邪的身邊。
低聲道:“小師弟,什麽事?”
雲小邪輕輕的道:“今夜這死澤中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将昆侖派拖住,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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